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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124节

      结果这时就轮到她回来同他讨要报酬了。

    高位之上,藤本健司微眯着眼,望上下方小脸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女儿,眼底一片冰凉。

    若是之前他还是更加期望能招霍城入赘并不看好藤本齐真,那么这一次十日影杀的威胁之后,他显然已经完全倒戈!

    这一场博弈,他在义信为难之时落井下石派藤本齐真去给霍城一个下马威,最后得到的答复是一场刺杀威胁,差一点颠覆整个藤本家,他从未想过霍城居然能这么狠!

    狠得下心来对养育了他的藤本家出手,狠得下心来彻底放弃义信社,霍城绝对不可能事先知道他派去了亲卫,也不可能知道藤本齐真最后会背叛霍岷反而相助。

    当时站在霍城的立场,分明就是义信腹背受敌即将毁于一旦而他所做的不是妥协不是求饶,不是死死抓着他的江山负隅顽抗,而是把义信一把丢出去,反过来派了影杀找他复仇!

    他并不在意义信,也不在意他以为他会在意的狗屁权势地位!

    他不在意谁会死谁陪葬,谁会对他彻底失去感情进而让他失去山田组这个最有利的后盾,他只求一时爽快,谁砍了他一刀他就挥刀砍回去,至于自己是断手断脚都绝无所谓,什么都没了又有什么了不起,他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疯子!

    无欲则刚!

    这一次暗中对抗,遭遇巨大滑铁卢之后藤本健司才彻底醒悟,之前他一直觉得霍城难以掌控琢磨不透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无法触及他心底最深处的**…

    他引诱不了他,约束不住他,也威胁不到他!

    他不在意所有人都会在意的东西,那么他到底在意什么?!

    望着女儿苍白的脸和隐隐闪烁微光的眼,这一刻藤本健司突然醍醐灌顶,从心底最深处冒出一个让他浑身恶寒的念头来…

    ——我志在娶我想娶的女人。

    幽冷一句,飘忽脑海之间,这句当初让他嗤笑唾弃胸无大志的言论,这一刻却似魔音穿耳,震得藤本健司心肝脾肺全都疼!

    原来他一心提拔的义子居然真是这么个没有骨气的东西?!

    他揣摩来揣摩去,设计来设计去,最后的滑铁卢居然是因为他没早点看出霍城的堕落来?

    看透他其实压根就没什么劳什子的宏图大志,他拼来拼去守来守去不过只为一个随时可换的女人?!

    心头猛跳,意图否认,只是心中否定的情绪越多越刻意藤本健司便发觉他愈发难以将这个恐怖的念头从心头抹去!

    他想到了更多的事,包括当初的霍城,如今的霍城,当初他是多么言听计从甚至从来没有对婚约提出半句异议,而如今,他几乎差点赔上所有一切,还要拉着藤本家一同下地狱,与他反目成仇!

    如果,这真是为了那个女人。

    如果那便是他唯一想要的东西。

    那么义信,霍家,藤本家,他,还有所有这一切,当然都不再重要。

    他已经坐拥全世界最强大的杀手组织,早已有足够的能力守护住她…

    “你想要什么?”藤本健司淡淡开口。

    藤本千佳太激动了,没有听出父亲言语间无尽的苦涩。

    “回禀父亲,女儿想去临江。”

    果然…

    藤本健司苦笑:“这件事齐真知道了么?”

    “知道,我前两天已经跟他通过电话,说只要父亲一答应我就过去,齐真说那他就在临江等我。”

    多么天真又伤人啊,那一刻对上女儿闪烁光亮的眼,藤本健司甚至都微微愣神,一时分辨不出眼前的女儿是真的天真无暇,还是心冷如冰!

    她当真是相当自如的把藤本齐真当成一个随从在对待呢。

    藤本齐真,看来是真的喜欢千佳,至少他不敢直接做出伤她心的事来。

    只是男女之情永远夹着至深的占有欲,当被一再逼迫的时候,这只藤本家养了多年已经犬齿锋利的狗,又岂会永远忠诚下去?

    只是他还有退路么?

    他能不答应?

    今时今日,就算他圈住千佳即刻将她嫁给藤本齐真,也不可能再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了。

    一盏茶后,人去楼空。

    当木门再度关上,清冷一室唯余一人独坐,藤本健司默然抬头,那一刻眼角的纹路似都愈发深了,带着几分他几十年来都鲜少会有的颓然。

    目光望去的方向是幅画。

    画上,穿着一身青绿和服的女人长发半绾,有着一张魅惑众生的绝色容颜,特别是那一双修长的眼,眼尾微微上挑,眼波风情无限,便是无意之间一个回眸,都似春日百花齐放的清丽柔美。

    只是这一刻,那美却是寒凉。

    美人嘴角轻轻勾起的那一抹笑,都像再说,渡边健司,这就是你当初一心要走的权力之路?

    呵,原来也不过只是这般的景致啊…

    ——

    安浔生日那天同样下着雨。

    雨水浇灌着城市,整个临江都浸泡在沉郁的气氛里,白墙染上灰色,道路变得泥泞,市中心老城蜿蜒的小巷更是变成一个个水帘洞,豆大的水滴从各种防水布铁栏杆和空调外箱的边角滴落,打在下方漆黑的伞面上。

    傍晚六点过天已经黑了。

    下雨的傍晚看不到星月,天边压着厚厚的云。

    提着小菜急匆匆赶回单元门口的阿姨抖了抖伞上的水,偷偷瞄了一眼身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