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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他不是傻子,从周昱和林珊珊的争执中或多或少听出了些猫腻,无非是周昱身为人夫,却做出了愧对人夫两字的事来。

    何卓宁望了眼电梯屏上跳跃的数字,想着今晚注定幸福无望,于是邀请身侧的周昱,“去喝一杯?”

    与其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两人相向对酌。

    ****

    门甫一合上,林珊珊便放声大哭起来,猝不及防,让许清澈招架无能。

    “珊珊,你别这样啊,你都不说清楚什么事,我该怎么劝你?”许清澈忙奔去茶几处抽了几张纸,不由分说摁给林珊珊,然后拍着她的背安慰,“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哭嘛,你以前可不这样。”

    林珊珊擤了长长的鼻涕,将纸一丢,抱着许清澈语气闷闷,“二水,周昱他出轨了。”

    “什么?”听闻此消息,许清澈差点原地跳起,她推开林珊珊,难以置信地问她,“二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林珊珊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反问道。

    眼神是不会出卖人的。

    “怎么会?”许清澈依然不相信,在她的认知里,周昱出轨和母猪上树的可能性一样低,简而言之,打死她都不相信周昱会出轨,“二珊,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从一个房间出来。”林珊珊的语气平静多了,可许清澈分明感受到里边暗藏的情绪,有愤懑,也有失望。

    许清澈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劝慰道:“珊珊,或许是你看错了呢!周昱他那么爱你,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

    “是吗?”林珊珊扯着嘴角轻笑了一下,笑容里透着心如死灰的苍凉,许清澈被惊了一下,她担心林珊珊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来。

    “二珊,你别这样,看着有点渗人……”许清澈默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珊珊苦笑,“二水,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和周昱会变成这样子,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听我爸的,该断则断,不然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

    “珊珊……”许清澈略微有些不知所措,去安慰劝和,这不是诚心给林珊珊添堵,去谴责周昱吧,貌似太过突兀,毕竟事实真相她并不清楚,万一错毁了一桩姻缘怎么办,那是要遭天谴的。

    情之一字,向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谁都不好说。

    林珊珊却不再言语,她将自己扔进沙发,将沉默进行到底,她这场失败的婚姻,要怪只怪自己识人不慧、遇人不淑。

    看着林珊珊在一旁沉默不言,许清澈忽然就联想到了自己,有林珊珊和周昱这个前车之鉴在,她对自己与何卓宁的未来实在没有信心。

    很快的,许清澈的担忧得到了证实。

    ————

    而另一边,周昱与何卓宁在酒吧里醉天醉地。

    数不胜数的酒瓶在周昱面前的茶几上一字排开,显然,这堵酒瓶墙有继续延绵的趋势。

    何卓宁瞥了眼茶几上的酒瓶,又瞥了眼这位借酒浇愁的仁兄。

    酒后吐真言,何卓宁已然从周昱的酒后真言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无意识的出轨亦是出轨。

    同样身为男人,何卓宁清楚外界诱惑太多,想要守住下半身有多难,不仅仅得依靠坚强的意志力,还得靠别的,比如对爱人的忠贞。

    在这件事上,何卓宁蓦然有高所有男人一等的优越感,尽管这优越感着实有些空穴来风。

    原本这是周昱和林珊珊的家事,何卓宁一个外人不好评价什么,只不过论起来,林珊珊算是他的小姨子,当然,他们是纯洁的小姨子和准姐夫的关系。

    站在准姐夫的立场上,何卓宁就有些资格说什么了,他放下杯子,坐过去拍了拍周昱的肩膀,“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都懂,但你的这事做得不够厚道,所以节哀吧。”

    闻言,周昱拿酒瓶的手一僵,他转头,恶狠狠地瞪向何卓宁,他以为他会好心来安慰安慰自己,谁知道……节哀?他一没离婚,二没丧妻,节什么哀!

    牙齿被周昱咬得咯咯作响,大有下一秒他手里的酒瓶一甩,就爆何卓宁头上去的架势,好在周昱忍住了冲动,毕竟这件事自始至终,自作自受是他自己,怪不了别人。

    周昱给自己倒了满杯的酒,碰了碰何卓宁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喝酒。”

    于是,何卓宁陪着这个苦逼的男人,从明月皎皎一直喝到东方鱼肚白。

    期间,许清澈打来过一个电话,由于关心的是别的男人,而不是他,所以被何卓宁无情地迅速挂掉。

    关机,一夜清净。

    ☆、第48章 chapter48

    第四十八章

    第二天,何卓宁与周昱是被人晃醒的,不好意思,别想歪,晃他们的是何卓宁的好基友苏源。

    “我去,你们俩竟然还睡在这。”苏源推了一把何卓宁,又绕到周昱边上,“你你你,赶紧起来,你老婆都进医院啦,你还有心情在这边睡觉。”

    “老婆”二字像是某种咒语,周昱立马弹跳起来,“什么?”

    苏源无语地翻了两大白眼,“不都说了,你老婆进……”医院两字还没说完,周昱就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苏源摸摸鼻子,“我都还没说是哪家医院呢……”

    回头,视线对上睡意未消的何卓宁,目光扫过一地的杯盘狼藉,苏源竖起大拇指,“何卓宁,你真行,每次你一来,这地方就跟鬼子扫荡过似的。”

    何卓宁眉毛一挑,“怎么,你有意见?”

    苏源摆手,“没意见。”反正打扫的不是他。

    “刚你说林珊珊怎么了?为什么他老婆出事要你来通知?”想起风风火火跑出去的周昱,何卓宁遂问苏源。

    苏源幽怨,“这还不怪你,你老婆打不通你电话就打给我咯!老子刚准备睡觉,结果……”

    何卓宁反问道,“许清澈?”

    “嗯。”苏源白眼之,“不然,你还有其他老婆?”

    何卓宁:“……”想起昨晚被他关机丢在一边的手机,何卓宁拿起开机,许清澈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接连跳了出来。

    点开短信阅读,何卓宁才算明白为什么昨晚许清澈打来电话先问候的是周昱而不是他,原来是林珊珊突发急性阑尾炎被送就医,周昱的电话打不通,才打到他手机上。

    何卓宁默,好吧,怪他爱吃飞醋,误了人家小夫妻和好的良辰吉时。

    稍微梳洗整饬一番后,何卓宁决定上门谢罪去。

    ————

    市立医院的某间病房里,许清澈望了眼爱怜的抚摸着林珊珊小腹的周昱,大大松了口气,她特别识趣地关门离开,给林珊珊周昱小夫妻俩留了足够的二人空间,不,现在应该是三人空间。

    先前,林珊珊因为急性阑尾炎被送进了手术室,又因为检查出怀孕被送了出来,妊娠初期的急性阑尾炎是能够通过手术治疗的,不过林珊珊考虑到孩子,放弃了手术。

    在没有任何准备和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得知自己怀孕的林珊珊是懵的,拉着许清澈问个不停。

    “二水,这孩子我能要吗?”

    “二水,我能留下他吗?”

    ……

    其实,从林珊珊的犹豫和迟疑中,许清澈便知她对周昱并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么决绝,所以,她自作主张地将周昱找来了,虽然中间经历了某个不靠谱友人的反效果助攻,好在最后的目的还是达到了。

    许清澈透过门窗玻璃,望了眼里面的林珊珊,眉角眼梢,尽是初为人母的喜悦,哪里还有之前的剑拔弩张,果然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事是生一个孩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生两个。

    林珊珊怀了孕,许清澈自然就升级当了干妈,对于这突然到来的小生命,她抑制不住兴奋与狂喜。

    从出生到小一岁的穿用玩具,许清澈备得不要太齐全,用林珊珊的话来说,就是比她这个当妈的还上心。

    许清澈的一举一动落在了何卓宁的眼里,后者吃味,回应无二,压倒之再压倒之。

    对于近些日子某方面的需求过于旺盛的某人,有天,许清澈鼓起勇气问他,最近是怎么了?

    何卓宁给出的理由是,他亲儿子都没享受过的待遇,不能白便宜别人家的儿子。

    所以,他这是在为亲儿子讨公道?

    许清澈捂脸,讨公道的理由,她接受,但能不能换种方式,她要吃不消了……

    ****

    何卓宁心心念念的亲儿子,并没有及时到来,先行而至的是他堂哥何卓铭与阮家小姐阮椰的婚礼。

    阮家是y市为数不多的名门望族,阮家小姐阮椰则是阮家孙字辈里唯一的女孩,一生下来便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

    何卓宁对这位新晋嫂子知之甚少,只知她从小在国外长大,近些年才回国。据悉,这位阮家小姐从小就暗恋他堂哥何卓铭,一见倾心,二见倾情,为了进一步靠近心上人,甚至放弃了某国王子的求婚,毅然决然回国。

    这过于童话,过于玛丽苏的剧情走向,何卓宁并不看好,尤其是他还从他堂哥口中听闻过一席话,他的堂哥极有可能在婚礼现场玩消失。

    果不其然,距离婚礼开始只剩一个小时的时候,新郎何卓铭仍然不见踪影。

    “怎么办?卓铭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何卓铭的母亲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一个有心玩消失的人,又怎么会开机等着别人去找呢?

    何卓铭的父亲既要忙着安抚过于焦躁的妻子,又要差人去寻他们家的不孝子何卓铭。

    出人意料的是,还余二十分钟的时候,何卓铭出现了。

    他跪在何老爷子的面前,“爷爷,我不能娶阮椰。”

    何老爷子气得厉害,“胡闹,简直胡闹!”何老爷子手里的拐杖不由分说朝着何卓铭的背上招呼过去,“是不是又为了那个江仪?”

    何卓铭结结实实挨了何老爷子的一拐杖,闷哼了一声,“不是。”他对江仪确实由爱生恨,恨到随意答应和别的女孩结婚,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他不能一气之下耽误另外一个女孩的一生。

    “爷爷,总之,我不能娶阮椰。”何卓铭仍然跪着,以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执着。

    “早不说,晚不说,现在你拿什么收场?”何老爷子不去看跪在地上的何卓铭,他决定撒手不管,指呼何卓铭的父亲,“你这儿子你自己去管。”

    何卓铭的父亲还未开口,已经有个柔美的女声响起,“何卓铭,能和我谈一谈吗?”

    众人一齐向着声源处望去,只见一身洁白嫁衣的阮椰不知何时出现在这个房间的门口,眼眸微波,似乎只容得下何卓铭的倒影。

    “你怎么来了?”何卓铭诧异,而后自嘲地笑笑,也是,新郎不见踪影这么大的事,作为新娘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何卓铭,我们谈谈。”先前的疑问句,换成了陈述句,其间的情绪不言而喻。

    何卓铭微微皱眉,“好。”

    何卓铭与阮椰一前一后去了别间谈话,屋子里剩下的人不是石化就是石化,其中以何卓宁石化得最为严重。

    原因无他,因为站在新娘阮椰边上的人,恰好是他的旧识,简宜。

    在场的何家人,几乎没有不认识简宜的,显然,简宜也都认得他们。

    她扫过脸上表情如出一辙的何家人,视线着重在挽着何卓宁臂弯的许清澈身上停顿,最后又落在一脸漠然的何卓宁身上。

    “卓宁,好久不见。”简宜轻扬嘴角,冲着何卓宁打招呼。

    自简宜进来,在场的何家人脸色都变了。那么多的人,显然简宜都认识,却唯独只和何卓宁打招呼,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关系斐然,许清澈不是傻子,是什么关系她懂,更何况眼前的女人长得和自己那么相似。

    替身情人?许清澈豁然就懂了,为何相识不过几天,何卓宁便对自己死缠烂打,原来是为了这般。

    所以,何卓宁你对我的追求,对我的好,不过是因为我像另一个女人,她是你心头的白月光或者蚊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