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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2节

      也幸好朱月还没有真正做出什么,又被太子和自家爹爹提前发现,想来大皇子再有什么阴谋,也不可能得逞。

    “小姐。”香儿满脸笑意走进,“柔妃娘娘赠了一瓶新鲜花蜜来,道若是您爱喝,便只管再去她那儿拿。”

    阿绵按住思绪,回道:“姑母怎么突然想着这些小玩意儿了。”

    “都是三皇子殿下着人送回来的。”香儿勺了一盏花蜜来,“柔妃娘娘说,三皇子在江南一带已经玩得乐不思蜀,不愿回宫了,便只拿这些东西来糊弄她。”

    想到前几天收到的话本泥猴儿,阿绵扑哧一笑,“我看也是,江南多美人,三哥哥怕是沉浸在温柔乡不想回了。”

    香儿偷笑,“若被三皇子听着这话,定又要说小姐没良心了。”

    “没良心的是谁?”阿绵斜她一眼,“丢下我们,自己一人跑去南边逍遥了,说得好听是有差事在身,谁不知办差只是顺便呢。”

    微微舒展身体,阿绵想到方才太子说暂时还不能回府有些无奈,只能道:“正好,去给姑母请安好了。”

    她身旁跟了香儿和四个宫中配的四个宫女并两个嬷嬷,还有一个小太监。但阿绵不习惯左右跟这么多人,便只让香儿紧跟着,其他都隔了一段距离。未至柔福宫,便见到了皇后鸾驾。

    这可是久违,皇后自长公主一事一来,消沉不少,再加上近些年元宁帝少有出面,便愈发像个隐形人了。

    有多嘴的宫人议论皇后娘娘命苦,生了这么个公主。

    长公主的称号尊贵无匹,彰显了陛下对这位嫡女的宠爱,不然也不会破例如此封赐。可惜长公主是个糊涂人,权势地位都有了,偏偏因那么一个不着调的驸马和陛下闹翻,更不顾皇后娘娘哀求,硬是要住进佛堂,每日吃斋念经。

    这才几年,阿绵就见到这位皇后发间有了灰白的迹象,心中震惊。

    太子孝顺有为,时常会去给皇后请安问候,纵使女儿有些什么,皇后也不该有如此老态啊。

    她低身行礼,皇后停驾走下,见了阿绵轻轻点头,温和笑道:“这是要去看柔妃?”

    “是。”

    “正好一道,同本宫一起去吧。”

    牵了阿绵的手,皇后亲亲热热地在鸾车上同她说话。两人一年中总要因各种节日见那么几面,也不是十分生疏,何况还有个义女的名义。

    近些年皇后很少向阿绵过问元宁帝的事,这次难得开口,道听说陛下近日有所好转,不知现在如何了,可是不会再发病了云云。

    阿绵笑着回答,然后道:“娘娘如果惦记着,不如亲自去看看陛下。”

    皇后沉默下去,不知想到什么,“陛下怕是不愿再见到本宫。”

    阿绵的确很少在元宁帝口中听到关于皇后的只言片语,只能道:“怎么会呢,您可是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都会时常说到您。”

    说到太子,皇后眼神亮了些,不住点头,“不错,太子时常会来看本宫,不像他长姐……”

    她忽然停了嘴,不待阿绵出声便道:“阿绵,本宫要求你一件事。”

    阿绵诧异,“不知是何事?您都办不成,恐怕……”

    “不,这件事只有你可以。”皇后握紧了她的手,力气大得让人一阵生疼,“陛下待你有如亲女,何况你还……阿绵,你可愿意帮我?”

    顿了会儿,阿绵与她对视,“皇后娘娘,不如先说说这件事,可好?”

    皇后躲闪了下,静了好一会儿才道:“清悦她……最近有些不对。”

    “什么不对?”阿绵抽出了手,“身体不适?”

    “不是。”皇后断然否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是……本宫觉得,清悦近些日子,越来越像当初陛下发病的时候了……”

    虽然是在吃斋念佛,按说应该可以平心静气,可皇后发现自己的女儿并未安宁下来,反而近来越发暴躁,容易心生戾气。两日前,还有个宫女被她脱了衣裳活生生打死,将宫女打死后还用碎瓷片刺得其全身血肉模糊。

    皇后被吓了一跳,开始还以为自己女儿中邪了被什么附体。转而想到宁氏遗传,这才发觉自己女儿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犯病了。

    可是这病不是一般只传给男子的吗?皇后疑惑,也不敢放任女儿继续,她先是想到元宁帝,可照元宁帝重新出山后冷淡的态度看,也不敢去打扰他。

    然后就想到了阿绵,她觉得,阿绵既然对陛下的病有用,肯定也能安抚住长公主。

    阿绵同样奇怪,“可是……从未听过有公主会有这病。”

    皇后略一点头,“本宫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扶住阿绵双肩,“阿绵,算本宫求你。公主与陛下太子他们不同,公主若是有这病,可就……”

    阿绵无奈,“皇后娘娘如此急迫,长公主应该不止有这个问题吧。”

    如果只是简单的发病,怎么会把这位皇后吓成这样?她也不是没见过陛下的症状。

    “……只有这个问题。”皇后却是闭口不谈。

    她想到自家女儿无意中说的那些话,心中惴惴,也不知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只是发病时的胡话,总之,皇后是不可能让别人知晓的。

    “娘娘确定长公主是同样的病吗?”阿绵再次问道,“其实……太子哥哥最近请来一位神医,正在为陛下诊治,若真是如此,皇后娘娘不如也将大姐姐带去。”

    “而且……”阿绵摊手道,“您心中也该清楚,我不过只能去暂时缓解,无法根治。而且不可能一直跟在公主身旁,治标不治本,您也希望长公主能痊愈吧。”

    听到要把长公主送去元宁帝那里,皇后连连摇头,“不可,不可。”

    阿绵疑虑更生,“陛下还是疼爱长公主的,不会责怪她。”

    “不可。”皇后目光坚定。

    “那传其他太医去看看?”

    “本宫传过了,都……无用。”皇后面容有丝哀痛,“阿绵,若不是无法了,本宫也不会来求你。”

    阿绵和她虽然不太亲近,可她是太子生母,面上也向来对阿绵很好。

    阿绵只能松口,“那……那哪日有空,我随您去看看。”

    “就明日吧。”皇后身体前倾,“清悦等不得了。”

    阿绵略后退一点,竟觉得她这样有些可怕,“我……可以带五姐姐一同去吗?五姐姐也挺想长公主的。”

    若是宁清惋听了这话,肯定会忍不住扯她脸颊,谁会想那个没脑子的大姐!

    “也好。”皇后微微平静下来,带了一丝笑容,“本宫也许久没见五公主了。”

    第五十章

    阿绵和皇后一同来到柔福宫,柔妃出来迎接,笑道:“皇后娘娘竟和阿绵一起来,可真叫臣妾吃惊了。”

    皇后含笑点头,目光掠过殿内,“路上正好碰着,还是柔妃这儿好,本宫每次来都觉得,你才是这后宫之中过得最舒心的。”

    柔福宫摆设不多不少,有名画奇玩,也有柔妃自制的小玩意儿,她从不拘什么,只要自己看得开心就好。

    一眼望去,皇后就看到了几种样式奇特的桌椅,看着奇怪但躺上去很是舒适,柔妃道是阿绵命匠工做的,名为“沙发”。

    “阿绵心思巧,总能想到这些东西。”皇后坐上沙发感受了下,夸赞阿绵,“别看看着不怎么样,坐上来还真是舒服。”

    “所以啊,这又叫‘懒人椅’。”阿绵笑着解释,为皇后介绍其他小东西。

    吩咐宫女上茶,柔妃拉过阿绵,同皇后调侃她,“这小丫头终于记起来看姑母了,若非今日送了花蜜去,怕是要等玄昕回来才能想起我呢。”

    “姑母可冤枉我了。”阿绵不依,娇声道,“我日日都念着姑母的好呢。”

    “哦?”柔妃不信,笑看向香儿,“你说说,这丫头怎么念着我的好呢?”

    香儿眼角带笑,回道:“小姐说,娘娘三月前做的那道西湖糖醋鱼味道极好,每日用膳前都要念叨一次。”

    语毕,柔妃并皇后都已笑倒,指着阿绵道:“瞧这丫头,我就说她能记着什么呢,不过还是记着吃罢了。”

    皇后抹了抹笑出的眼泪,“既是喜爱这道菜,改日让太子给你请个江南名厨来,他们做的西湖糖醋鱼更是正宗。”

    阿绵任她们打趣,也不争辩,听了这话才道:“多谢娘娘美意,这种小事就不至于麻烦太子哥哥了。”

    柔妃暗暗点她额头,眼中似乎在道“丢人都丢到皇后娘娘那去了”。

    殊不知皇后看着他们这番互动心中有几分感慨,都道女儿贴心。柔妃虽然没生女儿,可这安仪郡主久居皇宫,也算她的半女了,三皇子又温和孝顺,也怪不得柔妃没有圣宠,也能一直保持平和心态。

    反观她,贵为一国之母,地位尊崇,孕有太子和长公主,此时本该是人生春风得意之时。偏偏……她暗叹一口气,想到如今太子来凤仪宫的次数越发少了,女儿清悦也整日不愿出佛堂,她有时待在偌大的凤仪宫中,竟觉得自己像个孤家寡人一般。

    所以她才想出来走走,便来了柔妃这里。

    皇后拿起绣花棚来,赞道:“柔妃的手艺真是愈发精进了,这鹦哥儿可真是綉得栩栩如生。”

    柔妃一看,当即掩嘴,“这可并非全是臣妾的功劳,玄昕怕我平日一人无事可做,便派人送了一只鹦哥儿来。那鹦哥有趣得很,不仅会说话,还会讨好人呢。”

    “当真?”不止皇后好奇,阿绵也好奇得很。

    柔妃让宫人从后殿将笼子提来,里面正立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这鹦鹉生得漂亮健壮,两只爪子有力地钳住木棍,见着三人立马开口,“美人儿,美人儿。”

    说完扑棱两下翅膀,歪着头看她们,绿豆大小的眼睛很是可爱。

    “瞧,油嘴滑舌得很。”柔妃道,“唱支小曲儿听听。”

    鹦鹉嘹开嗓子,“仰天长叹兮!~世路~艰辛……”

    “不好不好。”皇后摇头,在笼上一敲,笑意盈盈,“换一个。”

    那鹦鹉停了会儿,似乎想了下才懂,换了支曲子,“花一朵~情两般……谁是谁非难尽言。似觉春风吹池水,荡起一阵甜,漾开一阵酸~”

    它声音尖锐,本该十分刺耳,但胜在调子转得好,竟像真懂了词中情感一般唱出,倒叫人有几分唏嘘。

    皇后被勾动思绪,往笼中添了些吃食发起呆来,柔妃见状又让鹦鹉唱些欢快的小曲儿。

    阿绵却是浑身一震,这两句词……会是她太敏感了吗?

    她不是个爱听戏的,正因此,以往难得听过的戏曲就记得格外清晰。刚才那鹦鹉唱的两句其实都出自一台戏,这戏她依稀记得,是数年前在七叔叔那里听过的。

    她还记得,七叔叔尤其喜欢那句“不能胜己兮,焉能胜人”,在练字时,也曾特意将这句话写满了整张宣纸。

    阿绵松开手心,发现不知不觉出了一层汗。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没有将猜测说给柔妃,阿绵担心这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到时候还要让柔妃受惊。

    逗弄了会儿鹦鹉,皇后又要见识一下柔妃的精妙绣法,晃了晃,一上午便过了。

    午膳时,柔妃留皇后用膳,道程府送了新鲜鹿肉来,正好有花蜜,用来烤鹿肉最是鲜美。

    阿绵挽着柔妃的手,故作不开心,“爹爹阿娘明明知道我在宫里,都不送些给我,还是对姑母你好。”

    “小滑头,你若不来我可不就要给你送去。”柔妃总是受不住阿绵这特意讨好的模样,心都要被她这小模样融软了,“哪次有好东西少了你的。”

    阿绵嘿嘿一笑,“陛下和太子可有?”

    “自然是有的。”柔妃唤她净手,“说起来,这还是你大哥二哥跟着旁人去猎来的。”

    闻言皇后好奇道:“阿绵的哥哥?如今可都多大了?”

    “一个十七,一个十八,都还是半大的毛头小子呢。”柔妃淡声带过,“这鹿肉可要亲自烤着才好吃呢,皇后娘娘若是不习惯,不如让臣妾帮你烤吧。”

    “不必,本宫正想亲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