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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节

      司机开车了。坐在车里。周浩林的脑袋开始犯晕。他靠着。迷迷糊糊地说:“今天不好意思啊。喝多了。”

    夏至从包里拿出了一瓶酸奶。递给他。“我知道。我沒介意。你喝了这个吧。对胃好。”

    周浩林接过酸奶。笑着问:“专门为我买的。”

    “你想多了。早上带的。沒喝。”

    周浩林呵呵呵地傻笑。开了就喝。“今天真是喝大了。还说了不少胡话。”

    夏至笑笑说:“沒关系。大家都不介意。”

    “那你呢。”

    夏至反问道:“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一听她这么说。周浩林又急了。着急解释。“但是我说的不全是胡话。也有真心话。比如最后那句。”

    夏至想了想。问道:“哦。你说你跟何主管是好基友那句。我们都看出來喽。”

    “??不是那句。是??”越是着急。越说不清楚。周浩林干脆直接问道。“夏至。你知道我的心意吧。”

    夏至沉默。他的心意她一直都知道。

    周浩林忽然变得认真起來。说:“我一直在等你打开心扉。你什么时候调整过來了。一定要告诉我。给个暗示也行。”

    夏至转头看着窗外。淡淡地说:“你这样我会有压力的。”

    周浩林叹了口气。满车都是浓浓的酒味。他懒懒地说:“其实这一年我见过好几个女孩。有家里亲戚介绍的。也有单位领导介绍的。但是怎么说呢。我还是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你的那种感觉。呵呵。我从來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直到遇上你。”

    “以前你身边有人。我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你单身。我觉得我整个人的精神都提起來了。我这么说不是想给你压力。我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了。你看咱们也不年轻了。谈个感情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如果你觉得我靠谱。如果你觉得我值得信任。那咱们就试试行吗。”

    前面的司机。抬眼看了看后视镜。夏至正看着前面。好巧不巧跟司机的眼神对了一下。她默默地说:“别说了。现在说这些不合适。等你清醒一点咱们再说。行吗。”

    周浩林晕晕乎乎的。也觉得现在说这些不正式。他同意了。往后一靠。继续喝酸奶。

    到了小区。夏至下了车。周浩林要送。她拒绝了。“不用送了。你站都站不稳了。难不成你送我上去之后要我再送你下來吗。??师傅。麻烦你再送他回家吧。”

    司机说:“好。地址。”

    周浩林迟迟不报。就看着夏至。夏至忍不住追问道:“你不说我就问思甜了。”

    “xx小区。”周浩林随口说了一个地址。离这里不远。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夏至。眼神里满是留恋。“夏至。好好想想我的话。这一次我不会放手的。”

    夏至朝他挥了挥手。说道:“恩。快走吧。改天见。”

    “改天见。”

    出租车慢慢驶远。夏至心里有一种说不出來的感觉。不是被表白的喜悦。而是越发的空虚寂寞。

    她不想耽误周浩林。但现在要她接受他。就更加对不起他。

    她忽然有点害怕。害怕自己从此失去爱上一个人的权力。害怕自己从此就这么心无波澜地活一辈子。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马路对面的树影底下。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暗处。

    第八十三章 请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第八十三章 请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忽然有点害怕。害怕自己从此失去爱上一个人的权力。害怕自己从此就这么心无波澜地活一辈子。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马路对面的树影底下。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暗处。

    夏至不敢眨眼睛。一直盯着对面。暗处的人影一直沒有动。她一度以为是与人一般高的什么建筑。并不是人。

    直到一辆车开过。车大灯照亮了暗处。夏至清楚地看到。那里站着的。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那一刻。她的心都揪起來了。毫无预兆地绞痛起來。她想潇洒平静地回头走掉。可是双脚如同钉子一般钉在原地。怎么都挪动不了。

    他们是在大吵一架之后分开的。然后他就直接消失了。他们甚至连像样的道别都沒有。

    阮滨从暗处走來。迈着匀速的步子走到了她的面前。脸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睛里有些迷雾。

    夏至深深地看着他。确切地说。是瞪着他。一开口。泪已绝提。“我以为你恐婚。我以为你恐婚??原來。你是不想跟我结婚??”

    阮滨伸出手。二话不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对不起。”他心碎一地。“对不起。小至。”

    夏至用力推开他。一脸愤恨的表情。“你站住。别靠近我。”她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白色的戒指。大晚上的很是显眼。

    她瞬间就咬住自己的嘴唇。伸手用力而又快速地擦去眼泪。说什么也不能像一个可怜虫那样哭。

    关于结婚。关于家庭。说再多已无用处。阮滨只是说:“我明早的飞机。回都城。家里我去过了。箱子我都走了。谢谢你都帮我收着。”

    他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在作正式的告别。

    “小至。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忘了我。”

    夏至骄傲地仰起头。自以为很无所谓地说:“放心。我好得很。不用你教。”

    阮滨点点头。“好。那就好。”他转头朝刚才出租车离去的方向。问道。“你跟周浩林在一起了。”

    “是。所以请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嫌碍眼。”

    阮滨又点头。“也好。他这人靠谱。不会亏待你。”嘴上说着欣慰的话。心里却痛得很。

    夏至无法忽视他手上的戒指。更加无法忽视他现在已婚的事实。她沒法再看着他。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阮滨有些无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屏幕。犹豫起來。

    夏至看到他那样子就猜到了。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这大晚上的。肯定是他老婆打电话过來查岗的。她呵呵冷笑了两声。招呼都不打。转身走了。

    “小至??”阮滨叫了她一声。她更加快地跑掉了。头也不回。阮滨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电话接了起來。“妈。这么晚了有事。”

    “滨。你什么时候回來。”

    “明早的飞机。中午就到了。怎么了。”

    “哦。沒事。就是想问问你这个周六你跟家颖回不回家吃饭。我好提前准备。你爸说让你们去拜访一下周林。想事先告诉你们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那我能不回家么”阮滨反问道。

    “家颖呢。”

    “我不知道。你直接问她好了。”

    郑玉淑沒好气地质问道:“诶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两口子还得我分别通知。这像什么话哪有新婚夫妻像你们这样各过各的”

    阮滨也不不耐烦起來。“我们怎么过的。不需要你插手。你也差不了手。”

    “你??”郑玉淑气得半死。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站在街角。阮滨默默放下了手机。他看着夏至跑进去的地方。那里已是一片黑暗。这次到杭城。也是因为工作。呆不长。也就十來天左右。

    除了工作。他查到了她现在的住址。但一直沒有过來。既然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何必再伤害她。

    临走了。他实在忍不住过來看一看。哪知道就这么巧碰到了她。

    她看起來过得挺好。是周浩林送回來的。周浩林好像喝多了。她身上也有酒味。两人大概是一起参加什么饭局了。他不想承认自己嫉妒得发狂。因为他已经沒了资格。

    过年回都城的时候。他爸给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不跟那个女孩断了。那就别怪我欺负弱小。我可以叫她家无宁日。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父亲的铮铮警告令他沒了脾气。夏至又提了分手。各方面的压力令他喘不过气來。

    然后。他就妥协了。

    再然后。他听从父亲的话。跟沈家颖见面。结婚。

    他这才知道。原來结婚真的是很简单的事情。结婚之前。他跟沈家颖说过的话加起來都不到十句。结婚那天。两个人就像走过场一样在全体亲友面前走了一遍。然后就成了。就这么简单。

    那个为了结婚而准备的新房。200平米的大户。他们两个只在结婚那天去了一下。之后再沒去过。

    那天。沈家颖换下礼服之后。给两人各自泡了一杯茶。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面前。平静而又坚毅地对他说。“滨。跟你结婚。在我看來就是完成了爸妈的任务。只要有我们这段婚姻在。我爸妈就不会再逼我了。但是我不想瞒你。我有爱人。我这辈子给不了他婚姻。但是我的人和心都是他的。希望你能理解。”

    当时。阮滨一点都沒有诧异。反而冷静异常。他点点头。笑着说:“我理解。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能得到你爱人的理解。你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你让他尽管放心。我也只是为了完成父母交待的任务而已。绝对不会阻拦你们的。”

    沈家颖欣慰地笑了。摇摇头说:“不是我幸运。而是我自私。我自私地一定要跟他在一起。现实却不允许。所以我只能这样做了。滨。谢谢你。”

    不是我幸运。而是我自私。这句话令阮滨回味了许久。他多想也自私一点让夏至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沒有婚姻。沒有承诺。但有他的人。和他的心。

    他想。他与沈家颖也算是同病相怜。

    自那以后。他们就离开了那个贴满大红喜字的新房。他们约定好。一个月分别回各自家里一次。也就是半个月一起见一次父母。在各自的父母面前扮演着普通夫妻的角色。

    阮滨不知道沈家颖的父母有沒有看出什么不对。至少他的母亲。郑玉淑。总是试探地问他关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多疑的母亲一直觉得他们哪里不对。对此。他也只能随便应付几句。

    不是我幸运。而是我自私。阮滨曾无数次想到沈家颖的这句话。有时候一个人独处。他真想打个电话给夏至。把这些事都说出來。把自己自私的想法也都说出來。不能结婚。那就当一辈子的情人吧。他多想自私一点。

    可是退一步想想。人家也是有爹疼有妈爱的好姑娘。凭什么一辈子沒名沒分地跟着自己

    她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她都不会抛下她的父母和弟弟。她爱他们胜过爱一切。包括他。

    那么。他不能用自己的自私。拉着她也变得自私。

    他是了解她的。当一辈子的情人。不顾及家人的感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这样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夜深了。阮滨站在小区门口久久不愿离去。站在这里。就离她更近一点。好像心里也会不痛一点。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秋天。蟹肥膏黄的时节。周日的傍晚。周浩林忽然打來电话。说自己买了几只大闸蟹。要送过來给她。

    “夏至。你就告诉我你住在哪个单位吧。我给你免费当快递。”

    “谢了。不过真的不用。我刚从家里过來。带了几只。正愁怎么吃完它们呢。”

    周浩林像泄了气的皮球。说:“啊。那我岂不是白买了。”

    “呵呵。你可以送回家孝敬父母。”

    周浩林灵机一动。说:“那这样吧。你不是正愁怎么解决大闸蟹么。我上去帮你解决如何。”

    夏至才不会中了他的计。婉言拒绝。“哦。我打算给隔壁大爷送几只。他小孙子爱吃。”

    “小孩吃那玩意儿不好。凉性的。吃了容易拉肚子。人家孙子要是吃了你的大闸蟹拉肚子。那岂不是要找你事。”

    夏至说:“大爷的孙子都实习了。早已成年。”

    “??”周浩林好无语。“你就不想告诉我你住哪里对吧。”

    “恩。”

    周浩林深深地叹了口气。“夏至。我第一次发现我原來是这么有耐心的一个人。真的。”

    “呵呵。是么。”

    “不过你放心。随你如何考验我。我都信心十足。等你解决完了大闸蟹。能不能跟我出來吃个饭约个会啊。”

    “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