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节
这就是她如今的目标,依附一个男人,然后力求永远依附下去。
她只期能在心爱的男人心中站稳脚跟得到他更多的庇护,最后远远逃开安家和安浔那个妖怪,过好自己的后半生!
想着宋灵韵咬咬牙,心中满是斗志。
下一刻却是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皱了皱眉翻出一看,看到上头显示的名字时,眼底幽幽闪过一道冷光。
是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她身边的猛兽并不只安浔一个,还有这一个,最近亦是成为了她心头最恨的梦魇!
——
安家的两兄弟,安建邦安建国,自幼性格迥然不同。
哥哥安建邦从小成绩优异性格古板,长大之后自己经营公司,有儿有女俨然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
而弟弟安建国就没那么优秀了,成绩普普通通初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直混到人到中年后开了一家物流公司还是哥哥安建邦注的资。
家里老婆不能生,他也就乐得轻松天天在外头野,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二流子不学好的典范。
当然不管是当年的安家老太太最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还是她虽顽劣却依旧疼爱的小儿子,一脉相承总有些共通之处的。
其一比如说好色,其二,比如说女人。
宋灵韵接到电话赶到的时候,安建国正披着一身白睡袍舒舒坦坦的躺在他们幽会小屋的大床上,濡湿的头发轻软的搭在额头。
安建国也就一张脸能看,四十多岁的人来看着也算得上风度翩翩,加上最近有女人有钱滋润得好,愈发显得龙精虎猛神采不凡。
门口响起开门声,随即高跟鞋磕在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宋灵韵一个拐弯出现在卧室大门口的时候,安建国非常好心情的朝她举了举杯。
“嫂子你来了?来,我们一起喝一杯,最近我公司接了一单生意,我特地来找你庆祝呢~”
庆祝?
对上安建国透着精明的小脸,宋灵韵脸上冷意更重。
她僵着一张脸站在床头,望上安建国惬意的模样,片刻冷冷勾唇:“生意?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就你那破公司负债累累,即便真有生意也填不了之前的窟窿,而且你有钱存得住?还不是分分钟就拿出去赌光了?!说,这一次又要多少?”
宋灵韵气势汹汹开口,此刻她连养颜都做不到了,满是怒气的一张脸上浮现细细的皱纹。
安建国似已经见惯了宋灵韵这副模样,不怒反笑,嬉皮笑脸的把红酒杯朝宋灵韵递过去。
“嫂子你这样凶巴巴的训我,越来越有我老婆的样子了~”
如今他依旧用嫂子这个称呼来称呼她,甚至是在床上,讽刺的意味十足!
再听见这个称呼宋灵韵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冷冷挥开安建国的手:“你少废话,到底要多少钱?!”
“呵,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说句话?”
安建国再次笑起来的时候,宋灵韵忍无可忍直接抽出包里的信封朝他狠狠砸了过去!
“拿好,这里是三万,拿去堵上你的狗嘴!”
宋灵韵砸了钱转身就走,气急败坏的模样看着真的一样。
身后安建国牢牢接住砸到胸口的钱,妥妥收到抽屉里,回头的时候眼底浮现一丝冷笑,继而起身追出去。
宋灵韵走到大门前的时候被身后的安建国死死拽住胳膊,他拉他一把,低头在她耳边轻笑。
“我的狗嘴光用钱可堵不住~”
“滚开!”宋灵韵奋力挣扎,却在下一刻被安建国扣住肩膀死劲一掰,重重压翻在玄关口的白墙上!
他一瞬逼近,刚刚沐浴之后带着潮湿热度的身体紧紧贴服而来,把宋灵韵牢牢控在其中,低声冷笑道:
“嫂子,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用每次都上演猫捉老鼠欲拒还迎的戏码吧?你今天肯主动过来不就是存着一样的心么?”
一句调笑,听得宋灵韵抬头,一双美目满是惊怒厌恶,下一刻安建国笑着凑近。
“我听说那个顾总性格冷得很,所以其实也没怎么喂饱你吧,小韵,你看你这张脸,欲求不满都写在上面了~”
安建国笑得像只危险的狼:“你肯花钱,出去买还能找个人陪你呢不是,既然钱都已经出了,就让我来好好伺候你一次?”
…
当珠环落下,衣襟轻敞,散开一头盘绕精致的长发躺倒在松软大床上的时候,宋灵韵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她对身上这个男人已经早已没有感情,他们如今根本就是利用与被利用要挟与被要挟的关系!
她恶心他仇视他,忌惮他厌恶他,她告诉自己她只是有把柄捏在他手里才受制于人,却可悲又可笑的是,她却是在这样一个她深恶痛绝的男人身下,屡屡得到**的欢愉…
她和安建国的不伦关系已经持续了几个月。
自从安建邦风瘫之后她就一直被他要挟,给他送钱,陪他上床,这个死局似至今无解。
门窗紧闭的卧室里很快旖旎一片,低吟之中摇曳起伏,宋灵韵披头散发皱着眉,听见下方安建国喘着粗气,笑着絮絮叨叨的念。
他说我们的小淮真有出息,年纪轻轻就要继任董事长了,还马上要结婚了,我听说那个秦家,很有钱?
他又说,我们濛濛更有出息,谈了叶家那个大少爷,那家可是独子啊,你是不知道叶家最近又在临江开了三个楼盘,如果其中材料物流方面能给我公司一半,还清那些负债指日可待啊!
宋灵韵在上头愣了一下,她面色潮红,一时似耳鸣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她停下动作,呆愣片刻,喃喃开口:“安濛是我女儿,跟你没有关系…”
“…哦?我以为以我们现在这样…你女儿,不就是我女儿么?”
安建国做着他的黄粱美梦,抬眼对上宋灵韵那张一瞬透出迷蒙的脸,幽幽弯起嘴角。
那一刻宋灵韵真切的看到了他眼底闪过的一道精光,那是至深的贪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