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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郁天竞抬起头,那支插在地上的长.枪颤抖着,发出一阵金鸣之声,如若有灵,悲鸣不止。

    他的一双眼睛依然猩红得吓人,却突然笑了,纵使笑容带着鬼类特有的阴森僵冷,非常吓人,却笑得很知足。

    他看向郁龄的方向,开口道:【郁龄……告诉你阿婆,我……对不起她,生前的约定,叫她忘了吧……】郁龄心中大骇,面上绷得死紧,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阿婆其实一直不知道你的事情。”

    郁天竞似是有些惆怅,叹道:【不知道也好……可惜……】这声可惜如同风中的叹息,久久徘徊不去,狂风呼啸,天崩地裂,那黑色的裂缝中出现一只巨大的鬼爪,抓住被绳索束缚住的郁天竞,硬生生地扯断了那妖之绳索,将他拖进了那裂缝之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奚辞反应过来想要再出手时,那裂缝已经合上,狂风随着闭合的裂缝渐渐消失,整个天地间再次恢复一片清明。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渐渐恢复一片清明,这些天一直笼罩在小镇上空的沉重铅云散去,点点星子在黑夜中闪烁,安静的小镇呈现一片宁静安祥。

    钟导此时并没有休息,他坐在窗口前看剧本,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突然发现阴霾了几日的小镇的夜空竟然放晴了,天上的星星像是争先恐后一样地渐渐出现,布满整个夜空。

    钟导心中微惊,忙起身拉开窗,探头看向夜空,然后又往山上的方向看去。

    这两天虽然没有下雨,但天空一直是阴沉的,仿佛连空气都透着一种沉闷的腐朽的味道,就算进了山,也不觉得有多清新。

    他虽然不了解那些灵异之事,却也知道天地之气有时候也会受到那些东西的影响,此时天朗气清,难不成是山里的东西已经解决了?

    这一次的事情,是钟导这十年导演生涯中最为严重的一次。以往他虽然也因为背负祖先的诅咒而受到一些影响,不过因为每次都聘请保镖跟随,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剧组中也不曾经现过状况。

    不像这次,一连串的意外发生,甚至孙冬云被鬼附身失踪,找回来后气息微弱,傍晚时已经送到市里的医院了,医生说她严重脱水,身体各项指标低于正常指数,需要住院几天观察,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也算是遭了一次罪。

    这是他的剧组中第一次出现演员出事,让他多少有些憋闷,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情况又严重了。

    想了想,钟导又不放心,便叫了一名保镖过来,让他带几人开车上山去那儿守着。

    **

    郁龄坐在一块特殊部门的士兵清理出来的石头上,默默帮奚辞包扎手上的伤。

    “真的没事么?”她再次问道。

    奚辞面带微笑,柔声道:“真的没事,只是看着严重罢了,明天就能好的。”

    “明天?”郁龄有些吃惊。

    先前奚辞徒手抓住那长.枪的枪头,那长.枪是一柄不祥的阴器,杀伤力巨大,就算是妖类,在那柄枪下,也很难不受伤。奚辞的手和上次在乌莫村一样,当场皮开肉绽,伤口处都焦黑了,可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奚辞确实觉得不怎么痛,不过原本看她有些心不在蔫的样子,便摆出一副忍耐的模样,果然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郁龄帮他简单地包扎好手上的伤后,看着那峡谷入口,入口处悬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幽亮的光线照亮了周围的环境,看着就是个普通不过的山中小狭谷,没有什么特殊的。

    这时,娄悦带着几名士兵出来,有两个士兵抬着一个简易担架,担架上披着一件白布,白布上血渍斑斑,覆盖着一具尸体,正是先前被鬼藤杀死汲血的那名天师的尸体。

    这次的任务有两个天师一死一伤,让娄悦的心情并不太好。

    因为鬼藤的死亡和郁天竞的撤离,那鬼阵没了守阵的鬼将,让她很快将之破解了,顺便也将峡谷里的那聚阴阵一同毁去,使这里恢复正常。毁去这些后,她就带人进去给死去的天师收尸。

    可惜这天师是被鬼藤杀死,灵魂也被鬼藤吞食,连做鬼都不能,这样的下场,虽然很常见,但是作为一个天师,娄悦依然感到难过。

    天师这职业往往伴随着死亡,死后少有善终,往往下场都不好。

    可纵使如此,他们依然只能走这条路,这是他们的责任。

    娄悦收拾好周围的东西,众人摸黑下山。

    走过崎岖的山路时,奚辞依然是背着郁龄而行。

    郁龄趴在奚辞温暖宽厚的背上,沉默了会儿,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奚辞,外公生前曾经和阿婆约定过,如果他能活过五十岁,就……”

    第144章

    回到酒店时,已经半夜了。

    刚进门就见到钟导和陈明明两人坐在酒店一楼会客大厅的沙发上,两人有一下没一下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地拿眼睛望着大门的方向,一副深夜等人的样子。

    两人看到奚辞和郁龄回来时,都是喜出望外,非常高兴地站起身走过来。

    “郁姐,奚先生,你们回来啦,真是太好了。”陈明明跑过去拉着郁龄的手,第一时间将她上下打量了下,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副非常疲惫的样子,忍不住心疼了下,紧张地问:“你们没什么事吧?”

    陈明明今天窝在酒店里休息了一天,直到傍晚时,自觉身体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想着等会儿剧组的人就要回来了,十分自觉地去外面的小餐馆给郁龄他们打包了热腾腾的饭菜,谁知一群人回来后,却没有钟导和郁龄他们。

    接着又听说孙冬云被搜救人员找到了,已经送去市里的医院,而钟导他们还留在山里没回来。她听这事情,就明白那两个搜救人员可能要找奚辞进山里解决山里那可怕的鬼怪。

    后来钟导回来了,却没见到郁龄,等听钟导说,她也跟进山里后,陈明明担心得饭都吃不下了。

    大小姐平时虽然一副高冷难相处的模样,不太爱搭理人,但只要和她熟悉后,就知道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从来不会莫名其妙地给人脸色,甚至有着自己另类的体贴,当她的助理非常地舒服,慢慢地就会喜欢上她。

    陈明明可不愿意换老板,一整个晚上都在祈祷着那位厉害的奚先生千万将他女朋友保护好。

    钟导也很紧张地看着他们。

    “没事,挺好的。”郁龄淡淡地说。

    奚辞伸手扶着她的腰,简短地对钟导道:“山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不用担心,可以继续在这里拍戏,不会有什么问题。”

    钟导松了口气,又有种不意外的感觉,觉得只要奚辞出马,没什么是他不能解决的。

    跟着他们一起上楼时,钟导突然想起娄悦,没有见到她,问道:“娄天师呢?”

    “她有事先走了。”奚辞说着,瞥了一眼钟导,“这次的事情比较凶险,死了一名天师,娄小姐先回异闻组在附近的分局,处理完这次的事情,接着要将附近的尸体赶到另一个城镇,所以就不过来了。”

    陈明明和钟导恍然大悟,不过很快又好奇起来,“赶什么尸体?”

    郁龄忍不住看了这两人一眼,发现不仅陈明明是个胆大的,钟导的胆子好像也不小。

    “娄小姐最近接手了一批新尸体,她现在是赶尸人。”

    两人听后还想再问那些尸体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赶、赶去哪里时,就听到奚辞说:“郁龄累了,她要休息了。”

    钟导和陈明明只好压下心里的好奇,目送他们回房。

    门刚关上又打开了,就见奚辞开门出来,叫住正在走开的钟导,对他道:“郁龄这次消耗过多体力,可能要休息两天,这两天她就不拍戏了,可以么?”

    虽然是疑问句,但奚辞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清清冷冷,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味道。

    钟导马上说道:“没关系,可以先拍其他的人戏份,郁龄就好好休息吧。”

    等门重新关上,钟导不禁奇怪郁龄上山一趟,怎么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的样子,是因为在山里遇到不好的事情了?还是她这次也参与到那些事情中去了?难不成其实她也是天师,所以奚辞才坚持带她进山里的?

    一会儿后,陈明明端着还温着的饭盒过来,见奚辞开门,先是近距离欣赏了一眼小鲜肉,笑道:“奚先生,不知道你们吃晚饭了没有,这是我给你们留在晚饭。”

    奚辞朝她笑了笑,接过饭盒,说了一声谢谢。

    陈明明被他的笑容弄得有些晕晕乎乎的,直到门都关上许久,她还在傻笑,捧着脸,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近距离看时,那微微上挑的眼睛,真像个小妖精,勾得人不要不要的。

    她发现这位奚先生的眼睛挺漂亮的,像一块明净温润的墨玉,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明明看起来那么清爽干净的男生,笑起来时那眼尾狭长上挑,无意中流露一种妩媚的风情,简直不要太妖孽。

    大小姐的男盆友果然与众不同,她要萌上大小姐了,连找男人都找这么矛盾体的。

    送完晚饭,陈明明欢快地回房默默地刷大小姐的微博去了,在大小姐前天放出来的剧照下面嗷嗷叫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

    奚辞听到浴室里的水声突然没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将浴室的门打开。

    果然,就见趴在浴缸里睡着的人,头发还湿嗒嗒地搭在肩膀上,身体泡在水中,清澈的水浸过她的半个赤.裸的身体,衬得那肌肤莹润如美玉,看得他喉口发紧。

    奚辞压下.体内的欲.念,撸起袖子,接手帮她洗澡,等将她清洗干净了,用浴巾将她抱起来,抱出浴室。

    将此时睡得四平八稳的人放到怀里,奚辞仔细地给她擦干净头发,换上睡衣后,将她放到被窝里。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他眼里滑过些许难辩的情绪。

    目光落到她脖子上的修罗目上,伸手捻起,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将它放下,俯下.身将唇烙到她的额头上,温柔地对她道了一声晚安。

    郁龄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两夜。

    醒来时,就见灿烂的朝阳从半拉起的窗帘溜进来,刺得她的眼睛不由得眯起,看向窗外远处天空中灿烂的朝霞,彩云飘飘,悬挂在晴朗的天空中,一扫过去几天的阴霾,仿佛整个小镇都在这样灿烂明媚的阳光中苏醒。

    她看了一眼窗外,忍不住将脸埋在被窝里,昏昏沉沉的还想继续睡。

    “郁龄,要不要起床吃点东西?”温和的男声在她耳边问道。

    郁龄唔了一声,但没动静。

    直到一双手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她伸出手搂住那人的脖子,将自己大半身体都倚到他怀里,嘀咕着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早上八点。”

    “哦……”

    “是第三天的早上八点,你睡了32个小时了。”

    郁龄眼睛转了转,怨不得现在精神那么好,原来是睡饱了。

    想着,她抬起头看向搂着自的青年,双手挂在他脖子上,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奚辞脸上的笑容微敛,声音依然清润柔和,“今晚就离开,怎么?你不愿意我在这里?”

    “不是。”她有些恹恹的,就是知道他只是来几天罢了,所以有些不开心。

    想着,她就将自己的心里话和他说了。

    墨玉色的眼眸瞬间变得格外柔软,眸心处漾着明丽的笑意,面上却又多了些许红晕,他低头贴着她的脸,说道:“等过了中元节,我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嘴角嚅动了下,他有些害羞地说,“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中元节?”郁龄凑过去,盯着他脸上的红晕,似是在分辩是不是真的,然后发现是真的时,她有些木然。

    这位是妖吧?不知道他是妖时,她觉得他生性内敛,容易害羞,就像一个青涩的大男孩,所以好几次只要白天时和他亲近一些,他都容易脸红。可在修罗墓,他的真实身份暴露后,那妖孽的模样,放飞自我的大胆言行,她直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后来,她一直以为变成人类时的奚辞,这些害羞什么的模样应该是装出来的,可一个人竟然装得这么像,没有一丝伪装的痕迹,简直堪比演技帝,他不去拍戏真是可惜了。

    “是啊,中元节鬼门大开,或许那时候可以借这机会将修罗墓的事情解决。”奚辞说着,见她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脸上越发的红了,眼里一片欢喜,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角。

    郁龄木然了会儿,然后搂紧了他的脖子,将自己凑上去,狠狠地咬了下他的嘴唇,方才张嘴由他吻。

    至于还没有刷牙洗脸的问题……反正这只妖都不介意,她就不去想那么多了。

    直到早上美好的时光在床上消耗了一半时,郁龄看着被她压在身下因为情.欲眯起的眼睛,那眉稍眼角妩媚得勾人的男人,这才想起距离中元节大概还有一个月呢……

    “郁龄,你不专心。”男人箍着她的腰,用力顶了她一下。

    被单松松地覆在她的腰上,在那被单之下,两人最私密的部位紧密相连,亲密得教人脸红。郁龄的脸红了下,眼睛有些湿润,低头吻了吻他的嘴角,吻落到他的眼尾处,被这男人在床上妖孽的模样勾得心弦都乱了。

    奚辞再也忍耐不住,就着相连的姿势,将她反压到身下,深深地将自己挺.进她的身体里……

    等郁龄去吃早餐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懒洋洋地吃着奚辞给她做的早餐,吃得并不多,原因是她都睡饱了,一点也不觉得饿。

    以前吃得多,是因为她睡眠不够,身体的消耗大需要食补。这次一口气睡了三十几个小时,简直满足得不行,睡饱了,自然就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