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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嫁乱臣 第59节

      作者有话说:
    阿巴阿巴世子实在是爬不起来去赴约了
    第64章
    “你就说世子身子抱恙不便进宫,好些之后定亲自进宫请罪。”洛蔓笙对陆起道,要他再去传一趟话。
    照眼下看也只能这样了。
    陆起点点头,只是人还没走出去就被从头至尾都一语不发的言二给拦住。
    他疑惑地看向言二,不知言二为何阻止。
    随即只听言二开口道:“不可,永曦帝特意派人来传召,恐怕就是对张昌的死心存疑虑,若是替主子回绝了此事,对人避而不见,只怕会引来更深的猜忌。”
    其实言二说的这番话确实有理,可是现下这个情况,横竖如何做都不行,不过就是能拖一刻是一刻。
    大不了就带着萧阙连夜撤离上京,等回到梁州之后永曦帝鞭长莫及,谁输谁赢还没有定论。
    思及此,洛蔓笙取下腰间的鞭子,神色一凛:“大不了就是殊死一搏,我现在就去会一会楼外那些永曦帝派来的走狗,你们护着萧阙先走。”
    言二不同意地摇摇头,先不提现下主子的伤是否能承受得住这一路上的奔波,只怕张昌一死,各处城门都设严,能不能过冲出去都还是两说。
    洛蔓笙憋屈得朝着地上甩了一鞭,被鞭子带起的花瓶应声而碎:“左右都不行,那岂不是当真只能被困在这楼中等死不成?”
    言二亦是一时想不出对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贵妃娘娘的身影。
    主子是贵妃亲子,再是如何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只是言二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不远处屏后的床榻之上像是有轻微响动。
    言二快步上前,只见萧阙不知是何时醒的,额前垂落了一缕碎发,遮住了带着浓重疲意的眼眸,头上又浮出一层虚汗,唇色泛白得厉害,少见的显得有几分脆弱之感。
    “言二,去拿酒来。”他出声吩咐,声音有些轻,只因单就是说话都能觉得五脏六腑像是绞作一团般生疼。
    言二虽不知主子想要做什么,但还是唯萧阙之命是从。
    方才他们几人的谈话,萧阙听了个大半,也知是怎么回事。
    只是现下还不是同永曦帝撕破脸的时候,他还得继续以现在这种身份同永曦帝斡旋一阵。
    既然永曦帝想要试探,那他便就只有叫永曦帝亲自将这种疑虑打消。
    他叫陆起将他扶直起身,又套上深色回纹锦袍子。
    好像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洛蔓笙带着些费解地制住他,对此事有些焦躁:“你疯了?你莫要再乱动了,你会死的!”
    他都这般了竟然还想要进到宫中去,身子能不能挨到进宫门都未可知,更遑论之后还要经受那永曦帝的试探。
    萧阙避过她想要来拦着的手,轻抬眼:“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当真是不要命了。”洛蔓笙摇了摇头,她攥紧了手中的鞭绳,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萧阙决定了的事,就谁都无法说动他分毫。
    可是她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萧阙只身步入那个本就是处心积虑为他设下的陷阱,此去凶多吉少,她实在不能放心。
    “贵妃娘娘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你等等我,我去找贵妃,这件事情总会被压下去,如若不行,这楼中我也有些得用之人,若是离开上京,挡住一时半刻总是没问题的。”
    萧阙没应她,倒也不是刻意,只是他现下当真没有多少说话的力气。
    陆起虽眸中也满是担忧,可是却并未吱声,只瞧着萧阙饮了几口手中的烈酒,又对着自己的衣襟倒下大半
    过半晌,才听萧阙道:“这边的事我能处理好,你也该去雍州了。”
    ...
    承明殿内,永曦帝坐在最上首,看着殿中几人,不耐的抚了抚眉心。
    张昌死了便就死了,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条得力的狗罢了,狗没了便就在训一只就是,只是想不到临了自己还要为这条狗善后。
    早前张昌参与的事情太多,手上难免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尤其是那些本该深埋在泥土中的东西。
    可是当他派出去收尾的人一无所获的回来之后,他才开始起疑,这杀死张昌的人,恐怕所图谋的东西不小,亦或是当年那桩事的知情者。
    无论是那种,都不是他能够容忍的。
    众人聚在承明殿之中,已是等了片刻,可永曦帝迟迟不开口,于是一时都心中惶惶不安,不知今日急召究竟所谓何事。
    永曦帝瞧着众人,敛住眼底的不耐,开口问:“人都到了么?”
    身后的内侍躬身,道:“除瑞阳王府的萧世子,都来了。”
    “哦?”永曦帝扯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还未有所表态,就又听见殿外响起一阵喧哗,只见进来了个通身浓烈酒气,脚步虚浮得厉害的男子。
    男子似是醉得厉害,不顾旁人的阻拦,径直走进殿中对永曦帝行了一个不甚规矩的礼。
    永曦帝看着萧阙眼底发青,面颊因醉酒而发红,人歪歪斜斜地跪在地上,仔细将人打量了一番,却也不出声叫人起来,只是自打萧阙方才进来,他便就被一股味道极浓酒味给熏了个满头,心情更是烦躁的厉害,只面上却不显。
    永曦帝挂上一个温和的笑意,叫身旁内侍去将人扶起,又叫人去端醒酒汤来:“阿阙可当真是越发没有正形了,整天流连在花街柳巷像什么样子?”
    萧阙被扶起身,无知无觉笑笑,轻佻道:“花街柳巷自是有花街柳巷的乐趣,圣上若是也对此地好奇,不如亲自去瞧瞧。”
    此话一处,在坐的朝臣有人蹙眉,有人讥笑。
    “阿阙,不得放肆。”二皇子赶在永曦帝说话之前出声阻止,随后又替萧阙向永曦帝求情。
    萧阙笑得玩世不恭地收回眼,看着面前内侍递来的醒酒汤,沉寂了片刻,还是笑着将其饮尽。
    永曦帝似有似无的收回了视线,经萧阙这么一闹,气氛倒是缓和了许多。
    他看了看众人,也并未计较方才萧阙的放肆,只神色有些严肃:“张昌横死一事,朕每念及往日情谊便就痛心疾首,张爱卿也算是随我走了一路之人,纵使有千般不是,还应当交由大理寺处置,可那贼子狂妄至此,今日叫诸位来,就是商议如何将那贼子狂徒缉拿归案。”
    ...
    萧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
    言二在殿外守了半夜,面上瞧着像是无半点表情,心中却忐忑无比,因要进宫,身上没带着平日里惯用的佩剑,他瞧着旁边那带刀侍卫手中的剑已经半晌,做下了若是殿内生变就夺了刀闯出去的打算,直到最后见到了萧阙这念头才消停。
    萧阙进到了马车之中,将胸上穴位处用来阻断气血的金针拔下,再压不住胸间翻涌的气血,吐出了一口血。
    言二在车外听见了动静,赶紧掀帘进来看。
    主子腹部的伤势已经处理过,体内的毒也已经解了,怎会又好端端的吐血。
    萧阙抹去血迹,摆了摆手,放松着身子靠在软枕上,疲倦阖上眸子:“不过是饮了一些掺了红茸的醒酒汤,不碍事了。”
    言二闻言却是一惊,这如何叫做不碍事。
    红茸虽说平日里也用做药,可大补,却也是有忌讳的。
    若是身受内伤之人误服下红茸,那便就是适得其反,非但不利于伤势,还会加剧内伤恶化。
    内伤本就难愈,加上红茸便就是催命的毒药,所以这药宫里宫外一般都不常用。
    这恐怕是永曦帝的刻意试探,只想看看众人的反应。
    “永曦帝当真是狠毒至极。”素来沉默寡言的言二也愤恨道。
    萧阙讥笑一声,永曦就连自己的几个儿子都在试探,若是不阴狠些,又怎能够坐稳那个位子了。
    “回王府吧。”他道。
    离皇宫最近的应该是玉笙楼,就算他将马车驾得再平稳,却也会难免有颠簸,现下最应当做的也是回玉笙楼去服药养伤。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回王府?
    言二压下心头疑惑,拿过一块毯子细细给萧阙掖了掖,正准备放下车帘的时候,却又听萧阙补充道:“路过苏府的时候停一停罢。”
    也不知她今日在如意楼等了多久,不过她那般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恐怕是未时一到便就走了吧。
    且她还是那最记仇的,这事后还不知会如何想他。
    天色这般晚,言二不知主子要去苏府做什么,但还是并未多言,赶着马车到了苏府,还颇为上道地将马车停到了一墙之隔的后院南侧,离此处不远便就是苏姑娘的院子。
    他来这儿寻过春棋几回,倒是记得清楚。
    言二将马车停稳,小心翼翼掀开帘子,尽量不叫冷风给吹进来:“主子,苏府到了,此处翻过墙再行不过十来步,便就是苏姑娘的院子,你现下行动不便,若是想见苏姑娘,属下这就去将人给带过来。”
    萧阙听罢,好看的眉又是微微一挑:“你对此处倒是颇为熟悉。”
    言二听着主子话中似是像另有所指,赶忙摆摆手自证清白:“属下只是来寻过几次春棋,并未见过苏姑娘。”
    萧阙不过是打趣,听到对方的回答倒是有些意外。
    想不到言二瞧着像是个不通人情世故呆子,做事倒竟是这般...深藏不露。
    只若是言二当真将苏苑音给带了过来,叫她瞧见自己现下这幅样子,还指不定她要如何奚落于他。
    况且现下,人怕是早已经歇下了,也不知她还有没有再梦见过自己欺负她。
    尽管是这样想,可是此刻他还当真像是魔怔了一般,极想要见见她。
    “不必将人带来了,稍等片刻便就回府吧。”
    他出声,将所有肆意疯涨的情绪都按下。
    也算是来赴约了吧,只是迟了些。
    言二不作它想,听话地点点头。
    再后来,好像从一墙之隔的南侧院子中,传来了一阵浅浅弦音。
    萧阙愣了愣,听出是她在弹曲子,不由的笑了笑。
    突然之间像是有一股暖意涌入心间,他又慢慢阖上眸子,只觉得身子一轻,就连从那点子痛楚好像都迟钝了许多。
    好像本该是极难熬的夜,却又不是那么难熬了。
    ...
    苏苑音不知何故,自从如意楼回来之后便就一直心神不宁。
    深受其扰却又不知原由。
    她好不容易弄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也决定要正视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却忘了,她无论做什么事,从来就都不顺遂。
    或许从始至终一直泥足深陷的人便就只是她自己。
    萧阙就是准备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他的意思。
    那日他的出手相救是意外,他跟苏齐岳说的话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自嘲笑笑,索性是再难安眠,起身披起一件外衫行至桌前,想练练字来抵去心间的那点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