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这也行？
    无数读者大跌眼镜！
    谁也没想到这么好的文章末尾会打广告！
    ……
    早上，戴氏别墅。
    今天一向喜欢睡懒觉的戴凤妮一大早就爬了起来，然后挤着拖鞋跑向自家客厅，没等她开口询问自梳女萍姐自己订阅的《明报》送没送来，就见大哥戴凤年正端坐在餐厅的餐桌前，慢条斯理地饮着早茶，读着手中报纸。
    听到动静，戴凤年头也不抬，对戴凤妮说道：“难得你起这么早，来，陪我饮茶！”
    戴凤妮瞅了瞅萍姐，萍姐就指了指戴凤年餐桌上。
    戴凤妮一看，果然，自己订阅的《明报》和五六份其它报纸叠加在一起，压在戴凤年手肘下面。
    戴凤年每天早上都有读报的习惯，往往就着吃饭时间，可以把早上很多家媒体的报纸统统阅读一遍。
    在这些报纸当中，戴凤年最钟意英文《虎报》，还有《文汇报》，一个可以揣摩政府动向，一个可以观摩国际局势。
    除此之外，戴凤年喜欢阅读的是《华侨日报》，《星岛日报》等等国际性比较强的大报纸。
    戴凤年不怎么喜欢《明报》，虽然现在《明报》在香港销量很好，并且每年销量还在呈现上升趋势，但戴凤年就是讨厌它，因为他觉得这份报纸不怎么正经，喜欢刊登一下乱七八糟怪力乱神的武侠小说哗众取宠。
    一个人对某样东西要是有了意见，就会很难改变。
    所以戴凤年一直都不怎么看《明报》，反倒他妹妹戴凤妮是个彻头彻尾的武侠迷，最钟意追读《明报》上面连载的武侠故事。
    尤其最近古龙那部《绝代双骄》刊登完毕，戴凤妮听说他要在《明报》连载新书，所以才会一大早不睡觉就跑出来找报纸。
    可让戴凤妮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份自己期盼已久的报纸竟然被自己大哥压在了肘下面。
    怎么办？！
    戴凤妮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装模作样地在大哥面前坐下。
    这时萍姐端来一杯奶香浓郁的红茶和一小碟饼干。
    这是戴凤妮饮早茶的习惯，很英伦化，并且她喝茶的茶杯容量比起中国那种功夫茶茶盅要大很多，而且花纹繁琐。
    戴凤年朝萍姐点点头，又亲自动手在红茶中添加了牛奶和柠檬汁，这才端起来姿态很优雅地抿了一口。
    要不是她翘着双腿，光着的脚丫在餐桌下面颠来颠去，脚踝银铃铛发出叮当声，从表面上看来她绝对是个大家闺秀，恬静淑女。
    戴凤年正在阅读报纸，被戴凤妮脚踝上叮当作响的声音搞得心烦，就皱了皱眉头，目光从报纸上抬起来，对妹妹戴凤妮说道：“拜托，你饮茶的时候能不能规矩一点？不要总颠动脚尖！一点样子都冇！”
    戴凤妮白他一眼，伸手取了两块小饼干塞进嘴巴，一边嚼着一边说：“在外面做淑女，在家里还要装淑女，好累的！”
    戴凤年摇摇头，有些气结，他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妹妹这种毛病，可她就是不改。
    戴凤妮趁机道：“哎呦，我肚子疼！我要去洗手间，来份报纸看看！”
    说完，把戴凤年面前的报纸一股脑抓过来，扫一眼，抽出那份《明报》的，然后弯腰捂着肚子一溜烟跑去厕所。
    看着妹妹姿态，戴凤年又是摇头：“演技这么差，真不知道为咩总喜欢读那些乱七八糟文章！武侠小说有那么好看吗？不知所谓！”
    ……
    厕所内。
    萍姐这个有心人早点燃了一支檀香插在墙壁角落，袅袅飘着一股醒脑提神的清烟。
    戴凤妮连裤子都不脱，直接蹲坐在马桶上，然后双手展开报纸，迫不及待地朝着武侠小说连载栏目扫去。
    “《铁血传奇》？果然有新小说连载！”戴凤妮激动起来，媚眼乱颤，忍不住一目十行赶快把这篇文章读完。
    很快，她就读到了这篇文章的末尾处，然后她愣住了，怀疑自己是否看错？就忙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去看——
    没错！
    石志坚那个扑街竟然在这么好的小说末尾处打广告！
    还他娘“汽水泡面呱呱叫”？！
    当即——
    厕所传来一声娇叱：“我顶你个肺！”
    第186章 【香帅推荐，值得信赖！】
    “你鬼叫咩呀？还不赶紧出来？”
    餐厅，戴凤年忍不住喊道。
    伺候在一旁的萍姐就走过去，来到厕所门前，轻扣几下门，说道：“小姐，大少爷让你出去。”
    戴凤妮就在里面很不爽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很快，戴凤妮满脸怒气地从洗手间出来，出来之前还装模作样按了一下马桶，马桶哗啦啦抽水。
    戴凤妮撅着小嘴走到大哥戴凤年面前，把手中报纸一巴掌拍在戴凤年面前：“那个扑街石志坚竟然在小说末尾打广告！简直比猴儿还精！”
    戴凤年拿起报纸扫了几眼，又轻蔑地丢掉道：“的确有些新意！不过这很有用吗？”
    戴凤妮急了，“哥，你是不看这种小说！可看这种小说的人可多了，香港就算有400万人，有10万人看到的话，那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戴凤妮这么一说反倒引起了戴凤年兴趣，拿起报纸又扫了一眼，“这种小说真有那么多人看？不至于吧！”
    在戴凤年看来，喜欢看这种小说的人不是大脑没发育好，就是脑子有问题，神神怪怪内容，也有人信？
    戴凤妮翻白眼，知道大哥戴凤年最不喜欢浪费时间看这种东西。
    可惜她又无法证明自己是对的。
    戴凤年见妹妹吃瘪，就笑了笑说道：“在我看来，这种打广告的方式很幼稚，也很没用！所以你不必担心！反倒是最近我们工厂情况如何？”
    戴凤妮就坐下，把永康公司的经营状况说了一遍。
    “总而言之，就是饮料方面我们暂且占有优势，虽然石志坚那些新饮品推广很厉害，但我们的饮料却牢牢占据着市场，只是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顿了顿，戴凤妮又说：“你不知道的，那个扑街石志坚创作的广告词好洗脑的，搞得现在连我都会唱！还有那个同样扑街的郑绍秋，以前默默无名，现在竟然也开始小火，整天穿个芭蕾舞服跳来跳去，讨厌死了！”
    “至于泡面方面，我们就完败了！石志坚的泡面品牌现在已经全面占领市场，成为全港最知名品牌，并且他新设计出来的桶面，深受中上层人士欢迎，连我都忍不住买了几桶回来做宵夜！”
    戴凤年等到妹妹说完，就点点头道：“石志坚是个聪明人，泡面生意他开始的早，绝对不会给我们机会抢占他的份额，就算我们拥有香港300多家士多店也一样，毕竟那些老板都要搵钱，他们可不管你是谁，只知道哪家泡面好卖就卖哪家的！”
    “那怎么办？”
    “怎么办？”戴凤年起身，端起面前茶杯一饮而尽，目光灼灼看向妹妹，“当然要兵行险招！你陪我去一趟九龙城寨，我要拿下这个隐形港口！”
    ……
    九龙城寨。
    早上，城寨的人习惯性地被掠过头顶的大型客机惊醒。
    常年生活在城寨阴影下的城寨人民开始活动起来，排着队洗漱，上厕所，在鸽子笼般的房间内折腾着生火做饭。
    戴凤年带着戴凤妮来到了城寨。
    在他们身后，师爷苏和陈彪抱着满满的一大堆礼物，有鲍鱼燕窝，天九翅，还有广发洋行的花露水，绫罗绸缎，基本上全都城寨人民最喜欢也最实用的东西。
    在一名城寨小头目引领下，众人很快来到了九龙城寨的议事大厅。
    此刻大厅内早已坐了五个人，除了城寨德高望重的“巡城马”梁家树之外，还有就是城寨“四大天王”——火麒麟，丧波，大鼻林，以及鬼脚七。
    戴凤年毕竟身份不同，这次能来城寨也算是给了众人面子，“巡城马”梁家树当然要以礼相迎。
    戴凤年让人把携带的礼品送上前，这才和梁家树等人一一抱拳，做了介绍。
    介绍完毕，戴凤年和妹妹戴凤妮双双落座，开始进入正题。
    当梁家树得知这次戴凤年过来是想要商谈永康食品公司与城寨合作，一起开拓城寨市场时，梁家树笑了。
    任谁都知道，九龙城寨乃是“三不管”地带，外面很多东西都想要进来，而找不到门路。
    现在永康的泡面，和石志坚的泡面都在城寨销售，但销售量却相差很大，石志坚的泡面进驻的早，在这里早有了口碑，相反永康刚刚入驻，还没打开知名度。
    戴凤年做生意讲究稳很准，一看梁家树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就又说大家都知道九龙城寨不但是一座城，也是一座港口，既然这样他也不强求在城寨内压倒石志坚，但希望可以和城寨合作，一起开拓外部市场。
    梁家树就笑了笑，觉得这个戴凤年果然犀利。
    外部市场针对的是新马泰等地，尤其最近一些地区粮食紧缺，只要是吃的就都能卖出去，并且利润极高。
    因此这个阶段的外部市场并不追求质量，只追求供货量。
    而石志坚的元朗工厂显然满不足了城寨外部那些渠道商的胃口，新工厂还在开发建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建成。
    从目前情况来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城寨想要赚钱，就要与石志坚和戴凤年一起合作，趁着外面局势不稳，搵一笔快钱。
    现在问题出来了。
    戴凤年和石志坚两边谁的供货比例更高一些？
    戴凤年当然希望永康泡面超过石师傅泡面，这也是他今天来城寨拜访梁家树和四大天王的主要原因。
    但戴凤年还是小瞧了城寨的规矩。
    城寨的规矩是“民主制”，投票决定。
    梁家树和四大天王五人进行投票。
    梁家树代表城寨，而四大天王代表的却是四大渠道商。
    梁家树选择了弃权，等于城寨保持中立，让四大渠道商做出决定。
    火麒麟选择石志坚。
    丧波选择戴凤年。
    大鼻林选择石志坚。
    剩下最后一名鬼脚七，如果他再选择戴凤年，这一局就又打平。
    到时候石志坚和戴凤年可能要平分城寨市场。
    此刻戴凤年心中竟然有些紧张，因为他知道这不起眼的小投票，却决定这永康泡面的命运。
    只见鬼脚七乜斜眼看看戴凤年，又瞅了瞅梁家树和三位同伴，这才大声说道：“我选石志坚！”
    噌地一下，原本还气定神闲的戴凤年忍不住站了起来，“为什么？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