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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不是喔,是玉玉画的。阿妞上的颜色!红色是不是超赞,前爸爸!”

    何答被“前”字虐得伤心伤肺的,几乎没有力气再将对话进行下去。

    盛译嘉走到颜玉玉面前,“玉玉,告诉舅舅,你怎么会想到画这个的?是在哪里看到很好看吗?”

    颜玉玉有些茫然,她想了想,说道,“妈妈身上常常戴着的,”

    盛译嘉顿了顿,他从没有见过那位姐姐,除了一开始知道父亲还有个私生女儿的时候心里微微落差之外,对她几乎毫无感情。就连她病逝,他也完全不知情,当时收养颜玉玉,只是一时的善心。

    有时候骄傲的颜玉玉也会让他想起骄傲的阿沅。

    何答听颜玉玉这么说,略略吃惊,“常常戴着?”

    盛译嘉继续问道,“那这块玉佩,玉玉知道在哪里吗?”

    颜玉玉摇了摇头,小声道,“丢了。妈妈当时很伤心的。”

    盛译嘉摸了摸颜玉玉的小脑袋,说道,“好了,没有事情了,你们先去玩吧。”

    颜玉玉显得有些不安,问道,“舅舅,怎么了吗?”

    “没事。”廖清抢先道,“刚刚看到熊二快要开始了哎,玉玉,你先跟阿妞去看会电视,然后做作业。”

    阿妞没心没肺的,拉着颜玉玉就走了。

    颜玉玉却是一步三回头,显得有些忐忑。

    盛译嘉转过身问何答,“这个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何答掏出手机,找了很久,终于翻出一张照片来,递给盛译嘉,“是不是很像?”

    照片上是一枚通体晶莹血红的玉佩,上面阴刻龙纹及螭纹、云纹,纹理极其细腻,十分精美,并非凡品,与那个番茄酱大饼一点也不像,也不知何答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玉是龙玉,上面雕的龙圆眼重眉,独角,长尾后卷,身体出入隐没于云纹之中,我没有猜错的话,背后应该还有两螭龙杏眼、张口,隐于云水中。这种花纹叫做龙螭纹一般见于汉代,与之相配的应该还有一枚凤玉,雕凤凰梧桐,隐于火纹之中。”

    盛译嘉不明白,“所以呢?”

    “龙凤玉在汉朝时是用来缔结姻缘的,本来是个吉祥之物,但若是红色的......就有个不太好的传说。”何答说话大喘气,停在了这里。

    “什么传说。”盛译嘉道。

    “传说很久以前有对恋人,因为得不到家族的祝福,私定终身私奔了,吃尽了苦头,后来大概是因为男方出轨了,女方因爱生恨,毒死了丈夫后也殉情了,只留下了一对龙凤玉,上面因为沾染了他们的鲜血而成为了血玉,弥久不褪色。后来凡是得到这对玉的人,结局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在结婚的新人。”

    何答奇道,“这样不详的玉居然会有人常常戴着,估计小命不久矣。”

    盛译嘉道,“她是玉玉的母亲,算是我的姐姐,确实已经过世了。”

    何答连忙告罪,“不知者无罪,姐姐莫怪莫怪。”

    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冷噤。

    何答疯完后才问道,“这么想想,那道黑光还蛮像......阿沅是订婚第二天出事的,有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玉佩?”

    盛译嘉和闻沅对视一眼,想到了订婚当天,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从未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订婚的时候也没有收到这样的东西的。”

    何答叹了口气,“说不定是有人趁乱送的,你们也不知道。”

    闻沅只觉得寒气从背后往上爬,“可我,应该没有跟谁有这种生死大恨啊!”

    盛译嘉握了握闻沅的手,沉吟片刻,有些艰难道,“我大概也没有。但说不定是有人恨我入骨,毕竟我的经历要比阿沅的丰富。”

    可到底会是谁,恨他们,恨到要他们的命?闻沅自认为自己那十八年,活得恣意潇洒,被宠得无法无天,有时候张牙舞爪地冲着最亲最爱的人发脾气撒娇,但也从没有做过什么愧对别人的事情,更别说会让人记恨到要命的事情了。

    可事实几乎就摆在她的面前,真的有人恨她如此。

    何答垂头丧气的,苦着脸,“这种事情感觉挺严重的,我还是联系一下我师父吧。”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里。

    何答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了一会才凑到廖清跟前去,“老婆,我现在澄清了吧,之前真的真的不是因为我红杏出墙啊,是真的真的被关小黑屋啊。”

    显然他并不知道小黑屋的各种丰富的涵义。

    老司机廖清:“......”但到底软了软心肠,“有空联系吧。”

    何答几乎要欢呼,绕着她转圈圈,然后趁着她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嘣--”特别响亮。

    廖清有些哭笑不得地捂着脸,但他却已经旋风一样转到对面,去骚扰阿妞去了。

    “我跟你说,阿妞。我不是什么前爸爸后爸爸的,我就是爸爸!”

    “当我爸爸才没有那么容易!你就是前爸爸。”

    “什么前,叫爸爸!哎呦......你居然咬人,傻孩子!”何答捏了捏阿妞的脸,然后被阿妞咬了一口。

    “傻爸爸!前爸爸!傻前爸爸!”阿妞叉着腰大声道。

    何答完全败下阵来,“好吧,前缀随意你加都行,反正我是爸爸。”

    廖清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能看天。

    屋内。

    闻沅脸色很差,她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站在那副画前,有些哽咽道,“你说都是恋人,都知道在一起不容易,他们怎么,还留下这么恶毒的诅咒?”

    盛译嘉将她靠在怀里,“总有人因为得不到而嫉恨得到的人,阿沅,不要难过,我总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