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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她入怀 第51节

      “嗯,”秦戍说,“这房子是两年前买的,那时候你不在,所以没留你的名字,明天我让林诚把工作先推一推,陪你去在房本上添个名字?”
    “这不好吧。”路柠说,“我还没嫁给你呢。”
    秦戍:“迟早的事,忘了我说的?我人都是你的,房子算什么。”
    路柠止不住笑,又不想显得自己太贪心,憋得很是难受。
    秦戍轻笑一声,屈指刮了下她的鼻梁:“知道你开心,想笑就笑,在我面前怕什么。”
    “你真好。”路柠抱着他的胳膊,贴着他撒娇,“我可以去其他地方看看吗?”
    秦戍低眸看她,无奈地说:“这是你的房子,想去哪不用问我。”
    “可我就是想问你呀。”
    “那我的回答当然是可以,去吧,我去给你做饭,等会儿叫你。”
    秦戍挽起衣袖步入厨房,路柠背着双手,宛如到了新家的小猫,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来望去,检查她的领地。
    这间房子很大,路柠一间间屋子看过去,书房、客房、卫生间,然后找到了主卧,她在床上坐了会儿,秦戍选的床品摸起来很舒服,光滑柔软,床垫富有弹性。
    不知想到什么,路柠忽然红了脸,她往床上一躺,平整的床垫凹陷下去一块,顺手牵过被子,她在床上滚了几圈把自己裹了起来。
    这居然真的是她和秦戍的家了。
    主卧有一扇挑高的落地窗,路柠卷着被子趴在床上,抬头就可以看见江城的万千繁华,车水马龙。
    她支着下巴,歪着脑袋想,在这偌大的城市里,有一间安定的房子,只属于他们俩。以后他们还可以养一只猫或者狗,下班了一起去超市买菜,回家后秦戍做饭,她就抱着猫猫狗狗在一旁陪着他,吃完饭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夜深了便相拥而眠,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会同时照在他们身上。
    真好,这样的生活想想就很让人期待了呢。
    路柠的嘴角就没下来过,她从床上下来,想去秦戍的衣帽间看看。
    电视上的明星都有宽敞的衣帽间,穿不完的衣服鞋子,不知道秦戍会不会是这样。
    衣帽间连着主卧,里面的空间分成三个部分,秦戍的衣服占地最小,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大部分款式都没什么区别。
    另外两个部分则比较空荡,只等着人填满。
    路柠猜,这应该是秦戍给她留的。
    最中央的首饰台里放着秦戍的腕表,路柠大致数了数,一共二十几只,占了一个角,更大的面积是空的。
    路柠的目光顿了顿,在一群腕表中间,看见了一条项链。
    项链谈不上设计,简单的素银方丝链缀着一颗钻石,几年前买的时候才几千块钱,不如旁边腕表上的一颗碎钻。
    当时却花光了秦戍所有的积蓄。
    路柠明明记得,这颗钻石被她扔在分手的那个雨夜,方丝链当成手链戴在手腕上,三年多前,一次在茨阳沟出野外时,因为遇到大雨,他们一行人陷入山洪,方丝链丢在那里她都没发现。
    可她不会认错,钻石和方丝链,都好好的在这,连接处依稀可见二次修复的痕迹。
    路柠心脏骤缩,泛起一阵抽痛,她好像记得裴宣说,秦戍从空军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茨阳沟驻地。
    一些在角落里不值一提的回忆渐渐清晰。
    三年多前,为了采集标本,路柠和研究所的同事们出发去了茨阳沟。结果上山那日,天气突变,倾盆大雨引发了一场小型山洪,转眼间拦住了下山的路,几人被困在山上,手机没有信号,他们只能呼喊着求救。
    路柠当时摔了一跤,头磕在树干上,晕了过去,醒来时就躺在县医院。是一位师姐告诉她,他们运气还算不错,遇见了在山上执行巡逻任务的官兵,不仅救了他们,还送他们来医院。
    师姐还说:“有一位兵哥哥特别帅,真的!你要是醒着绝对会被他惊为天人,他一路把你从山上背下来的,看着担心坏了。他的腰上好像还有旧伤,流了不少血,听医生说你没事了他才去包扎,现在已经走了。”
    路柠事后想去感谢那位官兵,但是军事驻地是机密,地图上找不到,她也没能再有机会遇见。
    在黎阳坝日复一日的忙碌里,这件事很快被路柠遗忘,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会是他们的第一次重逢。
    不知不觉,路柠泪流满面。
    身后传来推拉门移动的响声,秦戍来叫她出去吃饭,视线触及她的眼泪时,他慌了一瞬。
    路柠问他:“你是在茨阳沟偷走我手链的小偷吗?”
    秦戍看到那条项链,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牙关收紧,下颌线紧绷,口吻艰涩:“是我。”
    路柠没有质问他,上下眼睫一搭,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便叫他轻易软了心肠,溃不成军。
    “分手那晚,我在你走了之后折返回去,雨水里找到了这颗钻石,后来在茨阳沟遇见你,我不敢和你相认,就只有偷走方丝链,把项链修好,做梦能有一天重新给你戴上。”
    路柠:“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毕业后去了黎阳坝,对吗?”
    秦戍僵硬点头:“是,知道你在研究所,知道你发的每一篇论文,参加的每一次公开会议。”
    那时秦戍的未来依旧黑暗,他怎么敢去伸手触碰路柠,在大雨里碰见昏迷的她时,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
    只有在路柠看不到的地方,他久久凝望着她。
    路柠问他:“那你腰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秦戍目光颤了颤:“这和你没关系,是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可是师姐跟我说,你把我背下山,流了很多血。”
    “嗯。”秦戍垂眸,“伤口裂开了而已,只是看起来吓人,但是没事。”
    队友们顾及他的伤,想要把路柠接过来,秦戍没让,换了谁他都不放心,一番折腾后,快要愈合的伤口崩开线,重新缝了一遍。
    路柠扑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他的衬衫,秦戍的指腹抚上去帮她擦眼泪,柔声哄她:“真的没事了,我不疼。”
    “可我会心疼。”路柠嗓音潮软,紧紧抱着他,“秦戍,你疼疼自己,好不好?”
    秦戍的下巴挨着她柔软的发旋,感受着她的温热,眼角红了红,说:“往后余生,你就是我最温柔的铠甲。”
    “路声声,我孑然一身,只有你了。”
    路柠回应他:“我在,我会一直在。”
    -
    那晚,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相拥而眠,路柠枕在他的胳膊上,半夜做了噩梦忽然惊醒,一颗心脏像是忽然回了茨阳沟的雨天里,淹得她心痛。
    在朦胧夜色中,路柠轻轻吻他腰间的伤疤,她轻声低语:“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其实项链就分别代表分开的两个人,秦叔早在第一次重逢后就修复好了项链,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破了又圆
    第44章 七人行
    元旦假期一过, 秦戍忙着工作,路柠则回到了黎阳坝。
    做实验的间隙,方年年瞅见路柠脖子上的项链, 打趣道:“秦影帝怎么舍得让你带这么素净的项链?”
    路柠抚上钻石吊坠, 笑着说:“是我喜欢。”
    在酒会上买下的项链隔天就送到了秦戍家, 更华丽名贵,可路柠没要,她还是喜欢秦戍最开始送她的这条。
    方年年一眼看穿:“这是定情信物?”
    路柠:“这是情定一生的信物。”
    方年年:“啧啧啧, 小师妹, 以前看不出你这么会秀恩爱啊。”
    路柠学了秦戍的三分厚脸皮:“我男朋友那么好,我当然要秀。”
    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秦戍很忙,有时一月都来不了一次, 路柠趁着开会出差, 会绕过去看他, 久而久之,圈内渐渐传开了, 秦戍身边多了一位女朋友。
    只是尚未公开,没人拿得准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四月份, 天气回暖, 春天来临,路柠的博士生生涯在这个月彻底结束,同时签下了研究所研究员的聘书。
    方年年和沈词安终于在今年顺利毕业, 向其他高校和实验室投了简历,黎阳坝从此成为了他们生命中的里程碑, 未来还有更远的路等他们去走, 总之, 不会继续留在山脚下。
    老陈任务完成,安详退休。
    他们三人是一起走的,师兄师姐和老师都不在身边,路柠是在此刻才觉得自己真正成长了,研究所众人疼爱的小师妹长成了独当一面的研究员。
    临走前,沈词安泪眼汪汪:“以后就没有小师妹帮我处理实验数据了。”
    方年年给了他一拳:“看你那点出息!”
    老陈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师兄妹三人,嘱咐路柠:“遇到什么困难了,随时联系我们。”
    方年年说:“是啊,江湖上一直都有师姐,你师兄就算了,他只会添乱。”
    “不会跟你们客气的。”路柠笑着说,“老师,师兄,师姐,一路顺风。”
    沈词安开着他那辆白色的一汽大众,在方年年几乎要抓狂的崩溃中摇摇晃晃离去,路柠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直至眼中只剩这绵绵青山。
    路柠刚准备回研究所,视线中,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远远开过来,路柠不再动了,站在那,等在原地。
    车停在研究所门口,驾驶座是徐川,他先喊了一声:“嫂子好!”
    副驾驶的林诚跟着探出头:“弟妹好!”
    路柠笑着回应:“你们好,怎么都来了?”
    后车门打开,秦戍迈着长腿下来,他今日没有工作,穿着休闲,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服,带着棒球帽,嘴角噙着一抹笑,看起来跟个二十出头的男大学生一样青春洋溢,干净清爽。
    秦戍走过来,惯例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才说:“放假了,我们来踏青。”
    徐川说:“城里人太多,还是山里人少,空气好,景色好,我哥这次在后备箱带了好多东西来。”
    林诚下了车:“我主要是觉得徐川一个人吃狗粮太可怜了,所以帮他分担一下。”
    秦戍胳膊揽着路柠,独有佳人在侧的风流得意,指着林诚说:“明明是你偷懒,关我们什么事?”
    路柠忍俊不禁,扯扯秦戍的衣袖:“好了,别和他一个孤家寡人计较。”
    “行,”秦戍笑得痞气,“听我们家高材生的。”
    “不是高材生了,”路柠纠正他,“我毕业啦!”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秦戍纵着她,“宝贝儿,走,我们先回招待所。”
    去招待所还能干什么事?
    路柠红了脸,骂他不正经,还有人在这呢!
    林诚和徐川立刻别过脸,一个抬头望天,一个数脚下的蚂蚁,装聋作哑。
    秦戍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偏头循着她的脸香了一口,随即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招待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