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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节

      余母指了指保姆,给她引荐:“这是小刘,这几年一直伺候我,回头想吃啥要啥只管给她说。”

    吴念仍旧是点头,心里却想:到底是把她当外人了,要是自家人说话哪能这么客气……不当外人又能怎么着,如今和余行钧的关系这样,他妈妈自然是心疼自己儿子。

    她想起来她背着自己偷偷对余行钧劝说的那些话,就算是不在乎,也觉得心里膈应亲近不起来。不过她也理解,因为她也有孩子,因为理解所以才顾着面子叫她妈。

    天知道,这个字吐出口,多让人尴尬难堪。

    余母没亏待过吴念,不过她跟余行钧不愧是母子,形式风格都差不多,没亏待也指的是物质上。

    吴念刚开始发病的那半年里,的确是她一大把年纪了还照顾她。

    吴念直勾勾地看着她,却没听进去她又说了什么,回过神来只听——

    “……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行钧今天忙,晚上不一定能过来,他昨天为了你的事奔波一夜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我明天再看你,喝了补汤再休息啊……”

    她说罢站起来,带着小保姆出去,一句一个闺女的叫小保姆,就连新来的看护都看出来老太太对身边的小保姆不一般。

    ……

    余行钧到底没去医院,因为他又应酬,即使身体不适舍了老命也必须去的应酬。

    回来时身体发虚,陈可青扶着他回到余家,皱眉说他:“肯定是昨天半夜又是赶夜路又是淋雨弄的……那不是有李嫂吗,就没想着给你熬一碗姜糖水去去寒啊?”

    “没事……”他转开话题,“你,你不走了?”

    “儿子有保姆看着呢,没事。”

    陈可青说话的时候手劲儿一松,差点扶不住他,惊起来一身冷汗,幸好保姆跑过来搭了把手。

    “余总,您又喝这么多啊?”握住他的手时叫了一声,“您发烧了,发烧了还喝酒,真是的,回头我就向老太太告状!”

    余行钧半个身子都压在小保姆身上,哑着嗓子低低地笑:“别介啊……下次肯定改……”

    晃着胳膊从西装内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塞到她怀里,只觉得一阵柔软。

    陈可青脸色青紫地瞧了小保姆一眼。

    对方羞答答地,偷偷撇了陈可青一眼,对上她的视线立马低下头不知所措。

    他却没事人一样笑:“拿着,工资,数数少没少……”

    小保姆先和陈可青把他扶到床上,打开纸袋看了看,一惊一乍地,称呼也亲近起来:“呀,哥,你又给我涨工资了?”

    “是吗?肯定是我数错了,要不你退回来?”他故意说。

    “给都给了,那我就收下吧。”小保姆笑嘻嘻地答。

    她收好钱要帮余行钧拖鞋,陈可青挡了一下,看也没看便说:“你出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

    小保姆收回手,一时悻悻,咬唇推门出去。

    陈可青帮他脱了衣服,随便擦了擦脸,又去楼下找了些治感冒发烧的药片。

    余行钧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不少力气,就是还有些头晕,躺在床上没动弹。

    陈可青给他喂了药,见他睁着眼睛似乎是没有睡意才若无其事地说:“当初怎么找了这么个咋咋呼呼的小保姆,公司那么多事忙就算了,回到家里也不消停。”

    “啊?”

    “有没有听啊,算了算了,你现在老是嫌弃我事多,我懒得管你。”

    余行钧轻睇了她一眼,“她陪我妈好几年了……老太太估计嫌清净才故意找的小姑娘,能闹腾。”

    “我说怎么找个这么不会办事的,上次放这里的那套衣服刚穿一次就给我泡水里了,皱巴巴的只好扔了……还当她故意的呢。”陈可青语气平淡,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意思。

    他听了觉得好笑,抿嘴笑了笑没说别的。

    “不如我再帮你妈找个年纪大的?肯定比这小姑娘有眼色会伺候,这样你也方便吧?偶尔生病醉酒还能让个小姑娘给你脱衣服擦脸?”

    陈可青说完抬眼打量他,见他抿嘴盯着自己不说话,她有些心虚没敢再多说,从衣橱里拿出来睡衣转身去了浴室。

    等陈可青出来他仍旧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上的吊灯。

    她没事人一样拍拍他,“你怎么不睡啊,吃了药不困啊?”

    余行钧垂眼看她,说到:“我在等你,有话跟你说……”

    顿了顿。

    “你应该知道吧?我把吴念接回来了。”

    陈可青的笑容僵在脸上,阴沉着脸看他,不说知道也不说不知道。

    他说:“我这边你以后尽量少过来,医生说她那病不能受刺激。”

    “你真是个混蛋。”陈可青眼眶红肿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咬牙切齿地吐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在深圳我也说的很明白……你先消消气,好好想想。”

    第7章

    陈可青怎么还能消气,她觉得自己担心的事正在发生或者准备发生,这个认知让她惊出一身冷汗,她语气不善地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说完觉得就像没说,顿了顿嘲讽他又是在自嘲:“有情有义的人又怎么会干出来这种事……”

    余行钧听了并不见生气,反而是好声好气地说:“我知道自己混蛋,我不否认,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摸不清状况吗?”

    “什么状况?”陈可青反问。

    余行钧抿嘴看她,半天才说:“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不能给你的就是不能给。”

    “你给我什么了?除了钱还有什么?你当我稀罕啊?可怜我傻乎乎地往上贴,一心一意地给你生儿子养儿子!”

    他顿了顿,脸有些冷:“你最近有点变化。”

    “什么意思?”

    “总爱把情情爱爱这些虚无缥缈没意思的东西挂在嘴边,没有以前通透了,我还以为女人到了你这个年纪都很现实了。”

    “呵,”她冷笑一声,“我要不是因为情情爱爱那些没意思的东西也不会跟你耗着,女人最宝贵的年纪也不会敢生烁烁!”

    他低下头闭了下眼,抬头又说:“你生烁烁,不也是想用儿子绑住我吗?”

    陈可青有些心虚,气势上却不肯输给他,大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实话。”

    “啪”

    陈可青气急败坏,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这一下劲儿不小,手指印立马浮现。

    她抽完自己都愣了,还是第一次这么无法无天。

    余行钧只侧了侧头,仍旧没动气,沉默了一下头偏到另一侧,云淡风轻地说:“要不这边也来一下,消气了就赶紧走,我不舒服没空陪你闹。”

    陈可青只觉得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和不满都积累到了一块,眼泪被逼出来,她这人要强很少哭,这会儿竟然忍也忍不住,抽抽噎噎地抹眼泪。

    余行钧冷眼看着,俩人一时僵持着。

    过了一刻钟,陈可青止住情绪,余行钧才坐起来拉了她的手握住掌心揉搓,似乎是怕她打人咯了手。

    他抬眼盯着她说:“你哭什么,宝贝?打人的是你,挨打的是我……我要只是想要个儿子而已,你也不会在这,只要我愿意花钱想要个亲生的儿子还不容易?金钱交易远远比人情交易好处理,事后也容易撇清。”

    陈可青抽回手不做声。

    听他又说:“你别总是觉得生了儿子对我有多大的功劳,那不是你儿子吗?你说这种话就不免让我多想了……这是你选的路,到最后反过来怪我是不是就不讲理了?”

    “你不能不管她吗?在巨县多好,干嘛非要带回来给我添堵!我就是想不明白!”陈可青盯着他,似乎要看透他。

    他笑起来,“这话说的,谁让她是我老婆你不是呢。”

    陈可青原本消了气,这会儿又被挑起来,她发现余行钧就是有能耐,三言两语能安抚你三言两语也能气死你。

    她有些泄气,觉得余行钧对她既纵容又残忍,说他不在乎也不是在乎也不是,很难让人看透也很难让人掌握。

    两人又沉默着僵持了一会儿,陈可青觉得没意思,起身要走,余行钧没说留她,只说:“天太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吧?”

    说着摸手机打电话。

    她没答应,不大会儿楼下院子里响起来引擎声,没等里面的人反应又鸣了声笛。

    她拿着包往外走,又听见余行钧附在她耳边说:“明天我去你那边好好陪陪儿子,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别的不要多想,嗯?”

    她冷着脸没说话,径直下楼。

    余行钧忍不住想,有时候做出格的事只需要一时热血上头,上半身管住了下半身能保持理智,下半身主宰了上半身就会犯错误。

    余行钧公司忙过一段落,各部门清闲不少,被孩子缠了半天下午才有空去了医院。

    吴念坐在病床上喝余母送来的鸡汤,垂着眼好半天不看他也不说话。

    等吴念喝完余行钧接过去碗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看他,只听他笑说:“让我看看是不是鸡汤太好喝了,让你把舌头都连带着咽下去了?”

    因为汤太热,她鼻头出了些细密的汗珠,脸颊也红扑扑地分外好看。

    他盯着一个劲儿看,又见她不理自己一时失了逗弄的兴趣,冷冷地说:“哑巴了?”

    她看他一眼,说:“你怎么又来了?”

    “呵,”他搬了张椅子搁在她跟前,笑说:“我怎么不能来,我花钱让人安排的病房,看护也是我找的,这就是我的地方,想来就能来,想让你走你就得走。”

    吴念不受威胁,语气平淡地说:“那你送我走吧。”

    “我凭什么要让你如意?你越想走我越不让你走。”

    “你这样欺负人有意思吗?”她失笑,摇头问。

    “我就是欺负你,我就是想欺负你。谁让你这么没用呢,整天不是吃药就是住院的病秧子。”

    吴念没由来地生气,低声说:“我就是病秧子,就是想住院,花的又不是我的钱。”

    他却笑起来,翘着腿靠到椅背上盯着她不再说话。

    吴念低下头也坐着,气氛格外安静。

    这样的时刻很少见,让吴念很怀念,她很久没有内心这么平静地和他相处了,那几年每年见不上几次面,见了面也都是发愁孩子发愁钱,后来有钱了孩子也没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松了口气呢?

    反正俩人只剩下陌生了。

    吴念那时候总是揣测,他是不是早就厌了她和孩子了,后来如愿的卸下重担时他恐怕也没有多少悲伤吧。

    她没见过他有多大的悲痛,就算是有估计也很快恢复了。

    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她也是后来才相信的,父子之情都留不住他,那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让他不舍得丢的呢,越是了解她越是害怕,她深深地知道自己是个累赘,与其让别人赶走不如自己要求走,起码面子上还能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