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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裙下臣 第63节

      他在战场上虽让人闻风丧胆,但不至于被梁嬿画成这般模样。
    那面具宛如阎王,让人看了心生寒意。
    “睿王在长公主心里就是这副模样?”赵千俞差点气笑,她究竟是如何想的,竟将他画成这样。
    “本宫是听别人说的。”梁嬿在桌边坐下,娓娓道来,“虽然本宫没见过睿王,但本宫猜想,他的模样定然不是如面具这般可怖。定是因为睿王模样俊俏,在战场上没有威慑力,故而才借住可怖的面具,借势先吓唬住敌军。”
    “长公主倒是很懂。”赵千俞在梁嬿旁边落座,听见她这样夸他,便很是满足。
    “这画还差那么些意思,”赵千俞指着画卷,纠正道:“睿王持长缨策马,他挺直如青竹,而且睿王不会让敌军如此靠近,早在五步开外便将敌人击杀。睿王的侧脸不似画中这般胖。”
    梁嬿不悦,反驳道:“连本宫都未见过的人,你怎知道他模样如何?!分明就是你吃味了,看谁都不顺眼。睿王的侧脸不似画中这般,难不成还是你这样!你侧脸都没肉,每次枕在本宫颈窝,都硌得本宫疼。”
    赵千俞手掌大力按住画像,“就是如我一样!”
    “就是你吃味!你吃味!你吃味!”梁嬿从一旁拿过手札,当着他面翻到手札的一页,将上面的文字逐字逐句读给他听。
    上面尽数记载了梁嬿从旁人口中听得睿王外貌的句子。
    赵千俞眉心逐渐拢紧,脸色一寸比一寸黑,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在隐隐按住怒火。
    “你从哪里听来这乱七八糟的。”赵千俞咬牙切齿问道。
    这哪是堂堂皇子,分明就是其貌不扬,凶神恶煞的山匪。
    画师能话如此俊俏,着实难为他了。
    梁嬿眼眸闪亮,道:“西北边境回来的将军呀。”
    赵千俞点头,脸上的阴沉丝毫未减退。
    他瞧着手札上的簪花小楷便猜是梁嬿亲自书写的内容,“手札我看看。”
    “本宫随便记的,你看过之后不准吃味!”
    梁嬿太清楚面前这人的性子了,必须早早与他说清楚。
    听到满意的回答后,梁嬿才手札给他。
    赵千俞从第一页开始,逐一细看。
    无非是旁人口中谈论的内容,梁嬿竟都记了下来。
    目光落在他生辰上,赵千俞眸色幽幽。
    抬头看向梁嬿,他问道:“虽然有些不合礼数,但我还想想问。”
    赵千俞单手撑头,饶有兴致看着梁嬿,“淼淼生辰是哪日?”
    他的生辰,梁嬿一清二楚;但她的生辰,他却不知。
    手札那页写了睿王生辰。
    梁嬿有些不好意想,唇瓣轻抿,道:“不告诉你,左右比睿王年长些日子。”
    她比赵千俞大半月。
    “原是,”赵千俞压下眼皮,目光缱绻,低低一笑,喉间轻轻说了几个字,“姐姐呀。”
    梁嬿以为他在说手扎上那人,借此在揶揄她,便嗔他一眼。
    “不给你看了。”梁嬿探过身去,从十七手里收了手扎。
    赵千俞借此环住梁嬿纤细的腰肢,眨眼间把她圈在桌案边。
    “淼淼如此用心,可有想过让睿王如何称呼殿下?”赵千俞探身,将怀中女子的后背压向桌面,随手拿过她的手札放一边。
    梁嬿梗着脖子,本能得抓住他支在桌案上的手臂,乌睫轻颤。
    “是长公主?”
    “还是殿下?”
    赵千俞唇凑到她耳廓,翡翠耳串被灼热的呼吸吹得轻颤。他怀里的人也轻轻颤动。
    “还是长公主殿下?”
    “亦或是,”赵千俞带着濡意的唇蹭到她耳垂,轻声道:“姐姐。”
    姐姐两字被他喊得缱绻暧|昧,桌案上的梁嬿心悸如麻,心尖仿佛被羽毛滑过,酥酥麻麻想挠却挠不到。
    偏生话音刚落,她耳垂便被他含住。
    梁嬿一个激灵,唇角溢出娥吟,又被这羞|赫的声音弄得面红耳赤,手指紧紧攀住他手臂。
    “没有!本宫不想!你莫要乱说!”梁嬿推搡着脖间十七的头,声音染了些许情|意,反驳道。
    女子的力道小,推在赵千俞身上犹如隔靴搔痒,他埋首在耳畔。
    那小巧的耳垂软软的。
    “淼淼想见他么?”赵千俞未松口,含含糊糊道。
    “不想!”梁嬿偏头,本想远离他,却没想到脖子因此伸长,在桌案上倒是更方便了他。
    “睿王、睿王去了南疆,”梁嬿发现此刻竟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有几分费劲,倒是不会字不成句,而是语调变了,声音变得魅|惑,“半年期间只往国.都寄回封家书。睿王、他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一语点醒赵千俞,他埋首在梁嬿颈间,没了动作。
    家书,是他亲笔书写无疑,但确是早前他叮嘱表哥按月寄回父皇手中。
    去了南疆,赵千俞巡防常常早出晚归,忙起来便会忘记去信给武宗帝保平安。他有次得空,写了十封家书,皆是些报喜的话。
    表哥对赵千俞的身子操碎了心,日常琐事皆会过问一番。
    赵千俞嫌弃表哥啰嗦,索性将家书交给表哥,玩笑似说往后这家书都让他帮忙寄回去。
    看来梁嬿所说的寄回国|都的家书便是他提前写好,表哥寄回去的。
    赵千俞疑惑,梁嬿如此关心他的一举一动,却不知睿王失踪不见;而表哥也未将他遇险失踪的消息告知父皇母后。
    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他离开的这几月,南疆究竟发生了什么?
    又是谁当时在小峡谷想害他?
    思及至此,赵千俞眸中的情|欲渐渐被狠戾替代。
    幕后黑手,他势必要揪出来。
    赵千俞起身,双手支在桌案上,垂眸看着怀里云鬓散乱面颊微红的人,道:“淼淼,夏末秋初,明日我想出府置办新衣裳。”
    梁嬿被他这突然的转变弄得有几分懵,背抵在桌案,望着他疑惑道:“成衣店还没送新衣来?”
    他每季度的新衣裳她都安排好了,成衣店直接送来最新一批的衣裳便是,无需亲自跑一趟。
    “想自己出去挑挑花色和布料。”赵千俞蹭了蹭梁嬿额头,带着几分请求的语气。
    梁嬿指尖绕着男子垂下来的发丝,道:“明日本宫陪你去。”
    “怕摄政王再对淼淼下手,还是待府上安全。我去去就回。”赵千俞揉揉她发顶,眼底滑过一丝温暖的笑意,道:“明日上街给长公主买小零嘴回来。”
    梁嬿绕着他发丝,一手攀在他肩上,笑道:“你当本宫是云瑶,还用小零嘴哄。明天早去早回。”
    赵千俞低低应一声。
    梁嬿为何会知道睿王传了家书回去?那自然是南朝有姜国的暗探。
    两国之间互有暗探早已见怪不怪,若是太干净了,反倒反常。
    当然,姜国也有南朝暗探。
    南朝暗探在姜国的据点恰好是处藏得极好的染坊。
    而染坊老板正是南朝暗卫司指挥使,曹蔺。
    曹蔺曾是赵千俞大皇兄手下,他与曹蔺有几面之缘,对其印象不错,想来曹蔺如今也还记得他。
    赵千俞需要知道,他不在南疆,不在南朝的那些日,那边都发生了什么。
    而他失踪的消息为何没传到父皇耳中。
    翌日,赵千俞先去街上几家成衣铺子逛了一圈,再顺道去了暗探据点所在的染坊。
    ——楠月染坊。
    楠月染坊开业数年,生意红火,从未惹人起疑,但里面做活的工人从上至下皆是南朝暗探。
    可见过赵千俞的只有暗卫司指挥使曹蔺。
    暗探之间有特有的联络方式,这套暗号方式赵千俞一清二楚。
    此时,赵千俞一进入染坊,迎面走来一伙计。
    伙计拦住已至染缸旁的赵千俞,“染坊只与布庄合作,恕这边不能接待郎君,请回。”
    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赵千俞自然知道,他面色平静,道:“我找人。”
    手指轻敲染缸,而那敲打的节奏,是只有南朝暗探才知道的敲打节奏。
    刹那间,染坊中众人不是他是否是自己人,顿时杀气腾腾盯着他,甚至有人已经握住藏在布匹最低下的刀柄。
    那伙计目光不善,忙从腰间拔出小刀,转眼间已然架在赵千俞脖子上,质问道:“你是何人?”
    “睿王,赵千俞。”
    作者有话说:
    想起一句话:年下不叫姐,思想有点野[狗头]
    十七的思想已经不是有点野了[doge]
    十七:让我想想,叫一声姐姐,找淼淼要什么好处
    第49章
    屋中,赵千俞单手负后立在窗边,光线透过窗柩落到男子身上,背影颀长,略显冷傲。
    “暗卫司指挥使,曹蔺,参见睿王殿下。”
    曹蔺听闻手下汇报,原本以为是哪个胆肥的小子不要命了胆敢冒充睿王殿下,他从桌上抄了剑便要去会会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