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你刚刚说什么?在说一遍?”木远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喝道。
“老爷,少爷他被人打死了!”虽然小厮现在全是充满了害怕与颤抖,但却不得不在一次说道。
“泽儿…”木远风悲痛大喊一声。急匆匆的朝外走去,因为走的急,差点被路上的石子绊倒。
木云依也顾不得是不是来找云清的麻烦的,神色呆呆的追着木远风的方向而去,也不管摔倒在地已经昏过去的程悦。其他几位看热闹的夫人小姐,还有小厮们也赶紧的跟着一起出去了。
程悦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地方,居然没有人管。
“大小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木泽的死,苏媚也还是很震惊的。虽然她也不喜欢木泽,也曾想过让他死,但也不敢那样做。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如何能不震住。
“七夫人,你现在身怀有孕,可还是要注意点,这种事情就不要去管了。”云清淡淡道。
苏媚听着云清的话,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小姐说的对,她现在还怀着孕,肚子里的孩子最忌讳这种事情。
“弄月,去将二夫人弄醒。”儿子死了,总该去哭一哭的。
“是。”弄月在程悦的身上轻轻扎了一针,没过多久,程悦果然就醒过来了。可程悦的耳边却还响起那小厮的话:少爷被人打死了!
她的儿子死了?
“泽儿,我的孩子…”程悦悲痛哭喊道。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跑。
“七夫人,我们也一起去看看。”云清冰冷的脸上勾起一丝笑意道。苏媚扫了一眼云清这冰冷的脸下的那抹笑意,不由一阵心惊胆战。大小姐这是在拿木泽的死警告她啊!
木泽的尸体就摆放在相府的大门口。相府门口,百姓们驻足观看。纷纷叹息着。更甚至有人在议论,这相府今年是流年不利啊!一件事一件事的发生。
七月初相爷生辰的时候,相府二小姐行为放荡与人厮混,更是气死了自己的祖母。到了七月鬼节那天,更是闹起了鬼怪。还好有静月庵的莫念师太相助,除了鬼怪。事情原本也就这样过去了。谁能想,几天前,又传出了得之可得天下的天女就在木相府这件事。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的,全京城的人都在等着看闹热,这下倒好,一大清早的,这相府的少爷直接的死在了自己的家门口!
“泽儿。我的儿啊!是谁这么狠心啊?”看到在家门口伤痕累累已经死去多时的儿子,木远风一阵悲痛。
随之而来的程悦看到这一幕更是差点在一次急晕过去。程悦扑到在地,抱着已经死去多时的木泽哭的昏天黑暗。
“天啊!是谁杀了我的孩子,是谁这么狠心杀了我的孩子?泽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就丢下娘亲啊!你让为娘以后可怎么活啊…”程悦崩溃哭喊着。
这哭的崩溃,伤心的一幕,也引得不少的百姓们跟着在心里叹息,伤感不已。还这么小的孩子,就这样死了,真是太可惜了!还死的这么惨!
后面过来看闹热的云清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死了的木泽,没有一丝感情。倒是苏媚,看到死的惨烈的木泽,有点被吓到,身子移了移,站在了云清的身后。不过此时木远风和程悦正忙着伤心也顾不上她。
“父亲,弟弟死的这么惨,应该将此事告到京兆府尹去,让秦大人查明此事还弟弟一个公道。”云清站出来义正言辞道。
“没错,老爷,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还泽儿一个公道,将那个杀害泽儿的人碎尸万段。”程悦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云清的话,心里已经满满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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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疑凶岳王,心生恨意(求抱走!)
“老爷,一定要将那个杀害泽儿的人找到,碎尸万段为我的泽儿报仇。我可怜的泽儿啊!”程悦咬牙切齿的恨恨道。说着又悲痛的哭了起来。
木远风又如何能不悲痛,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样被人杀死了。这是在剐他的心啊!
京城发生了这样的惨案,一下子就传开了。有些胆小的百姓也开始害怕起来。生怕这种惨烈的事情就发生在了自己的头上来。
木远风报了案,秦大人也很是重视,在他的管辖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有一定的责任。
程悦失子过于悲伤,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大哭大闹…
相府正厅。
木泽的贴身小厮跪在木远风面前,木远风悲伤又怒气的脸,手紧紧的攥着,“说,少爷是被谁打死的?你在少爷的身边,为什么少爷死了你却好好的在这里?”虽然此事已经报了京兆府尹,但木远风突然丧子,这种丧子之痛的怒恨熊熊的燃烧着他的心。
“相爷,饶命啊!奴才…奴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午后,少爷从二小姐的院子里出来后。”说道这里,小厮还惊恐的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程悦在一次说道:“少爷嚷嚷着要去岳王府替二小姐讨回公道。奴才怕少爷出什么事就一直跟着少爷来到了岳王的府邸。”小厮颤抖道。
“那后来呢?”听到这里程悦悲伤道。
“岳王府的人没有让少爷进去,少爷一时气愤就…就在岳王府大吵大骂了起来。后来,少爷见岳王不出来,就走了。”
“那究竟是谁打死了少爷?”云清接过话问道。
“回禀大小姐,奴才真的不知道是谁打死了少爷啊!”小厮身子颤抖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只希望这位大小姐可以救他一命。否则,他是非死不可了。
“父亲,依女儿看,这个奴才根本就没有说真话。说不定就是他害死了弟弟。”云清轻轻道。
“相爷,奴才冤枉啊!奴才怎么可能会做那样杀头的死罪。”
“既然你知道这是杀头的死罪,那你还不从实招来。”还不等木远风开口,云清语气瞬间冷了几分,厉声道:“难道你还真要尝一尝那杀头的滋味。”
“大小姐饶命。”小厮见相爷没有说话,反而任由大小姐质问,一时面如死灰。其实在正厅里的人又哪里知道,不是木远风不开口,而是他想张口却不知怎么回事那一瞬间就是张不了口。过了一会,这才又道:“奴才说,少爷离开岳王府后,就往东街去了,少爷还不许奴才跟着。就在这个时候奴才一个认识的老乡在路上遇到了,和奴才聊了几句。等到奴才追上少爷的时候,少爷已经不见了。奴才本以为少爷心情不好,去了东街…东街的百花楼。奴才便去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少爷。直到今早,奴才才在府外门口看到了被杀害的少爷。”
“既然是没有杀害少爷,那你为什么刚刚要故意隐瞒不说。那个认识的老乡又是谁?”云清冷声道。
“大小姐,相爷饶命啊!奴才看到少爷死了后,想起了昨天遇见的那个老乡是在岳王府里做杂事的事情,心里害怕所以才不敢说。可奴才真的没有杀害少爷啊!”
“所以你是说,是岳王府里的人故意引开了你的注意力。那本小姐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又不懂武功,岳王府里的人若真的要动手杀人,为何要故意派人引开你。那不是多此一举么?你还不从实招来。”云清道。
小厮没有想到这位大小姐会有如此敏捷的心思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件事还有其他事情,身子发抖个不停,支支吾吾道:“是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说我让我为他办一件事。可奴才没有杀害少爷,奴才真的没有啊!奴才只是收了他的十两银子而已。可奴才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若早知道,奴才决不会收那十两银子的。”小厮现在是觉得冤屈不已,他没有想到从天而降的十两银子居然背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你,来人,将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拿下去乱棍打死。”木远风怒气的一张脸恨恨道。就连木远风自己也没有注意刚刚还张不了嘴的,这一刻就能开口了。
云清的嘴边却是划过谁也没有看见的一抹淡笑。
“相爷,饶命啊…饶命啊!奴才没有杀害少爷…”相府里还传来小厮的求饶声。
“父亲,这件事也只是这个奴才的一面之词而已,这件事应该和岳王府没有关系。”云清缓缓又故意有些迟疑道。
却不知,这无意之间的一句话,在木远风的心里已经勾起了疑心,加上小厮亲口承认收的十两银子。木远风现在已经认定了杀害木泽的事情就是岳王楚飞扬做的。
“不会的。木云清你不要血口喷人。王爷他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木远风倒还没有开口,木云依就指着云清大声为楚飞扬撇清道。
可这一幕在丧子的木远风眼里看来,这个女儿果真是白白的养了。自己的亲弟弟被人杀了,她不伤心还为杀人凶手说话。
“你住口。”木远风怒斥一声沉声道。对这个疼爱了十五年的女儿是失望透顶。
“爹,你就真的相信木云清的话的么?王爷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木云依依然还是不相信。
‘啪’木云依那原本就还肿起的脸上在一次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木远风恶狠狠瞪着这个女儿,道:“本相怎么就养了你这样一个白眼狼的女儿。你弟弟可是被他杀死了,你还帮着他说话。”
“爹…你让女儿如何相信王爷就是杀害弟弟的凶手。女儿肚子里怀的可是王爷的孩子,若这一切真是那样,你让女儿以后怎么办?”
“你弟弟都被他杀害了,你还想着要嫁给他。哼,本相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本相决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你若还想当这相府里的小姐就给本相打了这个孽种。否则,不要怪本相不认你这个女儿。”话落,甩了甩衣袖恨恨的瞪着一眼木云依这才出了正厅。木云依也被这一番话吓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哭了起来。
云清冷漠的看了看,唇角那一抹淡笑久久不散。
而木泽死的那天,也刚刚好是老皇帝楚晟从灵隐寺回京那天。
老皇帝本还想着一回京就下旨宣木远风入宫商议京城传言天女的事情,可偏偏碰上了木远风丧子。老皇帝也不得不将此事暂时退后了下来。
木泽突然被人杀死了,程悦疯疯癫癫的半条命也跟着去了。木远风也伤痛不已,相府一时间愁云惨淡的。
相府里的那些夫人们小姐们看到这个情况,也明白了二夫人算是大势已去了。这二小姐怀孕的事情虽然相爷严厉的府里的下人不许说她怀孕一事,但相府就这么大,事情也不知怎么的就传开了。传的更离谱的是,这个孩子就是上个月二小姐在相爷的生辰宴会与人厮混时怀上的。这话一传出来,木云依的名声已经毁了。
可现在程悦处于失子的悲痛之中,哪里还有心思管木云依的事情。
府里的那两位小姐见事情转变成了这个模样,又开始打起了算盘,想着去巴结云清这个大姐。因为,离京城里一年一度的琼花宴就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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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朝上发难,淑妃闯殿
相府,云清苑。
“清清好手段,瞬间就扭转了局势。还送了这样一份大礼。”夜辰赞叹道:“不过我很好奇,清清这样做,你想要楚飞扬死?”
“你想知道?”云清凝眉含笑看着夜辰道:“一般知道太多的人死的快。”云清含笑淡淡道。
“清清,事情也办完了,你是不是该给我烤鱼吃了。”
“没空。”云清拒绝。接下来可还有好戏看呢!若不是这个家伙不靠谱找了灵隐这个老神棍差点误了她的大事,她也不必这么快就给程悦和木远风送去一份大礼。不过现在看来,这种效果还不错。
第二天,金銮大殿之上。
木远风一脸悲痛跪在大殿上请求还他一个公道。
“还请皇上做主还老臣一个公道啊!老臣就只有这一个儿子,以后让老臣可怎么活啊!”木远风跪在大殿上悲痛不已哭喊道。
老皇帝楚晟高坐龙椅之上面色微沉。扫了扫一眼站在殿中的岳王,又将目光看向京兆府尹秦正身上沉沉道:“秦正,可查明了是谁杀害丞相之子。”
秦正出列,恭声道:“启禀皇上,微臣已经查明,杀害丞相之子的人正是岳王殿下府里的一个杂役。此人已经亲口承认就是因为死者在岳王府大骂岳王殿下,他奉命杀了死者。现在人犯已经押候在府衙大牢内等候处置。”
“皇上,还请为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孩子死的冤枉啊!”
“岳王,你可有什么话要说。”老皇帝的眸子沉沉的扫了一眼楚飞扬问道。
“儿臣没有指使任何人杀害木丞相之子,儿臣冤枉。”楚飞扬拱了拱手,道。
“岳王,你敢做为何不敢当。秦正大人都已经查明真相了,你府里的下人都已经认罪。你还要狡辩么?”木远风大声指控道。
“本王没有做过的事情,本王为何要认罪。木丞相你痛失爱子本王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本王也不能任由你随意诬陷。”楚飞扬凝眉沉声道。
“够了!朝堂之上,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皇帝大怒。
“皇上息怒。”重臣皆惊惶恐道。
老皇帝震怒的脸这才微微缓和了一下,沉道:“你们一个说自己冤枉,一个认定岳王就是凶手。在这朝堂上吵吵闹闹的,也没个结果出来。”
“皇上,不如将那人犯押到这大殿上来,当场问一问。”一大臣上前提议道。
“准了。”老皇帝微微凝眉,看着秦正道:“去将那人犯提来。”
立马就有侍卫下去办了,没过多久,侍卫就回来了,恭敬的禀报道:“皇上,人犯在大牢内自尽了,留下这道血书。”说着,将手中的血书递在面前,老皇上身边的首领太监从侍卫手中拿过血书,递到老皇帝的面前。
老皇帝看了一眼,眸子微沉,面色铁青,大手一挥将血书丢到了楚飞扬的面前,怒道:“你自己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楚飞扬心里微沉,捡起殿上的那沾满血的一块破布,上面扭扭曲曲的几个大字:岳王指使,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