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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那还得往深了处啊。”

    第158章

    江湖儿女行走江湖多半都比较将道义和义气,当然其中也不乏奸懒馋滑之辈,所以出来闯荡不可害人却也不可太过于相信人。闫宝书和唐老三都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于是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大都是点到为止,话不说的太深,面上过得去又中听即可。现如今的小餐馆也开始有了讲究,知道装修和卫生整洁了,洗手间也都不在用茅房之类的来称呼了,所以这顿饭三个人吃的还是非常高兴的,两瓶白酒三个人全干了,后来唐老三付了账,临走之前给闫宝书留了地址,说没事过来玩玩。

    从唐老三这句话中闫宝书就敢断定,唐老三也没有太过于相信他们,毕竟“行侠仗义”的事儿正在逐年减少,更何况唐老三是个什么样的人,救他是行侠仗义?这话说出来唐老三自己个儿都不信。可事实上闫宝书和完四宁的确帮了他,唐老三也不敢太过于断定。

    唐老三自己个儿回去的,临走之前还一个劲儿的劝说闫宝书放心,他安全着呢,闫宝书故作不放心,两个人叨叨了几句后这才让人走了。回到住的地方,闫宝书连忙脱了衣服,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因为酒精的缘故,全身都透着诱人的红。

    完四宁嗓子眼一干,用力地咽了咽口水,之后强迫着自己把视线挪开,待脱了衣服之后,才乖乖的爬上床睡了过去。闫宝书虽说和唐老三攀上了交情,但这之后的几天里他和完四宁还真没主动去找过他,毕竟不想让唐老三看出端倪。于是,和唐老三进一步接触的事情暂时被搁下了,四天之后,闫宝书和完四宁穿戴整齐,打扮得还算是时髦的就上了大街。两个人一边逛着这座城市,一边四处打听工业区怎么走,那里又存在着哪些工厂。说来也巧了,两个人走着走着,迎面就碰上了带着兄弟们出来吃饭的唐老三。

    唐老三今儿换了身衣服,花衬衣尖头皮鞋,走路来仿佛带着一阵潇洒的风的,身后跟着的六七个马仔也都牛逼晃定的,除了一个人以外。闫宝书察觉事物的点永远和别人不同,就在完四宁看到唐老三露出笑脸迎上去时,闫宝书却驻足留在原地,目光注视着唐老三身后的一个高个子马仔,这个人不同另外的几个马仔,他安静肃杀,气质中又平添了些安静淡然,他似乎是被闫宝书过于专注的目光给吸引到了,一扭头便和闫宝书的目光交错在一起。

    闫宝书微微皱眉,如果他没有认错,这个人就是失踪了多年的冯海棠。

    冯海棠微仰着头,目光平静,似乎并不在意闫宝书认出了他,只是当他收回目光看向和唐老三说说笑笑的完四宁时,冯海棠的瞳孔猛的一缩,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这宝书是怎么了,见了我也不上来打招呼啊。”

    在唐老三抱怨的话语中闫宝书收回目光,笑脸相迎,“三哥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不是得等你和四宁热络完了才有机会插话吗。”

    “哟,这还是我的错啊。”唐老三大笑,“你们两个这是要干啥去啊?”

    “这不是刚来吗,四处瞎转悠。”

    “那巧了,你们也别转悠了,走,跟个吃饭去。”说着,唐老三转过身,冲着身后的马仔们说:“都听好了,这宝书和四宁都是我的兄弟,你们都给我机灵着点。”

    马仔们笑着异口同声,“宝书哥四宁哥好。”

    冯海棠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唐老三见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走过去拍了拍冯海棠的肩膀说:“冯健啊,你倒是叫人啊,怎么,存心让哥下不来台是吧?”

    完四宁这才注意到冯海棠,双眼登时瞪的老大,激动的同时竟有些说不出话,也幸亏他太过于紧张了,闫宝书急忙拦住了他,笑着对唐老三说:“三哥,你这是带兄弟们吃啥去啊?”闫宝书假模假洋的和唐老三说话,既给了他台阶下,也暗中掐了完四宁一把。

    冯海棠如今改名叫冯健,并且还是跟着唐老三混的马仔,由此可见他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过去的,因此闫宝书怕完四宁太过于激动道出了他的真实身份,到时候恐怕会被冯海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唐老三顺着闫宝书的话说,“走,三哥带你们长长见识,吃西餐去。”话音落下,一群人就跟着他往前走,闫宝书也趁机在完四宁耳畔嘱咐道:“装作不认识,有机会再说。”

    完四宁点点头,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等一行人到了餐厅落座后,唐老三端着高脚杯说:“知道这是什么不,这是红酒,洋人最爱喝这玩应儿。”唐老三冲大伙端杯,“都别愣着了,哥几个走一个吧。”

    众人以唐老三马首是瞻,一声号令后众人举杯共饮,这其中除了闫宝书之外,大都是直接端杯就干了,也只有闫宝书用被子轻轻晃了一下,算是醒酒了之后才仰头一饮而尽。唐老三察觉到了这一点,看破不点破,面带微笑的和完四宁等人唠起了家常磕。

    饭吃到一半,闫宝书来尿了,起身和唐老三说了一声后直奔卫生间,他进去之后故意拖延了时间,不多时,冯海棠推门走了进来,与闫宝书并排站着,“你和四宁怎么到深圳来了?”

    “不行吗?”闫宝书微笑道。

    冯海棠轻咳一声,“你……你和四宁……那陆向北。”

    “你别误会。”闫宝书急忙解释,“我和四宁依旧是组织上的战友,革命友谊不可瓦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倒是你……”闫宝书说到这里目光也冷了下来,“当了逃兵不说,还出手伤了陆向北,失踪好几年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冯健,还当了唐老三的马仔,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你有想过完四宁吗?”

    “他……他需要我想吗?”冯海棠目光骤冷,盯着闫宝书时竟透着微微的恨意,“如果不是你,我会跑到这儿来仰人鼻息?”

    闫宝书笑了笑,“怪我咯?”闫宝书甩了甩自来水管随后塞进了裤子里,系好腰带看着冯海棠说:“冯健,这人要是心理阴暗,总能把别人想的肮脏不堪,甚至把所有的不幸都归于别人的身上,这种人是典型的失败者,既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结交。”说着,闫宝书面带惋惜,哀叹道:“可是苦了完四宁了,这么多年了,就没忘记有你这么一个人。”

    “你说什么?”

    闫宝书冷笑道:“啥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喜欢完四宁呢,如果你想知道完四宁是不是对你……那还得你自己去解释。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把出手伤了陆向北的事情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闫宝书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停下脚步说道:“后天我和完四宁会等你来做一个解释,地址在……”

    闫宝书告诉了冯海棠自己的住址后就离开了卫生间,洗过手后回到了餐桌上。完四宁刚才很想找个借口去卫生间,无奈唐老三拽着他不让走,直到饭局结束,他和冯海棠都没能说上一句话。这顿饭仍旧是唐老三买单的,接下来他带着他那一群兄弟去玩了,闫宝书和完四宁则找了个借口回了住处。

    一进门,完四宁就发了疯似的屋里来回踱步,“宝书,我没看错吧,那个叫冯健的,真的是冯海棠吗?”

    闫宝书叹了口气,“是他,我和他在卫生间说过话了。”

    “我操他吗的。”完四宁操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甩在了地上,愤恨道:“这小子怎么跑来给人当马仔了,你瞅瞅唐老三对他那样,我当时真恨不得冲过去给唐老三一拳。”

    闫宝书微笑道,“生气吗?”

    “废话,不管冯海棠做了啥事儿,那都是我从前最信任的人,还有……”完四宁脸上一红,“操,不说这个了,我得去找他。”

    “站住。”闫宝书一声令下,完四宁不敢往外走了,“你着啥急啊,我都跟冯海棠说好了,后天就看他会不会来了。”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啥,等冯海棠来了再说吧。”

    一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冯海棠在后天晚上出现在了闫宝书和完四宁的住处门口。闫宝书开的门,让他进来后,闫宝书给冯海涛倒了一杯水,“以前你比我们都高,现在陆向北和完四宁都比你高了。”

    冯海棠闷声点了点头,他不敢看一旁抱着肩膀坐着的完四宁。

    “咋了,不敢说话了?”完四宁微仰着头,歪嘴的样子好像在闹脾气,“不我说你冯海棠行啊,牛逼了,失踪几年跑来给人当狗腿子了?”

    “我没有……”冯海棠急于辩解,脑门上竟然出了一层微微的细汗。

    闫宝书见状险些没笑出声,他憋着笑拎起了水壶,“我先去打水了,不然热水没了晚上都没法洗脚。”闫宝书找了个借口出门,算是给完四宁和冯海棠一个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过他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站在门口偷听,这么做虽然不好,但闫宝书还是很想知道当年路向北受伤一事的真相。

    屋里安静了许久后,闫宝书听到了脚步声,没过一会儿,他又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很像脱衣服。闫宝书脑瓜子转的飞快,脑补出来了里面的情形后他竟然脸上红了一片。而此时,屋里完四宁说话了,“操,一见面你就这德行。”

    冯海棠笑道:“咋了,你不喜欢?”

    “滚犊子,瘾都让你勾上来了。”话音落下,闫宝书清楚的听到一声闷响,不久之后嘎吱嘎吱的声音就传入了耳朵里。闫宝书憋着笑,咧着的嘴都到歪到耳朵根了。

    “你吗逼的,你不是跟我赌气吗,有种别让我压啊。”说着,屋里传来两声巴掌声,过后又听完四宁说:“赌气去当兵,然后又舍不得当了逃兵,回来还和陈宏兵联手给我整事儿,陆向北让你们修理的没了半条命,你说你到底想干啥?”

    冯海棠咬着牙关,闭着眼睛好半天才说,“我不如闫宝书,为了不讨人嫌,我只能走了。”

    “去你奶奶腿的,我哪嫌你了,没错,我是对闫宝书另眼相看,可不管我咋对他好,人家心里就只有陆向北。”完四宁仰着头,闭着眼睛说:“冯海棠,你小子能耐了。”

    第159章

    屋里上演着激烈的一幕,闫宝书在门口听了一阵子就去打水了,这段时间里完四宁跟着自己到处跑,虽说在感情方面他没在表现出什么念头,但闫宝书看得出来,完四宁对自己还没有真正的放下,所以当冯海棠再次出现的时候,闫宝书就有了信心,这将会是把完四宁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走的最佳时机。不过这也要他们两个人真的对对方有意思才可以,不然的话也是白忙活。

    闫宝书从水房子打了水后也没回去,而是坐在门口不远处抽着烟。触景生情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闫宝书在听到完四宁和冯海棠在屋里闹出的动静以后,身体上的反应有,心里的反应的更有,他开始想念陆向北了。

    夜空中星罗满布,闫宝书仰起头寻找着那颗最亮的星星,有人说,那最亮的星便是你最想要看见的人,他此时正化身一颗星,在天空中注视着你。

    “宝书……”完四宁穿着白色的背心跑了出来,身上布满了汗水的他在吹到风后感觉非常凉爽,他走上前坐到闫宝书身旁要了根烟,抽起来后闫宝书冲他微微一笑,“事后烟哦。”

    “去你的。”完四宁咧嘴傻笑,“让你看笑话了。”

    “这有什么,是人都有需要。只是……”闫宝书歪着头,问道:“这次见到冯海棠是什么感觉?”

    “怎么说呢?”完四宁把烟衔在嘴角,“生气,除了生气还有点高兴,这么多年不见了,没看到的时候似乎都要忘记这个人了,可是见到了之后,又觉着……哎……我这个心啊就是……我也不知道该咋形容了,百感交集,对,就是百感交集。”

    闫宝书笑了笑,“冯海棠还是那么喜欢你对吧。”

    完四宁上扬了嘴角,“应该是,这小子从小就跟着我混,我都有些拿捏不准他是什么时候对我有了这样的想法的。”

    “那你呢?喜欢他吗?”

    完四宁叹了口气,“这让我咋说呢?”

    “完四宁。”闫宝书厉喝一声,登时把完四宁给吓了一跳。

    “咋突然这么大嗓门,干啥啊。”

    闫宝书板着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咋地,人都让你压了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怎么着,你相当畜生啊?好,如果你承认你是畜生,只为了那档子事儿活着,那我就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哎哎哎,你别急啊,我这不是说呢吗,”完四宁深叹一声,“说真的,你要让我现在就说我对冯海棠有意思,我……”完四宁说不下去了,懊恼的挠了挠头,干净利落的发型让他挠成了鸟窝,“我操,我都不知道该咋说了,我现在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生,真的。”

    闫宝书憋着笑,起身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行了啊,你要是畜生我还真不敢跟你交朋友,冯海棠人呢?不会跟屋里头睡下了吧?”

    “没有,跟屋里头洗呢。”

    “啊,那再等会吧。”闫宝书再次坐到完四宁身旁,轻声道:“四宁,说真的,人活这一辈子,能遇上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不容易,你也看到了,我对陆向北是啥样的,你别觉着我说这话是伤你,你应该回头看看,你身边也有人这样一个人这么对你,你应该知道满足,应该学会珍惜,而不是幻想着有朝一日咱们两个能怎么着,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你能明白吗?”

    完四宁笑了笑,“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不对……应该是很早就明白了,你啊就放心吧,往后咱两就是好哥们儿,我再也不会对你有啥想法了,不过你也听好了,如果陆向北敢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看我不收拾他的。”

    闫宝书点头笑道:“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不过我也要对你说,往后好好对冯海棠,别在像以前那样只拿当一个跑腿的。”

    “不对啊。”完四宁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闫宝书,“不对啊闫宝书,这事儿不对啊。”

    “咋就不对了,哪不对了?”

    “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冯海棠当初可是伤了陆向北啊,你不恨他?你不想找他报仇,怎么反过来还帮他说话了?”

    闫宝书假装生气,“当然生气,不过不是恨,我一会儿就要进屋去问个明白,一码归一码,除此之外我能够明白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的痛哭,就冲这一点,我也能够为他说好话。”

    完四宁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冲着闫宝书竖起拇指,“这觉悟真是没谁了。”

    “滚犊子吧你。”

    两个人整在门口闹的尽兴,冯海棠竟然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难免有些酸涩,“那个……四宁。”

    两个人停止了嬉笑打闹,回头看着冯海棠时,闫宝书干咳一声,笑道:“你咋出来了,走咱们进屋说话去。”闫宝书也不解释,拎着暖壶进了屋,待他们跟进来之后,闫宝书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冯海棠说:“当年的事情,现在可以说了吗?”

    冯海棠点点头,坐下后说,“当年我不想去当兵,但我看得出来,四宁对你……以前都是我护在四宁身前,后来你出现了,我就觉着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我就答应了家里人要去当兵,最起码转业回来能拿到一笔可观的复员费,可是……”冯海棠苦笑地看了一眼完四宁,“我以为我下定了决心要离开,可是正当离开之后,我又不能控制的去想他,在部队的那段时间,我做事总是出差错,魂不附体,周围的人也都嘲笑我笨,白长那么高的个子了,没有脑子。时间一长,我实在放心不下四宁,就从队里跑了回来躲在家里,夜里总会偷偷跑到是宁家偷偷看他一眼,尽管他都不知道。”

    闫宝书见冯海棠对完四宁流露出了真情,便朝完四宁看了一眼,完四宁尴尬的撇过脸去,耳根红透了。

    “后来,陆向北从辽宁带人追了回来,我本来想继续躲着,结果有一天被陈宏兵找到了,其实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夜里去看四宁的时候被他撞见了。那天陆向北来我家,他带人这着人搜了我们家每一间屋子都没能找到我,直到我在后院听到前院听到我妈妈的哭声,我才忍不住跑了出来。”冯海棠看向闫宝书,面色凝重道:“对陆向北下手的人是陈宏兵,是他用一块砖头砸了陆向北的后脑勺,当时他带着人还想继续揍陆向北,我怕出人命,就冲过去护住了,而陆向北带来的人也都跟陈宏兵那边的人打成了一团,没办法,我只能暂时把陆向北拉到后院躲了起来,当时的陆向北出了不少血,我又不方便出去找人,心里就想着等人都走了,让我妈妈去找人来救陆向北,后来……后来你和四宁就来了,我就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看着,我看着你们是那么的默契,完四宁对你也是听之任之,那时候我就决定要放弃了,等你们把人带走之后,我就离开了家,一个人从东北辗转到了上海,后来一个机会认识了唐老三,在博得了他的信任之后,就跟着他在这边落稳了脚跟。”冯海棠深吸一口气,“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不管怎么说陆向北也是因为我……你要是恨我,可以给我一板砖帮陆向北报仇。”

    闫宝书冷哼一声,“又不是你下手的,我干嘛打你,不过我得问你,你说你决定放弃了,难道真的就放弃了?”

    冯海棠干咳两声,偷偷看了眼完四宁说:“没有。”

    闫宝书上扬了嘴角,得意道:“那你肯定很想知道完四宁在家里过的好不好吧,有人给你传递消息吗?”

    冯海棠惊讶地看着闫宝书,“你怎么会是知道。”

    “猜的,并且我能够猜到那个人是谁。”

    冯海棠叹了口气,笑道:“难怪四宁说你聪明,你还真是……没错,就是陈宏兵在这几年里给我传递消息。”

    “他没有添油加醋吗?”

    “没有。”冯海棠摇了摇头,“不过有一件事很让我惊讶,就是四宁打断了陈宏兵的腿,他竟然……没想着要报复他。”

    闫宝书震惊地和完四宁对视一眼,“你说……陈宏兵知道是完四宁打断了他的腿?”

    “嗯啊,他在信里说的。”

    闫宝书猛地瞪大了眼睛,“完四宁,你不是说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

    完四宁也很惊讶,“是啊,当时我一句话都没说过,陈宏兵不可能知道是我的。”

    闫宝书瞪了他一眼,“海棠,陈宏兵有提起过他是怎么知道的吗?”

    冯海棠摇头,“从未提起过,我当时就已经在上海了,距离家里那么远,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缘由,陈宏兵也是一笔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