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0节

      虽然李信强掳她,可到后来,他也没做什么……还这么喜欢她,这么被她哄骗而不自知。

    纠结中,见李信对她眨眨眼,笑意满满,温情款款,“知知,不要结巴。我变戏法给你看,好不好?”

    身前众人欲拿他问罪,支支锋头锐寒。无数人等着取走他的性命,他老闲自在,就望着舞阳翁主一个人。

    闻蝉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

    不等她开口,身后,已经有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下令了,“射——!”

    刹那间,千万支箭,在天边密织成一片黑压压的箭雨,向着李信。

    “翁主!”脚步声在后,熟悉的女声紧跟,余光有青绿色衣影,少女被好不容易逃脱的侍女青竹扶住。

    都出来了。

    姑父的人到了,取李信的性命。

    自己的人也到了,青竹扶住了她。

    青竹还担忧她害怕,又恨李信可恶。啐一口,扶着翁主,就要往人群后走,“翁主,那狂徒实在可恶……咱们去后面歇一歇,刀剑无眼,莫伤了您。”

    闻蝉不动,眼也不眨地看着前方,说,“我看一看。”

    “这也有什么好看的……呀!”青竹震惊无比地叫出来。

    是很好看的。

    在万道箭影相迫下,李信眼睛都只盯着闻蝉一个人。在少女并不退避的回视下,少年偏头,轻微一笑。

    他往后退去。

    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中,他脚踩空,身后倾,向悬崖下坠去。

    闻蝉不自觉往前追了一步。

    箭光冲向半空,少年后退着踩下悬崖。然后,他身子灵活矫健,在半空中一旋,避开了大半未曾改变方向的密雨般的箭支,往斜下方冲撞而去。

    有敏锐的射手,箭支仍直直飞向堕身半空的少年。

    李信手中匕首往上一抛,身子曲起成圆,两手劈开刺向他的箭支。低头仰头间,匕首掉落,少年张口,用嘴叼住了冰冷的匕首。

    长发被锋利的刀口划落,从少年幽黑的眼前掠下。

    而他身子伸张开,一纵之下,冲着那冰雪封着的瀑布。口中叼着的匕首,角度刁钻无比地向着天地间白雾茫茫上的垂直白练。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他口中的匕首撞上雪壁,苍白的脸,与冷冰擦过。

    咚得撞了上去。

    有骇然的侍女,心口悬着,在看到少年撞上去的一瞬,几乎抑制不住地惊叫了出来。

    而不可置信的是,当匕首刺刺划过、当少年身子撞过去时,那冰坚瀑布,哐哐哐不断,裂痕一道道向四周划开。

    哗!

    有巨大的水流喷薄而出。

    绚烂天色中,水压极大,在裂缝和匕首的双重压迫下,水流哗哗哗向下飞溅。气势磅礴,水声哗哗,一汽水雾,向外弥漫。

    水光中,瀑布前,有七色彩虹凝聚。

    而少年出色的身手,顺水向下,跃入了裂开的瀑布中,顺水向下,很快入了云深雾绕间。他回头,对着崖口哑然无声的一众人,挑衅一笑。

    阳光和水光打在他身上,彩虹的斑斓映在他眼中。

    他轻松自如,跳入瀑布间。回头时那潇洒肆意的笑容,映入闻蝉的心尖。

    她看呆了。

    变戏法……这就是变戏法啊。眼睁睁的,李信从十面埋伏下,鱼儿一样地逃走了。

    而围堵的众人往前一追,站在悬崖边往下看,只看到水流哗哗,下方白雾缭绕,那强大无比的少年郎,早已寻不到踪迹。

    众人郁卒无言。

    “翁主,李信那厮实在猖狂,万不能让他活……”护卫长深叹口气,回头欲和翁主细说,就先被翁主亮晶晶的眼睛闪了一瞎。

    闻蝉眼睛亮亮的,唇角带着赞叹般的笑。她和众人一道站在悬崖口往下看,与众人忧心忡忡的神情不一样,闻蝉眼里写满了“好厉害”“好崇拜”“好羡慕”“好迷恋”的字眼。

    众人:“……”

    青竹咳一声,提醒,“翁主……”

    闻蝉手里攥着婚书,在众人一言难尽的目光下,应了一声后,目光还恋恋不舍地望着白云深处的瀑布,自言自语宽慰道,“……然而,他还是配不上我的。”

    ……所以说,翁主您刚才心动得想以身相许,幸而及时醒悟?您有没有原则啊!

    ……等心情平静后,闻蝉才能想明白,一切都是迷惑人的手段。恰恰李信迷惑的对象,是她而已。

    他早早拉她坐在悬崖边,一下一下地用匕首去刺对面山上的瀑布。他必然已经确信再一刀,厚冰就会出现裂痕。所以,他才闲闲地坐下来,引她说话,跟她耍心眼。

    就像她身后野狼追逐,回头的刹那光景,看到的万千飞霞追逐于少年一样。

    李信算准了角度,算准了方位,就等着闻蝉的惊艳回望。

    ……马车中,女孩儿低下头,闷闷一笑,指甲轻轻擦过那粗布婚书,心想:李信真了不起。

    她又乐观想:不过他迷恋我,我还是比他厉害的。

    山路不稳,马车摇晃,对面再加上四婶审度的目光,女孩儿有些坐立不安,掀开帘子,看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姑父。

    姑父李怀安,是会稽郡郡守。文士打扮,书生气概,却亲自带队,把一干匪贼打得落花流水,解救了闻蝉与四婶。

    而他们即将下山入会稽郡,与闻蝉的姑姑闻蓉相会。

    闻蝉一想到自己的小心思,本开始平静的心脏,又狂跳了起来——

    她就要见到他了!

    她定能让他娶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不错,李信真悲哀。知知不光不喜欢他,还心有所属。他不光得让知知对他另眼相看,他还得辛苦挖墙脚去哈哈哈我好幸灾乐祸!

    ☆、第12章 还有二表哥?!

    雪粉漫扬天地,青山如墨,车中垂帘,晃动中,韩氏心中颇为自责。若非她一开始急着赶路从而上山走了小路,他们就不会遇上那些匪贼了。而如果遇不上那些匪贼,之后闻蝉就不会被欺负了。

    没错,这次突发事件中,在众人眼中,最受苦的那个,就是舞阳翁主闻蝉了。

    年纪尚小,活泼乖巧,初初跑去探望姑姑,一腔好心,却遭遇了这般事件。而明眼人都记得,当日大雪中,那为首的匪贼少年逆风而来,信誓旦旦地宣称,“小娘子嫁我吧。”

    等再次见到翁主,就已经到了大批兵马追迫那少年跳崖的时候……

    整整三天,十四岁的女孩儿被关起来,与那可恶少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众人一无所知。即使是想问,都不知该从何问起。

    韩氏此时,就忧心忡忡地看着对面撩车帘往外看的少女,满心想着——

    小蝉是否被那恶人欺辱了?

    一介翁主,被恶人掳走三天,传出去,大伯一家得急疯吧?

    还有小蝉的名声,小蝉心里承受的创伤,小蝉有没有被威胁过什么……

    尤其是回来的时候,小蝉手里多了一份婚约!差点吓晕韩氏。幸亏后来得知那婚约无效,韩氏才勉强镇定。

    然现在……小蝉也不跟他们这些亲人说说那些天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闲闲地旁听了姑父对匪贼们的宽松处理手段后,还能没心没肺地看风景。殊不知她四婶心中的煎熬。

    摇晃马车中,韩氏望着闻蝉的目光,愈发愧疚了:小蝉定是不想众人担忧,才表现出无关紧要的样子来。小蝉真是好孩子。

    闻蝉当然是好孩子。

    姑父李怀安分析利弊,说为了会稽郡的安稳,对那些地痞混混们,只能驱,不能杀。闻蝉旁听了一下,并没有发表反对意见。

    她可是直接受害者!

    她都没有怂恿姑父杀了李信!

    闻蝉认为,她对李信,已经仁至义尽了。李信应该感动感激感谢……如果他跳崖后没死的话。不过他肯定没死,就他当时那胸有成竹的样儿……

    什么婚约啊……乡巴佬慢慢做梦去吧,她在会稽住段日子,就会回长安。她身边定要千万护卫相随相候,她再不会遇到李信了!

    一想到摆脱了李信的镇日压迫,闻蝉在很少的心情复杂后,总体上还是觉得很高兴很得意很欣慰。

    下午的时候,车队进了会稽郡。又小半个时辰,郡守府上大门开启,闻蝉下了马车,在众侍女嬷嬷的领路下,抬头,看到府门上锈迹斑斑的牌匾。

    “女君、翁主,这边走。”有府上的嬷嬷欠身行礼过,过来领翁主入府。

    李怀安作为会稽郡守,又是闻蝉的大姑父,他迎侄女下山后,先行一步,吩咐府上众人好生招待远来贵客,便去处理那帮匪贼的后续事件了。

    那些匪贼,除了李信,闻蝉也不认识别的谁。而就是李信,姑父既然不准备杀,那闻蝉觉得他狠吃些苦,她非常之开心!

    此事揭过一段。

    一路跟随入府,先跟四婶一起去拜了府上老县君。老县君年长,留了四婶韩氏说话,闻蝉被领去和府上的年轻孩子们见面。

    刚出了门,先见面的,是一着绿罗衣的年少女孩儿,容貌娇娇俏俏,打量人的眼神有些害羞,匆匆与闻蝉见了礼。

    “表姐。”女孩儿小声道。

    有侍女青竹在耳边提醒,闻蝉才知道,这位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公子,正是她姑姑闻蓉膝下的女孩儿,李伊宁。

    李家大房这一脉,走的走,散的散,到现在,竟只留下了李伊宁这么一个孩子。

    世事也实在让人唏嘘。

    闻蝉站在廊口发呆半天,嗯一声后,受了表妹的礼,目光才转向李伊宁身后的其他人。

    李家二房、李家宗室,各家女孩儿、儿郎们,听闻舞阳翁主亲临驾到,都被家中长辈要求过来见礼。李家老宅偏居江南,新朝开后族中后辈不曾渡江北上,去长安为官。大约四五代的时间,李家的后辈们,没有去过长安,没有见识过长安的风华人物。

    而现在,大伯母娘家的女孩儿,舞阳翁主,从长安前来府上拜会,李家少年们听说后,都颇为新奇。

    李伊宁娓娓介绍——

    “表姐,我在家中排名四,你叫我‘伊宁’或‘四妹’都可以。”

    “表姐,这位是我三哥,李晔。三哥学问好,常教我读书的。”

    “这位是五郎,李昭。五郎还在玩的年龄,不过挺乖的。”

    “这是……”

    “那是……”

    李家的孩子们挺多,闻蝉听李伊宁介绍,一一相见,谁也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