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节
何酒闻言猛然转过脸来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麾最……
“你!……你!你!”
何酒被麾最着平地惊雷炸的险些一口气没匀过来!
“没仔细清算过的资产,如果你想打造一个异尊会……应该足够了……”
麾最淡淡说完,也不管何酒憋的面红耳赤的样子有多傻眼。
何酒见识过傻瓜,可是也没见识过麾最这样的傻瓜。
相信一个人也要有个头啊?!
如果他是个骗子呢?如果他要挟持他和他离婚捐款跑路呢?……
麾最这白痴最后指不定能被自己坑的什么都不剩下了啊……
何酒无语之余慢慢坐起身来扶着额头……
心想着,多亏了麾最有个土豪舅舅外加强势亲爹。
不然就凭这纯情笨蛋的脑回路,真要是被什么坏女人给拐跑了……
那简直……那简直要有多少人嫉妒死那个坏女人了啊?!
天怒人怨啊!到底是谁能这么好运气被麾最这种男人这么捧着啊?!
简直不要太幸福啊?!
何酒一边做挖心挠肝状自顾自吐槽的时候,完全没想过那个他所谓的要被人嫉妒死的‘坏女人’……
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麾最你个大白痴!你老婆让你上交财产你就上交啊?!你整个人都谈恋爱谈傻了吧你!”
突然莫名其妙又被何酒一记暴栗。
表示完全任打任骂的麾最,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夫人并不能理解为毛他家这位夫人……
他主动上交工资还要被如此训斥?
虽然不是很懂何酒自顾自的担心和愤怒。
可是看着何酒在自己面前,不论是什么样子……
麾最却都只觉得心里很愉快。
或许对于一个铁血惯了的军人而言,这样的的柔软和快乐是致命的毒药。
但如果这毒药由何酒亲自来下,大约……
麾最一样会毫无反抗的喝下去。
终归,冷酷的如钢铁一样的麾最。
也依旧是一个又血有肉的凡人罢了。
只要是凡人,就免不了的要遇见一个一生的死敌。
而曾经实力强悍,本无对手的帝国军第一强者现在也终究是不能抗拒的遇上了特别属于他的哪一个……
“白痴……”
何酒不高兴的直捶麾最的胸口。
而麾最看着何酒越来越收不住的涨红脸蛋也只是觉得能为何酒做些值得的事情,单纯会让他自己觉得快乐罢了。
对没有感觉的人而言,麾最也算不上是什么纯粹的好人。
但是对于真心喜欢的,麾最也并无自欺欺人的恶习。
“你啊,自己也多少留点家底吧。我帮你接过舅舅给的商业区都还打理不过来呢。你就自己把自己卖给我了。要是让舅舅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整我呢……不过算啦,反正再多的钱以后你家夫人我以后也一定赚的回来!
嘿嘿!你个把自己卖了的穷光蛋!……
等着以后本老爷包养了你!”
何酒在彻底接受了麾最这个纯情笨蛋把自己卖给了他的甜蜜现实之后。
拽过麾最的衣领在麾最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奖赏。
大概爱情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吧。
明明也只是一个简单的触碰。
但是两个心意相通的人,却能在那几乎看不出什么意味的吻里觉出绵长的甜来。
何酒脸上是怎么都收不住的傻笑。
而麾最,他脸上那本来锋利凶煞的轮廓也仿佛因为何酒的一个奖赏而变得柔和很多。
闭上眼睛坐在何酒的床边轻轻微笑着。
或许何酒和麾最自己都忘记了吧。
当初的麾最是一个多么不苟言笑的人……
原来……麾最不是不会笑,只是在遇到何酒以前似乎没什么是值得他笑的。
果然何酒不负众望的动了动嘴皮就解决了令若兰他们都头疼的资金问题。
虽然拿着麾最的钱,怎么都有种万一被舅舅知道了的做贼心虚感。
不过如今钱都已经到了何酒的手里,何酒也就更加没什么顾虑的继续着他原本就要坚持的事业了。
一边筹谋着异尊会的未来,一边养好身体随时准备治愈那个还苦苦支撑着的展柏利。
何酒也把自己的情况和大祭司说了一番。
听闻何酒着急着救人,大祭司支支吾吾之下也把当初不敢给何酒知道的一些文献给了何酒。
何酒也早就猜到自己使用长生之力救人必然不会那么便宜。
但是听到大祭司说起起死回生的弊病后,何酒也不由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叹气。
【不管如何,那个人我是必救无疑的,可是我现在身上的伤也并没有完全自愈。】
【主人……或许您也不必一下就将人治好……】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人……我的意思是说,起死回生也只是在一些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的不得已之举。若是那人并未有必须即刻起死回生的诉求……其实也大可不必伤及您的根源出手救治。长生之力原本也有促使机体自愈的能力,要是能够分次的话……】
通过通讯器,何酒已经能清楚的明白大祭司的意思了。
想来想去,综合了自己的状况。
也唯有这一种办法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对何酒自身的伤害,又能减轻展柏利的痛苦……
并且更重要的,如此还能遮掩他能力的效用。
第239章 【未名补汤】
晚上的时候帝国军基地内部一片安静。
有着严格作息规律的军人们,似是习惯了随时随地都以严苛的军纪来约束自己。
冰冷坚硬的防御工事。
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帝国军,实际上并未花太多的资金去打造什么所谓的固若金汤。
若说帝国军的基地实际上构造简单漏洞百出……
只怕是绝对没有人会相信的。
一直以来帝国军给与所有人的印象都是近乎完美的。
也因此,即便是知道当初为什么毛球会有机会逃出帝国军的何酒……
走在如此安静的基地里也不由的会疑惑他所知道的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相。
毕竟如此沉默的帝国军看起来也有种十分坚实的感觉……
“夫人……”
何酒在已经深度寒冷的天气里又披上了那件小斗篷。
白色的细绒贴在耳边,何酒转过脸来看到叫住自己的人。
“李贤?……”
何酒眨眨眼,看着李贤一路小跑而来。
“夫人……我接到将军的消息,说您要来看望展参谋,特来为您领路。”
李贤在一片清凉的月色中朝何酒敬了个毫不含糊的军礼。
“恩。麻烦你还跑一趟。”
何酒的神色看起来也十分平静,也并不似是为了展柏利的重伤难治而感到焦虑伤心的样子。
李贤心中打了好几个转,也不是很懂将军夫人和展参谋的关系到底如何。
因为如果何酒当真与展柏利感情深厚,但凡是听说了展柏利的事迹。
只怕是不肝肠寸断,也该是触之动容的。
反观何酒,情感向来丰沛的他此时此刻要去看望那个病床之上奄奄一息的英雄……
却仍旧是这样一幅淡若冰霜的模样。
李贤与何酒相交甚少。
仔细算了,除去了初见何酒时为何酒递交各类申请之外……
当真是在与这位夫人没什么交集了。
李贤奇怪何酒的情绪过度平常,而何酒却是面无表情的攥着手,心中所思所想不是怎样痛心展柏利的苦难……
而一会儿见到了展柏利后,他该如何催动长生之力已达到帮助恢复展柏利的治愈效果。
心里想着自己到底该怎么才能如大祭司所说的分次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