第67节
伊尔根觉罗孤珊是个开朗乐观的女孩,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和她到是挺谈的来,比起其它的女孩,这位倒是显的真实一些,因此一来二往就开始渐渐熟悉起来。
本来她还想着、她要护着点这个伊尔根格格的呢,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就她那心机指数不到50的人来讲,她能做到不被别人陷害就不错了,因此也就歇了心思。
不过后面几天相处下来,她就知道这个伊尔根觉罗孤珊比她厉害多了。
不管什么陷害计策、语言陷阱什么的,都被她逃脱了,这个伊尔根格格也不简单。
就她看,比她便宜嫡姐厉害多了。
也是,大家几乎从小都是看着宅斗或者经历了宅斗长大的,生存环境也是成就个人的。
从小耳熏目染的,能学以致用,都差不到哪去。
算起来如果自己不是有了系统,有了空间,伊路觉得自己要么是成为宅斗下的牺牲品,要么就是拼的头破血流的、最终估计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这完全是妥妥的结局啊,幸亏啊,不然她铁定是早就死一死了。
“伊路,我们去御花园看看好不好。”伊路还在想着这宫斗的事情,便听到今儿个一大早就过来、拉她出去玩的伊尔根觉罗孤珊、热情地邀着她。
伊路一听到‘御花园’三个字,心里立马就冒出了种种‘狗血’的画面。
要知道御花园可是时刻发生狗血地方呢,她倒是有那么点兴趣,但她实在是怕惹祸上身,因此便一直歇了出去的想法。
而且这次选秀,多少秀女在御花园出了事啊,她可不认为御花园是什么好地方。
就她这伊尔根家小家小户的旗人格格,她觉得还是避着点好。
可奈何这位格格的热情,最终伊路还是被拉着一起去了御花园、这个狗血与激情迸发的地方。
御花园
三月正是一年春季旺盛的时节,御花园处处弥漫着春意,满园的□□有了鸟语花香的点缀更让人陶醉不已。
等伊路跟伊尔根觉罗孤珊来的时候,就发现便宜嫡姐、并傅察香筠和几位秀女正赏着花,带着欢声笑语,引的众人侧目。
太子这时路经花园,听到了这片笑声,停下了脚步对着身边的内侍道:“那边的是谁?”
虽然知道这届的秀女经常在御花园,不过总要打听一下,免得遇上康熙帝的妃就不好了。
内侍应了一声就去打听了,一会便回来在太子的耳边道:“爷,是这一届的秀女,瓜尔佳氏、傅察氏、伊尔根觉罗氏、董鄂氏家的格格在赏花。”
瓜尔佳氏,这么巧,这难道是缘份?
太子心里觉得真是心有灵犀么,他本就想见一下瓜尔佳氏,现在竟然给碰到了。
他并不是原本的胤礽,准确的说,他是穿越到了这个太子身上的。
康熙二十九年七月的时候,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首领噶尔丹进扰漠北,是月,康熙帝启程亲征,因中途患病返回京城,皇太子胤礽与三阿哥胤祉一起迎驾。
康熙帝见胤礽毫无忧戚之意,心中很是不快。后来康熙帝对皇太子开始不那么信任了。
太子很是伤心,太子爷觉得他皇阿玛不再那么疼爱他了,于是自个儿在毓庆宫中喝了很多酒,到晚上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穿越而来,替代了原主,成了康熙的太子爷胤礽。
可奇怪的是,等他穿过来半年后,这康熙爷居然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宠爱他了。
要说这康熙帝跟雍正、都是那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主,这几年康熙帝对他的好,简直就是真正的慈父,倒是让他很是感动了吧。
胤礽在心里苦笑,命运可真是能捉弄人,活在现代的时候,他从不知有父亲相伴是什么滋味,只明白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感觉。
然穿越之后,母亲是没有了,倒是有一位对他爱护有加的父亲,只不过,这又是一个不能体味父母双全滋味的人生。
直到这一刻,胤礽还是觉得真是神奇,他又多了一世生命,怎么也要好好珍惜,何况还是身份尊贵的大清太子爷呢?
只是想到这个太子爷的结局,他真是觉得深深的蛋疼,操,最后被两立两废,居然是个被终身圈禁的。
想着原主在历史上,可是被囚禁于咸安宫十来年的,其中的愤怒,寂寞,期盼等滋味估计谁都不愿意受吧。
最后雍正帝继位了,也还是打着遵从皇父旨意的旗号,继续拘禁着他。
直到雍正二年的寒冬腊月,才终于走完了这所谓的皇太子的悲催人生,估计那时痛入骨髓的绝望也在灵魂脱离躯体的那一刻烟消云散吧。
飘飘然别离咸安宫,毫无眷恋远走紫禁城,从此再无牵绊,再无瓜葛。其实何尝又不是一种解脱呢?
原主是解脱了,可是他还要好好想想自己未来的路。
其实说来,这个原主真是彻底的杯具,一心把他的四弟胤禛当做心腹左膀右臂,跟大阿哥胤禔斗了几十年,最后却得了那个结果。
要知道胤禔身后站着明珠,原主身后站着索额图,明珠与索额图的明争暗斗就演变成了皇长子与皇太子的争锋相对。
而太子第一次被废黜时,胤禔就被囚禁了,至死方休。
想想历史上原主与胤禔也是斗了多少年,结果却不是谁赢谁输,反而双双落败。
原主没有看懂他的皇阿玛,他却看懂了康熙帝。
与其说皇阿玛乐见其成明珠与索额图上蹿下跳,倒不如说精于稳坐皇位的皇阿玛不只是愿意,甚至是纵容胤禔挑衅自己皇太子的地位。
风暴中心从来就是风平浪静的,那里属于高高在上的皇阿玛。
而原主与大阿哥胤禔、一直都挣扎在那一圈圈狂乱的风暴中,努力靠近难以企及的中心。
胤礽想到这里,嘴角勾起弧度,眼底暗淡讽刺。
心里想着“胤禔,大哥,我们兄弟俩非要这般不死不休地斗吗?到头来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