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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236节

      于艮和其他两个辅导员几乎是同时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这是怎么一个状况?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还是时代在变化,自己已经跟不上了学生工作的需求了?
    尤其是于艮,平常也见过一些过于宠溺孩子的家长,但是至少在当着老师和学校的面,这些家长往往都还会做做严厉的样子……这是头一回见到完全不管不顾的偏袒,似乎连工作立场都不要了。
    “你帮老师搬一下这些东西。”秦雅南趁机指挥一下刘长安,其实这也是一种心理上的享受。
    刘长安把一袋大米,一壶茶油和一盒月饼提在了手里,跟在风姿摇曳的秦雅南身后。
    中秋节快到了,刘长安看了一眼秦雅南饱满的臀线,天上月,人间月,各有风情万种。
    就随便看一眼而已,客观的描述,刘长安随即移开了目光,默念了几首咏月的诗词。
    “怎么不说话?”秦雅南回头看了一眼刘长安,发现他好像在神游天外。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一只鸟。”刘长安没有说自己在回味咏月诗歌。
    “爱情鸟?”
    “你这话接的有点太老气了,一点也不像经历过非主流时代的九零后。”刘长安知道秦雅南说的是林依轮94年的专辑主打歌《爱情鸟》,十分适合在那个年代用来辅助追求女孩子。
    那个年代也诞生了很多现在说起来只记得一首代表作的歌手,但是在那文娱缺乏的年代,往往是一首歌就足以功成名就了。
    “那是什么鸟?”
    “水雉。”
    “水蛭怎么成鸟了?”
    “吕雉的雉。”
    “哦……为什么突然说鸟?”
    刘长安叹了一口气,“刚才在办公室里看到那几个辅导员偷偷摸摸看你的样子,我就想到了水雉。”
    “哪有?”秦雅南略微羞涩地否认,尽管她知道时不时地有眼神偷瞄自己已经是生活常态,但是直接一副我知道我了然于胸我习以为常了的样子多不好?安暖那种矫情做作的羞涩,谁不会啊?
    “雄性水雉一般体型比雌鸟要小,但是它要承担起筑巢,孵卵和养育雏鸟的全部责任,只有某些种类的水雉,偶尔会有雌鸟插手帮忙干一点活……有些水雉还是一雌多雄的,你想象一下,一只瘦弱的雄水雉,辛辛苦苦筑巢孵孩子带孩子,某天雌水雉回来了,还带回来另外两只雄水雉,真是扎心。”刘长安感叹着。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秦雅南说完,咬着嘴唇看着刘长安,他必须把话说清楚,她可没有一雌多雄,她现在明明算是他的专职保姆。
    “我的意思是,人类自认为和绝大多数动植物脱离了同一境界,其实人类社会中的种种现象,和脑容量豆子大的很多生物其实没什么区别。所以我在想,人类的所谓智慧属性,是不是没有人类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大?都不过是以繁衍本能为主导的衍生诱发反应罢了,佛洛依德学派喜欢把任何人类行为分析都和性联系起来……”
    “你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时,表现的属性都是这样钢铁直男一般的操作吗?”秦雅南打断了刘长安的扯淡,有些忿忿不平地看着他,他和安暖在一起的时候,难道会讲什么水雉和佛洛依德的关联吗?
    “为什么要说我是钢铁直男,不能你不喜欢,你不感兴趣,你就说人家是钢铁直男,女孩子这种自我为中心的诉求,要不得啊要不得。”刘长安摇了摇头。
    “我现在的工作和生活,明明是以你为中心吧?”秦雅南忍不住反驳道,对刘长安当面提出抗议她还是能做到的,她又不是只会委委屈屈地背过身小声说话的小媳妇。
    “那现在是谁给谁在当搬运工?”刘长安举了举自己手里的大米茶油月饼。
    “那你送我回家算了。”这样的话,秦雅南就不和他计较把她比作水雉这样羞耻的比喻了。
    来到秦雅南停车的地方,刘长安把东西丢到后备箱里,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我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什么延年益寿,拉皮美容都可以找你。”秦雅南发动车子,用强烈的推背感分散刘长安的注意力,仿佛只是不经意地回想起来似的说道。
    “重点是美容?”刘长安并没有被分散注意力,他已经有所预料了,自然抓住了重点。
    秦雅南没有说话,居然被他发现了,自己果然还是转移话题太突兀了,没有把“美容”两个字嵌入更自然的话题。
    “我猜是安暖拍了脚指甲的照片炫耀,被白茴看见了,白茴发给了竹君棠,竹君棠又发给了你……你们这些小姑娘啊……”上次秦雅南的钥匙事件是秦雅南告诉竹君棠,竹君棠告诉白茴,这次反过来了……总之想来想去,重点是竹君棠这个惹事精,她要不是热衷两边传播,能有这么多事?
    感觉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欲望,竹君棠的裙子是不是想死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门主
    《高中迟到的一千个理由》这本书刘长安没有写过,不过《小仙女裙子的一千种死法》刘长安已经有点兴趣想先实践再写出来了。
    毕竟高中三年如果不算补课,总共的上课时间还没有一千天,那么要有一千个理由的话,基本上就要每天早上都迟到,还要加上一些其他时间段上课迟到,要每次理由都不同的话,即便是刘长安,要做到这种程度,也有点困难。
    可是竹君棠的小裙子绝对不止一千条,慢慢炮制死法,好像还是一件有点挑战也十分有趣的事情。
    当然,必要的搭配是竹君棠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眼泪鼻涕一起流的表情,才让人赏心悦目而充满乐趣,以及拥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
    说不定能够改变竹君棠认为穿着美美的裙子就是仙女的认知,让她的思想积极正确回归现实也未可知,想来有朝一日她幡然醒悟自己曾经沉醉于小裙子和自己是仙女的日子十分愚蠢,对于刘长安的所作所为也会充满感激。
    这样的念头过去,刘长安面对秦雅南露出了笑容。
    “我猜……大概……也许……估计就是这样。”秦雅南略微有些尴尬,这个人能不能含蓄点,或者装一下糊涂呢?不过他肯定没有猜到,她原本没有很强烈的欲望,都是竹君棠的鼓励……她不打算出卖竹君棠。
    “居伊·德波在其名作《景观社会》中说:在现代生产无所不在的社会当中,生活本身展现为景观的巨大堆积,所有的直接存在,都转化为一个表象。”刘长安短暂的思考后找一个了一个回答。
    “你想说什么?”秦雅南并不尴尬地表示根本没有听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意思就是说,女人对于自己所有的美化事件,都可以看做编造虚拟假象又或者说是创造表层完美的社会体系中的生产过程。”
    “再直白一点。”
    “肤浅。”
    秦雅南十分佩服,“一个最简单的日常词组可以表达的意思,你扯到了一名法国导演身上。”
    “如果在任何时刻,都只要简单的日常词组就够了,人类的语言进步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类的文学创作又有何意义呢?我不这么说,怎么显得我博学多才呢?你要知道,很多文学作品的创作者和评论者,都喜欢讲述它的重大影响和意义……事实上,绝大多数时候,我是说绝大多数时候,这些作品就是用来提升你语言的魅力而已。”刘长安举了个例子,“例如,在同等姿色身材的情况下啊,一个能够把《古文观止》倒背如流的女生,一个只会跟你讲《霸道总裁腹黑娇妻呆萌宝宝》剧情推进的女生。”
    刘长安举的例子给人一种果然如此他的观点真对的感觉,可是秦雅南知道他只是在随便说说而已。
    例如秦雅南尽管不能把《古文观止》倒背如流,但是一些经典还是印象很深刻的,可是她相信安暖绝对会看《霸道总裁腹黑娇妻呆萌宝宝》这种书,即便安暖不会只看这种书。
    “同等姿色和身材的情况下,一个能够把《古文观止》倒背如流的女生,我觉得以她的智商和深度,并不需要去背诵这样的经典来提升魅力了,她可能更擅长其他方面的才能,所以说能够倒背如流《古文观止》,只是她的爱好,并非是为了提升自己的语言的美丽。”秦雅南还是要反对刘长安。
    “我说了绝大多数时候。我用这种词,就是为了防止你这样的杠精和我杠,可是杠精就是杠精,她对我的前提视而不见。”刘长安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又笑了笑,“不过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杠精呢,长得好看,那么感觉就还有些可爱。”
    尽管他的眼神就像逗小孩一样,可是秦雅南还是有点儿矜持地骄傲,神情便有些羞涩,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面,尽量流露出对这种夸赞习以为常的神色来,毕竟如果眼神是一种夸赞的话,她所见过的几乎每一个男人,都会夸赞到她的头发丝和脚指甲上去了。
    想到脚指甲,秦雅南明白了,刘长安东拉西扯就是在转移话题,不让她直接提出让他在她的脚指甲上。
    不提就不提吧,不过秦雅南还是给了他一个自己了然于胸然后不情不愿,略带委屈的表情。
    车子开到山顶,刘长安依然提着粮油月饼上楼,“以你现在的体质,应该健壮如牛吧,提着两百斤的东西上楼,一点问题也没有。”
    “你家安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她连瓶盖都扭不开吧?”
    “有道理。”
    “而且不要夸一个小蛮腰的姑娘健壮如牛。”
    “好吧,那……力拔山兮气盖世?”
    “这真是一个更合适的比喻啊!”秦雅南好像很高兴地接受了。
    秦雅南换了一双露趾拖鞋,干干净净的粉红色脚指甲十分好看,坐在了刘长安的对面。
    “我一直以为你会和我说……上次在你家遇见安暖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事吧,自己和安暖都还比较客气,自己也没有出言讽刺安暖,她就是说明了一件客观事实而已,至于后来安暖和刘长安吵架……想必和自己关系不大,秦雅南略微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刘长安。
    这个事情本来是可以略过不提的,但是秦雅南还是想知道下刘长安的态度,人与人之间相处的默契与底线的尊重,难道不都是在这样的试探和沟通下形成的吗?
    “没什么好说的,这件事情你没有错,她也没有错,我也没有错。”刘长安去哄过安暖,但是没有为钥匙道谦。
    “好吧。”秦雅南有些意外。
    “很多事情就是如此,讨论对错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你后来为什么要撕烂竹君棠的丝袜?”秦雅南忍不住想笑,这件事情竹君棠大概觉得有些丢人,没有主动告诉秦雅南,直到秦雅南去找竹君棠,她发现竹君棠居然在给她放裙子的房间外加了一道经常只在金库这种地方才能看见的保险大门。
    目前正在紧张施工中。
    “因为她实在太烦人了……就像我们刚才说的大家都没有错,因为彼此的反应都只是基于某件突然发生的事情而产生。这就是所谓的对事不对人,可竹君棠就不一样了,她是对人不对事,她遇见这些事情,我就知道她的脑子里想的是:这件事情我要怎么样才能够给刘长安找事做呢?她有事没事就想挑衅下我,屡屡要在作死的边沿伸腿,我能不满足她吗?”刘长安十分肯定地说道,“我猜她鼓动过你来找我画脚趾甲吧?这只是她的第一步,要是我画了,那么她的下一步就是给你的脚指甲拍个照片发给白茴。”
    “发给白茴也没什么吧?竹君棠也不大可能直接告诉安暖啊。”秦雅南可以肯定竹君棠没有加安暖的好友。
    “因为你不大了解白茴,白茴和安暖一直是表面朋友,你敢信她们两个最早开通黄钻贵族就是为了去偷窥对方的空间不被发现?现在两个人的好友亲密程度说明肯定都是……最关注你的,亲密度都要刷满了……两个人在这件事上互不挑明倒是默契的很。”刘长安摇了摇头,“今天安暖已经炫耀过我给她画的脚指甲了,白茴肯定看到了,要说白茴由衷的羡慕和赞美,那是不可能的,她只会想找个机会要打击下安暖才好。”
    秦雅南怔怔地看着刘长安,这些小女孩在刘长安面前都是透明的吗?
    “当竹君棠给白茴看了照片以后,白茴就会发一个说说:看到有朋友画的脚指甲好漂亮啊……安暖就会看到。”
    “那我不给竹君棠拍照不就行了?”
    “即便没有配图,安暖看到这条说说也会清楚地认识到白茴绝不会助长安暖炫耀的心思,那么白茴肯定说的是别人的脚指甲……而在白茴已经看到安暖发的脚指甲美容图以后,还会如此惊叹,自然是能够和安暖的脚指甲美容图相提并论的作品……除了我给别人画了,还有谁?”刘长安很清楚,恋爱中的美少女智商确实好像不高,其实只是因为她们喜欢在男朋友面前表现的各种能力缺失,傻乎乎的样子觉得自己很萌很可爱……可是涉及到某些事情时,她们的嗅觉进化的和狗一样。
    “你呢?明知道竹君棠会这么做,但是也会想:这是竹君棠非得和别人说,我也管不住她啊,刘长安没有理由怪我啊?”
    秦雅南脸颊泛红,连忙把双脚缩回椅子下藏着,刘长安有所警惕的话,即便是号称心思复杂多变的美少女们,心里的小九九也不容易藏得住啊。
    “哥,我们哪有这么多心机?”秦雅南手掌按在衣领下方,嘴唇撅起来一点点,委屈而有些生气的样子,都被识破了也没有办法只好趁机撒个娇掩饰下,反正他自己说的,私下里愿意喊他哥哥,他也能接受的。
    “有的。自从上次觉得安暖没有理由生气然而她事实上就是生气了以后……我就开始试图多了解一下你们这些愚蠢的小姑娘们百无聊赖没事找事的心思。”刘长安并不鼓励更多年轻的小伙子们试图去了解姑娘们的心思,浪费时间和生命,而他们的时间和生命并不是无限的……与其冥思苦想无解的过程与答案,去玩把扫雷多好?
    “你说有就有吧,难不成你还会打我吗?”撒娇是件能上瘾的事情,秦雅南鼻音呻吟了一声,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跌宕起伏的身段站起来,“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秦雅南的厨艺,绝非整天在发明新菜的周书玲可比,刘长安自己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挑挑拣拣了一番点菜。
    趁刘长安在厨房里,秦雅南赶紧给竹君棠发短信:今天晚上我过去你那边睡,我跟你讲,刘长安已经识破了你的心思,你自己保重。
    “我不怕他。”
    竹君棠回了四个字,但是这色厉内荏的味道太浓了,都透出了屏幕,秦雅南通风报信尽到了姐妹情谊也是别无他法了,除非刘长安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否则谁能够从刘长安的魔爪下拯救竹君棠啊?
    秦雅南做好了饭菜,喊了在楼顶泳池边看夕阳沉浸天边的刘长安下来吃饭,吃完以后顺便送他回家,她去找竹君棠。
    看刘长安的样子,好像没有要专程找竹君棠麻烦的意思,想来竹君棠毕竟只有动机,还没有来得及成功挑衅刘长安,估计刘长安现在不会跑过去撕竹君棠的小裙子。
    秦雅南遇见了在楼下遛狗的仲卿,随口问道:“这一条还叫高阶圣堂武士吗?”
    仲卿微笑摇头,“它的名字叫门主。”
    秦雅南平静地点了点头,嘴角微翘,还是没有忍住,张了张嘴想要用深呼吸来掩饰,还是笑出声了。
    “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好笑的地方在哪里?”仲卿实在不解,“每次三小姐叫它的名字时,三小姐都很开心的样子。”
    “总之……你不要告诉刘长安就好了。”秦雅南叹了一口气,竹君棠怎么就这么喜欢挑衅刘长安?
    “三小姐也是这么说的,她在楼顶玩。”仲卿受到过叮嘱,不要当着刘长安的面喊这条狗的名字。
    “总有一天谁也救不了她。”秦雅南说完,上楼去了。
    仲卿依然疑惑,压低声音喊了一声“门主”,“门主”扭头张着嘴狂吐着舌头,莫名的危机感让它情绪并不稳定。
    秦雅南先来到竹君棠房间的起居层,安全主管正在监工测试那扇保险大门。
    来到楼顶,秦雅南看见竹君棠坐在一辆小型直升机的客舱座位上,两条小腿悬在外面一摇一晃的,白色的丝袜柔软而细腻,在麓山上依然悬着的日光下,散发着正义的光芒。
    “你和刘长安的卿卿我我时光这么快就结束了?”竹君棠手里拿着一本《诗经》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