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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朕的爱妃太能卷了 第138节

      郭小仪经常对他说,其他人都靠不住,只有郭家是他未来的靠山,郭家会全力支持他,他也只该信重郭家的人……得知伴读名单里一个姓郭的都没有后,郭小仪心态崩了。
    「二弟不必介怀,你看我身边的姜家人,不也只有彦川一个?」
    听到这话谢晟停下来,见到旁边的姜彦川朝自己露出微笑,不禁无奈:「你那能一样吗?姜家是只有彦川这个适龄独苗,郭家连着旁支加起来得有十来个了。」
    大户人家讲究多子多福,又不是养不起,像姜家这样人丁凋零的才是朝中罕见的事。
    「此话当真?」
    姜彦川颔首:「堂兄比臣大上许多,再没有旁人了,也是臣的福
    气,赶上了给殿下当伴读的福气。」
    谢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就听见弟弟问:「淑妃娘娘不和你说家里的事吗?」
    「说得不多,说起来提到的也是姥姥、姥爷和彦川。」
    姜娴有心培养两个同龄孩子的感情,所以在简单观察过彦川没被养歪后,就不时在昭儿面前提到他在宫外的「小舅舅」,使得二人初次的正式见面就充满亲切感。
    但,也仅仅是亲切感。
    强扭的瓜不甜,姜娴严抓教育,却对昭儿的交友放之任之,不强迫他立刻对小舅舅推心置腹,让他自己拿主意--如果处不来,便当普通伴读一起进学,不必特意深交。
    如今谢昭见到传说中的「小舅舅」,目光里也是带着三分审视的,上午的课没看出来他有几斤几两,但起码不惹人反感,说体己话便不避着他。
    知子莫若母,姜娴知道自己这儿子对谁都带笑,心中很有自己的主意,并不会轻易受人影响,她说太多反而不好。
    「也难怪,家中的事情乏善可陈,往宫中传递书信也着实不易,有时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作为姜家独子,彦川出生得很是时候,在宫中得宠的姐姐不吝于对娘家施以援手,他没少过吃穿,启蒙先生和书本一应俱全,爹娘对他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学习要勤勉,二是心思主意要正。在清正家风的培养之下,他小小年纪就养出了竹子般清刚正直,又不失谦逊柔和的气质:「娘娘虽然说得不多,但经常赐下赏赐,对爹娘顾念周全,对臣更多有招拂。」
    「母妃向来孝顺,办事又周到妥贴,学识渊博不输男儿。」
    「如果淑妃娘娘是男儿,姜家的衣钵就轮不到臣继承了。」
    不过那三瓜两枣也没什么好继承的。
    原本姜家祖上和姜恪当官多年的俸禄还剩下点儿,先是给原主治病花费了一笔,姜娴要进京选秀,家里又砸锅卖铁的给她出盘缠和进宫后安身立命的银子,更是所剩无几,只能继承他爹的两袖清风和浩然正气,正好一家全靠吃西北风过日子。
    谢昭听得津津有味,他就爱听别人夸他的母妃。
    凑巧了,姜彦川就是个潜在姐控。
    于是两人对上暗号,一见如故,相见而恨晚。
    二人谈兴刚起,上书房的先生何夫子便走了进来。
    他轻咳一声,众人便自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何夫子见状悬起的心落回原地,他就怕这俩尊贵又特殊的学生会不服管教。上午的课是摸底课,试探学生基础打得如何,再细教。
    当然,主要是看两位皇子。
    伴读都得跟着皇子的进度来。
    于是何夫子考校起了两位皇子学得如何,这一摸底,发现二皇子写得一手好字,基础扎实,对他提出来的文章倒背如流,而大皇子……
    何夫子问了又问,却惊然发觉,怎么也摸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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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何夫子是真震惊了。
    他知道皇子去上书房之前,也不可能是大字不识的文盲。
    何夫子也晓得娘娘暗地里较劲,可能会给儿子提前启蒙,皇帝也是个藏不住好事的性子,他经常跟大臣故作矜持地炫耀儿子求知若渴,经常缠着他问文章的内容。
    结果两位皇子都很让他惊喜。
    因为还没看他们做过文章,聪颖与否暂时看不出来,但从写的字和背的书来看,绝对是坐得住也勤勉的,没有先生不喜欢用功的学生。他在课堂上很绷得住,没过多的夸奖二人,怕因骄生惰,回去却跟夫人大力夸赞了两位皇子。
    「皇子勤奋不是很正常?」
    他夫人纳闷之余,调侃道:「须溜拍马得到正主儿跟前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儿女出息看运道,愚昧懒散的王爷以前不也常有?康德王就有听到读书声就犯头疼的毛病,原本我是不想进宫的,现在倒有几分意思。」
    何夫子没说的是,历朝历代,岂又少了不学无术的昏君?
    这话大逆不道,也有违他忠君之道,所以将后半句咽了下去。给皇子当先生并非好差事,不仅罚不得学生,还要小心别得罪学生,就连只配给皇子代为受过的伴读,有一部份家世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一天下来,他所剩无几的头发开始摇摇欲坠,怕是都保不住了。
    「那大皇子跟二皇子,你更看好哪一位?」
    「我不过上了一日课,又岂能给学生排前后,这话你莫要再说了,你一说我心里就会想,对他们不公平。」
    「可我就想知道嘛,夫君。」
    被夫人一番歪缠撒娇,何夫子抵抗不住,只好道:
    「光论相貌仪表的话,大皇子更加英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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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何夫子对妻子「盛赞」大皇子美貌,那头小团子散学了就迫不及待回去碧华宫,刚到附近,就碰上了皇帝的步辇。皇帝招手把崽崽唤过来,谢昭便迈着小短腿欢快地飞奔过去,被一把捞起来:「怎么这么着急,连仪态也顾不上了。」
    「父皇,上书房真好玩!」
    说完,谢昭自个儿就不好意思起来:「儿子没有玩物丧志,只是平常都只有二弟陪我,二弟也不能日日来碧华宫……和同窗一起读书研究学问的感觉真好。」
    皇帝听罢笑了,故意说:「朕倒怕把你累着,想叫夫子早些散学,好想你回来休息。」
    「儿子不用休息,巴不得整日待在上书房里。」
    「皇子可不能整日待在上书房,你以后还有骑射课,君子六艺都得精通。」
    「儿子要学的东西这么多!」
    皇帝反问他怕了么?
    谢昭摇头,小脸上满是欣喜期待:「儿子不怕辛苦,只怕辜负了父皇的期待。」
    姜娴的十月胎教,让谢昭把学习和娘胎里温暖幸福的安全感连结起来,同时,他也不怕闲着,因为父皇同样在梦里陪伴过他,教他欣赏四季变换,品茶观花。
    「只要你不做出不孝不悌,有违天伦的事,就谈不上让朕失望。你是朕的儿子,学了是为懂做人的礼仪和道理,哪怕不学,日后朕也封你为王,保你一世富贵无忧。」
    姜娴带着宫女太监和陈贵人出来迎圣驾的时候,就听到了皇帝此番宠子无度的发言--朕的好大儿,生来就是有皇位继承的,哪怕是领低保,领的也是王爷的低保。
    闻言,在父皇步辇上的谢昭觑一眼母亲,有点惴惴不安。
    「皇上来得正好,臣妾让后厨煲了火腿鲜笋汤,火候正好呢。」
    「怕是你早早给昭儿熬着的,朕倒沾他光了。
    」
    「皇上要来,碧华宫是蓬荜生辉,等下御膳房的大厨就过来给臣妾小厨房里的汤调味一番,算是给它开光,那就成了臣妾和昭儿沾皇上的光了。」
    「朕说不过你,进去吧。」
    外面飘荡着雪花,整座皇宫仿佛跟着安静了下来。
    下雪的古城格外漂亮,皇帝见状就叫梁遇寅拿壶好酒来温着赏雪,见儿子好奇地盯着自己看,不由笑了:「温好了让你尝一点儿。」
    「谢父皇赏赐!」
    谢昭答得极快,生怕父皇反悔。
    皇帝转过头去:「娴儿你不阻止朕?他还这么小。」
    「不能脱离份量谈酒醉,沾沾嘴唇尝个味儿醉不了,要多了臣妾肯定要开口劝。」
    姜娴深知不可能把儿女当成温室里的花朵来养,要是在席间有人给昭儿劝酒,哪怕只有一小杯,她也是不准的,可是亲爹娘环绕,给好奇心旺盛的小朋友尝个味,知道酒是辣的苦的,她何必紧张。
    何况,姜娴清楚皇上他就是想作一下,没人充当那个阻拦他的角色,那他自己就晓得分寸了。
    「娴儿太会拿捏朕。」
    只一个眼神交汇,皇上就知道娴儿将他看得透透的,不禁讪讪然。
    姜娴仰眸望他,眼底只余信任:「有昭儿的父皇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无论如何,皇上只要参与到育儿来,她都会表现出百分百的信任,不会打击他的积极性。这一条原则她执行得很好,皇上也在和昭儿的相处中培养出了负责任的父爱。
    当梁遇寅将温得正好的酒奉上,谢昭盯着那晶莹暖黄的酒看,想起无数赞誉美酒的文章,觉得那大抵就是传说中的琼浆玉液。皇上拿来小勺子,舀了极浅的一层,浅得兴许要用滴来计量,见状,谢昭扁嘴:「父皇真吝啬!」
    「朕吝啬,你先喝一囗,能咽下去再谈。」
    谢昭迫不及待地叼住勺子。
    下一秒,他就瞪圆一双狗狗眼,瞳孔地震。
    怎会如此!!!
    在他想象中,酒是比牛乳、酸梅汤、乌梅浆、熟水等等饮料更加好喝百倍的东西。提及酒,那该是一饮解千愁的神物,不料他却只品到了苦和辣。小孩天生对此心生退意,谢昭却有点不服输:「可能是儿子没品真切,父皇再给儿子一口吧!」
    「再多娴儿该恼我了,等你再长大一点,朕就带你去制作御酒的酒窖。」
    显然,谢昭对皇帝画饼的抗性没有他亲娘高。
    听到父皇许下承诺,他立刻高兴地答应了,也不再对酒执着下去。
    「昭儿倒是随了你的洒脱。」
    「皇上此言差矣,我扪心自问,实在算不上洒脱。」
    姜娴道。
    她利欲熏心,对目标执拗得不择手段,如果换作对酒好奇的是她,定是费百般心思也必须寻根究底,她反问:「是随了皇上的潇洒才对吧?」
    「朕也扪心自问,朕不是洒脱,只是朕看中的东西都垂手可得。」
    「……」
    跟天二代没法聊,很容易把天聊死。
    不久,膳食也跟着传了上来。
    因为大皇子爱吃鱼,姜娴对吃食不挑,以前点菜时想着陈贵人的喜好,如今就多想想昭儿的,桌上就有两道带鱼的菜,一道松鼠鳜鱼,一道旋切鱼烩,谢昭吃了觉得美味非常,便示意宫女夹一些给母妃尝尝。
    不料,姜娴尝了一口,眉头便紧紧皱起,难得地说了句:「今儿的鱼吃着格外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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