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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169节

      殷治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他同诗诗之间,似乎没那么亲密无间,诗诗也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依赖他。
    这让殷治心里很不痛快,确认诗诗的身体真的没事之后,他没有再做任何事。他也想知道诗诗想怎么样,莫非不喜他过度保护,想要经营自己的势力吗?
    身为天子,殷治十岁登基,从小就学会伪装,防备着周围所有人。他连自己的生母都不信任,怎么可能毫无保留地把心交给诗诗?但他不想辜负诗诗的心意,所以他说服自己,在诗诗身边安排上自己的人,这样他就能掌控诗诗的一举一动,就能知道诗诗一直是他这边的,永远不会背叛他,他可以安心。
    可他见过太多后宫女子,她们有一个会真心爱皇上的吗?她们只想追求荣华和地位,坐上太后的位子罢了。诗诗那种出身,到底是柔弱的需要呵护的花朵,还是也想爬上去摆脱低贱的身份?诗诗已经在后宫这么久了,还是当初他爱的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吗?
    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个想法嗤之以鼻,诗诗都能对容萱下毒、害皇后小产、逼他不临幸他人,怎么可能天真善良?
    再想想容萱把从前身边的宫人和小厨房那些人全都丢给诗诗的举动,是否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诗诗真的已经张扬了起来,在永秀宫作威作福了?就连铃兰他们,如今不也是更听诗诗的话吗?
    所以如今,诗诗是想借此机会立起来,成为真正的后妃之一吗?是不相信他,所以要自己解决事情吗?
    殷治想到容萱每次有事就吩咐他做,虽然无礼,对他没有其他人那样的恭敬,但至少还能说明,在这世上,他就是容萱最信任的人吧?最讽刺的是,他掏出唯有的那点真心,对方居然不能全心全意信任他,而他满口谎言骗来的人,却满心满眼都是他。
    殷治要了酒来自斟自饮,只想一醉过后,早日夺回大权,将所有的事都拨乱反正,重新掌控在手中。
    太后听闻丽云宫的事,冷哼一声只叫人别管。容萱竟敢气她,她就看着容萱能有多猖狂,等真相大白那一日,容萱爬得越高就摔得越狠。她何必同容萱对上?她只要好好保养身体,再三五年就能看到容萱被打入冷宫那一日。到时她什么仇都有机会报!
    贤妃则是琢磨怎样让容萱对太子失望,才能转而立她的大皇子为太子。
    最震怒的要属皇后。因为她才是这后宫之主,但她从来都没有容萱那样的权力!容萱凭什么比她还像个皇后?
    正巧皇后安排在丽云宫的钉子传话回来,将丽云宫发生的事都告知了皇后。皇后嫉妒皇上能对容萱那般偏爱,又嫉妒容萱马上就多了一个小王爷傍身。若她的皇儿还在,哪里轮得到容萱的孩子风光?
    这几日皇后都在想如何动手,但上次诗诗侥幸保住了胎,皇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句都没责备容萱。这次她就想来个大事件,干脆让诗诗在万寿宴上小产,这般大事总要查了,只要能引到容萱身上,绝对够容萱喝一壶的!
    如何做这件事让她很是苦恼,直到今日容萱去收拾诗诗,激起了诗诗的愤怒。皇后灵光一闪,她何必自己动手?万一她出事,可没有娘家保她,她同娘家、女儿就全都完了。她大可以让诗诗动手!
    皇后传了信过去,她的钉子立马行动起来。不久后,诗诗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知道了在永秀宫害她摔跤之人就是容萱!
    因为容萱怀疑皇上对她动了情,所以故意设计试探,就为试出皇上是否会紧张她。
    诗诗回想那几日的事,早在容萱濒死痊愈那时,就再没同她见过面,说是被人拦着,怕她病着给容萱过了病气。可要是从前,容萱决不会顾虑这些,至少也会远远地看看她,关心关心她吧?
    所以那时容萱就已经不对劲了,怕是在濒死之际,她带着太子去探望时表情不对,泄露了痕迹。诗诗不由懊悔,那时她一心琢磨既得利益者是谁,殷治又到底爱谁,想要求个答案,疏忽了伪装,否则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接着她就摔倒动了胎气,事情闹得很大,偏那一日容萱外出赏花,连皇后、太后都到了,容萱才回来。怎么可能那么慢?就是存心试探殷治的反应啊,就那一日,容萱待她再无往日情分了。
    也是那一日,容萱提出让她离开永秀宫的。
    只是她不明白,若容萱痛恨她,为何还放她走?为何还升她的位份让她独居一宫?将她丢到其他宫妃那里,不是会让她更苦吗?
    诗诗摸上肚子,突然心惊,莫非容萱是想让她平安生下孩子,再多一个助力?所以后来容萱一直没找她麻烦,还允许李御医和其他御医为她保胎,安排那么多宫人照顾她也并没有使坏。
    这次容萱来羞辱她,怕是知晓了她暗中找过皇上吧!
    但这又说不通,若容萱想要孩子的话,怎么会任由绿萝打她,任由她在外冻成那样,不怕伤到孩子吗?
    除非,这个孩子对容萱根本是可有可无。诗诗突然想起容萱那句“换太子”,对啊,容萱想要孩子让谁生都可以,根本没必要宝贝她这两个儿子,所以生出来是助力,生不出也无所谓。
    最怕的是,生出来去母留子,生不出一尸两命!
    诗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感觉什么都想通了,容萱对她的态度这么奇怪,根本就是放她自生自灭,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活不了了,所以根本就不值得容萱对她做什么。
    那殷治知道吗?难道殷治也放弃她了吗?否则叫人偷偷给铃兰他们传个信不就能让她安心了吗?
    诗诗摸上自己的脸,那里绿萝打的两巴掌,让她双颊上都有鲜红的指印,过去一夜,已经瘀紫了。若殷治在意她的话,怎会让她受这般屈辱?
    诗诗又恨又怕,再也不觉得腹中之子会是她的底气,这是给容萱生的孩子,只会是容萱的底气,对她来说,是夺命的恶鬼啊!
    不行,她决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做些什么,让容萱再也不能这样欺辱她,让她能平安地生下孩子坐稳这个昭仪之位!
    第171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17
    经诗诗挨打一事, 宫中再无人敢招惹容萱,虽说不少人都嫉妒地发狂,等着看她跌下泥潭之时,但在明面上, 所有人都对容萱毕恭毕敬, 就连太后也不愿再同她正面冲突。
    再者太后娘家这几日频频出事,让她心烦不已, 诗诗想讨好太后的计划还没开始就泡汤了。
    诗诗心焦不已, 总觉得容萱要在她生产时害她,自然夜不能寐, 精神越来越差,数日后,铃兰发现她衣裙见血,急忙请来李御医。
    李御医神情凝重,诊脉后道:“请娘娘恕罪,小王爷已经……已经胎死腹中,微臣无能为力。”
    “什么?”诗诗惊叫出声。
    铃兰更是一把抓住李御医质问,“你不是一直在为娘娘保胎吗?小王爷怎么可能出事?你胡说!还是你做了什么?”
    李御医恼怒道:“微臣奉皇命保护小王爷, 自问尽心尽力, 你如此质疑本官是何道理?本官这便向皇上禀报此事,请众太医一齐问诊,看是否是本官之错。”
    李御医理直气壮,拂袖要走, 被诗诗高声喝止。
    她紧盯着李御医道:“你若敢把消息泄露出去, 本宫死也要拉你全家陪葬, 听到没有!”
    铃兰不解,“娘娘?这是为何?该马上找众太医来啊?小王爷这几日很乖, 说不定他没事……”
    “不可能。”龙子胎死腹中是大事,让诗诗格外冷静,这才发觉了近日胎儿的异常,“本宫怀太子之时,越到后期胎儿越大,胎动也越大。而今,小王爷先是过分胎动令本宫几日难安,之后便无声无息。他不是乖,他是已经胎死腹中了。”
    铃兰踉跄了一下,若是这般,那胎动剧烈那几日不就是小王爷在求救?可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猜疑皇上为何不来,在为宫中变动心烦,是他们的疏忽,害死了小王爷!
    铃兰转头看到李御医,扑过去打他,“你怎么做御医的?你每日熬的什么药?如何能令小王爷出事?”
    李御医将她一把推开,“本官尽心竭力、问心无愧,当初就日日强调娘娘要心宽静养,否则龙胎不保,错不在本官,你可叫所有太医验证!”
    “够了。本宫说过,此事不得外传。”
    “娘娘?”铃兰不懂,这么要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皇上呢?
    诗诗看向李御医,“本宫要你配副药来,令脉象如中药小产一般,可能做到?”
    李御医面色大变,跪地求饶,“这……娘娘,这是欺君大罪,本官万万不敢,还望娘娘饶命!”
    “若你不肯,本宫便要皇上灭你满门!”
    李御医伏在地上,竟有些庆幸李家满门都在聂家手中,宫中这些事,无论哪一件查到他头上,都不会连累他的家人了。比起他们,他竟是更信得过聂家,信得过开国有功的那位聂老将军。
    是以,李御医装了半天恐惧抗拒之后,勉强应了下来,第二日便将配好的药交给诗诗。
    诗诗早已对铃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若这一胎就这么没了,上次滑倒没查到幕后之人,只能算到她的头上,怪她护胎不利,尤其她脉案上又是多思多虑,胎死腹中绝对是她的大罪,丽云宫真会变成冷宫也说不定。
    容萱正等着揪她小辫子,她不能给容萱这个机会。再说,孩子就是容萱害的,她当然要找机会报仇。像皇后小产那次嫁祸给容萱一样,她也可以嫁祸给容萱,在万寿节宴席上当众嫁祸,看这次容萱有什么本事逃脱罪责。
    到时众目睽睽,事情闹大了,就算皇上碍于聂家的威势,也必定会给出一个交代。
    这件事,李御医自是原原本本地禀报给容萱了。
    诗诗对此事安排得极为隐秘,连身边的几个钉子都没探查到,她们只觉得风雨欲来,要发生什么事。皇后得了信,便故意同皇上提起要将宫权分一些给容萱,让容萱负责万寿节之事。
    历来宫中争斗都与地位权力相关,哪个宠妃不想夺权?殷治觉得最近宫中过于太平了,皇后、贤妃、德妃都不愿争斗,兴许有了权力能重新斗起来,便道:“让贤妃与德妃共理万寿节之事吧。”
    分一份权力给贤妃虽不是皇后所愿,但想着这次能一举扳倒德妃,她心甘情愿给出这份权力。
    皇后找来容萱和贤妃,开门见山说近日时常头疼,有心无力,想将万寿节之事交给她们。
    没等她说后文,容萱就懒懒地道:“没兴趣。只这一件事?那本宫回了。”
    皇后见她起身,脸一沉,“德妃!你这是什么态度?”
    容萱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凤钗,笑道:“本宫就算在端康面前也是这样的态度,皇后娘娘不满意,可以去向端康抱怨,至于训诫就不必了,端康金口玉言,许本宫不守规矩。”
    “本宫”二字拿到皇后面前来说,根本就是在羞辱她!还有那一句一个“端康”,是皇后根本没资格叫的字。更别提那根凤钗,那是皇后才能戴的,皇上竟然给了德妃?!
    皇后几乎双眼冒火,更想将宴席之事交给容萱,看容萱在宴席上倒大霉,她深吸口气,硬邦邦地说:“德妃入宫多年,又与皇上青梅竹马,论资历、论情谊远超其余妃嫔,理当做个表率,才称得上‘德’之一字。本宫知道德妃身子弱,可自行选人从旁协助。”
    她故意用封号激将,又用安排人手诱惑容萱,表明了掌管宫权的好处,她不相信容萱会推辞。
    但容萱转头看了她一眼,疑惑道:“本宫怎么觉得,皇后娘娘一定要本宫管事?”
    容萱上下打量着皇后,等皇后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轻笑道:“端康封本宫为‘德妃’,本宫有何称不上?那些琐碎之事烦人得很,本宫可不愿受累,皇后娘娘素来能干,就能者多劳吧,若是身子弱,可选人从旁协助。本宫乏了,先走一步。”
    旁边的绿萝快速而轻柔地为她披上斗篷,容萱就这么丝毫不给皇后面子地走了。
    贤妃刚刚看她们斗嘴,还想着该在什么时候开口才能同容萱站在一边,没想到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容萱都走了。她对能拿到宫权是高兴的,这些年斗来斗去,她一个有儿子的妃子还能求什么?不就是宫权吗?如今终于能拿到一部分,她真的满心期待。
    可有了容萱这一遭,她莫名不想要这宫权了,就感觉……很不值钱的样子。
    于是她也起身道:“皇后娘娘,德妃说得对,娘娘身边能人众多,很不用找我们帮手。这上头管事的人突然换了,兴许还会出乱子呢,皇上三十而立,此次万寿节可千万不能疏忽,就请皇后娘娘多担待了。”
    万寿节一定会出事,跑了一个德妃,皇后怎么可能允许贤妃也跑了?对贤妃,她就严厉多了,当即表示一定让贤妃掌管万寿节当天的事宜安排,包括入宫人员、各处摆设、人员调动、宴席等等。
    贤妃心里是大大的不痛快,因着容萱那句话,她也觉得皇后有非让别人管事的意思,怎么都透着诡异。忽然间,她想起王修仪藏了布娃娃那件事,这么久都没动静肯定是要选万寿节当日爆发了,莫非皇后和她一样知道了这件事?
    贤妃装出不服气的样子,指责皇后不敢逼迫德妃,就来逼她,总之她没管过宫里的事,要接也只接宴席和摆设,人员调动那么麻烦的事她说什么都不接。
    皇后最想推出去的就是宴席,既然贤妃接了,那其他就好说,她还在心中骂贤妃蠢,人员调动就算出点小事也无伤大雅,有机会安插人手才是实惠啊,这次她就等着德妃和贤妃倒霉了。
    万寿节将至,宫中喜气洋洋,终于把前阵子压抑的气氛给冲散了。容萱在永秀宫养身体,又不常出门,宫妃和宫人们发现他们很少能碰到容萱,也没被容萱为难过,对她的惧意也渐渐减少,还庆幸这位宠妃同历史上的比起来真算善良了,要是换成那种狠毒的主,恐怕大家都要跟着遭殃。
    于是永秀宫的宫人在宫中行走,其实人缘还挺好。大家都想结个善缘,说不定将来永秀宫再次大换血,他们还有机会挤进去,那这辈子就无忧了。
    后宫一片平静,只有太后越来越心烦,她不明白,她娘家的地位因着她水涨船高,根本没人敢去为难,为何发生了一连串倒霉的事?她和皇上说了,也叫人去盯着查了,就是什么都没查到。
    她只好叫家里人多去烧香拜佛,自己也没事就去小佛堂念念经。可若信了这个,不就说明她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得罪神仙,这才糟了惩罚吗?太后是不可能信这个的,这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啊。
    她等了几日见家中还是那般,终于坐不住了,叫人去寻皇家寺院最灵的那位大师,听闻大师在闭关研读经书,她也命人务必将大师请出山。但那边传来消息说大师说时机未到,不肯出山,要等上几日才行。
    皇家的权力毕竟凌驾于一切之上,太后觉得,要她等这么几日都是对方太不懂事了。不过到底是本朝有名的大师,德高望重,她还是愿意给大师这个脸面,焦心地等待数日。
    殷治三十岁生日先到了,万寿节,众臣携家眷入宫为皇上庆贺。贤妃往日没注意过,如今见来了那么多人,不由得庆幸推掉了人员安排那些事,不然这该有多麻烦啊。
    她把一切安排好之后,还抽空去了永秀宫,看容萱要穿什么赴宴。宫中最高位份的就是皇后、容萱和她,总不能那两个都高贵万分,就她打扮得逊色吧?
    容萱听了她的话笑道:“我啊,就随便穿穿,绿萝,都拿出来给姐姐看看。像姐姐这么好看穿什么都一样,不必为这个烦心。”
    贤妃笑起来,“往常怎么就没发现和你一处说话这么舒心呢?你可真会哄人!”她起身看了容萱要用的衣裳、首饰,都是华贵的,但不是奢华过分的,应该正好能凸显出容萱的美,很符合宠妃的身份。
    这下贤妃放心了,也准备回去打扮一番等着赴宴。谁知容萱突然说:“装扮上我倒没什么想争的,但座位上,我要坐在端康身边。”
    “什么?”贤妃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坐皇上身边?那是皇后的位置!”
    “让她坐太后身边啊,我和她一左一右,正好。”容萱端起茶敬贤妃,“姐姐可看见她那日的威风了,她一直就想把我们踩下去呢,你我要齐心协力,日后才有扶持大皇子的机会啊。”
    贤妃心想那日没见皇后有多威风,就看见容萱在那威风了,但大皇子的事就是贤妃最看重的事,容萱终于又提了这件事,她也该表现出她的诚意。贤妃一咬牙,就命人去重新安排了座位。
    反正皇后怪罪下来,也有皇上在那顶着,她就不信皇上会说什么不满,大不了她禁足几日,把这点权力再还回去喽。
    开宴前夕,容萱去了殷治那里。
    每年这时候殷治都会去宁安宫,和皇后一起陪太后出席。这次皇后和太后等了又等,只等来殷治和容萱出发去寿宴的消息,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只得出发。
    等待多时的大臣与家眷,看到上首有四个座位都十分不解,等到皇上出现,他们更加不解,怎么今年是皇上与德妃携手而来的?
    殷治牵着容萱的手,淡笑着叫大家平身,走到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