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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节

      吃完饭这块木板再拆出去,帐篷还要留着看病,就这么循环使用这块仅有的地方。

    二朝看到她过来,连忙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往旁边让了一个位置。

    “大家好,我叫温瞳,是靳西沉的……侄女。”她打招呼,先进行了一下自我介绍,小猴她是认识的了,只是还没说上话。

    二朝估计就是这个有点腼腆的男孩子,很好认。另外这桌上还有几个没见过的护士,也都很友好的朝她笑。

    “噗……”众人集体喷出了嘴里的饭,只有靳西沉淡定的咽下了一口汤。

    “老大你太不仗义了,有这么漂亮的侄女竟然从来不提!”小猴按住二朝的肩头摇晃着,二朝的个头不高又偏瘦,被这么一摇顿时有种风中扬柳的感觉。

    “那你欺负二朝干嘛,有胆子晃老师去。”三画说。

    “我不敢啊。”小猴理所当然的说。

    二朝如临大敌的向靳西沉求救:“老师……”

    靳西沉道:“别闹了。”

    短短三个字,威慑力堪比炸弹,整个饭桌都只剩筷子碰撞盘子的声音,连上蹿下跳的小猴都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椅子上。

    一个人的习惯真是强大,良好的教养使他在肯尼亚这样艰苦的地方都能保持好习惯,纵然背景是万里黄土,戈壁孤烟,他依然能优雅的像是坐在十九层高级酒店里一样。

    “老大,我跟你说人活着就是要谈恋爱,年纪小可以增长见识,年纪大了可以保持青春,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考虑做你侄女的男朋友啦。”小猴仍然嬉皮笑脸,思维跳脱是他的个性,同样很难改变。

    “呵呵呵。”靳西沉笑了三声,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然后认真的望着小猴:“早恋是不对的。”

    “啊?她还没成年啊!”小猴大惊。

    “是你。”经他这么一提醒,小猴脸都绿了,第一次觉得自己超高的智商和跳级毕业是无比不幸的事情。

    “我实际年龄还要大一点的!”小猴挣扎着反驳。

    “那就不是未成年了?”靳西沉说。

    温瞳适时的补刀:“孩子,我目前还没有吃嫩草的打算。”

    “……”小猴欲哭无泪的看着众人对他投以同情,并艰辛的忍笑,脸更绿了。

    二朝很老实厚道,不理会小猴的捶胸顿足,只是默默把手边的菜贴心的往温瞳面前推推,然后低下头继续一声不吭的吃饭。

    小猴仍不屈服,挪到温瞳旁边:“小瞳瞳,老大在家也是这样啊?”

    温瞳说:“在家还要变态的。你看他现在坐在这种地方吃饭对吧,其实他有严重洁癖,在家里有一点点灰尘都不能忍,家里必须要有消毒水的味道才行。不管什么季节里面只穿黑白两色的亚麻衬衫,扣子必须一丝不苟。文件根据类型摆放,绝不能乱,日常生活就是喝茶看书研究院,养鸟钓鱼挥锄头。不抽烟不喝酒生活作息准的跟脑子里装了闹钟似的。”

    小猴瞠目结舌了半天:“这……这么变态呢,那他有女朋友不?”

    温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小猴脸一红:“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么规律他还有时间交朋友不?”

    她刚想开口,就听那道偏低的嗓音冷声道:“是不是不饿。”

    小猴忙噤了声,在桌子底下踢了二朝一脚,让他救场。

    二朝道:“老师,我有个问题。”

    “问。”简洁的一个字,小猴和温瞳却分明觉得比刀锋还凌厉。

    “昨天我听慕姐说,如果处理不当,他们就不来打针了,难道还是我们求着他们打针吗?”这个问题他想了一夜,这个威胁也太没有威胁性了吧……

    靳西沉喝了口水,道:“这次的疫苗是防止黑热病,尽量每个人都要打,另外打完了在他们的身上做个记号,以免重复。”

    “每个人都要打的话,那些偏远的部族不来怎么办”二朝担忧的说。

    “找卡兰津族长,他会帮忙的。”靳西沉说。

    “啊?为什么?”二朝疑惑的问,众人也都看向靳西沉。

    昨天还来围攻,今天就会帮忙?怎么可能啊!每个人心里都是不信,但是靳西沉做事从来都是有把握,从未出过一点错,由不得不信,最后心里的好奇已经战胜了不信。

    “他想知道疫苗的效果,但不会让自己的族人先试。”靳西沉说。

    哦……众人恍然大悟,怎么他们就没想到利用这一层观念呢,同时心里想的也是,不愧是老大啊。

    服气!

    “还有兰亚的事情,包括卡兰津族人在内,我觉得肯尼亚几乎所有部族都并不了解艾滋病。他们不和带原者相处确实是有误区,可是如果他们认为反正连吃饭也不会传染,也不相信会通过性呃……生活传染,回去进行性生活的话,怎么办?”

    平常他们讨论医学上的事情很自然,一是大多都是男人,二是大家都是学医的,对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避讳。现在突然来了老师的侄女,还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有些话难免就开始尴尬起来。说完还往温瞳看了一眼,一脸通红。

    “所以今天的任务是,推广安全套。”他吃完最后一口乌伽黎,静静的说道。

    “噗……”

    小猴没忍住,一口水喷到了对面坐着的三画身上,惹得她抹脸骂:“嘎哈啊你,嫌乎不自在啊,虎了吧唧的。”

    靳西沉凉凉的瞥了小猴一眼,他把头垂的更低了:“咳咳,这个饭团真好吃啊。”

    收回视线,沉冷嗓音再次响起:“慕沐去取货,粗略估计还有一个半小时能到,吃完饭二朝去通知各位族长,请他们带着族中的人来听讲座,我讲的时候,小猴演示,三画给每人发一只安全套。有没有问题?”

    众人齐道:“没问题。”

    他一说完,众人作鸟兽散,尤其小猴跑得比谁都快,跟火烧屁股似的。

    当她咽下嘴里最后一口,伸手去摸第四块乌伽黎的时候,一股清冽的消毒水气味从身后漫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到了她的后面,此刻修长的食指和拇指正捏着藤编篮中最后一块乌伽黎。

    熟悉的味道立刻侵袭了她的感官,微微俯着的身体擦过她的发顶,温瞳觉得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拿食物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那个乌伽黎被拿走了两米远,然后落在了另一侧的竹筐里。

    现在是什么情况?众人膜拜的高冷之花居然跟正在长身体的她……抢食?

    “少吃一点,乌伽黎吃多了容易积食。”

    她刚想说话,就听见他又道:“昨天的水果还想不想吃?让小猴给你摘。”说完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看着挺残旧的怀表。用拇指挑开:“你回去躺着,刚摔到头最好多卧床休息。”

    **

    温瞳躺在床上半天,摸摸口袋才想起来昨天她做示范的时候不方便,把手机取出来扔在包里了。

    当时那种情况下,救命都来不及了谁会想起来拿不拿手机。

    这下无聊的想玩个游戏也不能玩儿了,不由仰天长叹:好无聊啊。

    不知道林修竹那边怎么样了,按照他的脾气和靳西沉撂下的那句话,汪奕箐估计是不能再演了。那没有女演员,也没有教练,剧组就那么干晾着?

    她揉揉脑袋,想那么多干什么,这个纪录片跟她又没什么关系,现在无端还受了一身伤,只是可惜了手套。

    百无聊赖趴在帐篷边,随手扒开一条缝往外看。从她这个角度恰好看到靳西沉正背对着她,前面是排列不甚整齐的人群,估计是在挨个打疫苗。

    温瞳简单观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环境,蹑手蹑脚的从另一侧溜了出去。

    “nininiyako?”身后突然想起一个有点干涩的童声。

    男孩身穿色彩艳丽的当地服装,头顶带着羽毛装饰,倨傲的扬起小脸,几乎是用下巴问她。

    “什么?”她脱口而出,但是一想他应该听不懂中文,于是又换英语问:“whatdidyousay?”

    小男孩突然扑过来,扑闪着眼睛看向她,黑葡萄一般的眼珠紧瞅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就像个小大人般上下打量她,约莫半分钟后,转身走了。

    温瞳失笑的摇摇头,也转身欲走,脚底突然一绊,抬脚一看是个兽骨编成的项链。

    她弯腰捡起来,对着小男孩的背影道:“.”

    ☆、第9章 误会大了

    男孩置若罔闻,一直走到了树下,从地上捡起一把长矛,一张黢黑的小脸霸道总裁似的冲她微笑。

    瘦小的身体像标枪一样笔直,昂首挺胸的像个小战士。而眼神则直勾勾的盯着她手中的兽骨项链。

    温瞳以为他没听懂,于是踩过长长的茅草走到他面前,递出兽骨项链。

    他看了一眼,把头往前一伸。

    这是让她帮忙戴上?

    刚一扣上项链的扣子,树后一窝蜂的钻出几个孩子,整齐的朝她怒吼:“kuoa!kuoa!kuoa!yalakuoabibi!yalakuoabibi!”

    温瞳被吓了一跳,难道是项链还有什么禁忌?想解释却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于是转身就走,打算找人求助。

    刚刚被带了项链的男孩子见她要走,一把扯住温瞳的手腕,朝树后大喊:“mamanababa!”

    两个成年肯尼亚人从远处快速跑来,手中都举着闪着银光的长矛:“wewekufanyakitukwaajiliyamwanangu?”

    “glish?”温瞳尝试用自己所有学会的语言同他们交流:“glisch?”

    事实证明,他们除了斯瓦西里语,其他的语言一概听不懂。

    “yeyeweau?”男人暴喝出声,手中的长矛直指向她,□□着的上半身肌肉贲起,纠结成一块块,无比凶狠。

    同样壮硕的女人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被他扭头说了句什么,吓的低下了头。

    难不成要打架?温瞳活动了下手腕,打就打吧谁怕谁。

    刚举起手腕,就听身后一道冷冽声线骤然响起。

    “kuacha!”

    靳西沉握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拉,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然后开始和对面的人进行交流,艰涩难懂的斯瓦西里语在他口中流畅的像是第二母语。

    脖子上的听诊器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摆动,背后是炽烈的暖阳和几不可察的微风。

    手上的力度掌握的很好,虽然紧握却不给人压抑疼痛的感觉,搭在她腕上的指尖有些凉。清冽的消毒水味再次冲进鼻腔,她忽然恍惚了一下。

    等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对面的人已经走了,小男孩一边走一边转头对她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你给他戴项链了?”

    “啊?嗯。”温瞳点头。

    “下次不要给别人戴项链,在肯尼亚你捡了别人的项链再帮他戴上,有类似于……下战书的意思。”他松开手。

    “所以说,刚才那两个人是以为我要揍那孩子?”温瞳看着他的表情,顿时觉得不妙。

    “嗯。”他转过头:“不仅项链,手链和其他东西也是。在这里没有人有空分心照顾你,所以麻烦你有任何事情,先找我或者慕沐。”

    温瞳一怔,刚想反驳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不需要别人的额外分心,可他早已转身走了,那句话硬是憋回了肚子里。

    靳西沉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身来:“林修竹来了,把你的行李送过来,自己过去拿。”

    “哦。”

    温瞳走到那辆越野旁边的时候,林修竹正哼哧哼哧的往下搬东西。

    “你这是干嘛呢?贩卖药材?”她挑起一盒印着百余年老山参的盒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