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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六十三一对狗……璧人

      楼灵溯知晓她这是同意了,起身行了礼,跟着管家去了后院。两人出了正厅,没走多远就听到后面有一阵急促的脚步,楼灵溯回头,看见凌新柏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她停下等他,凌新柏喘着气跑到楼灵溯跟前:“你,你可别再生我哥的气了。”
    楼灵溯伸手揉他的头发:“小孩子家家,别管大人的事。”
    凌新柏拍开她的手:“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你师兄!师兄可是你亲口叫的!”
    楼灵溯嘿了声,蹲下与他平视:“那师兄的意思?”
    “我哥那么好,京中那么多娘子,他只钟情于你,你对他好一点。”
    “怎么个好法?”
    凌新柏舌头打结,他看大哥这一个多月茶饭不思,懊悔万分的模样,只是想帮帮他,可等当事人问到自己跟前了,他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你自己想!你都是大人了,还是状元,这还要我教你?”
    见凌新柏小脸通红,气急败坏,楼灵溯不再逗他:“我这就去见他,你放心吧,不会欺负你哥的。”说罢站起来,又去揉凌新柏的头发,“小师兄,我去见你大哥了,你可别跟来。”
    进了内宅,应该是早得了消息,河舟就等在凌劲松的门前,见楼灵溯来了,怯怯看她一眼,低声地问了好,将楼灵溯请了进去。
    约莫两个月没见,再见凌劲松楼灵溯吃了一惊,墨辞虽瘦,可精神还在,凌劲松整个瘦了一圈不说,人有如叁魂被抽了七魄。
    “你这是?”
    “妻主!”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沉默,楼灵溯终究是轻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凌劲松的额头,低声道:“怎么瘦成这样?”
    凌劲松眼中蒙上一层水雾,低头看着楼灵溯,泪水就要落下来:“我以为,以为你……”他说不下去。
    “以为我厌弃你了?”
    凌劲松的身体一颤,目光虚虚飘走,不敢与楼灵溯对视。楼灵溯原本还想趁机教训教训他,可见人如此形销骨立,当下心便软了。她伸手将凌劲松的头拨正与自己对视,面上再没有半分脾气,带着几许无奈:“以后可不能如此荒唐了。”
    凌劲松的眼中立时出现了一点光,可他犹不敢相信此事就此揭过,嗫嚅道:“妻主,你不会退亲了?”
    “谁说要退亲了?”楼灵溯仰着头与他说话太累,干脆拉着人坐了下来。
    凌劲松眼神瑟缩了一下:“我如此欺瞒你,犯了男戒……”
    楼灵溯微眯了眼:“是错在这么?”
    凌劲松呼吸一滞,忧思让他失去了往日的精明,如果没有气自己算计她,那就是:“我对二公主真的没有君臣之外的情义。”
    见他满脸忐忑,试图证明自己清白,楼灵溯轻哼了声:“你可想过,那夜若是我不去怎么办?若是我没有遇上你怎么办?”难道真要便宜了楚白霜?
    凌劲松下意识道:“孙家娘子去请,妻主总该给几分薄面。”
    对了,还可能便宜孙玉梅,楼灵溯暗付。
    见楼灵溯脸色忽然不对,凌劲松又急忙解释:“何况,药是确认妻主到了,我才吃下去的……”惊觉自己把老底都抖了出去,凌劲松又心虚地偏过了眼。
    楼灵溯捏了捏眉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
    凌劲松身体微微颤抖,楼灵溯语气里带了几分脾气:“看着我。”凌劲松的目光终于落到楼灵溯脸上。
    “知道。”
    随即他听见坐在对面的楼灵溯呼吸声变重。
    “哪来的?”
    “我,我让二公主给我的。”反正说了,索性说个清楚,“我想有备无患。我知道妻主与我定亲也是我算计,我怕妻主反悔,此时二公主又告诉我,咳咳,咳咳咳……”凌劲松怕楼灵溯随时会拂袖而去,恨不得一股脑将话说清楚,脑子比身体跑得快,结果就是被一口口水呛到,咳得满脸涨红,又失仪了一回。
    楼灵溯起身轻拍他的背,等他停歇又倒了杯水:“二公主告诉你楚白霜想对你下手,于是你就干脆将计就计,又坐实了关系,又试探了我心意。”
    此时两人的站位,要换成凌劲松仰头才能看着楼灵溯,他紧抿着唇,眼睛向上挑,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涌动着不安,配上瘦削的脸庞,是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妻主都知道?”
    “你当我真那么蠢?”
    凌劲松脸色更是晦暗。楼灵溯终于噗嗤一声笑出来,忐忑不安的凌劲松在她忍俊不禁的笑声中逐渐茫然。
    “我没有气你算计我,让我成了二公主党,也没觉得你这么处心积虑会是为了二公主。”楼灵溯止了笑说道,“我气的是,你竟然以身犯险,孙玉梅在我这里没有面子,那日赴宴完全是凑巧,我进踏青阁之前,都不知道当日做东的是谁。”
    她满意地看到凌劲松脸上的呆滞,这呆萌的模样取悦了楼灵溯,她忍不住伸手,轻抚凌劲松的脸庞:“所以你以为的算无遗策,一开始就是个大巧合。”
    “陈家宴会那晚,若我是个混账,你就该声名受损了,踏青阁你又如此豪赌,倘若当晚我对出现在青楼的你有一丝厌恶,你当时该如何?”
    她以为此番假设会让凌劲松心生惧意,没想到对方此时抛开了伪装,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我若是看错了我爱的人,那我宁愿去庙里,一辈子念经伴佛,也好过蝇营狗苟。”
    楼灵溯微滞,心里有点怅然,随即低笑出声,她抬起凌劲松的下巴,弯腰凑近:“我也真是,你这表里不一满肚子坏水的模样……”她刻意顿了顿,见凌劲松果然又习惯性地抿起了嘴,“却是怎么瞧怎么喜欢。”
    语音消失在唇间,她轻轻在凌劲松抿起的唇上轻啄了一口。想退开,凌劲松却已快了一步,一手向后绕到了她后脖颈将她压下,加重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另一手扣在了楼灵溯的腰间,将人拉向自己,直到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轻轻顶开楼灵溯的唇舌,凌劲松如干涸了已久的人,用掠夺的姿态强取着她嘴里的蜜津,灵活的舌头没有放过她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直到勾起她的舌与自己纠缠在一起。楼灵溯好脾气的让他恣意索取,毕竟凌劲松担惊受怕了许久,总要给他些甜头。直到扣在腰上的手蠢蠢欲动,妄图解开她的腰带。
    楼灵溯好气又好笑地按住他,稍稍使劲让两人分开:“不许胡闹。”
    凌劲松看着被自己吻红的唇,心中郁结消散,又将楚楚可怜的姿态摆出来:“我想你了。”
    楼灵溯笑出声来,更加使劲拉开两人的距离:“你这瘦骨嶙峋的一包骨头,膈得我生疼。”
    让人心动的楚楚可怜的姿态就僵在了凌劲松的脸上,楼灵溯恶趣味地继续:“还有不到二十天,你可养胖点,否则洞房花烛夜一包骨头……”她意味深长的收了声。
    显然是脑子里想象了一下楼灵溯描述的情景,凌劲松脸一红。楼灵溯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嘻嘻笑道:“我该走了,否则凌夫人该忧心了。”
    凌劲松根本不想结束两人的独处,却也知道不能再留了,磨磨唧唧将人送到垂花门前:“我瞧你也清减了不少。”
    楼灵溯轻笑:“我这几天,一定多吃点。”
    凌劲松的皮肤上镀了一层粉色,他拉着楼灵溯的手,低声道:“我也会。”
    楼灵溯用尽了力气才忍住大笑的冲动:“我告辞了,松哥别送了。”
    牵在手中的柔软抽离,凌劲松怅然若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长廊转角,仍痴痴看着。
    “哥,你们和好了吧?”
    凌劲松一个激灵,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跟前的弟弟。凌新柏一脸老气横秋地皱着眉头:“楼二娘子她没有为难你吧?”
    “为难我?二娘子疼我都来不及。”
    凌新柏嗤笑出声:“那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骗鬼呢?”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凌新柏哼了一声:“要不是我让她来,她都不一定想得起来见你,你还不谢我!”
    凌劲松心道那人本就会找借口来看自己,有你个屁孩子什么事,转身就打算回屋:“好,谢你,回头你写两份策论来,哥哥好好指导指导。”他扭头看凌新柏,“事不宜迟明天就要,年夜饭前一定做完,新年新气象,把你策论的短板给补上。”
    凌新柏倒抽一口凉气:“大哥你!”他点着凌劲松的背影,气急败坏,“恩将仇报,恩将仇报!”
    他愤怒地抽打了几下垂花门旁的腊梅,忽然想起来,楼灵溯也说“大人的事小孩少管”,他气哼哼地折断一节腊梅:“果然是一对狗……”
    “一对什么?”
    凌劲松的声音让凌新柏嗷一声跳起来,拿着刚折下的梅花枝挡在身前:“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一对什么?”凌劲松挑眉看他。
    凌新柏眼珠子乱转:“……一对璧人。”
    凌劲松笑起来,脸上是许久不曾见的明媚。凌新柏看着自家大哥终于振作起来,心里头的担忧也消散了个干净。
    随后他听到:“那再加一份明算吧,你这么懂事,大哥很欣慰。”
    凌新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