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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节

      虽然与老道合谋,中年男人却从未亲眼看过类似的场面,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去扶起老道,他一阵阵后怕……只差一点,被吸成人干的就是他自己。中年男人知道,老道刚才制止他,可不是心软,而是他还有利用价值。

    没有利用价值,来历微寒的两个小道童就惨多了。

    老道恢复了精力,像甩脏东西般将二人甩开。他们被吸走了生命精华,不仅垂垂老也,骨骼更是松脆,不过是随手一甩,就有咔嚓咔嚓骨折的声音。

    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中年男人忍不住去瞥,老道却漠不关心。

    他皱着眉头望着天空,雾蒙蒙的气象消退,八月十五的夜空只剩下明月之辉,月星是那样亮,也是那么强,强大到人力不可战胜。

    “我们有麻烦了。”

    中年男人不解,老道声音阴沉沉可怕:

    “那个扰乱天机的变数,不仅医术高明,更是玄门中人!”

    中年男人大惊。

    与虎谋皮,中年男人见识过老道的神奇,这些年也在偷偷收集所谓玄门的信息。

    说是玄门,不如说是玄学。

    玄学有五术:山,医,命,卜,相。

    “山”是修心养性,锻炼身体的秘术。打坐修炼,道家的呼吸吐纳术等等强健身体,与天地元气沟通的方法都是“山”的表现形式。

    “医”,是利用方剂,针灸等方法来治疗疾病,就是华夏流传几千年的中医体系!

    “命”,通过推理命运的方式来理解人生,遵循自然法则趋利避害,进而改善人命。

    “卜”,包括占卜,选吉,测局三种。

    占卜术,能推断吉凶。

    选吉,也就是布局,布斗,符咒等。

    测局,就是通过十二运卦象之术,推算国家命运,气数,历史变化的规律。野史名人刘伯温就是干这行的。

    “相”,又分为人相和地相。

    人相就是给人看相,有手相、摸骨、面相、痣相等等。

    地相说的却是风水堪舆之类,又可细分给活人看阳宅,给死人看阴宅。

    古代说某某人是玄学大师,那山、医、命、卜、相等五术,他必然都是精通的。随着时代变迁,玄学没落,大部分人能学五术中的一种已经是受用不穷。

    医也属于玄学五术,又有多少中医认为自己学的是玄学?他们不仅不会承认,反而会大肆否认,仿佛不将中医归纳于科学的体系就无法取信于广大患者。

    就像老道,中年男人口称其为“仙师”,这么多年来,也不过仅仅见识过老道在“命”和“卜”上的造诣,顶多再加上一个“相”。

    至于“山”,中年男人从未见识过老道出手,拿不准他到底厉不厉害。

    但医一途,老道肯定是不会的。

    此时听得老道说改变天机的人可能是玄门中人,中年男人不禁头疼起来。能学玄术的都是疯子,有的武疯子如老道,视人命如无物,自私自利,为了自身的利益任何人都可以牺牲,甚至家国气运,全然不看在看中。

    却还有一种文疯子,喜欢自命不凡,但凡有人干涉了天机气运,他们总要站在“正义”的那方,将偏离轨迹的天机掰正……老道和中年男人心有灵犀,此时都将那改变天机的人看做了玄门中的文疯子。

    玄门的衰落,没人比老道更能体会。

    他就是想不明白,存世的玄门中人,谁有本事能封蛊虫,能破局,还能和他斗法,搞得旗鼓相当?

    老道暗暗咬牙。

    “先不管,我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两个月快要过去,那个躲在暗处的玄门中人,总要现身京城替柳荫街的那位封印蛊虫,老道此番受挫,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

    宝镜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塑造成了玄门高人。

    其实她只是不自知,在冯堂答应教导她时,宝镜已经半只脚踏入了玄门。奇妙的呼吸吐纳之术,就是“山”,更兼有医术傍身,玄门五术,她已经尽得两术。

    宝镜身怀宝山而不自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可能都接触不到玄学的圈子。

    此时也没那个精力,因为中秋之夜后,她重重病了一场。

    吃光了青瓷小瓶的药丸,宝镜还是没能立刻好起来。她又不能开炉炼药,只能按照自己的身体情况,开些方剂吃。她医术还达不到冯堂的境地,只用一碗“萝卜汤”就能治好精神损伤。再说了,此次的伤势,也与三年多前的轻微损伤截然不同。

    她吃了药蒙头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自己下不了床。

    脚软手软,站直了身体眼前一阵阵发黑,勉强走两步都累得慌,更别说用脑子思考。这状态她也没法去上学,必须让精神力慢慢恢复。

    对着担心的长辈们,宝镜只说自己是感冒了。

    “医者不自医,我这是小病拖成了大病,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她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小脸还是煞白煞白的。

    李淑琴红着眼眶,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

    “妈给你请了一个星期假,上学的事你别担心,好好养好了身体才能出门。”

    宝镜乖巧点头,目光落到床头柜上的药方上:“您别担心,就按照方子给我煎药,一个星期,我肯定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