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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1节

      提什么谢不谢的,硝石拿走就拿走吧,硫磺拿走也就拿走吧,木炭拿走了更好,现在还没到冬天,留着木炭,也没什么用处,主要是她还想留着自己这最后一张脸皮。

    丢脸的事情办的多了,这一回是最丢脸的。

    她为什么不记得一钱是多少克,肯定是数学老师没讲过,啊不,肯定是历史老师没讲过。

    她一个体育老师,能把火|药造出来,已经够不容易了。

    即使爆炸的力度不是那么的大,她是想精益求精来着……算了,还是等章得之气消了再说,反正也不是明天就会用的东西。

    日子太闲太难熬,徐昭星决定去和蒋瑶笙混。

    和蒋瑶笙混,就意味着得和姜高良经常见面。

    其实也行,抽个时间,调|教调|教小女婿的候选人之一。

    章得之不闲,可日子依旧难熬。

    白日里,他会和姜舍之一道,去瞧着建坞堡,到了晚上,一回来,他就躲在房里,对着那堆硝石和木炭翻来覆去地看。

    看到最后,倒是总能想起一脸黑的徐昭星呆立在屋里的情景。

    她的世界,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懂,但他理解她的情绪。

    那一瞬间,他看到的她是慌张、内疚和惊恐,还有无措。

    当时她很可能在想,她到底在干什么?

    而他当时想的是,自己都干了什么?或许真的应该让她去洛阳,远离了他,她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的很好,无需像现在担惊受怕。

    决定是一瞬间下定的,既然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为何还要再让她做,即使那个什么火|药的威力和天雷一样。

    天雷这个说法,也是徐昭星解释的。

    对于未知的东西,他还是很好奇的,尤其是说它可以攻城。

    他心里的惊慌过去了之后,忍着声音的颤抖道:“就这个东西,也就是掀掉几片瓦的威力,可以攻城?”

    徐昭星道:“你懂个什么!我放的量少,如果量多的话,可以把你整个姜家炸成平地、炸成坑,就和天雷一样。”

    她说的话,他总是很相信。

    可那又怎样,不许她再碰,就是不许。

    他已经让姜舍之去寻了陈留最好的炼丹师,欲请炼丹师上门相询。

    ——

    吓坏了他叔奶奶那日,姜高良刚好不在家,听好几人说了那天的情形,但因为不在场,始终不能身临其境。

    他叔奶奶说:“你爹那是打哪儿弄回来的妖孽啊?唉哟,我的老命哟!”

    他婶娘说:“我不过是让她吃了几天的面糊糊汤,她竟想要了我的命!”

    蒋瑶笙说:“哦,没什么。”

    蒋瑶笙越是轻描淡写,姜高良越是心痒难耐。

    好不容易见到了“罪魁祸首”,姜高良迫不及待地询问:“夫人,那日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哪日啊?”徐昭星决定忘了那天的事情,彻底地忘干净。

    姜高良急道:“就是毁了屋顶那一日。”

    徐昭星“哦”了一声,道:“如你所见,就是毁了你们家的几片瓦而已。这么小气,过了这许多天了,还提!”

    姜高良被噎的直翻眼睛,蒋瑶笙却在一旁笑的不行。

    话就说了这么多,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姜高良带着蒋瑶笙,开始练剑。

    徐昭星拿出了带来的两个布袋,一个装着瓜子,一个等会儿就会装满瓜子壳,她翘脚坐在廊檐下,观看。

    她对剑术知之很少,可大凡是武术都分为两种,套路和实战。这就好比石榴和观赏石榴,一种是能吃的,一种只能看。

    她只看了几眼,便发现那小子教她女儿的都是套路。

    不是说套路不好,大凡是初学者,学的也都是套路。

    只是这小子教的这一套,像是剑舞,耍起来极具观赏性,杀伤力却大打折扣。

    不是说所有的剑舞都不具战斗性,而是那小子教的这个特别不具备罢了。

    且一人练出来的就是一人的味道,同一个动作,蒋瑶笙的是柔,姜高良则看起来是飘逸的。

    蒋瑶笙耍完了这一套剑法,身起薄汗,兴冲冲地跑到了她娘跟前问:“娘,我练的怎么样?”

    “看起来还行。”用起来,那就不知道了。

    徐昭星偏了头,问仍立在院中的姜高良:“这是你爹教你的?”

    姜高良点头道:“是,夫人想学吗?”

    人总要时时刻刻学习,才能更好地打发时间。

    尤其在基本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古代。

    在长安时,徐昭星早晚都离不开书。

    到了这儿,或许该过的日子是早晚都离不开剑。

    徐昭星欣然同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瓜子吃的多了,还会上火。

    一眨眼就是4月底的光景,今年的天气有些异常,如今这个时候,已经热的人想要扯了自己的衣服,再到有风的地方,吹啊吹啊的奔放。

    当然,也就是想想。

    徐昭星还是那个老毛病,不到三更绝不睡觉。

    屋里头有些闷热,她实在是呆不住,便一个人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出来练剑。

    当然,纱衣的里头还有衣服,叫她来说,就是一件红色压着黑边的抹胸裙。

    白日里可不能这样穿,别的人都不这样穿,就她这样穿的话,怪羞涩的。

    出门也不能这样穿,那简直就和她那个时代,出门不穿胸罩是一个效果,总有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瞧啊瞧的,再发出意味深长的笑。

    徐昭星挺不懂的,问慧玉:“没有场合能穿这样的衣裳,还做来干什么?”

    慧玉道:“这是做来给夫人洗完澡、还不想睡觉时穿的。”

    好吧,慧玉若早说这是睡衣,她就懂了。

    徐昭星就是穿着她的新睡衣,还拎着她的新剑,到了院子里,立在月光下。

    这一日,章得之回的还算早,原想着到后院看一看徐昭星的,可到了二门,发现二门已上了锁。

    不去想去,想去又不想惊动了太多的人。

    这难不住章得之,他绕过了二门,寻了处背静的院墙,轻飘飘翻了过去。

    想来也好笑的很,原先在长安时,他干过偷偷夜入香闺的事情,如今到了他的家里,竟还是如此偷偷摸摸。

    还好,他家的后院不大,统共也就三个小院罢了。

    他上了长廊一直走到尽头,往小圆门一拐,就到了徐昭星住的院落。

    有些时候,甭管是有心还是无心,看见了就是看见了抵赖不了。

    徐昭星在月亮下头练了会儿剑,觉得太热,索性连那层纱都脱掉了,光|裸着肩膀,反复练那一招凤形飞,怎么也抖不出如凤鸟飞天一般的剑花。

    她仔细想了想白日里姜高良是怎么抖动手臂的,重起势,舞到一半,又卡壳了。

    就是这时,先前影在暗处的人来到了月光下,手把着她的手,舞出了那个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剑花。

    这夜已经极静了,静的人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音。

    应该收剑势了,章得之还把着她的手,道:“夫人的胆子真大。”

    “说的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似的,我胆子大不大,你早就该知道。”徐昭星不以为然,因着她常年的锻炼,耳聪目明,她确实一脱了纱衣,便发现了影在蔷薇藤蔓旁的他。

    起初并不能确定是他,后来一想,还能是谁呢!

    索性该干嘛就干嘛。

    她是不知,章得之说的不是这个,却是……

    他顺势把她一拉,将她裹在了怀里,她的肩膀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低声道:“夫人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功夫很俊,寻常的男人都不是对手?穿着不雅,还敢到院子里,今日我得让夫人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

    神经病啊!她早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他将她钳制的很紧,她反倒不再挣扎,稍稍偏了下头道:“你是不是就想抱抱我?”

    她很大方,虽然姿势有点儿暧昧,她要是伸出了手臂,那就是标准的《泰坦尼克号》上的抱姿……嗯,那就抱好了。

    反正他没有老婆,她也没有丈夫,所以也不用管这样的抱到底能良性发展,还是恶性发展成瘤。

    还有,别人的怀抱是不是温暖,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徐妈的怀里很暖很暖。

    章得之僵了一下的同时,徐昭星往后靠了靠,寻了一个舒适的站姿。

    她的头就抵在他的下巴下,几乎是不用低头,他就能闻到她头上的皂角的味道,隐隐的还有些桂花的味道。

    听说,她必须两日洗一次头,还有一次发飙,要剪了自己的头发。

    不爱抹桂花头油,人家都是梳头之时,用梳子将头油抹在头发上,她倒好,洗头的时候抹一抹,再拿布包一包,还要用水冲掉。

    其实算起来,她很多地方都不同于其他的妇人,这就成了他眼里的特别的。

    徐昭星舒坦地叹了口气,开始絮絮叨叨:“今天是四月二十六,是徐妈的生日也是忌日,就跟算好了似的,这一天生又这一天死,还在这一天生了我,搞得我好几年都没有过过生日。如今倒是再也不用为过不过生日纠结了。哦,徐妈啊,就是我梦里的娘。”

    老是和章得之说梦不梦的,她有时都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梦了。是徐妈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养大了她是梦?还是她和蒋瑶笙的是梦?或者正是徐妈养大了她,她才能有样学样地去教养蒋瑶笙?

    今天的心情不太好,算一算大姨妈的时间,估计再有两三日就要来了。嗯,心情低落,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

    她看了会儿月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稍稍偏了下头,道:“你说我穿的不雅?怎么不雅了?肩膀够圆,锁骨够高,脖子也不短,哪里不雅了?我看是你心里不雅,你心里若是不想扒我的衣裳,我就是自己扒了,你也能视而不见。”

    章得之的心情没法形容了,原还想着她心里难过,安慰安慰她。

    不瞥想,她倒是好的挺快的。

    他慌忙松开了她,道:“夫人,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要知道这儿可不是你的梦,没有女人穿你说的什么小背心,也没谁敢露着腿。男女有别,即使是成了婚的女子,也羞于在夫君的面前说什么扒衣裳的话。”

    徐昭星点点头,居然正儿八经道:“我知道啊,所以这衣裳我也就是洗完了澡趁着天黑才穿的。倒是你,二门都上了锁,谁叫你来的?你也不想想,这都要夏天了,我越穿越薄,说不定晚上还不穿衣裳睡觉,你还敢像冬天一样深更半夜来找我?”说着还一脸的惊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