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
可是,玉竹与茯苓是护主的人,只消看了慕容渊一眼,便心中有些明白了,双双护在苏云初的花轿周边,半步不曾离开。
慕容渊自然是不会让人来打扰了自己的的大婚,这些百姓,看起来虽然穿着平民服饰,可是,其实,从他们走过去的步伐也不难看出,都是一些练家子。
嘴角请扯起一抹嘲讽笑意,只吩咐了一声,涌现的百姓尚未尚未完全通过宣承门,四面便全都出现了一批护卫!
而这批护卫,正是蓝鹰!
慕容治瞳孔一缩,不知何时,蓝鹰竟然这般公然出现在了京城之中。
随之出现的还有颜易山,颜易山却是带着一帮人,齐齐拦住了突然出现的这帮百姓,这帮百姓自然不是一般的百姓,而是奉命破坏这场靖王府与致远侯府的婚礼的人,可是,混乱才制造了一半,尚未真正出手,宣承门里里外外却是被慕容渊的人包围住了。
颜易山一出现,象征性地呼和一声,“来人,将这些扰乱了靖王与治王大婚的百姓,给本大爷拦下!”
随着这话一出口,原先那些涌现而出的“百姓”还想反抗,可是,突然之间,却是觉得无力虚软了不少。
而玉竹自是拿着一颗解药,带到了慕容渊的面前。
颜易山尚且还在惊讶之中,却是听着苏云初的声音幽幽传出来,“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不过看来有人居心叵测,我只能献上一些喜礼做回回敬了,这软骨散,没有本姑娘的解药,这辈子,便软一辈子罢。”
慕容渊最早便反应了过来,“阿初,该改口了。”
苏云初轻笑一声,“声音悦耳,“怀清,尚未成礼呢,如今可能出发了?”
“好!”
说着,慕容渊大手一挥,出现的蓝鹰,直接代替了銮仪对,抬起苏云初的花轿。
可是,此时,却是想起了慕容治的声音,“等等!”
然后,对着苏云初的花轿道,似乎有些艰难地开口,“软骨散的解药。”
笑话,治王殿下的人,如今已经中了软骨散,只玉竹与茯苓等人早先服了解药,尚且无事,可是,其他在宣承门内的人,不仅仅是那些“百姓”,还有他自己,都中了软骨散的药物,慕容治的眼中浓郁得深沉,几乎想要爆发。
只慕容渊看着慕容治道,“本王以为,皇兄早先准备了这软骨散的解药呢。”
话语之间,讽刺的意味,慕容治听得出来。
可他能如何,此时,不是能够起得冲突的时候。
花轿之中的苏云初以意味不明轻笑了一声,“怀清,还要等待多久?”
慕容渊不再理会,扬了扬手,便带着苏云初的花轿而去。
只留下一众人在此处,茯苓留后一两步,将一只瓶子送到了慕容治的手上,“治王殿下,我家王妃说了,软骨散,顶顶便能过去了,毕竟不如软筋散那般猛烈。”
而后,便小跑着开了此处。
至于这帮突然出现的人,自然是被颜易山带走了。
只慕容治捏着手中的瓶子,丢给了一众人,面上已经是风暴聚集。
花轿里边的苏亦然同样虚软无力,可听着外边的动静,却是不敢出声。她不知道今日这一出是怎么回事,可是,隐隐之中已经感觉到了不安。
这一段突然的小插曲,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甚至,原本想要回宫禀报的人,还未进宫,却已经得知事情被靖王殿轻易解决了。
但宫中的永业帝自然是知道了这个消息。
看着慕容渊的花轿,有并非礼部准备的銮仪队抬进来,永业帝面上虽然还带着喜色的笑意,但到底是僵硬了几息的时间。
蓝鹰……当年容许慕容渊创办下来的这支军队,真的可以继续存在么?
而后,再等到慕容治的花轿进宫,吉时刚刚到,仪式也正式开始。
宣承门的那一段热闹,此时,在靖王府出席的宋皓流等人自然是接收到了。
宋皓流听到消息之后,面上只出现了一抹薄凉笑意,梁光熙李俊泽等人自是如此,微微摇了摇头,梁光熙才道,“看来,即便是即将举行婚礼了,还是有人不能善罢甘休。”
几人自是独立聚于一处,或者说,此时根本不在靖王府前院里边与一众宾客一道,这边说着这番,其实并无过多顾忌。
只不过,不能善罢甘休又如何?且不说今日这一场阻止,到底是谁的人,都已经成了过往了,而苏云初和慕容渊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上的人。
只宋皓流却是突然拍了拍陈自明的肩膀,这一个动作里边,他们都能领会。
上一次,苏云初的及笄礼之后,他们一众人回了江南,可是,半路却是遭遇了追杀,第一批的追杀是对于苏云初而来的,而这批杀手不成气候对方想来也是生手,竟一下子便将一切道出口了。
而后边的另一波杀手,显然是对着他们江南一批人而来的,只是,至于是谁派来的,很难说。
回了一趟江南之后,四家针对此事,做了一番短小的商议。
可是谁人也想不到,陈自明突然决定要进京,入朝。
其实,他们都知道,陈自明只所以如此做的原因,恐怕大多是为了苏云初罢了。
即便苏云初一再声明,自己无需他们这般。
可是,陈自明做的,到底比宋皓流这个表哥做得更多……
一个拍肩的动作,彼此都懂得,自是不必多言。
这般说这话,那边,前院却是迎来了另一番热闹,靖王已经带着靖王妃回了府。
当然,前院的热闹,可不止是靖王带靖王妃回府如此简单,而是因为,在靖王府的正门之前,靖王直接掠过了彩绸,直接抱着靖王妃回了主院。
大新所有人一项认为慕容渊性子冷淡,但是,这番对靖王妃的维护和疼惜,却是豪不掩藏,即便是盖着喜帕的苏云初听到外人惊呼打趣的声音,喜帕之下,也觉得甜蜜无比。
当然,害羞什么的,她的害羞早已被慕容渊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