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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0节

      苏娇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气势陡然变换的金邑宴,声音有些涩涩道:“英国公有本账本…放在…他小妾应穗的…那个…”

    “什么?”

    “肚,肚兜……”苏娇满脸通红,手脚有些无处摆放。

    金邑宴没有接话,只看着苏娇道:“继续。”

    苏娇定了定神,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喉咙继续道:“那账本…用金丝线绣在肚兜里面…一个肚兜是一本帐……”

    “所以那小妾有多少肚兜就有多少本帐?”

    “嗯……”苏娇犹犹豫豫的点了点头,看着金邑宴原本就阴沉的面色变的更加可怕,在窗口隐隐透出的月光下可怖异常。

    “呵……”金邑宴嗤笑一声,手里微微用力,檀香珠子上显出几条不明显的细碎裂缝。

    既然这英国公喜欢温柔乡,那就让他安安稳稳的在这温柔乡里面……安乐死吧……

    第16章 美人引

    一晚上,苏娇哆哆嗦嗦的窝在床褥一角,蜷缩着身子,就好似一只濒临死亡的红皮虾,眼睛虽然闭着,但是脑子却清楚的很,身子也却僵硬的厉害,直到身侧的金邑宴掀开被褥下了坑,她才从心底里深深的叹出一口气,紧张了一晚上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深沉的困意便立马席卷过来。

    一觉睡过来,苏娇睁眼,鼻息之间便是萦绕着一股香喷喷的饭菜味道,她摸了摸自己干瘪瘪的肚子,翻身起床。

    坑边的木墩上放置着昨晚的衣物,苏娇伸手拍了拍,慢吞吞的穿了起来。

    红红绿绿的大棉袄子衣物,虽然有点乡土味,但是却很保暖,而且关键的是苏娇那张娇媚的面容,就算是一块破布也把人衬得娇美如花。

    打着一个小小的哈欠,苏娇转身掀开门帘子,就看到金邑宴双手环胸,大爷似得靠在门框边上,那高大挺直的身形比起苏娇整整高了一大截,斜睨下来眼角看着苏娇打到一半的哈欠,嘴角微微勾起,邪气肆意。

    苏娇僵硬着嘴角,慢慢的合上了打了一半的哈欠,憋下去的气还差点呛到了喉咙口,最后忍无可忍的打了一个小嗝。

    “嗝……”捂住自己的嘴,苏娇羞红了一张俏脸,大大的杏眼在距离自己不到半尺处的金邑宴身上滑过,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半寸。

    浓郁的饭菜香味顺着冷风从厚毡子的缝隙之中飘散进来,苏娇睁着一双受惊的大眼,暗暗的吞了吞口水。

    “哟,夫人起来了,快出来吃点东西垫垫饥,今儿个我当家的在前边那冰面上活逮了一条大鱼,我熬了汤,可新鲜着呢。”妇人笑呵呵的掀开毡子进来,看到靠在一处状若璧人的苏娇和金邑宴,热情的招呼着,脸上是难掩的喜色,将那张原本憔悴的面容衬得明显年轻了几分。

    苏娇看了一眼妇人,垂下脑袋,小溜步的绕过金邑宴,跟在妇人身后去了小厨房洗漱。

    说是小厨房,不过就是一间靠在主屋边上半开的屋子,上面铺着一层稻草,风簌簌的往里面吹,直吹得苏娇整个不停的打着哆嗦。

    “快快快,夫人这细皮嫩肉的,可别给冻着了。”用木盆给苏娇舀了一盆热水,妇人递上一块干净的汗巾。

    苏娇接过那浸了热水之后湿漉漉热乎乎的汗巾,慢慢的往脸上擦去。

    风有些大,夹杂着一些细碎的雨滴,打在苏娇净过面的娇嫩面容上,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妇人正在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白鱼汤准备递给苏娇,一侧头却是看到苏娇那白细细的左脸上一块红肿的咬痕,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哟,夫人这脸上是给啥虫子咬的,咋的红了这一大片。”

    苏娇一把捂住自己的左脸,纤长的睫毛在凛风之中微微颤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眼中显出一抹心虚和对金邑宴的愤恨之情。

    看到苏娇的表情,妇人以为是苏娇不好意思回答,便搓了搓手接着自己道:“夫人身子金贵,这破败地方,难免有些虫虫爬爬的玩意,我这……”

    听到妇人的话,苏娇赶忙截过了话头道:“不是的,是,是……”截下了妇人的话,苏娇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支支吾吾了半天,小脸在凌冽的寒风之中被吹得愈发苍白,那块红色的咬痕也更加明显了几分。

    妇人看到苏娇的表情,作为过来人,猛地恍悟了起来,“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夫妻间不就是那点事情嘛,夫人大户人家,就是讲究,不像我们这种粗人,依我看,您家相公眉目身型一看就是个厉害的,哈哈……”

    听到妇人震耳的笑声,苏娇皱着一张小脸,又羞又气,委屈兮兮的掰着手指。

    “来,夫人,喝鱼汤,鲜着呢,熬了小半个时辰了。”将手里的碗塞到苏娇手上,妇人止了话头,带着细纹的眼角微张,从今天早上一看到的时候开始,那明显的喜色就没有下去过。

    苏娇接过妇人递过来的碗,那碗是陶瓷做的,隔热性不是很好,妇人做惯了粗活,端碗半烫的鱼汤根本不成问题,但是苏娇不行,那细皮嫩肉的,一碰到那碗便被烫的不行,下意识的惊叫一声把碗打在了地上,细看之下,那白皙的手指尖还泛着一点淡红。

    陶瓷网“咕噜噜”的滚出去一圈,浓稠白细的鱼汤混在湿漉漉的泥地上,随着细小的雨滴慢慢渗透进去。

    “哎呦,夫人没事吧?都怪我这没注意,来来来,夫人先进去坐着,等我把吃食端进去……”

    妇人的话音还没落下,不远处一间茅厕便钻出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裹着一件半旧的夹棉袄子,面容青黄,在冷风之中缩成一团,穿着厚重棉鞋的脚踩着湿漉漉的泥地,闻着味道直往小厨房来。

    苏娇背对着,没有看到那瘦小男人,反倒是妇人看到那男人过来,脸上喜色更甚,声音也不禁大了几分。

    “柱子,娘熬了鱼汤,快来喝点。”

    苏娇寻声看去,只见一二十几岁的瘦弱男人眯着一双小眼,面容有些萎靡,眉目间与大娘有三分相似,正身型不稳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那原本一脸的不耐烦,却在看到苏娇的一瞬间,脚步瞬间便呆愣住了,流着小撇胡子的嘴角微微张起,粘稠的白色液体顺着嘴角不自觉的滑落。

    苏娇看到男人的模样,皱了皱眉,眼中显出几分嫌恶,转身毫不犹豫的掀开毡子进了主屋。

    直到苏娇的背影消失在眼中,那男人还是没有回神,妇人狠狠的朝着男人的脑袋拍了一下,心急的劝道:“那是暂住在这里的贵人,你可不能冲撞了。”

    但是妇人的话,男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的脑中只剩下苏娇那抹纤细优美的身形,还有那张比他惊鸿一瞥比天香阁花魁都不知道漂亮多少倍的面容深深的嵌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娘,那,那……”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了吧。

    “你个臭小子,你再给我惹事……”妇人气急的用手里的陶瓷碗狠狠的敲打着男人的肩膀,那做惯了粗活的手劲直把男人打缩肩逃窜。

    “娘,娘,我错了,哎呦,你别打了……”

    外面热闹的紧,主屋里面却是安静异常。

    苏娇缩手缩脚的坐在木凳上,揪着手里的棉布袖子,眼角微微上挑,小心翼翼的偷眼看着金邑宴的方向不说话。

    金邑宴依旧半靠在那门框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微眯成一条,修长的手指捻着一串檀香珠子,慢悠悠的滚动着。

    苏娇看了金邑宴一眼,被他那不阴不阳的表情唬了一跳,她掩在裙摆下的脚微微动了动,那宽大的棉布鞋子露出一个蠢蠢的虎头脑袋,脚线密集,却不精致。

    主屋的毡子被掀开,凛风吹拂,妇人端着一大碗鱼汤进来,那浓白稠腻的鲜汤上漂浮着一点碧绿,一颗硕大的鱼头半露在外面,看上去虽然粗糙,但是却十分淳朴。

    “大相公,午饭好了,快来吃吧。”妇人放下装着鱼汤的碗,热情的招呼着不远处的金邑宴道。

    苏娇挪了挪自己坐在木墩上的身子,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热情的妇人,心中难免产生几分讶异。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昨天的时候这妇人对于金邑宴还是又惧又怕,比她好不了多少,但是现在眼中虽然还是带着几分惧意,却是多了几分真诚的敬意。

    妇人身后跟出一个男人,贼头鼠目的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然后将目光定在了苏娇的身上,那对苏娇明晃晃的垂涎,显露无疑。

    让人恶心的视线从苏娇外露的娇嫩面容上下移,挪动那微微露出一角的纤细脖颈,瀑布般垂顺的长发,白细粉嫩的手指,纤长的皓腕。

    “彭!”的一声,正看得入迷的男人身子一歪,斜倒在地上。

    “你个逆子,还回来干什么,还不如死在外面算了,省的回来给我丢人现眼!”老大爷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披着一件半湿的蓑衣,脚边是狼狈放置的木制挑担,脸上湿漉漉的都是雨水,双眸通红,声音嘶哑,眼角隐含泪花,但是刚刚那踹在男人身上的一脚却是没有留什么力。

    男人的腹部被老大爷踹了一脚,黏腻的泥水沾湿了一片,一旁的妇人赶紧扶起男人,心疼的指责起自家当家的,“你说你,儿子好不容易让我求着贵人给找回来了,你不能好好说话吗?”一边说着,妇人抚着男人道:“怎么样?疼不疼?”

    男人摇了摇头,狠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推开妇人的手,声音飘飘的带着几分公鸭嗓,“死老头,我告诉你,以后就算是你求着我回来,我都不回来了!”说罢,男人狠狠的掀开身侧的毡子走了出去。

    妇人满脸的焦急,推了一把老大爷,赶紧跟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老大爷动了动湿漉漉的脚,神情悲切,干枯瘦弱的面容上那双浑浊的眼睛深深凹陷进去,血丝遍布,隐隐显出几分泪光。

    “让贵人看笑话了。”过了片刻,老大爷缓过神,抹了一把混着雨水和泪水的脸,挪着步子慢慢往房间里面走,但是在路过那半开的毡子时目光还是忍不住的往院子里面纠缠的那两人身上看去。

    妇人拉着男人的手,苦苦哀求,男人虽然一脸不耐,但是却没有甩开妇人的手,只僵直着一张脸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第17章 美人祸

    男人最终还是被妇人拉了回来,桌上的饭菜冒着蒸腾热气,苏娇因为避嫌,端着自己的一小碗饭菜去了侧屋,透过隔绝主屋的毡子缝隙,男人那时不时飘散过来的猥琐眼神几乎让她食不下咽。

    主屋四人,苏娇因为避嫌端着一小碗吃食去了里屋。

    饭桌上,菜色难得丰富了几分,妇人脸上带了几分喜色,一边给自家儿子夹菜,一边又给她当家的倒酒。

    “来,贵人,这是自家酿的米酒,不值几个钱,您尝尝?”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将金邑宴面前的陶瓷碗倒满,那陶瓷碗上面缺了一个口子,满满的米酒散发着浓厚的酒气,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缺口处流出一道细流。

    金邑宴嘴角微勾,修长的手指捻着那陶瓷碗的边缘,墨黑的神色在晕黄的烛火下晦暗不明。

    因为天色过于暗沉,与主屋一般燃着一盏烛火的里屋之中,苏娇白皙娇俏的面容在微微散发着黄晕的烛光下白皙透亮,酝出一种朦胧的美感,她的秀眉微微皱起,没有什么心情在窥看主屋,只推了面前冷去之后散发出难闻鱼腥味的小碗,有些烦闷的裹着身上厚重的棉布袄子滚在了榻上。

    榻上很烫,刚刚做完饭后余留的热气让苏娇一躺下去便感觉十分舒适。

    眯着眼睛,苏娇耳边是妇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她浅浅的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炙热的火焰,崩塌下来的烧焦的木梁,带着火星落在她的身上,好疼,好疼……苏娇苍白着一张小脸,满满都是冷汗,汗湿了鬓角,她只感觉自己身上好像被压了千斤重一样,那根硕大的木梁带着火气直直的砸在她的身上。

    “唔……疼……”

    “不疼不疼,马上就不疼了……我的乖乖宝贝……”男人的声音带着难听的公鸭嗓,此刻瘦弱的身子压在苏娇身上,双手不安分的扯着苏娇的衣襟,那大棉袄子十分结实,男人扯了半天都没有扯开,他心急的压住不断乱动的苏娇,脸上显出急色。

    “啊……”苏娇一下清醒过来,她用力的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尖利的指甲不经意间的滑过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松了力道,苏娇趁着这个时候,身子一个翻转,从坑上滑落下来,刚刚想大口呼救,却是被男人一下捂住了口鼻,用力的按在了地上。

    “唔唔……”苏娇满脸泪痕的挣扎着,身上的大棉袄子终于被扯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温软的馨香随着苏娇的挣扎扭动,充斥在男人的鼻息之间。

    “真香……”男人猴急的凑在苏娇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满脸的享受。

    苏娇虽然的身子孱弱,对方身型也瘦小,但是好歹是个男人,她用尽全力的反抗在男人看来更加增添了情趣。

    “别急,宝贝,马上会让你舒服的……”男人正兴奋的扯着苏娇的衣物,不妨身后突现一大片阴影,结结实实的罩住了他瘦小的身子。

    里屋的毡子被掀起,率先出现在苏娇眼前的是一双厚底皂角靴,纯黑的长裤裹着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腰腹处白皙的手腕上缠绕着一串檀香珠子,此刻正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慢悠悠的抖动着。

    苏娇的眼泪扑簌而下,挣扎的愈发厉害了起来,混着地上黄泥土的指尖用力的伸展,企图去够住那离自己不远的人。

    “看来我回来的,还真是时候。”金邑宴双手环胸,视线从苏娇半扯的衣襟上滑过,看着面前狼狈的一幕,不急不缓的靠在门框处开口道。

    地上的男人听到声音,满脸仓皇的从地上起身,身上的衣物散落,裤腰带甚至还开了一半。

    苏娇趁机连滚带爬的起身,模糊着一双红肿的杏眼,抽抽噎噎的抓住金邑宴的裤脚,神情娇弱,娇小的身子掩在他的身后,隐忍的抽泣在空荡荡的房间之中格外明显。

    “你,你,我告诉你,你知道我上面的人是谁吗?孙瑜,那可是国舅府的嫡孙子!我可是为他办事的!”在男人的心目中,面前的男人即便是京城权贵,沦落到这么一个破败地方,那肯定也是没落的一氏族宗室,根本不足为惧,而且国舅一家现在权倾朝野,谁敢与他争锋,自己虽然只是那孙瑜手下的一个跑腿,但是好歹也接了一些上面指缝间漏下来的好处,出去见人,还会被尊称一声爷,要不是近日里进了赌坊混的差了一点,也不至于躲会这穷乡僻壤的地,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一个破地方竟然还藏着这样的美人,真是祸兮福所倚啊。

    想到这里,男人的腰杆挺的又更直了几分,看着金邑宴的神色倨傲非常,只那瘦小的身子在身形高大的金邑宴面前可笑的紧。

    “噢,原来是国舅家的,真是失敬。”金邑宴嘴角挂着淡笑,在苏娇不可置信的眼神之中挪了一下步子,露出身后红肿着一双杏眼的她。

    “金,金……”苏娇的嘴在打颤,她哆嗦了半天都没有把金邑宴的全名叫出来。

    金邑宴低头,看到苏娇带着泪光的眼神,眼中的笑意更浓,甚至带上了几分揶揄,“国舅爷我可惹不起呢。”

    “不,不,你……”你可是以后要扒国舅嫡孙皮的人啊!

    男人看到金邑宴的识趣,面上十分满足,踏着步子就想去抓跪坐在地上的苏娇。

    苏娇泪光涟涟的看着事不关己靠在一旁的金邑宴,身子僵硬的厉害,在看到瘦小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发出一道尖利的叫声,然后身子从地上弹起,猛地一下挂在金邑宴高大的身上。

    用力攥紧金邑宴身上的衣物,苏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我,嗝……我知道那国舅爷的嗝……国舅爷的暗帐……嗝在……在哪……”

    哭的狠了,苏娇一直在打嗝,她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瘦小男人攥在手里,用力的想将她从金邑宴的身上扯下来,心下更是急了几分,扯着金邑宴衣襟的手愈发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