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我警告你,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
安夜淮再次将她打断,不着痕迹的将她的手拿开。
秦沫烟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阴冷骇人的一面,只感觉那双深眸盯得自己脊背发凉,身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安少爷,您……指……指的是?”
安夜淮忽而勾了唇畔,那凉悠悠的压迫感蔓延了她的全身,
“苏木舞,你别碰,否则我随时可以毁了你。”
“为什么?”
听到苏木舞她还是皱了眉,虽然她是他的妻子,但是他不爱她不是吗?
“能留在我身边的都是聪明人,”
安夜淮终究移开了那深邃的视线,一手插着裤兜,刚刚的凛冽也减了几分,只是唇角的笑仍然危险,
“秦小姐,我说过,女人这种东西,我可以把你宠上天,但只要我愿意,也随时可以把你摔下地狱,好自为之。”安夜淮说完冷哼一声,抬腿就要离开,却不料秦沫烟仍然不甘心的抓住他的衣角,脸上的傲气明显被打压下来,只是垂着脸,声线带着乞求,
“你说不让我碰我不碰就是了,但是求你别甩了我,只要能在你身边,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安夜淮微微侧首,脸上淡漠而平静,
“我今天暂时不想看见你。”
秦沫烟抓着她衣袖的手缓缓垂了下来,浑身无力的看着他望尘莫及的背影越走越远,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他说今天暂时不想见她,那就是在赶她走了。
忍了忍眼眶的液体,秦沫烟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了酒店。★
卫生间。
木舞看着自己一身狼狈的样子,艰涩的扯了扯唇角,如今自己进退两难,这个样子出去只能被人耻笑,但是不出去,宴会还只进行到了一半。忽然感到门被打开,木舞下意识的望过去,一抹倩影映入眼帘。
女人身材皎好,只是身上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完全不像是来参加宴会的人。
她看到木舞如此精致又国色天香的一张脸,先是微微一怔,而后走到她面前,笑的标致而亲和,
“您是苏小姐吧?我是安总的秘书,他吩咐我来给您送晚礼服。”
木舞愣了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反正也别无他法,于是点了点头,
“谢谢,给我吧。”
女秘书将礼服递到木舞手上,又贴心的问了句,“苏小姐,需要帮忙吗?”
木舞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那苏小姐我先走了。”
秘书恭敬而礼貌的道别,木舞将厕所的门反锁,打开了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那是一条棉布的长裙,橙白相间的颜色,中间橙色的绑带微微收腰,下面的裙摆如公主裙一般自然蓬开。
品味倒是不错,估计是秘书挑的。
这样想着木舞已经换好了礼服,镜子里的自己和先前判若两人,橙色的鲜艳将她衬托的像个活泼可爱的青春少女。
砰!砰!砰!
厕所的门连敲了三下,木舞以为是有人要上洗手间,便去开了门。
谁料刚开门就见到安夜淮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安公子,这是女士洗手间,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安夜淮看着她的目光微微一滞,眼神不着痕迹的在她身上贪恋,转而一笑,
“不愧是第一名媛,这张国色天香的脸真是漂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木舞冷笑,“安公子还是去和秦小姐说这些情话吧,她可比我爱听的多。”
说着木舞从他的身侧走了过去,安夜淮刚想伸手拉住她时就被一个高挑的身影给挡住了。
“让开。”
他看着董明明笑意不明的脸,语气里一丝不耐烦。
董明明回头看了一眼那抹越走越远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调侃,
“不愧是安少爷的太太啊,这礼服都要换着穿,不过安总,您来女士洗手间意欲何为啊?”
安夜淮看着木舞的倩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把目光收回,靠在门边的墙上,脸上痞里痞气的,
“自然是找自家媳妇儿,哪儿像浅川啊,薄情寡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董明明嗤笑一声,漂亮的小脸上一丝打趣,
“你少来挖苦我,我还不知道你,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边和苏小姐暧昧不清,那边还吊着我们家沫烟,浅川可比你强多了。”
“你不用帮他说话,他又不娶你。”
安夜淮说着掏出两根香烟,一只递到董明明嘴里,另一只自己叼在唇边,然后绅士的替她点了火。
董明明吸了一口,眼眸微眯,
“没看出来外表风度翩翩的安公子居然这么毒舌。”
安夜淮低垂着眉眼淡淡一笑,烟雾迷蒙着深邃的轮廓,董明明挑眉,这个男人的确是魅人的移不开眼。
二人沉默着,直到安夜淮手里的烟蒂全部燃尽他才抬了眉眼,他眯眸看了看不远处的男人,矜贵薄唇微掀,
“其实老太太挺满意你的,不能和我做夫妻,做我嫂子也不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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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提问:看到这里,乃们觉得董明明是个怎样的人呢?看你们对她的描述准不准确哈
☆、第026章 别拉拉扯扯
董明明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看到了安逸千深灰色的西服,那犀利的镜片反着寒光,斯文到底的外表偏偏让人觉得寒冷。
她低垂着眉眼笑了笑,明眸皓齿的样子格外好看,
“你堂哥?我可不敢高攀,还是浅川适合我。”
“那你可要加油了。”
安夜淮甩了手里的烟蒂,锃亮的皮鞋轻轻一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董明明的目光一直专注在安逸千的身上,他斯文又儒雅的笑容背后总觉得暗藏利器,如此一个讳莫如深又捉摸不透的男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接近。★穿梭过喧闹又繁杂的人群,安夜淮一眼便看见了在长桌前独自喝酒的木舞。
修长双腿不疾不徐,穿梭在会场的灯红酒绿之中,最终在她面前站定。
木舞眉眼低垂,清丽的小脸儿微微泛红,朗姆本就是烈酒,再加上她刚刚多喝了几杯,所以酒量再好也难免媚眼迷蒙。
安夜淮低着眼帘看她,修长手指轻轻抚上她白皙的侧脸,指尖穿进发丝,笑着,
“怎么了?这是和谁赌气呢?”
木舞不着痕迹的错开他温厚的掌心,抬眸看他,
“其实我很不愿意和安公子有纠缠,您的私生活我也不会管,毕竟这是交易,但是我不希望因为您的风流而让那些女人算计我。”
一句一个安公子,一口一个您,安夜淮最终还是随性的笑了,精致如画的脸上一丝玩味,
“虽然是交易,但毕竟我们是夫妻,而且……我也的确要了你,”说着他特意扫了她脸上的娇艳,忽而有些认真脸,“所以内外有别,我虽然是绯闻多了点儿,但还不至于忘了分寸。”
“希望交易尽快结束。”
木舞兀自嘟囔了一声就听见了手机震动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对安夜淮说了声失陪便出了会场。再回来时她却冷了脸,安夜淮表面虽随性了点儿,但实则一向睿利聪决,深邃的目光一眼便看见她紧紧抓包的玉手,骨节格外分明。
“怎么了?”他开口,低淳的嗓音,在觥筹交错中莫名的诱惑。
木舞沉重的高跟鞋终于站稳,却始终没有抬眸,只是微微颦眉,
“那辆劳斯莱斯虽然已经是二手车,但市场估价仍然不低于三千万,你已经付了一千万,剩下的两千万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她说的直接,又没头没尾,男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眯了鹰眸,
“你要那么多钱到底干嘛?”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买卖,您只需要给钱就好。”
“很着急?”
安夜淮深谙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视一周,几分刺探,几分了然。
木舞点了点头,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很着急!”
安夜淮知道她清高自傲,所以自然是不会开口白要一分钱,他能够把她留在身边的筹码也不过就是残破的苏氏和自己的财力。
虽然他对她一度无赖,但心里却很清楚,这个女人不爱他,从来不爱,甚至心里还装着别人。
他也做不了深情男,表面上仍然把绯闻炒的满天飞,其实这么多年一直都很洁身自好。
安夜淮终是断了思绪,笑了笑,抿了口威士忌才开口说道:
“宴会结束我会让左修去办的。”
“还麻烦尽快。”
说完木舞直接干了杯底,捻了包就要离开。
安夜淮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拽了她的手臂,却不料这一动作让木舞条件反射的迅速抽身,他英眉微蹙,看了她,
“我有那么可怕?只不过是想说一起回家。”
木舞粉唇微抿,清淡的小脸依然没有表情,只是扫视了下四周,最终才淡漠开口,
“回家就回家,别拉拉扯扯,以免有人误会。”
安夜淮看着她娇柔无骨的身姿越走越远才淡淡一笑,沉稳的步子跟了上去。
虽说那不是吃醋,但好歹她是介意秦沫烟的。
安夜淮见木舞已然端庄坐上后座,也不等左修下车开门,欣长手臂一伸便开了后门,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带上车门。
木舞刻意往一旁挪了挪,他的气息充斥着整个车厢,让本就不大的空间感觉更加逼仄。“开车。”
薄唇轻启之间他随手解了领带,又解了衬衫上的两粒纽扣,木舞侧目间却猛然撞上那好看的骨节,又立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