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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节

      她淡然的脸上一丝不解,人已经走到会所外,也低婉的应了一句:“有事吗?”

    男人抿唇,没事还不能打电话了?

    “喝酒了?”压下莫名的脾气,他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夜七听了他的话,愣了两秒,才如实说:“没。”

    她向来滴酒不沾。

    而话音刚落,却听他低沉的嗓音传来:“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过来接我。”

    夜七皱眉,他身边不应该带了助理或者司机么?怎么会忽然令她过去接?

    倒也好,反正这个饭局她也想早一点离开,正好托个借口。

    她说明去意时,苏曜一直把她送到门口。

    “怎么走这么急?”苏曜喝了不少,脸色有些红,身上酒味浓重,话语却很清晰。

    夜七抿了抿唇,看了他,片刻后才说:“沐寒声喝了酒开不了车,我去接他。”

    猛然听到‘沐寒声’三个字,苏曜浓眉轻轻蹙了一下,又瞬时收起,语气转淡:“他回来了?”

    她点点头,无暇多说,只抿了抿唇,转身进入夜色。

    苏曜一直看着她的车子离开,脚步未动,微醉的眼底思绪万千。

    夜七开车不快,但时刻注意着有没有沐寒声来电催,她并不了解他的脾气。

    依昨天看来,看似冷漠,倒不暴躁,挺能忍。

    果然,直到她停车,他都没催过她,夜七只得寻到他所在的包厢。

    包厢的门推开后,几十双眼睛一下子定在了她身上,各个都是精明的企业首脑,却每一个,亦是她不想看到的嘴脸,有些后悔亲自寻到这里来了。

    “哟,这可不是傅二小姐吗?”有人眼尖,虽然十几年没见过走失的傅家千金,却一下认了出来,目光转向傅天成寻求确认:“来接傅总?……真是孝顺。”

    夜七听罢,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此刻夹在角落的傅天成,优雅的往里走,到了沐寒声旁边站定,大方的一句:“我是沐先生的秘书,来接沐先生,二叔老当益壮,好以酒会友,不嫌我扰了雅兴才好!”

    一众人都愣了一下,傅天成从他大哥手里夺来的公司,抛弃了傅夜七,时隔十几年才把这侄女接回傅家,看来两人之间仇气未减。

    沐寒声却鹰眸微敛,嘴角一勾,除了昨晚初见时,她清冷的不打招呼外,这一刻,是他第二次觉得这个小女人,身体里满是韧劲儿。

    夜七说完话,以为沐寒声就会起身离开,谁想他却只看了她,转而若有所思。

    众人纷纷表示,作为沐寒声的秘书,必须敬她一杯。

    “我……”夜七本想说她不喝酒,但是低眉,沐寒声已经把自己的酒杯递了过来。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得不接。

    从她进来,沐寒声就看了她,一身纯白的职装,英姿利落,落难的十几年并没磨去她身上独有的名门气质。

    不骄、不躁、不张扬,说实话,沐寒声很喜欢这样的她。

    夜七大方的扫一圈众人,语气低婉得体:“希望各位叔伯见谅,夜七不胜酒力,仅一杯回敬各位。”

    说完,素手一抬,酒盅起底,面色不改,却咽下去那一秒极力压制痛苦的表情,随即从容放下酒杯。

    “可以走了么?沐先生。”她低眉看了他,问。

    沐先生?沐寒声看出了她眼底的不耐,也便顺势起身离席。

    ☆、第5章 很不喜欢她的排斥

    夜七走在前,并没等他,径自上了车,等他坐稳后启动引擎往前开,沾了酒,她已经开始觉得胃里灼痛。

    沐寒声转头看了她淡漠的脸,从她进包厢的门开始,情绪就不对了,低沉的开口:“怪我劳你跑一趟?”

    如果没猜错,苏曜新官上任,她一定是在和他应付饭局。

    夜七没看他,专心直视前方,车速比来时快了很多。

    好一会儿,她才淡淡的一句:“没有,正好我能离开饭局。”

    淡到像和陌生人说话的语气,让沐寒声没由来的不舒服,他知道,她心底不快,因为让她见到了傅天成?众叛亲离、家族内斗之苦,他都尝过,所以知她此刻心底的愤懑。

    转头,见她虽面色淡然,却紧紧握着方向盘,骨节泛白,极力忍着什么,他心底生出些许柔软。

    “我没考虑到你对傅天成的怨,如果你不喜欢,以后不会让你来这种场合。”他说话,嗓音低沉,平稳。

    夜七却轻轻颦眉,看了他忽而的温和,只低低一句:“过去的事,我从不去想,又哪来的怨?”

    可话虽这么说,车子的速度却在上升。

    沐寒声微微蹙着眉,他不担心车速太快,只是担心她情绪失控。

    果真见她几次颦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而他深邃的眉目在移开她的双手后,又忽然调转回去,盯着她纤细的手腕。

    她的皮肤极其白皙,手腕不及一握,更因此,左手腕上那道横亘的疤痕,触目惊心。

    “夜七。”蓦然,男人轻启薄唇,目光温和的打在她精致的脸上,柔柔的,盛着一丝心疼,一点探究。

    她流落那几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能让一个曾千娇百宠的千金有勇气割腕?

    夜七以为自己听错,转头看了他,他们之间好像连称呼都没有过,但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喊出来,不觉突兀,煞是好听。

    以为他还会再说什么,所以她看了他两次。

    然而,他温厚的手掌却忽然贴在了她手腕上,低低的一句:“可以开慢点。”

    在他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夜七脸色却陡然一僵,迅速把手抽了回去。

    原来他忽然的温和,是因为见了她手腕上的疤痕,才生出的同情么?

    她不需要同情,尤其源于自己的丈夫。

    车里这忽然的一来一往,她抽回手一晃神,车子卡了一下,她才急促的一脚踩下刹车。

    ‘嘎吱!’车子停住,车里的人前后颠了颠。

    夜七不说话,只是颦眉,右手还搭在方向盘上,抽回来的左手捂在胃部。

    沐寒声却眉目深沉的看着她,没注意她的忍痛,也不多问,只以为是她情绪起伏太剧烈,才体谅的一句:“我来开?”

    夜七无声的下车,换了位置,但她虚弱的要求了一句:“开快点,可以吗?”

    他不明,却也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不语,直到车子停在御阁园的别墅前。

    夜七转手开门,仓促的往家里走。

    沐寒声看不到她此刻银牙紧咬,柳眉紧紧皱着,双手捂在胃部,只是见她脚步急促,纤瘦的身影略微弓着。

    等她到了门口开门时,灯光下的侧脸揪在一起,同时,一手扶在门边,支着身子。他蓦地皱眉,终于发觉不对劲,宽大的步伐朝着她稳健疾走。

    在她开了门,即将往里走之际,沐寒声一把接过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见了她苍白的脸上渗着细细的冷汗。

    “怎么了?”他低沉的嗓音里一丝焦急。

    夜七皱着眉,放开紧咬的唇,虚弱却极力说到完整的一句:“麻烦……扶我去卫生间。”

    沐寒声来不及计较她的过分客气,弯腰将她抱起疾步往一楼的卫生间,一脚踢开门。

    她刚被放到地上,就直接跌在了马桶边,抱着马桶开始吐,高挑的一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痛苦的抓着马桶盖,手指骨节泛白。

    拍着她的后背,沐寒声却皱了眉,她竟是忍了一路都不愿说?

    想起她掩盖手腕疤痕时的疏离,头一回,他觉得挫败,他肯回国,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允许他的世界多一个人,他欣赏她的聪明大方,清冷有度,却不喜欢这样的排斥。

    “既然难受,为什么要忍一路?”他的声音异常冷沉。

    可看着她苍白的脸,吐完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他怀里,一切脾气,他终究都忍了,一把将她抱起,稳步上楼。

    ☆、第6章 她平时滴酒不沾?

    “习惯了,没事。”刚被放下,她轻飘的说了一句。的确也早就习惯了忍受疼痛疾苦。

    沐寒声抿唇不语,把她放床上去倒了杯水,转过头却见她挪到了床边,峻脸瞬间冷了不少:“干什么?”

    因他过于森寒的嗓音,夜七抬头看了他,发觉他眼底淡淡的不耐,是觉得她很麻烦吗?

    她本不想这样,三年了,她努力调养身子,人前从不显示自己的弱态,这一晚,是个意外。

    转开视线,她抿了抿唇,才道:“抽屉里有药。”

    沐寒声见她低了眉,以为她还难受,快步去抽屉里拿了几盒药,却皱了皱眉:“哪一个?”

    “绿色那盒。”夜七虚弱的一句。

    可那药还没拆封,显然,她从未吃过,那么今晚,是因为他递给她的那杯酒?沐寒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又沉了沉。

    “不会喝酒,为什么不说?”他又一次沉闷的开口,拧眉盯着她。

    他温和起来是迷人,可是冷下脸也很吓人,夜七竟只得装作淡然的接过药,揭了两粒咽下去,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当着那么多人,驳了你,不太好。”

    “倒宁愿让自己苦不堪言?”他语速很快的接了过去。

    说到底,还是她把他当做外人,否则,她在政界这么几年,滴酒不沾是怎么做到的?能开口让苏曜代喝,偏偏和他开不了口?

    又是苏曜……他终归抿唇转身出了卧室,头都没回。

    夜七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生气,她不愿麻烦他,不该是好事么?他应该是个怕被她麻烦的人,否则,何故在国外避而不见三年?

    出了卧室的沐寒声便是冷着脸下了楼,到了餐厅,见帧姨一脸的担忧。

    田帧刚才就听到了呕吐,收拾完卫生间,这会儿厨房正在炖汤,见他下来,才担心的问:“太太喝酒了?”

    沐寒声抿唇,面色依旧深沉,问:“你也知道她不能喝酒?”

    田帧点头:“太太的胃受不得半点刺激,婚礼那天,她就喝了口喜酒,在医院整整躺了一周,进食就吐,看着就让人心疼,老夫人在太太床前守了一周,之后还不放心,才把我遣到这儿,悉心照料太太起居。”

    这些事,沐家上下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是么?沐寒声眉目紧了紧。

    只听田帧叹了口气:“太太也是个可怜人,从锦衣玉食,一下子流落成乞,听说她丢失的第二年,有人见过她在街头瑟瑟发抖,食不果腹,零下的温度,却衣衫褴褛,之后再也没见过她,谁又知道她受了多少苦?”

    田帧自己说着,心疼的叹息,想象不出,娇贵的千金之躯,要受多少磨难,以致那么柔弱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