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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5节

      “红馆”是家非常有格调的中式餐厅,位于中心广场顶楼。主厨的祖上是给皇帝做饭的,手艺特好的同时脾气也特差。

    可就这坏德性,偏偏招人待见。来吃饭的都是要提前预约的。

    路晨星没来过,光是听说了。今天第一次来,坐在包厢里死死盯着红木方桌上的雕花发呆,胡烈站在窗口接着电话。

    没等太久,门被敲响,服务生推着餐车给他们上菜。

    “宫门献鱼,桃花香扇,八宝豆腐,芙蓉汤。您的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路晨星坐在那,终于不再盯着桌子雕花,而是投向了站在那还在接电话的胡烈,胡烈手随意指了指,让她先吃。

    在服务生推车离开,关上门前,包厢里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门外不远处的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里。

    ☆、第39章 重逢

    “李酉!席中尉跟我开玩笑呢,我年纪比席中尉小上一轮呢,席中尉不先下去帮我打点打点,我哪敢下去啊。”

    李酉咧嘴笑,很是给姜醉凝捧场。

    席敏之忍之再忍,不想再跟姜醉凝胡扯,招手就让手下押走吴东回。

    “席中尉,你这没凭没据就要抓我的裨将是要打我脸吗?”姜醉凝不慌不忙地问。

    “人证物证俱在,姜大将军难道还要狡辩?”

    “什么人证?什么物证?席中尉,我已经说了,这是吴东回的家事,没听说过家事还归北军管的。”

    “姜将军,你这是摆明了胡搅蛮缠!当真以为本官不敢参你一本?”席敏之对姜醉凝真的是到了一种忍无可忍的地步。

    姜醉凝向后伸手,木楠将一张薄纸放到她手中。

    席敏之狐疑地看着姜醉凝站起身将薄纸拍到他胸前。“席中尉还是看看这个物证再做定夺好了。”

    席敏之拿到手中大致看了一遍,左手捏紧了手中纸页。

    “席中尉,那份卖身契可是花了些钱的,可别给撕了。”姜醉凝揶揄道。

    席敏之将手中的卖身契用力拍到桌上,“姜将军,吴东回打人在前,你买下卖身契在后,这事说去哪都是吴东回打人犯了法!实在不行就等絮儿姑娘醒了当面对质。”

    “哎呀,席中尉,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给你看卖身契你说是吴东回打人犯法,给你看了卖身契,又说吴东回打人在前,还是犯法。要不,你把你家那个消失不见的小妾找来我问问,要不要报官?”姜醉凝皮笑肉不笑的。

    席敏之恨姜醉凝现在是恨的心头滴血,又不能拿姜醉凝如何。“姜将军既然铁了心要偏私护短,本官也无话可说。”

    等席敏之带着手下愤然离去后,李酉凑上前来。“将军,那席敏之是曹为世一手提拔上来的,这事明面上是没事了,背地里对将军你的名声可实在是不好。摊上个徇私枉法的罪名。”

    “嗯,还有更难听的,给部下纳妓为妾,自己肯定也是不是个好鸟。”姜醉凝说。

    李酉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都是东子那个浑账。”

    淮王府——

    姜醉凝捏着手中那张卖身契问:“东子,我只问,你现在还要不要收下这张絮儿的卖身契?”

    “那样勾三搭四爱慕虚荣的女人,”吴东回怒道:“不要!这事还连累了将军,怎么还要得。”

    姜醉凝放下卖身契说:“你既不要,往后也不要悔。跟你媳妇回家去,糟糠妻,负不得。这回的事我也不再追究,再来一次,害人害己,你就从军队里滚。还有你家媳妇,我这淮王府不是好进的,我是看在东子的面上不与你计较,我这不管家事。”

    吴东回和他婆娘唯唯诺诺地应声。

    待吴东回领着妇人离去,李酉才开口:“将军是不是早就料到那边会打起来?”

    姜醉凝笑:“李酉,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李酉憨厚地笑。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现在的处境你知道的,即便我不站在太子那边,别人也会直接把我划归太子那边。其他势力不会让我太顺当,现在无法直接把我拉下马,就使些手段把我弄得声名狼藉。”

    “将军是说今天这事是有人算计你?”

    “不然呢?在勾栏院快活的就吴东回一个吗?”

    李酉大惊,看着姜醉凝幽幽的目光,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玊砚合上书册道:“这事你做的不错。”

    姜醉凝趴在被窝里说:“我本来就是一武将,也不是父母官,要什么清廉公正爱民如子的好名声。克王也是算差了一步。”

    “上头忌惮你的不单单是军功,还有在大泽的威望。克王送给你的这份大礼,正好缓了上头那位的猜忌。”秦玊砚说。

    “我家阿玊真是才智无双,你以后跟着我从军给我当军师吧。”姜醉凝又开始溜须拍马。

    秦玊砚抛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姜醉凝“嘿嘿”两声,把脸压在枕头上老实闭上眼。

    早朝后皇帝把她叫去常乾殿劈头盖脸一顿训诫,姜醉凝能听得出来皇帝训诫她时言语中隐藏颇深的一丝痛快。

    出来的时候姜醉凝心情轻松许多,但是脸上一定要表现出被斥责的懊恼悔恨,满足一旁想要看好戏的克王的*。

    克王,没有一个得宠多年的母亲,能成什么气候?姜醉凝心说。

    柳夫人的寝宫自从冷宫火灾后就比以往清静了些。这会安隆正坐在柳夫人左侧听着母亲的“谆谆教导”。

    安隆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母亲不重视自己,也不关心。有时候安隆都会猜测自己到底是不是柳夫人的亲生女儿。她甚至一度大不孝的希望自己是张夫人的女儿,和这位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柳夫人没有骨血关系,这样自己也不用过得这么难堪。满宫里都知道她不得柳夫人喜欢,柳夫人在宫里行事又张狂,那些对柳夫人不满的心有怨怼的,少不得背地里给她苦头吃。若不是早年被姜司马救下,自己也可能早早死在宫里的浮华池了。

    这会见着柳夫人对她的“关爱”安隆只觉得可笑。

    “我说的你可都记在心里了?”柳夫人见安隆根本也不怎么应答她,不悦道。

    “是。”安隆小声答。

    柳夫人见安隆这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就觉得烦心。这个孩子半点不像自己,真是让人没办法欢喜。自己现在对于桔衾殿那个贱人束手无策,宫里都是些拜高踩低的,皇上不常来了,那些想着在她这给皇上看上一两眼的就更加不来了。宫里整日冷冷清清,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

    “今年你都十三岁了,很快就能谈婚论嫁了,你是我生的,母亲会跟你哥哥给你挑个好夫婿,你只需要听话即可。”

    安隆心中一沉。看向柳夫人,觉得自己母亲精致的面容很是陌生,可怕,甚至是可憎。

    为着哥哥的前途,当真她只是个铺路的石子,踩在脚下,肆意碾压。

    脑子里一片空白,安隆心绪烦乱,又觉得自己心里难受却无人可以倾诉。跟在身后的碧螺仔细看着安隆,怕她哪里想不开。

    “公主,要不咱跟豫王殿下说说。”碧螺小声说。

    安隆眼中有一瞬的微光,又立即消沉下去,望着自己小西殿的房梁,最西角有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灰扑扑的,却粘黏裹缠了一只小飞虫,小飞虫早早被蜘蛛网缠死在网中,等待这张网的主人来将它拆尸下腹。

    “碧螺,找人来,把那边的蜘蛛网清理了。”

    碧螺看了眼安隆,又抬头看了眼那张蜘蛛网,应声下去。

    丰饶关战事吃紧。

    皇帝连夜召见了一干重臣。

    “咳咳——咳——”皇帝连声的粗重咳嗽声,击得在场的人有惊也有有忧。皇帝面色虽然尚好,但是底子明显是又比年前虚弱了。

    等皇帝止下了咳嗽,黯哑着嗓子说:“朕欲派兵前去御敌,不知哪位将军自告奋勇?”

    姜醉凝内心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步:“臣愿前往,为陛下分忧。”

    皇帝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听得姜醉凝心里烦闷不已。

    “好,好。好啊,姜将军不愧为我大泽忠臣良将,朕命你率十万骑兵出击吐蛮。势必击退吐蛮,夺回丰饶关。”

    一槌定音。

    姜醉凝出征前,行囊被秦张氏收整了两大包,姜醉凝看着发愣。

    “娘,我带点衣服就成,你这怎么连糖和腊兔肉都给我带了?”姜醉凝真的哭笑不得。

    “军营生活苦。你都带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等会回将军府看看你哥,让他过来住。”秦张氏唠叨开。

    “娘,我哥,每次我出征,都是进宫由后宫夫人照顾。”姜醉凝故作轻松地说。

    秦张氏怔了一下,看向姜醉凝的眼神更带了怜惜。“军中苦,你多照顾自己,要听言先生的话,别逞强。你手上的伤都还没好透,又要去战场。阿玊肯定也是不放心。”

    提到秦玊砚,姜醉凝想到自己还得跟秦玊砚告别。跟秦张氏说了声就往秦玊砚的书房跑。

    “阿玊!”姜醉凝刚到书房门口就喊了一声,没人应,进去看,也没人。“去哪了?”姜醉凝嘀咕。转身,秦玊砚被少炀推着轮椅转了角出现在姜醉凝面前。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眼里都再无其他人。少炀虽然少根筋但这种情况下还是识趣的,自己放开轮椅跑走。

    “阿玊,我要走了呢。”姜醉凝扬起笑说道。

    ☆、第40章 电梯惊魂

    胡烈抬手的动作让路晨星条件反射地缩起身体,闭上了眼。一种完全放弃挣扎和反抗的态度和动作。

    胡烈悬在半空的手,迟迟没有落下。

    她这个样子,就这个死样子,他拿她根本没办法的样子。

    折磨她很容易又很艰难,他的手握成拳,又再次松开。

    “你说不说?”胡烈冷酷的声音里有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无奈。

    路晨星躺在那,没有任何动静。

    胡烈记不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路晨星的容忍程度一直在无限度的扩大。照着以往,他有无数的办法可以逼她说出来,可现在却好像什么办法他都不想用。

    下不去手,狠不下心。

    胡烈唾弃着自己现在这样的优柔寡断。凝视着路晨星咬紧下唇的半张脸表情,终于从她身上离开,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路晨星还是没有动,直到听见房门被猛力摔上的声音,像是要震碎墙壁。

    她还好好的,毫发未损。

    就这个根本是万幸中的万幸的结果,路晨星忍不住,还是痛哭出声。

    她到底在哭什么?

    胡烈坐在车里,手掌撑着额头,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车旁的地上已经散着许多长短不一的烟头,其中一根残留的红色星火被冷风吹过后更亮了,不过两秒彻底熄灭了。

    胡烈心烦意乱。烦的是路晨星,乱的是他自己。

    深更半夜,胡烈给嘉蓝去了电话。

    响了有会后,嘉蓝接了。

    “喂。”听声音是睡着后被吵醒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