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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不生

      应酬的地方毗邻中央大街,一家火锅店正开业迎宾,敲锣打鼓。
    颜姐让她在医院先等着。
    韩珍挂了电话,心潮涌动复杂。
    算上第一次见面,和季庭宗交往四个多月,除开他工作出差的时间,两人做爱的次数数不清,也没过于频繁。
    知道身份悬殊,他们这样的人,享有多数人一辈子无法触碰的特权。
    代价并非没有,季庭宗至今没定下来,他的婚姻也不单纯是两情相悦,更多是拉盟结友,变数太大。
    韩珍从未有过母凭子贵,想用孩子去捆绑他的想法,所以很识趣,不做措施时,该吃药就吃。
    结果,还是中招了。
    做完彩超再进诊室,她紧蜷住手指,“能打吗?我现在未婚。”
    医生翻看检验报告和彩超单,“确定?手术要签字,你男朋友呢?”
    她支支吾吾,“当老赖被抓进监狱了,我…可以自己签。”
    医生同情地看她一眼,打开电脑界面录入信息,“月份越大手术越危险,你考虑清楚。”
    “对我以后怀孕有影响吗?”
    “流产肯定伤身体,怀孕看个人体质,手术过程是会保证安全。”
    她深吸一口气,“最快多久能做?”
    “今天约满了,明天九点前挂号。”医生点击鼠标,“检查没问题,下午手术。”
    韩珍收好报告单,一脸沉重走出门。
    颜姐火急火燎直奔妇科,精准锁定长椅上等待的韩珍,“你什么打算?”
    她脸埋进掌心,“明天做手术。”
    “几个月?”
    “六周。”
    颜姐扶起她,“商量过了?你不要,他也不要?”
    “我没告诉他。”
    “就这么没未来?”颜姐表情复杂,“他年纪摆在那,有个娃应该高兴啊。”
    她紧咬凉沁沁的唇,“是我不想生。”
    电话拨到一半,对面没接,她也主动挂断了,心里也挺怵的。
    男人克制己欲,是高级迷人。
    但这背后往往潜藏着极端性格。
    不触发,宛若静谧无波的海面,一旦触发,势必掀起惊天动地的海啸。
    走到医院大厅,她脚下似踩着棉絮,从急症室横冲直撞过来一人,“真操蛋!穷山恶水出刁民。”
    颜姐拽她一把,才险险避开,“抓瞎啊,旁边路这么宽不走?”
    一回头,是个一米九的壮汉,面相浮肿,十分惨烈,认错很积极,“不好意思,眼睛肿成一条缝了,看不清人。”
    瞥到他的工作牌,刘峰记者,颜姐说,“小珍,是你同行。”
    韩珍转过头,跟何昭先对视上了。
    他在她印象里一直光彩照人,此时一瘸一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韩珍皱眉,“何先生,你中毒了?”
    何昭满脸阴翳化开了一点,“中了诅咒。”
    记者指着脸,“昭哥,你这算什么,包扎的护士说我是猪精转世。”
    两人身上浓烈的消毒水味儿,熏得韩珍干呕了一下。
    刘峰惊诧瞪开眯眯眼,“我丑得你想吐?”
    她没忍住笑了声,“你们互殴了对方?”
    何昭掸了掸裤腿上的泥巴土,“早上去暗访了蓝玉县。”
    曹平最后的失踪地点锁定在蓝玉县大龙山坳附近。
    征兵时他入过伍,有一定反侦察能力,甚至会使用枪械。
    警方特意拦设了关卡。
    他们收买村民从一片竹林抄小路闯关。
    哪知碰上个鸡贼的刁民,收了钱,把几人丢在半山腰,还起了手脚之争,硬抢了拍摄的设备。
    这两天下过暴雨,山路泥泞湿滑,几人灰头土脸,一路摔回来的。
    “录到东西了吗?”
    何昭摇头,“还没进山。”察觉韩珍脸没血色,“你是来看病?”
    她蔫了,颜姐接话,“来治荨麻疹。”
    颜姐叫了代驾,迟迟不来,让韩珍送她,再回二号楼时,她疲惫得很,早早洗漱完,吹干头发,进客厅。
    保姆正做大扫除,慌慌张张从地毯边起身,莫名问候一句,“韩小姐今天去哪里了?”
    “工作。”
    “您是不是…”
    她疑惑不解,保姆欲言又止,往厨房走,“要吃夜宵吗?锅里炖了薏米山药老鸭汤。”
    她说不用,彩排一整天有点累。
    直接拿了包上楼。
    凌晨一两点,车灯一闪而过映亮窗户,奥迪熄了火,窸窸窣窣的声响由远及近  。
    门锁转动开,季庭宗推门走入,保姆赶忙接过外套,“先生回来了。”
    他不咸不淡嗯了声,衬衣依旧整洁笔挺,只是倦容明显,闭目坐在沙发,揉捏着眉心。
    上楼前,保姆才敢打扰他,交出一样东西,“季先生,我从韩小姐包里翻出来这个…”
    季庭宗驻足,面色有些不悦,“你翻她东西做什么?”
    保姆吓得心跳骤停,连忙解释,“您误会了,是收拾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包…韩小姐她,她怀孕了。”
    扯开领带的手一顿,季庭宗视线垂落至保姆递来的报告单。
    他脸上一贯是平静自若的表情,仿佛得与失,喜与怒,通通被埋进深渊,释放出的一星半点也从容。
    却在这一刻被打得稀碎,骤然掀动起波澜。
    韩珍缩在被子里,一直辗转反侧,听到楼下响起动静时,已经醒了,在一片黑暗中,依靠朦胧的月色,辨别出男人越来越近的伟岸轮廓。
    直至季庭宗走到床头,她飞速闭上眼。
    “装什么。”男人低沉的喉音里听不出情绪,韩珍睫毛不由自主颤了颤。
    鹅绒被掀开一半,灼热掌心摸索她睡衣下平坦光滑的小腹,腰线柔和纤细,烫得她直哆嗦,要再往下游走,韩珍慌忙摁住。
    季庭宗语气阴侧侧,“我摸不得?”
    “太烫了。”她声音有些抖。
    静默好长一阵,他抬手摁开床头的照明灯,骤然亮起的光刺入韩珍眼底,酸痛让她立刻闭上眼,随即听到季庭宗低沉沙哑的嗓音问,“怀孕了,是吗。”
    她不出声,往被子深处钻,季庭宗扳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
    “你捏疼我了。”
    季庭宗没使多大劲儿,掌控着力度,“孩子生下来,我养。”
    韩珍直勾勾看着他,“你能光明正大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