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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32节

      “好笑吗?”萧乾眉梢一挑。

    “……还好还好,不好笑,但好看。”

    轻哼一声,萧乾再次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见她终于收敛了笑容,变得矜持了几分,不由挑了挑眉,审视她的脸,正色问:“听说你怀孕了?”

    “我?怀孕?”墨九瞪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盯他片刻,又老实地摸了摸肚皮,颇感意外地道:“萧六郎,这个消息有点惊人啊?我孩子来了,为什么不通知我,却通知了别人?快告诉我,谁嚼我舌根,怪我闺誉了?”

    “还装傻?”萧乾黑着脸。

    “……”墨九抿唇看着他,“温静姝说的嘛?”

    她两辈子都没有睡过男人,也没有怀过孕,而撒谎怀孕的事儿就一次,在天隐山为了气温静姝信口胡诌的。不过,温静姝在这个时候让萧乾知道,是打什么鬼主意?就算她胡说八道怀了萧六郎的孩子,难道就能让萧六郎不喜欢她了吗?

    叹口气,她严肃道:“不要紧张!就算我怀上了,孩子一定是你的。”

    废话不是?有孩子当然必须是他的。

    萧乾轻哼,“为什么要胡说?”

    墨九老实地回答:“为了气她!谁让她有你送的蝶尾钗,我没有?她还动不动就拿那钗子来含沙射影的酸我。九爷我是这么容易被人治住的吗?不气死她,我就枉姓了一回九。”

    萧乾嘴唇抽搐,“你姓墨。”

    “哦。”墨九揉鼻子,乖乖的应声,“不管姓什么,都一样。”

    她一直装糊涂,装老实,就像把这挫事儿给闹过去。毕竟私底下说怀了男人的孩子,并不是那么有脸子的事儿。可不论她怎么说,萧乾依旧板着一张冷脸,目光复杂地盯着她,总觉得满腹心事似的,这让墨九心里毛毛的,一个人的独角戏有点儿唱不下去。

    她唇角一撇,“然后呢?我撒谎说怀孕又如何?”

    他揉揉她的脸,低声斥责,“墨九,你可知错?”

    错?多大个错?墨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在意这件小事,垂目想了片刻,她斜着眼睛瞄他。

    “难道是我气着了温静姝,六郎心里不高兴了?”冷笑一声,她慢条斯理地酸他,“如果是这样,那我给她道歉,你要不要?”

    她会道歉?

    这句话连墨九自己都不肯相信。

    一只胳膊伸过来,突兀地拘住她的腰。墨九微微一愕,正猜测这厮到底要如何,他突地加重力量,她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被他大力地抱过去,整个人落在了一个带着薄荷馨香的温暖怀抱。

    “……要抱抱早说嘛?矫情!”

    她笑吟吟的调侃着,话音未落,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萧六郎!”她咬牙,“你再打我试试?老子和你绝交!”

    萧乾哼哼着,将她往怀里一搂,手臂绕过她的细腰,将她彻底挪过来抱坐腿上,视若珍宝一般搂得紧紧,掌心则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在她后背上慢慢游弋,带着一种挑逗的,意味深长的撩。

    “阿九可知,子嗣之事,儿戏不得?”

    有这么严重吗?古人当真迂腐得紧。

    墨九听着他胸腔里怦怦的心跳,乖乖地搂紧他的腰,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往他宽厚温暖的怀抱里偎了偎,可怜巴巴地微叹。

    “好嘛,就算是一件天大的事,你都揍过我了。扯平!”

    “岂可扯平?”他声音凉、薄,像还在生气。

    “那你得怎的?”墨九不悦地扫他,“一个大男人,至于么?我又没说你怀上了我的孩子,计较这么多干嘛?”

    “阿九……”萧乾哭笑不得,扳过她的身子,低头睨着她,头越来越低,离她的脸越来越近,末了,嘴唇轻贴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温柔得像过了一次温水,“你喜欢孩子吗?”

    墨九吓了一跳。

    这个啥意思?跳跃太快。

    难道这厮想要儿子了?

    细思萧乾的年纪,在这个时代确实不算小。像他这么大的男子,早就成家立室,孩子遍地跑了……墨九突然同情起他来,抛出一个温柔的媚眼,双手一勒,挂在他脖子上。

    “喜欢,不过……”

    想到自己尚不适合生育的年纪,想到陆机老人说的早衰及天寡的缘由,她狐疑地瞥他:“我现在生不了。你该不会是想和别人去生孩子吧?”

    “傻子!”萧乾闭上双眼,下巴在她额头上磨蹭一下,声音满满都是宠爱,却不再提孩子的事儿,而是直抒胸臆,“你胡乱编造谎言,给我造成了伤害,应当给一些补偿。”

    墨九心里“咯噔”一声。

    “你想让我生个孩子补偿你?”

    “……你可愿意?”

    “生不了咋办?”

    “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

    原来如此!这厮搞得神神秘秘,严肃慎重,说得模棱两可,结果就是为了一个“补偿”的福利。果然男人心底都住着一个孩子,只不过一般人心底的孩子满世界跑,而萧乾心底住着的孩子只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她温软的唇微微一抬,贴着他的眼睛吻了一下。

    “你又想啦?”

    萧乾小腹一热,掌心扼住她的后背往自己一摁,嘴唇就着她细釉似的肌肤,慢慢从额头吻向她的眼、鼻子、耳珠,温柔的动作与宠溺的目光,几乎能溺死人。

    “阿九……”

    “嗯?咋啦?”

    他把她小巧的耳珠含嘴里,声音低而哑。

    “为我生一个孩子可好?”

    这样亲密的话题在肌肤相亲的时候说出来,又是在这样旖旎的气氛下,几乎是带着杀伤力的。若非天寡之事,墨九以为自己怕是顾不得年纪,也会沉浸在萧六郎营造的温柔里,由着他驯服成一只软绵绵的小羔羊。

    她叹一口气,身子软软的靠着他。

    “……再等几年吧。等我长大。”

    萧乾身子僵硬一瞬,闭上眼睛,将她温软的耳珠细细裹搅,像是在怜爱一个什么乖巧的小生物。细致、耐心,略带磁性的声音也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温柔地传入她的耳中。

    “我怕等不及。”

    有什么等不及的?他带了一点幽叹的声音,听着莫名有点儿伤感。墨九心脏怦怦跳着,并不知道他究竟何意,只能猜测道他是因为要渡河与完颜修开战,怕是心底不踏实……毕竟人对于未知的战役,应当都有对生死的顾虑。

    她扼住他的肩膀,逼他与自己对视,然后对他莞尔。

    “来得及的,有我在。没什么事不可以……来,肩膀借你靠靠!”

    萧乾一怔。

    盯住她,他许久没有吭声。

    两个人互视着,时间宛若静止。

    在他这一生,从来没有想过靠着谁,不管想要什么东西,从来都靠自己的双手去拼杀,去搏斗。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小女人,拍着她单薄的肩膀对他说,她可以让他依靠。

    人本质上都是孤独的。

    人的一生,其实都在寻找知己与同类。

    萧乾或许不需要墨九的肩膀,却必定会感动于她借出的肩膀。

    “阿九……”凝滞片刻,这个铮铮铁骨的男儿,突地紧紧拥住她,手臂越收越紧,呼吸越来越急,却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在墨九被他束在怀里快要不会喘气时,方听见他低哑的声音。

    “唯有知音者,相思歌白头。有阿九今日一席话……”

    他再次顿住,墨九没有耐心,追问:“如何?”

    他目光微眯,似带了一抹勾魂夺魄的光芒,“我萧乾的孩子,只会由你墨九所出。”

    “噗”一声,墨九差点儿笑场。

    这算什么?为他生孩儿,便是他的感激嘛?

    她翻个白眼儿,“可不可以换一句,稍稍带点感觉的话?”

    萧乾唇一勾,“我萧乾这一生,必不负墨九之恩。”

    墨九身子微微一凝。

    他并没有说,不负她之意,她之情,或者是其他。他用了一个“恩”字,用以表达对她的心意。她知道,对于萧六郎这个男人来说,这已经是他能给一个女人的最高情分。

    她揉了揉眼睛,似笑非笑一瞥他一眼,想把太过严肃的氛围转为轻松,“古人云,滴水恩,涌泉报……我即对你有恩,六郎当如何相报?”

    “不止涌泉!”他深邃的眸子微闪,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哑的声音颇有一种玩味的暖昧,“我所有甘泉,都是你的……”

    墨九大概用了上千个脑细胞方才体会出他的话中含义。

    耳朵尖儿一热,她嗔他一眼,“流氓!”

    轻轻一笑,他发出一道叹息,将她身子轻拥于身前,眸底光华乍现,说的是玩笑话,语气却极为认真,“我只会对阿九流氓!”

    “好吧,我深感荣幸。”墨九憋住笑,也很严肃。

    “你必须荣幸。”

    “……”墨九哼哼,“九爷肯让你耍流氓,你也当感觉到荣幸才对。”

    “是。”他低头凝视她久久,不知不觉,那眸底便添了一抹深沉,像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情绪波动,或说是一种不再孤独的欣慰,“人世有你,阿九,是我之幸,大幸,三生之幸。”

    一连三个递进的“幸”,一句比一句重,让墨九甜入心尖。

    女人其实很好哄,只要他的男人爱着她,宠着她,愿意给她一种独一无二的,区别于其他女人的纵容与怜爱,就可以掳获她的心。墨九亦然。

    不过,她坐在萧乾怀里,感觉到他温热的身躯上铁一样的钢硬,却不得不板着脸,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尽管你的话让九爷很受用,可九爷目前却不能为你生孩子。”

    他看着她,抿唇不语。

    墨九见他没有太过激动,或者太过疑惑,猜测以他在医术上的造诣,大概早就晓得了陆机老人说的事儿……就算不晓得,陆机老人应当也告诉他了。

    无法再瞒,她抬起头,拿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脸。

    “你都知道的,还想那事,是不想要命了吗?”

    她细腻的肌肤紧贴脸上,萧乾心里无端便温暖起来。

    手臂一缩,他将她搂得更紧,“阿九……”

    墨九觉得这货可能晓得了这个病,情绪有点受影响,也没有挣扎,只乖乖偎在他的怀里,拿温热的身体给他安慰,也给自己安慰,“我不怕的。我比我娘和方姬然都幸运,因为我找了一个男人,是天下第一神医。有六郎在,我就不信这破病治不好。”

    抬头,她睨着他的眼,“你说哩?”

    萧乾手一紧,“嗯。”

    墨九笑吟吟道:“一年治不好,我们治两年,十年治不好,我们治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