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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31节

      石不悔却身子一扭,头也不回的跑了,便跑便喊,“大人,恕难从命,我只要看着这医箱就仿似三郎在我身边,这医箱不能给你。”

    南宫瑾深吸一口气,面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四个字:忍无可忍。

    回了书房,叫了拉扎木到跟前,如此这般的吩咐了几句。

    拉扎木面上表情古怪,见主子是认真的,只得应了声“是”。

    次日,石不悔迷迷糊糊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醒来,她翻了个身,然后就压到了另一具裸露的身体,石不悔惊的肝胆俱裂,一爪子下去。

    郑西岭的脸就花了。

    ☆、第188章

    六月,花吟总算是离开了幽冥谷。本来若是她听话安心静养,两个月前就可以走了,偏生她刚蜕了层皮就心急火燎的要回去。

    失血两个月,日日毒发,好不容易熬过最可怕的蜕皮,那新生的肌肤米分嫩的吹弹可破,幽冥子叮嘱她至少要在卧房内安心静养一个月,风吹不得雨淋不得太阳更是晒不得。偏她一颗心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只狠不得插上一对翅膀,也不听劝,只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收叠了几样衣物就走。

    幽冥子撂了狠话,而后也不管她,径自离开。花吟仗着近半年的交情,又诓了流风相送,结果小半个时辰不到,流风就将一身冻伤的花吟给扛了回来。

    若不是流风又拖又拽最后硬抱了幽冥子过来,他是真的不打算管她了。

    花吟眼中泪光莹莹,说:“师兄,我错了。”

    幽冥子冷嘲一声,“这层皮不要也罢,到时候你就做个行走的肉人,神鬼皆惧,我带了你在身边,倒比带着流风还安全。”

    花吟疼的受不住,不敢再顶嘴,只小声的说:“师兄要撒气,待我办完了事,师兄只管打我出气就是了,只是我现在真不能没了这层皮,好歹我也要是个人样子才能行善积德啊,丑些都没关系,只别不能见人。”

    幽冥子没好气的嗤了声,见她抱做一团,牙关紧咬,面色惨白扭曲,心道:到底是女孩儿,能熬过那俩个月不知强过多少血性汉子。遂用被子将她裹了几裹,夹在腋下,而后扔进了一个半人高的药坛子里。

    花吟灌了满嘴的药水,整个人一激灵,刚想站起身,又被幽冥子给按住头压了下去。

    “师兄,你搞这坛子,是想将我做成人彘啊!”

    幽冥子笑的阴森森,一口锋利的白牙透着寒光,“你这主意倒是好,砍了你的手脚,我看你还敢乱跑。”

    花吟便不敢再吭声了。

    本来放完血后修养一个月也就足够了,结果因她不听劝,伤了新皮,生生又多出来两个月,整整又虚耗了三个月。

    走的这日,幽冥子用一块数丈长的黑纱,将她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只露了俩只眼,左转右转的,透着机灵。

    花吟对着铜镜照了又照,说:“师兄,你是不是心里喜欢我,不好意思说啊?”她展开双臂,转了个圈,“我只知道丈夫疼惜妻子,怕貌美的妻子被外人觊觎,出门必要遮掩。师兄将我都快裹成粽子了,莫不是也存了这心思?既然这么在乎我,不如跟我一起下山呗。”

    幽冥子并不接她这一茬,而是说:“小掌门,药女的事可别忘了,四年后,你最好乖乖给我回来,不要逼着我亲自去接你,到时候咱可就不好看了。”

    “怎么四年?不是说好的五年么?”

    “你在我这耽误的时间难道还能算到我账上?”

    花吟扁了扁嘴,嘟囔了句,“师兄算数不好吧,我怎么耽搁也没在这耽误一年啊。”

    幽冥子凉凉的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流风,“我昨儿叫你将她送回家,就当我没说过。”

    “哎,别呀,”花吟一把抱住幽冥子的胳膊,一通的撒娇求宽恕,幽冥子恶心的受不了,一挥衣袖甩开她,嫌恶的走了,头也不回。

    **

    近日朝中都在议论一件大事,金国太子不日将亲自出使大周,大略三日后便可抵达京城。

    去年年初,因为逍遥侯之子凤景胜,呃,准确的说应该是赵景胜出逃金国,南宫瑾借机请战,而后俩国确实是不痛不痒的打了几仗,但当时因为凤君默追查花吟下落,竟偶然查出自己是贞和帝亲生子,一时受不住打击,与贞和帝当场对质。再后来,他便离家出走了。

    贞和帝明面上虽有四个儿子,但最最疼爱的,却是这个不能为外人道的凤君默,他这一走,可想而知,对贞和帝的打击有多大,他闷了好些日子,后来还是病倒了,他这一病,与金国对战的事,就更没心思了,后来这场仗便无疾而终了。

    但不管怎么说,那几场仗虽然没伤筋动骨,但到底伤了和气,如今俩国边境也颇不太平。

    尤其今年初,大周突然往边境加派兵力,消息传到王廷,王后及朝中大臣就有些坐不住了。一干贪生怕死的大臣几番朝会上一合计,就想了个法子,若想俩国关系稳固,不起兵戈,唯有结成姻亲。那不,陈国便是现成的例子么。

    为了显示诚意,不若由太子亲自出使,一来就赵国余孽的事和周国皇帝将误会解开,二来既然是去求亲,太子亲临方能显示诚意,虽则当今周国的皇帝没有适龄的女儿,但是宗族的郡主还是有的,太子这次迎娶太子妃,自个儿去了,能挑个自己喜欢的那就最好不过了。

    俩国先是递了文书,贞和帝也算是心里有数,对于两国联姻这种事,他还是非常赞同的,毕竟大周建国不久,根基尚不稳固,虽然现在面儿看上去国富民强,不过是占着土地肥沃,风调雨顺,朝中也还太平。若真是俩国开战,劳民伤财不说,他这仗的也实在不合算,就算攻占了金国的城土又如何?金人彪悍,土地贫瘠,日后也不好管理。所以之前,虽南宫瑾等一干主战派要求武力威胁金国交出前朝余孽,他为了顾全大局,虽派了人去讨说法,但到底不上心,后来也是有心借着自己病中精力不济,将这事给不了了之了。说到底,贞和帝这人吧,好听点就是,知足常乐,没什么野心。

    南宫瑾下朝,太子与他并肩而行,笑说:“丞相可知,金太子此番来朝意欲求娶哪家的姑娘?”

    南宫瑾说:“皇室宗亲,除去哪些已然嫁人的,许了人家的,还有年纪不够,剩下的也就五人,既然是太子娶亲,将来是要位及王后,庶女自然是不够格的,那也就剩了二人而已,倒也不难猜了。”

    太子一笑,“丞相这次是要失算了,前儿我在御书房,父皇倒是将金国递来的文书给我瞧了一眼,里头单单提了一人。”说到这儿,太子故意卖了个关子。

    “哦?”

    太子轻轻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南宫瑾看出来了,孙蓁。他有些意外,转头一想,也就明白了,孙蓁有大周第一姝之称,就算金国人未有耳闻,那位现在躲在金国的赵景胜可是曾经在周国长大的王孙公子。

    “丞相要是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太子笑言。

    南宫瑾说:“金国太子妃,将来的国母,母仪天下,何其尊荣!就算瑾现在后悔,恐怕也没这机会了。”

    太子一脸的鄙夷,“哼,苦寒之地,蛮夷粗鄙,我父皇就是太过懦弱,若是依照我的性子,早就率我大周十万精锐将士,长驱直入,拿下上京,如今金国牝鸡司晨,积贫积弱,正是攻下它的大好时机,偏偏我父皇还想着联姻,俩国交好,呵……”

    南宫瑾垂了眼眸,说:“太子所言极是。”

    二人说着话出了神武门,一人往东一人往西,南宫瑾并未乘轿,而是骑了马。

    行不多时,身后有疾驰马蹄声响起,他尚未回神,就听有人喊,“南宫大人。”

    南宫瑾只听那声就猜出是谁,不紧不慢的偏过头,来人已然到了身侧,他疑惑,“晋安王?你这是去哪?”

    因为南宫元的案子水落石出了,明面上,这二人也算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皇上命我全全负责此次金太子出使事宜,花大人是礼部郎中,我刚好有些不懂的地方准备去礼部衙门请教请教。”

    花大义?南宫瑾轻笑,那人当年还是自己提拔上来的,一介武夫他随便提了个文官,还是礼部,他懂的还能比这位自小养皇城的王爷多?

    “王爷自从体察民情回来,皇上对王爷是益发的看重了,”体察民情这是官方说法,南宫瑾说的一本正经,倒让人看不出他是有意揶揄。

    凤君默也不在意,犹豫着开口,“我听花侍卫说,南宫大人向花府提亲了?”

    这事么,也是有缘由的,本来南宫金氏是相中了太傅家的三姑娘,也没打招呼就请了人家娘来府上喝茶,长辈们都是心知肚明的,故意装作聊的热火朝天,叫小丫头子带着小姐在府里转转。南宫瑾亦如往日一般从衙门回来,好巧不好就和人姑娘在园子里打了个照面。待姑娘羞羞答答的随着她娘走了,南宫金氏当即就叫了儿子到跟前说话,将姑娘一通的夸,又说人姑娘如何如何的心仪于他。

    南宫瑾自任丞相以来,戴了温柔面具,一直好名声在外,想嫁她的姑娘多了去了。南宫金氏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抬脚又要走。

    南宫金氏也是真心急了,怒的拍桌子,说:“你只管走,娘给你机会让你挑你不挑,回头娘就自个儿做主给你定下了,到时候你可别跟我抱怨。”

    南宫瑾站住了脚,半晌,说:“我听闻礼部郎中花大人家的姑娘被退了亲。”

    南宫金氏一愣,兰珠嬷嬷愕然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南宫瑾说:“花小姐的大哥与未婚夫都在禁军任职,前些日子她大哥将她未婚夫打了,闹的人尽皆知。”言毕扬了个意味不明的笑,不等二人反应转身走了。

    兰珠还在忧心花家的事,说:“可惜了那么一个好姑娘,我竟不知这事,也不知是何缘故,估计是那小子做了对不住人家的事,唉,混账!这几日我抽了空去看看,也顺便去劝劝花夫人。”

    南宫金氏远远看着儿子的背影,慢慢垂了眼眸,嗤的一笑。

    兰珠不解其意,“夫人,笑甚?”

    “择日不如撞日,你今日就去看看。顺便……”她捉了兰珠的手,面上都是笑意,“那小子没那福气,合该是我儿的缘分到了,你劝归劝,可别将正事儿给忘了,姑娘大了,总是要许人家的,不是这家就是那家,既然我儿有意,你这做长辈的,可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我扣下,别让旁人捷足先登啰。”

    兰珠怔了半晌,烦忧过后,捂嘴笑了起来,“夫人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以我们家少爷这品貌就没有哪家能拒绝得了的。只是,我也与你说过,花家小姐长得好,诗书才华也好,就是性子太冷了些,跟我们家爷……”

    南宫金氏最不喜欢婆婆妈妈,自她身后推了一把,说:“叫你去你快去!人反正是他开口要的,好不好都是他房里的事,我只管等着抱孙子,若是人我给他娶进家门了,他没孙子给我抱,到时候可别怪我这当娘的翻脸不认人了。”

    兰珠这就依言去了,言语试探了几番,可花夫人就是不往那边沾,只塘塞着说东道西。

    兰珠有辱使命,南宫瑾仿似是知道兰珠过去了,晚上来母亲处请安,有意无意的问了句,听了这话面上笑的古怪,说:“这事急不得,姑姑可与他家说,婚事可以先定下,我等个三五年,不妨事的。”

    南宫金氏听了这话简直是喜出望外,若不是天儿晚了,她都要跑出去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有了儿子这话,南宫金氏更是下定决心花家姑娘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替儿子给拿下。

    隔了一天,南宫金氏直接找了媒人正儿八经的上门提亲了。

    可想而知,被花家支支吾吾的给搪塞了去,说是考虑考虑,送走了媒人,花大义夫妇也是汗湿了衣裳。

    这中间也就隔了七八天吧,媒人又来了。

    再之后,花家小姐就开始生病了。

    南宫金氏气的不行,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好好的儿子怎么就配不上人家闺女了,南宫瑾倒是无所谓,说:“儿子事儿忙,这事娘替我盯着就好,别让旁的人抽冷子插了队,一切好说。”

    他倒是真不急。

    言归正传,此刻凤君默光明正大的问了这事,南宫瑾也不回避,说:“花家小姐美名在外,瑾仰慕久矣,如今她既未嫁,我亦未娶,若是成了好事,王爷可要来喝杯喜酒。”

    凤君默笑容勉强,细观南宫神色,看他并不像知道花吟姐弟调换身份的事,也是,若是他知道,如今花吟生死不明,他又怎会贸然求娶?他今儿个找了南宫说话,也是受了花勇所托。花勇是花吟的亲哥,人又忠义憨直,凤君默与他倒也对脾气。如今凤君默分管禁军这块,有意无意的与花勇走的近了,后来喝了几次酒,话赶话就将自己知道花吟是女扮男装的事给说了。花勇震惊过后,便托了凤君默委婉的劝住丞相,叫他别没事总来家里提亲。如今家中父母日日担惊受怕,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堂堂丞相来提亲,也没有委屈人姑娘,许的是正妻之位,他花家多大的面子,若是次次都回绝,外头人都要起疑了,难道是那花家的大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后来又有人提及前年琼花宴的事,说花大小姐半边脸毁了。这话一出,就有人开始替郑西岭打抱不平了,暗道也难怪他和其他女人好上了,婆娘长的丑就别怪男人移情别恋了。

    花勇受不了的就是自家好好的一个妹子被说的那般不堪,偏生他还不能多说,要不然人家就问啦,“那丞相那般的人物,你家怎么就不应下这门婚事呢?肯定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啦!”这下好啦,郑西岭那混账狗东西愣是给洗白了,花勇有气无处撒,整个就跟吃了火药似的,见谁跟谁急眼。

    “我听花勇说,花小姐现在病的厉害,我料想花小姐与郑西岭毕竟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乍然出了这事,一时情感上难以接受也是常理,丞相既然真心求娶,何不再缓个一年半载,到时候花小姐解开了心结,自然就好了。若是你逼的太紧,只怕不美。”

    南宫瑾展了扇子,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怕只怕一家有女百家求,我若不占得先机,若是旁的人也生了这心思,我当该如何是好?其实我也不急的,倒是我娘非得要定下来,你也知道的,老人家有时候认死理,说不通。对了,王爷与我年纪相仿,也是时候该成个家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凤君默面上闪过一丝怅然,“婚姻大事父母做主,这事我是不管的,倒不似丞相这般,有自己的想法。”

    二人相视一笑,到了礼部衙门,南宫瑾先行离开。

    又过了两日,一大早,喜鹊儿在院外的香樟树上叫个没完。

    南宫瑾站在廊下,一枝石榴花打在他肩头,枝头遍缀繁花,他暗衬:耶律丰达还未到,喜鹊就来跟我报喜了,看来我不杀他都不成了。

    正想着,无影潜了进来,单膝跪下。

    南宫瑾一看是他,眯了眯眼,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无影说:“主子,前天夜里那个叫流风的小子突然下了山,与他一起的还有个浑身遍裹黑纱的奇怪女子。属下谨遵主子的嘱咐,小心跟着,可那小子太精了,好几次险些跟丢,我等不敢掉以轻心,后来确定他们是往京城这边来,小的才抽了空先回来禀报主子。”

    “咔嚓”一声,南宫瑾不觉折断了树枝,“是吗?”

    无影抬头,只见主子手中捏了一枝石榴花,那繁花红似锦,却不及他低眉一笑。

    ☆、第189章

    常言道:月黑风高夜,宜盗宜娼。

    花吟便是在这样的夜让流风将自己送到了花府,花吟离家将近一年半,也不知道家中现在是何情形,未免吓到人,直接去了后院花谦独居的小院子。

    岂料二人将将在院中站定,一头庞然大物突的朝二人扑来,流风敏捷,捉了花吟的胳膊就窜上了围墙,未想花吟裹在身上的黑纱散了下来,那巨物一口咬住,又将花吟给扯了下来,“嘭”一声,骨头都快散架了。

    花谦提了羊角灯站在门口,身形颀长,清风朗月一般,抿着唇,远远看着。

    花吟整个人都被黑纱缠住了,滚了几滚,那黑獬就跟发现了什么好玩意似的,也不真咬她,缩了利爪,用厚厚的肉垫子一个劲的拨拉她,鼻子嗅来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