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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因着安王妃的强硬手段,项老王妃和项大夫人十分不满,明惠郡主更是撒泼卖痴的拒绝吃药,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了人再为她撑腰,差不多被人压着强灌了下去。

    向来还算孝顺对大房更是优待的安王爷出奇的沉默,老王妃和大夫人要进宫找项皇后哭诉,安王妃也不拦着,递了牌子,项皇后却不见她们,只赐了东西,传了话下来,让她们在府里好生保养身子,连向来受宠的明惠郡主也不肯见。

    项皇后年纪大了,对传染性的病症也是忌讳得很。更何况,明惠郡主在她眼里已经没有多少价值,她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都那么多,所谓的宠爱明惠郡主,又能有多少真心?

    不说安王府,且回到前一晚的郡主府。

    项墨议完事回到房中时,已是亥时末,他原以为姜璃应该已经熟睡,谁知道进得房来,姜璃却是点了许多盏灯,靠在床前看书。

    项墨微愣,坐到了床前,问道:“这么晚了,如何不睡?不是叫你早点歇息的。”

    姜璃放下手上的书到一边,瞅一眼项墨,瘪了瘪嘴道:“原本是睡了的,可是中间醒了来,想到今日那姓韩的出现,便睡不着了。”

    事实是,韩忱的事,姜璃后来虽然因着项墨的抚慰,以及其他事情的冲淡,暂时抛开了去,又因着今日实在劳顿,沐浴完身子,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可是前一世魂魄被锁多年的阴影太深,韩忱可能有前世记忆的事情太过惊悚,恐惧其实压在心底并没有消散,入睡后就开始断断续续的做噩梦,直吓得香汗淋漓,半夜惊醒,便再也不愿意睡,只命丫鬟点了数盏灯,一边拿了本书看,一边等项墨回来。

    项墨见她脸上有羸弱之色,额角细发被汗略略打湿,软软的一边弯着,说不出的可怜可爱,知她今日可能受的惊吓太过,便伸了手抱了她细细吻了吻,道:“嗯,那你再等会儿,我身上都是酒味,等我沐浴完再陪你一起睡。只是看书劳神,半夜也不必看了,且先躺一会儿。”

    姜璃吸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抱了他好一会儿才松手,点了点头,放了他去沐浴。

    项墨把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了蚕丝薄被,亲了亲她的小手,又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去了隔壁房间沐浴,因为心里想着她,倒是不到半刻钟就沐浴完,披了中衣就回了卧房。

    他先看了看姜璃,见她正闭着眼睛,只是睫毛乱颤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便坐到床头,才伸手用掌风熄了房中的烛火,放下了帷幔。

    烛火一灭,姜璃就睁开了眼睛,不待项墨掀开被子,先就爬到了他身边,抱了他的腰不说话。

    项墨见她如此,心里柔软疼惜得厉害,抱了她到身上一起睡下,抚着她的背,道:“阿璃,你这样,我怎么把你留在京都?”

    姜璃抖了抖,片刻才道:“项二哥,我,我只是今日,韩忱那个样子真的可怕,我一想起来就要做噩梦。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就去母亲院子里住,正好我也想跟母亲学着管家,你不用担心我。”

    项墨这话,却是让姜璃有些警醒,她是不是太依赖项墨了?

    刚重生那会,没有项墨,她还不是一样过,只不过有他,有了依靠,她反而更要软弱些,他离开一段时间也好,她也不能太依赖他了,有些事情,她总要自己学着去面对和处理。

    如果没有项墨,难道她就要再次任人宰割,拿韩忱,拿韩家那群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那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又有什么意义,她嫁给项墨,也不是要做他的负累的,她想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应对前世的那些暗算谋害。

    项墨感觉到姜璃的紧绷,抱紧她,抚了抚她的背脊。

    他却不是这个意思。姜璃越依赖她,他只会越发的高兴,只是她这样的依赖他,恋着他,却让他心里更加不舍,片刻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他抚摸着她的身子,安抚着她的情绪,贴着她的脸颊柔声道:“阿璃,你这样子,我很喜欢,只是太喜欢了,片刻也不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你放心,只要好好爱我就好,我会保护好你的。”

    姜璃贴着他,听到他的心跳声,想起前世他沉默的在自己身边,保护着自己,如非必要,却连正眼也不愿意看她一眼,更不会说如此动听的情话。

    她心里酸涩,回抱着他,忍不住就小小的吻他,一点一点的啄着。

    项墨闻着她身上的幽香,软玉在抱,早已情思满满,却不曾有深入动作,只不过是宠着她,哄着她抚慰她的情绪而已,此时却被她这一撩拨,哪里还会再忍耐?反压了过来,不一会儿姜璃就只剩下娇喘的份了,连招架之力都无。

    他原本就只披了中衣,解了衣带,便是不着寸缕,姜璃感觉到他的炙-热烙在自己身上,还是惊得抖了抖,这种东西,虽然前两晚她已经熟悉,却还是没法习惯。

    项墨感觉到她的紧张,低笑了下,并不急着动作,只是一边咬着她,一边摩擦,其实姜璃早已湿润,此时在紧张,被咬的丝丝刺痛和滚烫的爱抚刺激下,更是情不自禁流出更多水来,她无力的攀着他瑟瑟发抖,嘴里发出难抑的娇吟声,唤着项墨,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觉得难受得紧。

    项墨抬头,抽开贴着她的身体,压抑着自己,低声唤道:“阿璃?”声音低沉嘶哑,带着□□般的性-感。

    她已经有些迷离,他抽开身体,她却本能的贴了上去,听得他唤她,下意识的“嗯”了声,微微仰了头看她,眼神却是迷蒙,泛着弯弯的水光,在绯色嫩肌的映衬下娇媚得溢出汁来。

    项墨看得只觉满心溢满酸□□恋胸腔都要胀了开来,他伸手抚了她的脸,忍不住低声道:“阿璃,你记住,你以后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心里眼里永远都只能是我一个人,任何人胆敢肖想你,我都会让他万劫不复,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项墨也不知道为何此时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和姜璃越来越近,姜璃也越来越依恋他,可是他却不知为何也不知从何时渐渐生出些不安的感觉,占有欲也越来越强,平日他都会压着这种情绪,此时却可能太过动情,又离别在即,再加上韩忱那不加掩饰的对姜璃的痴迷,令他心底被压抑的感觉又爬了出来,此时忍不住就对着姜璃说了出来。

    姜璃此时尚在情动中,迷离中听到此话也不过当是项墨的情话,只娇娇的“嗯”了声,便有些难受的叫着“项二哥”。

    项墨看她对自己满腹依恋渴求,已然情动不已,满足的低下头,重新覆上去吻她,他试探着在门口徘徊,姜璃在他怀里越发颤抖,娇吟声中已带了些泪意。

    他的小姑娘还真是敏感得要命,可是却偏偏这么小,让他不舍得下口。他伸出手,试探着进入,那里已润滑无比,他用指腹捻着,很快便有更多的汁液流出来,待他感觉到她的抽搐,便收了手出来。

    姜璃瘫软在他怀里,项墨却还没有放过她,他在她耳边道:“还记得在马车上说过的话吗?”

    姜璃此时哪里说的出话来,只由着着他作为而已。他已经把自己的炙热送了过去,可是就是就着那些满满的汁液,也只入了那么一点点。

    姜璃感觉到疼痛,身子又紧绷了起来,她抱住了他,带着哭意唤道“哥哥”。

    项墨难受得紧,他费了全身的克制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再入,姜璃疼得用手指掐着他得背,项墨喘气,在她耳边问道:“不要吗?乖,宝贝,你说不要我就退出去。”

    姜璃已经疼得香汗淋漓,却抱着他没有出声,只稍稍动了动身子,想舒缓一下疼痛。

    她这一动,却是要了项墨的命。他再也忍不住,往下又压了压刺穿她,姜璃只觉一股刺痛又一阵撕裂的疼,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叫着他却也没有推开他。

    项墨看她脸色惨白,瑟瑟发抖,显是痛得厉害,他满心爱恋疼惜,不敢稍动,只抱着她,在她耳边唤着“宝贝”,安抚着她的情绪。

    下面鼓胀疼痛得厉害,大部分都还没有进入,项墨终不敢鲁莽,退了出来,压着她在她身上释放了出来。

    姜璃流了不少的血,项墨帮她擦拭了一番,正待抱她去沐浴,姜璃却抱着他低低的抽泣,不愿意动弹。项墨心里满是柔软,抱着她抚慰道:“乖,是不是还是很痛?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儿就好了,以后在你能承受之前我都不会这样对你了,好不好?”

    姜璃摇头,好一会儿才道:“不,不是,我,我是愿意的。可是,我这样,你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因此去找其他人?”

    宁姑姑和嬷嬷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总是说,如果她服侍不好项墨,他可能就会有其他女人,这并不代表他不爱重她,这只是所有男人的正常需求而已。

    这也是宁姑姑和嬷嬷们考虑着项墨年岁已大,若两人真没有圆房,又要分开几年,正常男人这两年都不可能没有通房丫头一类的,她们提前给姜璃打预防针,免得将来为此和夫君离心离意,女人日子不都是这么过的。

    可是姜璃接受不了,她一想到项墨要去和别的女人行这等亲密的事情,就比吞了苍蝇还要难受,她是亲眼见过韩忱和韩烟霓亲热的,这种恶心的观感刺激实在是记忆犹新,她完全不能接受项墨抱着另一个女人做任何亲密的事。

    项墨听她如此说,心里却无比的高兴,抚着她柔声道:“你这样是怎样?傻丫头,你这样就很好,这世上只有你能让我这么对你。只是你还小,我不想伤着你。今日本来也不该如此,只是阿璃,我要你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人,所以才行了此事,但在你能承受之前再也不会如此。”

    他抱紧她,轻轻的吻她,低喃道,“你放心,我只会要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吗?任何人,在我心里都不如你一根头发丝重要。”

    说着,又像似想起了什么,低笑着在她耳边道,“嗯,担心自己满足不了我吗?那你可得好好养养,嗯,我听说你母亲不是请了人专门教导你吗,那些方子你也都好好学学……”

    姜璃大窘,他,他怎么会知道那些事?还有那些方子?

    项墨知她害羞,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姜璃只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地缝里去,项墨又哄着她缠绵了好一阵,两人才慢慢睡去。

    第74章 蛊惑人心

    在各方势力的运作下,六月底,韩忱的调令正式批了下来。

    朝廷在西夏边界的和州城重新设立卫所,因为韩家世代镇守边疆,便重新任韩忱为和州城卫所下一个千户所世袭的正五品千户之职。

    虽说未能恢复家族世袭的从三品同知之位,也好歹是个世袭的千户位置,若再有战功,恢复家族的世袭职位并非不可能的事。

    韩夫人接到调令喜极而泣,拿着调令供在先夫和亡子的牌位前,烧了香磕了头,告慰了先夫的亡灵。这才满腹热情的一边帮韩忱准备着行装去西夏任职,一边准备着韩忱与成郡王府姑表小姐梅菀思的定亲礼。

    是的,韩忱要和成郡王的外孙女梅菀思定亲了,大家都认为,这千户的任职书便相当于成郡王府送给韩家的一份定亲礼了,虽然后面其实真正操作的是安王爷和项墨,成郡王世子不过是表示了赞同而已。论出身和能力,韩忱也的确适合那个职位。

    因着韩忱一周之后就要离京任职,这定亲的程序也是加快了不少。早在几日前,韩夫人回复了成郡王世子妃表达了结亲的意思,就派了媒人上门提亲。

    成郡王世子早已从内部先就知晓了韩忱的调令。梅菀思因为其母淑安县主当年的事情,在京都根本说不到好人家,父族又弱,古礼“五不娶”中差不多占了两条“世有刑人不取,丧妇长子不娶”,想嫁到好人家子弟又出息的简直不能太难。

    虽则韩忱是要西夏的,但好歹也是世袭职位,而且他功夫谋略都不差,在京里有成郡王府的帮助,将来前程必定差不了,成郡王和成郡王世子没考虑太久就应下了,媒人再来时便给了梅菀思的生辰八字,双方测过八字后,就迅速定下了婚事。

    韩忱的调令下了来,韩夫人也已经备好了各式聘礼,正式往成郡王府落了聘,并将二人的婚期定在了半年后,也就是宜欣郡主和亲北辽的两个月后。

    韩府气氛热闹,喜气却达不到韩烟霓的院子。

    韩烟霓的痘诊搬出来后没几天就好了,大夫说先前十有八九是误诊,现下应已无事,可是送信给安王府的人连大门都进不去,只能继续在韩家的院子里养着。

    韩夫人对她疼爱,可是再疼爱,明明知道她对韩忱的心,要给韩忱定亲的时候还是照样难掩喜气的定亲。

    定亲前,韩夫人搂着韩烟霓道:“我的儿,娘知道你的心,只是天意弄人,让你做了娘的女儿,忱儿的妹妹。若是大仇早日得报,或是你能恢复身份,娘自是十分乐意能聘你为媳,只是现如今为大业计,也只能委屈我儿,生生拆散你们。”

    她见韩烟霓滴下泪来,心疼道,“烟儿,无论忱儿娶了谁,在娘的心中,也不能越过你去,这么些年来,娘也是一直拿你当我的亲生女儿来待。你也见了,忱儿也不愿娶那梅家女,为此事近来消瘦不少,可是为报家仇,光复家业,也只能忍了。我的儿,你是你娘和我手掌心里长大的,娘无论如何也不想委屈你,但若是能为你在京都觅得一良缘,对你,对你三哥,对报家仇帮你三哥夺回本就属于你父亲的位置,都是好的。项老王妃疼爱你,你若有心,必能帮你觅得好夫婿。”

    韩烟霓听得只心如刀绞,泪如雨下,趴在韩夫人怀中好一阵痛哭,韩夫人拍着她,心里也是难受,想到去世的妹妹,自己死去的一家,忍不住也落下泪来。

    韩忱透过门缝看着韩夫人和韩烟霓抱头痛哭,却不知为何有点麻木,他停顿了片刻转身离去。在梦中,在现在,他都承载着她们的痛苦和期望,背负着所有重担前行,其实,他也觉得很累了。

    定亲这晚,韩烟霓坐在梳妆台前发愣,前院的鞭炮声和贺喜声已经消散,但空气中似乎还弥漫这硝烟的味道,耳边似乎还响着远远的欢笑声,她心里只觉一片寒凉。

    她对着镜子,看着镜中眉目日渐舒展的少女,已经有了女人的细致柔婉,却少了心爱之人浇灌的润泽媚色,这是北辽的绯莎公主那日抚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说的。

    韩忱曾经偶然救过北辽三王子元真,又和千菖道人有旧,因此和绯莎公主便若有似无的建立了一层关系。

    因着宜欣郡主要和亲北辽,绯莎公主便光明正大的多次拜访了成郡王府,又因韩忱和成郡王府结了亲,绯莎公主和韩家也算是有了一层关系。

    前几日韩忱带病愈的韩烟霓出去散心,在酒楼中“无意中偶遇”了绯莎公主,绯莎便去了他们包间拜会了一番。

    绯莎久经风月,又是天香教训练来专门联姻和亲的,终日以各色媚香为伍,她只稍看了几眼就看出韩烟霓对韩忱的情意,而韩忱却是面目冰冷,眼睛毫无热度。

    绯莎拨弄着身上的流纱,美目流转。

    她这个样子,一般男人都会有一刹那的闪神,呼吸不平稳起来,然而韩忱却没有。她心里暗讪,自到大齐的京都,她的媚术跟大打了折扣似的,已在好几个人身上不管用了。

    韩忱想到妹妹将来在内宅可能多有和绯莎打交道,行事交往更为方便,便转了出去,留了单独时间给她们。

    事实上,他是不愿对着绯莎。绯莎的确吸引人,但因为最近梦境的折磨,他见到绯莎却不知为何心底深处更是抽动煎熬,仿佛那梦境要跳出来似的,便寻了借口出去透气。

    绯莎看着韩忱离去的背影,再看韩烟霓对自己隐隐生出来的敌意,微微笑了出来,她对着韩烟霓这一笑,顿时不知为何,韩烟霓就为刚刚生出的敌意羞惭起来,心里只觉得绯莎如同自己亲姐姐般亲切。

    绯莎叹息了一声,携了她到窗前坐下,幽幽道:“很苦吧?”

    韩烟霓心一颤,莫名看了她一眼,

    绯莎抬眼看向窗外,轻风扶柳,行人熙攘,好一派悠闲舒适的民间游乐图,只是这热闹闲适却入不得她们这些为情自苦的女子的心里。

    她收回目光,温柔道:“爱上一个永远没有希望的人,永远只能看他的背影,等他空闲偶然想起来时才能给你的一点怜爱,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辛苦?”

    韩烟霓被她戳破心事,脸色刷白,可是绯莎的话声仿佛有魔力,让人恨不起来,怨不起来,只点点渗到心底,让你恨不得在她面前痛哭出声,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倾诉给她听。

    她怔怔看着绯莎,连不自觉的红了眼睛,落下泪来都不自知。

    绯莎伸手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道:“年轻水嫩的小丫头可真是美,可是永远都不能得到自己所爱的人的垂怜,再美又有何用?盛放的花朵,蜜汁总要给心爱之人采摘才能心甘情愿。”

    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豆粒大小的琉璃樽,她把琉璃樽放到她手心,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何必这么自苦,就算不能嫁给他,也可以让你成为他的人,或者让你拥有他呢。这个,只要一点点抹在你的耳后胸口,靠近他,就会如你所愿。”

    韩烟霓一抖,似从被蛊惑中清醒过来,微张了口看她,绯莎就弯了眼睛笑,娇媚不可方物,却又似乎纯净如水。

    她看着她的眼睛,又笑着低语道:“你放心,即使你拥有了他,也并不妨碍你嫁给别人,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如一般少女无异。那些男人总是见一个爱一个,有了新人忘旧人,其实爱人就是自苦,不若随心所欲,自得其乐吧。”

    韩烟霓心思恍惚的和韩忱回家去,韩忱自己最近煎熬的厉害,妹妹的憔悴他虽看在眼里,也素来知道她的心思,可是却再无心开解她,带她出来散心已是能做到的极限,故此明明看到她有些异样,也不曾开口询问。

    绯莎从窗口看她离开,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她孤身到这大齐,想做点事,探听点消息都不是一般的难,总要慢慢建立一个网络,寻些人为自己所用才好。

    男人,往往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更不利于自己的名声。不若这些和勋贵家族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小姑娘,说不得,有什么意外之喜。

    此时韩烟霓怔怔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真的定亲了,连一句解释一句抚慰也没有跟她说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就和别人定了亲。

    当然,她知道他应该苦得很,这两日他的面色也是越来越差,她看得出来,他应该也是失眠得厉害,人憔悴低沉不说,嗓子都已经沙哑了。

    她伸手取出压在梳妆台底的那枚琉璃樽,缓缓拧开了樽口,一股幽香散发开来,仿若慢慢慎入人的骨子里,带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诱惑,她慢慢伸了手指,轻轻抹了一点,搽到自己的耳后,胸前,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很好,又忧伤又甜蜜又有些害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