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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张韵瑶边走说问:“借鞋丢进水里就可以救回老人一命么?”

    “鞋与邪同音,我称他的鞋为邪,寓意把他身上的邪气赶走。他把鞋子给我,就代表同意我替他带走身上的邪。邪也代表死气,我再把死气的鞋子丢进水里,就证明死气远离他。张颜抓到了代表死气的鞋子,就证明他已经出手一次了,对于这种在阴间都是善名在外的老人,他再是胡作非为,也是不敢胡来的。所以只能作罢,不敢再拘他的魂了。”

    “原来如此。”张韵瑶身子一松,又问:“那张颜会不会怀恨于心,去地府告你的状呀?”

    凌阳嘿嘿一笑:“我是督察使,这点权利还是有的。上头的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因为他一没泄露天机,二没采取违背地府原则,也只是取了个巧而已。

    人世间的一切事物既有它的人生轨迹,但也有意外发生。一个人本来没有大富大贵的命,但人家就是大富大贵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要么这人遇上了贵人,要么人家及时抓住了机遇,然后改变了自己的即定命运,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又打个比方,有人作恶多端,坏事做绝,上天就惩罚他绝子绝孙。就连算命的都说他即生无子,可是不久后,他却生了儿子,就跑去准备砸算命的摊子。算命师一瞧,忽然发现这人身上已无阴鸷,反而还有功德加身,于是就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善事。这人仔细回想,就说他在某年某月,花钱救了一个妇人。后来这妇人还特地带他的男人来感激他,他为了避嫌,没有见那位妇人,也没有要那男人的钱。

    算命的叹然而惊,说:“这就对了,因为你做了善事,并且还是花钱做善事,并非举手之劳,甚至还是不求回报的善事,这样的善举,是相当难得的,所累积的功德亦是相当的高。就这么一件善事,就把你之前所受的阴鸷全都一笔勾消。难怪上天会解除对你的禁制。”

    张韵瑶深以为然,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人常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人事听天命,世事无绝对,那个一代表着变数,不确定。

    这里的人,不一定是人,是生灵,就像蝴蝶效应,往往一个生灵,一个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可能影响到,未来世界的格局!

    又问:“那这个老人以后还能活多久呢?”

    凌阳说:“这谁说得准呢,我也只能帮他到这儿了。”

    ……

    实际上,这位让凌阳出手相帮的老人,又多活了二十个年头,是远近驰名的长寿男人。因为他的长寿,使得家乡土特产卖到全国各地,大大惠及家人。也因为他的长寿,使得他的家乡远近闻名,前去旅游的人也是相当的多。更是因为他的长寿,又使自家人与家乡人得到了诸多实惠与好处。

    大家都在传,老人之所以活到如此大的岁数,主要是人家做了诸多好事,积了很多的德,阎王特地给他留了寿。

    其实,只有老人一家人知道得最清楚,老人之所以能活到如此长久,是因为一个素未蒙生的年轻人的一句话而已。

    已是不惑之年的老人的曾孙子孟德洋在老人死后,不止一次对外人叮嘱道:“若是哪一天有人对你说,要你的鞋,你千万要把鞋子脱下来给人家。因为鞋与邪同音,把鞋给了那人,就代表邪气离开自己,从此就能太太平平。”

    听过这些话的人,有的一笑即之,然后丢诸脑后,也有的人笑话他迷信。

    孟德洋瞪眼道:“千真万确,因为我就是此事的亲眼见证者。”把当年在大佛脚下,有人向老祖宗借鞋,并把鞋子丢进江里的事说了。

    “当时我们极不理解,对那人又打又骂的,甚至把那个怂勇我老祖宗借鞋的老人也一并痛骂了一通。后来,一个中年汉子忽然冲进来与我们说:那两个年轻人,确实有些邪门。刚才我在他们身边听了一言半语的,他们说我老祖宗大限已到,命中注定要死于水里。勾魂使者都在水里等着我老祖宗了。”

    看着一群已被震住的人,孟德海又说:“当时我们都不信,以为他们是一伙的。那中年汉子跺脚说,是真的,他一直站在那男女旁边偷听他们说话,说我老祖宗命中注定要死在水里。”

    先前那个怂勇我老祖宗借鞋的老人也说:“鞋与邪同音,鞋就代表邪,把身上的鞋借出去,就代表死气也跟着离开了自己。还对我们说,那年轻人,怕不是阳世间的人,都吓得我鸡皮疙瘩起了满地。”

    听众无不吃惊地问:“真的还是假的哦?”

    “骗你们的是小狗。”孟德海瞪眼道:“最绝的还是我老祖宗,听了前因后果,居然与我们说起了一件往事。”

    原来,这名长寿老人年轻时候,曾在东北呆过,也经历了被日本人屠村的事,他就是被屠的村民之一。当时他抹了同胞的血在身上,假死伏在地上。等日本人走后,他才偷偷爬起来,发现有两个黑衣人正一路检查着尸体,吓得赶紧装死。

    后来老人回忆说,当时他听得清清楚楚,那两个人一边翻着自己的“尸体”一边说:“不应该呀,他不应该死了呀。”

    另一个人则说:“他将来会死于水里的,怕是装死的吧。”

    然后两个人就走了,而老人却是冷汗直冒,原来,这二人并非日本人,而是阴间的使者。后来老人就参了军,作战神勇无比,无论有多么艰难险阻,都是冲锋在最前头,立了不少功,杀了不少鬼子。因为他知道,不管他怎么作死,都不会死,只会死于水里。所以他从来不靠近有水的地方。

    老人说完这件往事后,众人全都沉默了。

    而听故事的一群人也都睁大了眼,因为他们都是参加了老人的葬礼的,也知道老人在一百二十三岁的寿宴上,失足死于盛满了水的水盆里的。

    ……

    ?“那个老人并无信仰,可为什么人家仍会有福报呢?”张韵瑶从那老人脸上,看到了浓浓的圣光,光茫虽少,但死后升天的可能性极高。

    凌阳笑了笑,牵着她的手,悠然道:“头顶青天脚踏江,弥勒慧眼看沧桑。吉凶不必观佛面,行事心良即泰康。”

    张韵瑶有些妒嫉了:“你倒是好文才。”

    凌阳哈哈一笑:“什么好文才,这也是别人吟过的,我不过是记性好些,记下罢了。”

    话虽如此,但也证明这家伙拥有相当敏捷的反应和好口才呀。换作自己,明明脑海里有一大堆道理,但就是没法子化作最精简的话来总结。

    ------题外话------

    天气一下子就热了,春季的衣服全都要收进衣柜里,把夏天的衣服拿出来了.只是,去年买的旧衣服也有好多,可为毛总是觉得自己没衣服穿呢?

    t

    ☆、第88章慢藏诲盗,冶容诲淫

    ……

    这回凌阳没有坐车回蓉城,而是直接使用的飞行术,御剑飞行术。

    身为天巫的修为,已能翱翔入云,飞天入地。只是大都市里容易引发不必要的惊惶误会,是以凌阳只是在夜间升空赶回蓉城的。

    上古巫祖帝江术融合了道法飞天术,速度还真不是盖的,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凌阳人已在数百里之外的蓉城了。

    不过凌阳对此并不满意,他记得他师父采用帝江巫术,从蜀地飞回京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这样的飞行速度,也是与修为境界有关的。

    飞回蓉城后,正是半夜,张韵瑶双腿着了地,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拍了拍胸口说:“风太大了,大到呼吸都困难,我还一度缺氧呢,也幸好时间短暂,再长一些,我都快要憋死了。”

    “笨,不会用导息术呀。”

    二人进入酒店,这时候酒店除了值夜班的人外,几乎没什么人影。

    门口保安还站在那儿打着盹,看到有人来,赶紧站直身子,发现是凌阳和张韵瑶,赶紧招呼着:“两位怎么现在才回来?”

    凌阳笑着回答:“有事去了外地,才回来。”

    “原来如此,难怪这阵子没瞧到二位。”羡慕地看着凌阳进入玻璃旋转门的凌阳,保安在心里道:“大概是心理作用吧,怎么隔一段时间不见,男的就越长越帅,女的还越长越美呢?”

    身为酒店工作人员,深夜前来投宿的情形并不少见,工作人员这时候也还在给几个深夜前来投宿的客人登记,当瞧到又有人进来,训练有素的他们赶紧从柜台后起身,正要开口,当发现是酒店的常住客时,又立时哑住,赶紧把身子缩到了柜台深处。

    进入电梯后,张韵瑶就偷笑:“怎么我感觉这酒店的工作人员对你挺惧怕的。”

    不等凌阳回答,她又糗他:“肯定是你又龟毛又挑剔到爆,所以一个个都怕了你。”

    凌阳瞥她一眼,哼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不服也得服。”

    凌阳翻翻白眼,对于这些无端的指责,连话都懒得搭。

    ……

    接连二十多天都无人居住,但因为有清洁人员定期打扫,房间依然整洁如新,所以二人毫无隔亥地进入浴室,洗了个鸳鸯浴,火热地来了一回久违的接触为负数的身体大拥抱。

    久别胜新婚,虽说外头秋风肃瑟,但今晚注定是一个热情如火的美好之夜。

    滚床单滚到深夜,明明已经相当疲倦,但张韵瑶仍是起床,去学校了,留下难得懒床的凌阳还在熟睡。

    睡足了的凌阳,起来修炼了一会儿,前一阵子他一直呆在地府,穿着师父的法衣在地府修炼,吸收着地府充足灵气,修为似乎又增进了不少,今日再继续巩固了下,修为已接近天巫一品初期颠峰境界了。

    一晃已是下午,凌阳又收到张韵瑶发来的短信,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凌明月与一个女子的合影,称凌明月恋爱了,恋爱对像是金融系的系花高蓉蓉。

    凌阳点开照片,再把照片放大,看了这高蓉蓉半晌,又让张韵瑶多发对方的生活照过来。

    不一会儿,张韵瑶果然就发了不少高蓉蓉的生活照,因为高蓉蓉是金融系的系花,虽然比不得校花级的张韵瑶,但追求者依然众多,校园网上,高蓉蓉的照片也是一搜一大把,张韵瑶是去校园网复制再发过来的。

    凌阳看了高蓉蓉不少生活照后,一言不发,然后打车去了学校。

    路上,凌阳还接到李万三的电话,李万三称有重要的事要与她高量,凌阳这时候正心烦着呢,就说:“明天吧,我刚好有事。”

    “那好,明天我在办公室等你。不不,要不我去富丽华大酒店接你?”

    “不用了,我明天直接去你的办公室吧。”

    ……

    蓉城大学很快就到了,凌阳下了车直接进入校园,门口的保安也认识凌阳了,还轻笑着打招呼:“来接未婚妻呀?”如今所有蓉城大学上至学校老师,下至学生保安,全都知道本校校花已有未婚夫的事。

    凌阳笑着点了点头,问:“我现在可以进去吧?”

    “没问题,没问题。你未婚妻见到你肯定很高兴的。”

    凌阳进入校园后,并未直接去历史系找张韵瑶,而是杀去金融系找凌明月去了。

    一路问去了金融系,发现金融系的学生都不在教室,而是去上公开课去了。叹了口气,给凌明月发了个短信后,就去历史系找张韵瑶了。

    从金融系一路走来,凌阳不得不佩服这些穿长风衣单皮鞋露出小腿以及大半脚背的女人。已是初冬,蓉城好多些人都穿上毛衣,有的更是连棉衣都穿在身上了,但依然有不少穿得单薄的女学生大行其道,短裤加薄薄的裤袜再加高筒长靴露出大截美腿来着实养眼,低胸装也有不少,一件毛绒大衣,里头就一件深v低胸针织衫,寒风肃瑟,实在佩服她们的体质。

    这些也还算好的,特别是上身穿着大衣,下身居然穿着单皮鞋,露出大半脚背,连双袜子都不穿,看得凌阳连连摇头。

    当穿着玫瑰红韩版长风衣,脖子上围着丝巾,黑色牛仔裤配驼色皮靴的张韵瑶出现在眼前时,凌阳才露出笑容,握了她的手问道:“今天好像降温了,冷吗?”

    “冷什么呀,我身子可棒着呢。”张韵瑶握着他的手,笑道:“怎么有空来找我?”

    “找凌明月。”一想到凌明月交往的那个高蓉蓉,凌阳就气不打一处来。

    张韵瑶问:“是为了他交女朋友的事吗?”看凌阳脸色不好,就说:“年轻人嘛,交个女朋友怎么了?更何况,高蓉蓉在学校风评也还好,你担心什么呀?”

    凌阳问她:“那你觉得高蓉蓉怎样?”

    张韵瑶想了想:“没怎么打过交道,不予置评。不过纯碎以女人的眼光来看,我觉得还是比较不错的。”配凌明月或许不是太好,但也还过得去,实在不明白凌阳为何一副晚娘面孔。

    这时候,历史系一群女学生已结伴过来,看着张韵瑶和凌阳,齐齐笑道:“大校花,未婚夫来找你了?唉哟,还手牵着手呢,真够恩爱的。”

    一群女学生也是认识凌阳的,有大方的就与凌阳打招呼:“咳,帅哥,虽说咱们长得不如你未婚妻,可好歹也是你未婚妻的同学嘛,就不能瞧我们一眼?”

    一群女同学就起哄道:“就是就是,我们一来,就把脸别向他处,这也太不把我们姐妹放眼里了。”

    李川晴指着她们叫道:“人家这叫非礼勿视,明白吗?看你们一个个的凶器。”指着她们低领下头那深深的事业线。

    一群女同学有的捂着胸口,有的毫不在意地道:“我们都不在乎了,男人怕什么?帅哥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嘛。”

    这女生说话如此露骨,张韵瑶就有些不喜了。只是到底同学一场,有些话也不好说得太露骨,于是就说:“我家凌阳思想保守得很,平时候可不许我穿太暴露的衣服。”她这话虽说委婉,但话里的意思相信她们应该能听明白吧?

    只是这女生却说:“这年头还有思想保守的男人?怪不得你平时候穿着那么保守。哈哈,张韵瑶,你也真够倒霉的,居然还找了个卫道夫。”然后仰起头看着凌阳:“帅哥,思想保守可不成哦?张韵瑶长得那么漂亮,就该让所有人看到嘛,你这么约束她,是不是有些自私?”

    “慢藏诲盗,冶容诲淫。”凌阳说。

    “啊,什么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女生没有听明白。

    凌阳忍了又忍,方忍下毒舌的发挥,以委婉的语气道:“在公共场所,一个人的穿着打扮不仅反映了自身的审美观念,同时还在向别人透露着你的个人信息:职业身份、文化气质、教育背景等。这是其一。”

    张韵瑶听出了凌阳没有说出口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女人如果穿得太惹火,很可能让人觉得这是个轻浮女子,甚至误以为她在勾引异性。

    这名女生应该是听明白了,脸就有些发绿了。

    张韵瑶赶紧拉了他,示意他不要说得太狠。

    凌阳拍了拍她的手,对这几个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女生道:“其二,慢藏诲盗,冶容诲淫。若是不明白,就赶紧去查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