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甚至还提起了薪水的事。
李万三就庆幸自己,因为儿子出事后,他觉得凌阳这人不可得罪,所以事先给财务部下了通知,让他们每月多打些款在凌阳账户上。
凌阳说:“不是说好了年薪二十万么?那一个月应该是16666元才是。怎么多打了几千元?我又还没替公司干过活,白得这些钱,也挺过意不去的。”
李万三给出的解释是,他看好凌阳的本事,因为凌阳值得起这份工资。
凌阳笑了笑,说:“感谢李董对我能力的肯定。既然李董都这么说了,我再谦虚也就是矫情。李董放心,我不会经营公司,但涉及那方面的事务。李董尽管来找我就是。”
李万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说了两句客气话后,就转让到长山遂道的事上头。
凌阳皱起眉头:“我记得李董经营的公司只涉及地产,酒楼等实业,什么时候还承包工程了?”
李万三赶紧把王丹阳与自己的关系说了。
凌阳重新靠在柔软的牛皮沙发上,说:“不是请了顾长远帮忙么?怎么,顾长远还没把事儿搞定?”他记得那天晚上还特地去遂道看过了,也交代了工头注意事项呀,应该不至于再出事的吧。
难不成,那工头没有按着自己的吩咐照做?那他忍着脏忍着臭重新钻地里岂不俏眼眨给瞎子看?
李万三却是愣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道:“凌阳,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顾长远?哪个顾长远?”
凌阳这才想起,顾长远在外的代号叫奔浪,那日大概没有使用本名吧,他倒是给忘掉了。
不过既然说都说了,再隐瞒也就没必要了,于是凌阳开口道:“他的代号叫奔浪。他不是亲自解决了么?那天晚上还特地去遂道瞧了,也交代了工头注意事项,只要按着交代做,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呀。”
李万三在心里却在想:奔浪是何许人矣,他居然知道得如此清楚,想来与顾长远应该是认识的。于是李万三信心大增,把工地上发生的事儿说了下。
原来,那工头让凌阳原地消失的画面震惊到了,不敢隐瞒,把事儿原原本本告诉给了王丹阳。王丹阳一听,也不敢有别的动作,只好老打老实地让工人白天干活,晚上不再加班,倒也平安打通遂道,接下来就是按着交代进行了完工仪式。只是让人意料的是,完工仪式上的果酒等贡品没有被工人们拿走,却被公司新来的采购组经理以“不能浪费”为由,给拿走了。工头及工人们阻拦,却被视为迷信活动,反被斥责了一顿。那采购部经理是走后门进入公司的,后台有官方背景,工头把嘴皮子说干了,也无济于事,反而被臭骂了一通。
遂道打通后,接下来就是上混凝土,打钢筋,但工人们进入遂道工作,总是这儿不顺那儿不平的,要不就是车子爆胎,要不就是机器出故障,总之,没一刻是顺利的。
工头也知道有些不对劲,只好又去找王丹阳。
王丹阳没法,只好找李万三。因为“奔浪”并没留下电话号码,他想找人也找不到。
李万三把这事儿说完后,就可怜巴巴地望着凌阳。
“凌阳,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很邪门?这种事儿,你能解决么?”
凌阳心头郁闷死了,还真是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建筑界有建筑界的风俗规矩,居然让一个不懂行的人指手画脚,真是乱弹琴。他忽然想到那些恐怖片里为何老是会设计让观众愤怒无耐的情节了。
果然,现实生活中,还真有这样的人。
“不必去看了,肯定是因为工人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完工仪式上的果酒被收走了,当地山神树神愤怒了,故意暗中搞破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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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约会比工作更重要
“既然那位高人都说了,完工仪式上的果酒不能带走,为何被人拿走了呢?这不是故意惹怒各土地神山神么?”
尽管王丹阳没有顾长远的联系电话,但顾长远还是很尽职地出现在工地上。王丹阳及工头感激得五体投地,几乎是迎祖宗的方式把顾长远迎入遂道。顾长远进入遂道看了一圈,再听完工头的诉说后,大发雷霆。
工头无辜委屈愤怒,用怨恨的眼神瞪着王丹阳。
王丹阳也一脸无耐郁闷,没办法呀,新采购部经理是主管交通的应亮副省长的小舅子,若是不给这个面子,他们公司怕也接不下这个工程了。
但这时候,骂采购部经理也无济于事,王丹阳只能请顾长远再想办法。因为工期已耽搁得着实有些久了。国内政府最爱搞“狠快准”作风,在规定工期内没有完成,后果公司实在承担不起。
顾长远冷冷地说:“显然你们已经得罪了本地土地神及山神,你们以为以我的修为,又能干什么?”
王丹阳和工头傻眼了。
“那,那怎么办?”工头快要哭了。
“就是请我师父来都无济于事,你们另请高明吧。”顾长远很是生气地走了。
王丹阳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拔了李万三的电话。
……
凌阳道:“长山遂洞的事儿,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算复杂,当然,一般术士怕是没法处理就是了。李董找上我,还真是找对人了。”
还真是有自信呀。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了头,可就是骄傲自满了。”李万三忍不住敲打他。大概是因为凌阳长得不错吧,他也忍不住沉迷于凌阳俊秀的外表而对他有一份好感。所以不想他因太过自大而失去对他的信任。
凌阳笑了笑说:“李董,我已经够谦虚了。”
李万三说:“好吧,那我现在就通知王丹阳,让他带你去可好?”
凌阳说:“现在怕是还不行,我还有事儿,明天吧。”长山遂洞的事儿,暂且还不会伤及性命,而他的未婚妻现在怕是极需要自己的。
……
打断电话后,王丹阳忿忿地揉了揉额头,这些所胃的高人真不好侍候。都火烧眉毛了,一个因为自己没有听吩咐行事,搁桃子不干了。一个说还要先去泡妞,前者他不敢有任何怨言,人家毕竟是公门中人,但后者却让他不爽了。你好歹也是我姐夫公司的人,拿我姐夫人的薪水,姐夫让你做就做,还推三阻四条件一大堆,又不是不给你钱。
带着郁闷和愤慨,王丹阳又提着瓶飞天茅台,去找张健为了。
电话里李万三对于凌阳的本事,也不抱多少希望,他觉得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年轻上头,还是抱张健为的大腿来得实在。
此去张家,又还碰到了张健为的侄女张韵瑶,王丹阳不敢怠慢,笑容可拘地招呼了张韵瑶,说:“今天还不是周末吧,韵瑶怎么回来了?”
张韵瑶微笑着说:“学校组织三天的夏令营活动,我没有去。”
王丹阳“哦”了声,又问:“那你叔叔在家吗?”
“在家的,王叔叔进去吧。”然后先王丹阳一步,奔跑着进了屋,敲开张健为的书讣,说:“叔叔,王丹阳来了,一会儿不管他遇上什么困难,叔叔尽管忽悠他,要他不要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出五日,再棘手的事儿必会迎刃而解。”
张健为好笑地看着侄女因奔跑而红通通的脸颊,笑道:“张大仙,可是算出王丹阳会遇上贵人不成?”
这句话一直是侄女的口头禅。张健为总爱拿这个来开玩笑。
张韵瑶皱了皱可爱的鼻子,说:“叔叔要这么说也是可以的。王丹阳如今正是急得火烧眉毛,但是呢,他即将遇到贵人相助,叔叔只管忽悠他就是了。”刚才瞧了王丹阳的面相,王丹阳长得不好看,甚至说得上丑,但他印堂、两边颧骨、下巴都突了出来,形成五岳朝拱之相。这是大富大贵之命,耐何生了对招风耳,且无垂珠也不够厚实,就欠缺了些许福报,也压制住了他的富贵命,所以不管做任何事,虽然最终会成功,却会遇上诸多艰难险阻,要花许多精力才能完成。
如今,王丹阳面色整体发灰,这是走霉运之相,但山根处,又有一缕隐约的黄茫,想必会有贵人相助,问题会迎刃而解。所以她才会有刚才这番话。
黄健为知道这个侄女第六感超强,不疑有他,在接见了王丹阳后,果然就忽悠了几句,称王丹阳的问题会得到解决的,只需耐心等候就是了。
从张健为嘴里得不到更多信息与确切承诺的王丹阳带着失望而归。
而张韵瑶则提着背包带着可爱的小白去了省政府。一个星期时间的喂养,小白又长大了一圈,毛发柔亮,眼神清澈,动作可爱,又盟又乖,张韵瑶已经被他俘虏,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洗澡外,其余时间都不离身。
知道小白爱吃肉食,张韵瑶还特地给它买了几块外卤猪肝,来到省政府对面的冰饮铺子里,让小白一个人吃猪肝,自己则对着每位进出的人员进行面相分析。
经过多次试验,她发现,有三类人她看不出名堂来,一是政府高官尤其官儿越大越不好看,明明清皙的五官,可只要一看面相,脑袋就会晕眩。亲人的不能看,还有一小部份不知道身份的人,同样也是如此。这大概因为她目前相信修为还太低的缘故吧。
前边政府大门口出来了两人,张韵瑶赶紧坐正身子,当先一男子,年约五旬,额头宽阔平坦,属于少年发迹之相。眉眼清秀,利官近贵。官儿应该不小。鼻子丰隆,能成大富。唯一的缺点就是嘴和下巴。男人口以方阔为贵,但此人嘴巴略散,下巴往下翻,下巴也短促,怕有短命之征。
而另一帮着中年男人提包的男子,面相倒也圆润饱满,五官也好,缺点在于眉毛偏淡,隔着这样的距离,几乎看不到。眉毛淡的人,代表此人无依靠,反应不快,心思也很简单。这样的人,进入官场,怕是很难遇上贵人,加上心思简单,仕途之路怕是很难发展。不过因为面相饱满,总体运势还是不错的。至少晚年运不会太差。
大概因为看得太过专注了,手上拿着的钱包,就被人抢了去。
张韵瑶反应过来,立马追了出去:“站住,把钱包还给我。”她的钱和手机证件全都放在钱包里,要是丢了,她连坐车回去的钱都没了。
张韵瑶跑了没两步,就站住了。因为抢她钱包的人被一条大狼狗给咬住,并甩到了人行道下,刚好不幸地把臀部摔在坚硬地水泥埂上,那惨叫声听得人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臀部。
张韵瑶看向大狼狗,又看向正从地上拾起钱包的狼狗主人,讷讷地道:“谢,谢谢。”想着那天在黄龙镇他当着同学的面要说要追求自己的话,从未真正谈过恋爱的她脸就红了。
凌阳把钱包递给她说:“不客气,打开看看,有没有少。”
张韵瑶胡乱打开来看了下:“没有少,谢谢你。你还是快走吧,那人好像摔得不轻。”她看着那小偷,捂着臀部,半天都爬不起来。想必伤得不轻。
凌阳扫了眼那小偷,淡道:“既然选择了做这一行,就要承担失手后的风险。”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的律法有多么“人性化”,全跑去保护坏人去了,而见义勇为,与那些反抗或正当防卫的好人受害人反而处处受到不公平压制。这小偷胯骨被摔断了,若是去了警察局,他这个见义勇为的大好人,怕是躲不过医药费了。
于是,凌阳也不呈能,趁着群众围观那小偷时,抓着张韵瑶的手离去。
拦了辆出租车,二人同时上了车,张韵瑶正犹豫着是否要说目的地,而凌阳已开口了,“去蓉城大学。”
张韵瑶看着他:“你也是蓉城大学的学生吗?”
凌阳转过头来,今日的张韵瑶头梳马尾,身穿淡蓝色短袖蕾丝边娃娃衫,下身白色七分裤,她身材不错,这种装扮,穿在身上只显苗条并不显庸肿。
“不是。”凌阳回答,食色性矣,未婚妻如此貌美,极大刺激了他的视觉享受,不时侧头打量她。
宽额俏鼻樱桃小嘴,杏眼粉腮头发浓密,瘦桃心脸,又带着鹅蛋型状,气色极佳,显然她除了拥有良好的出身外,还有个幸福的家庭。眼神清澈有神,代表为人诚挚,心态良好。再放开天眼打量,发现她脑后还有一道淡淡的光圈,虽然薄弱,弱不可闻,总归是功德之光,证明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未曾做过坏事或亏心事缺德事,所以累积了少许功德。
张韵瑶被他打量得很不好意思,暗骂色狼,没见过美女似的,但见他眼神清澈,又不似邪恶之人,倒也并无反感,只是说:“那你干嘛要去那儿呢?”
“我想去那儿瞧瞧。”
“是不是你亲戚或是弟妹在那儿读书?”
“没。”凌阳再一次侧头,微笑道:“是因为你。”他双手抚摸着腿上无忧的洁白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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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正式出场,亲们鼓掌欢迎。
☆、第25章 做我宠物的女主人
到他的动作,良久,张韵瑶才叫了起来:“小白,你怎么跑到他身上去了?快过来,小白。”
只是与以往一瞧到她就往她身上跳不同,她的小白居然不理会自己,反而蹲在凌阳的腿上,微阖着眼,似乎很是享受凌阳的抚摸。
张韵瑶傻眼了,震惊地看着凌阳。
“忘了与你说,它不叫小白。”凌阳轻松地道;“它叫无忧,是我的宠物。前阵子在黄龙镇走丢了,我还到处找他来着,原来被你捡到了。我们还真是有缘。”
张韵瑶再一次傻眼,好半晌才叫道:“它,它真是你的宠物?”
“如假包换。”凌阳把无忧抱起来,拍了拍他的头,“来,告诉她,我是不是你的主人?”
无忧果然就点了点头,“咯咯”地叫着,了解雪貂的脾性的人都知道,这种叫声是肆貂高兴的表现。
张韵瑶说不出的震惊,无耐,还有不舍:“可是,小白与我相处了这几日,我已经爱上它了,怎么办?”
“没关系,你可以继续爱它。”凌阳大方地把无忧递到她手上,微笑着说:“不过,我的无忧可是很挑剔的,一般人抱它,必会被它抓得满脸抓痕。”连王伟也被它抓过。
确实,宿舍的同学也想抱它,都被抓伤了。
张韵瑶略有得色:“小白是真心喜欢我。”
“那当然。”凌阳附和道,“因为它只肯让自己的主人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