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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08b赶鬼(2/2)

      「但是,我是说,小娜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沛沛看了眼床上的小娜,此刻她正瑟缩在床上啜泣,有趣的是,受了沛沛这一招,她男人般的粗哑嗓音不再,取而代之的又是她原本正常的女人哭声。
    「还不是这帮神棍搞的。」
    她愤恨地往倒在地上的牧师后脑补上两脚,另原本已在蠕动的人翻个身又晕死过去,方才那为牧师说话的姐妹见着了,便带着怨毒的眼神往沛沛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快去做你的事,」不等那女人开口,沛沛先用只有我们三人听得到的声音冷冷地说:「还是要我公开你和牧师的姦情?」
    那女人瞬间刷白了脸,原本张大的嘴僵在那儿,不晓得是该继续骂人,还是得抱着大腿求情,然后她突然一个转身,颐指气使地使唤她那群会眾去了。
    「你认识她啊?」顾不得今晚的一遍混乱,我仍是好奇问。
    「见过两次面,把今天也算进去的话。」
    「那你怎么会知道她和牧师…?」这回我更好奇了。
    「我是不知道,但她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沛沛碎念着。
    「嗯?」
    她解释:「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偏偏就是这群纯洁的人例外…。」
    「纯洁?」
    「嗯,」沛沛下巴往地上的牧师一点:「否则怎么会被那禽兽唬得一楞一楞的?」
    那女人用自以为没人看见的目光砍了我们一刀。
    「禽兽?」
    沛沛疲倦地眨了贬双眼,「看看那女人的样子,」她说:「那明明就是在怨恨牧师对小娜做了什么,而她却没得到,于是她把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挫折与愤怒转嫁到我们身上。」
    「做了…什么?」我不解地问。
    「天堂的钥匙,那笑话你听过吧?」沛沛不屑地说:「老修女抱怨小修女从牧师那儿得到了天堂的钥匙,但她自己却吹了一辈子天堂的喇叭。」
    「小娜就是小修女…?」
    沛沛叹了口气,「嗯。」她点头。
    「呃…,这是…邪教吧…?」我小声地说。
    「你要说教义,我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你要说人品,」她指了指地上那根废材:「如果你让这种人领导教会,以正常与正确的方式是行不通的,所以…?」
    「所以他需要独裁与盲从?」我回答。
    「不,是权威与顺服,」沛沛更正,「还有,」她看向小娜,冷冷地补上一句:「神蹟。」
    「神蹟?」我问。
    沛沛解释:「会眾若没有对价关係,那他们为何要听你的?于是他给大家一个神蹟,让眾人相信他真的有神的大能,然后,他再让大家一同参与这个神蹟,因此眾人就会深信自己也有使命感,而那个神蹟,就是替小娜赶鬼。」她没好气地补充:「懂吗?你先要有神蹟,你才有树立权威独裁的本钱;而会眾要能参与你的神蹟,他们才会真心地盲从顺服你,因为你就是上帝拣选的僕人!
    「你让他们也能帮着医病赶鬼,于是他们便有参与感,相信自己也能行神蹟奇事、能改变世人、能造化眾生、能拯救世界!
    「你懂吗?真正的关键不是神蹟,而是你能不能让他们相信那就神蹟!因此神蹟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神蹟存在的圣像!
    「你看看小娜那样子,你会看不出来她只是精神方面的疾病?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相信小娜是被鬼附的!小娜那副凄惨的模样就是他们渴求的圣像!这个圣像让他们真心相信自己正参与着神蹟奇事,因此小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她声音不大,但里头越来越沸腾的怒气却着实吓到我了。
    「好了,好了…。」我轻声道,希望她能冷静下来。
    「好什么?你没看到小娜的样子吗?」她怒目瞪我。
    怎么没有,我衝上来第一眼看到小娜,就明白沛沛为何才刚上楼,便又立刻气急败坏地把我也给叫上去,因为小娜跟我们两个月前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凹陷的眼窝,发黑的眼框,里头嵌着一颗血红的眼珠,斑斑血丝自眼角与牙齦间渗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更别提平常囚禁时身上被绳子磨出的伤口,与大片大片正流着白脓的黑色坏疽。
    我看了看我的手,上头满是黄黄黏黏的组织液,还有不少皮屑碎片,是刚才扣住小娜手脚时从上头扯下来的,我忍住把手往衣服上擦去的衝动,虽然上头已经够脏了,但是…,我摇摇头,一把往椅背上华丽的椅套抹去。
    「卫生习惯好一点行不行,」沛沛翻着白眼道,「还有,」她柔声说:「对不起,这整件事都与你无关,我不该把气出在你身上的。」
    「这种事根本不需要道歉。」我说。
    沛沛虚弱地对我微笑了一下,「对不起,稍等我一下,」
    她像是想起什么事的样子,先是看了看会堂里的无头苍蝇,然后她突然大声地对那女人嚷道:「喂!你动作给我快一点!和牧师上床不代表你就有权利代替他说话!」
    那女人闻言张大了嘴,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原来从其他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八成都觉得那女人与牧师间事有蹊蹺,而他们不愿查觉,并甘愿听从那女人指挥在那儿瞎忙的原因,纯粹就是这样会戳破他们心中甘愿为教会付出的假相,于是他们不让自己去碰触这个问题,明着、暗地,连自己想到都不行,直到沛沛将它在大家面前引爆。
    我看着爆炸无声的涟漪扫过眾人,他们眼中狂热的光茫渐渐熄灭,几个人开始像游魂似的这边擦擦东西,那边摆摆椅子,多数的人则是无神地呆站在原地,两隻眼睛四处看,就是不看彼此,还有两个人总算有点良心,或是说还沉浸在沛沛方才的馀威之下,想到该去把小娜抬下楼。
    我看了看那两人的年纪,「算了,别指望那些人,」我对沛沛说:「我去揹她吧。」
    「不要!」沛沛猛地拉住我的手臂,「她会咬你……。」她怯地地说。
    我在她眼神中看不出一丝幽默或调侃,「不会,」于是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向她保证:「中了你那招的人,一时半刻内绝对不想闔上嘴巴。」
    「真有那么痛?」沛沛狐疑地问。
    「嗯,别问,很可怕。」
    我记得小时候中了她那记之后,总有半年了时间我看到沛沛的手指都会心悸。
    「是吗…。」沛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
    「所以我很讶异你居然会把这招用在小娜身上,」我边说边往小娜床边走去,「她看起来好像…,」我迟疑地说:「状况很差…。」
    「她快死了…,我知道,但是让她跟着那群疯子继续high下去,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瞥过头去观察了小娜一阵子,然后咬了咬牙,【算了,还是报警吧。】她耳语道。
    我心头一惊,【什么?可是上次他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