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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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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2点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把这个号码拉黑了,警告你,这是骚扰。”
    思绪纷乱,加上陌生号码的二次来电,当下有些火大。
    仍然寂静一片。
    我骂了句痴线,挂断之后把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看他还怎么打。看圕請菿渞發網站: Уцshцwц.bⅰΖ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与傍晚的那场落日一起,成了床垫下最难找到也最硌人的一粒豌豆。
    注定是未眠夜。
    一大早顶着两个黑色行星环来画廊,安格琳娜开玩笑,问昨晚是不是吃了熊猫快餐。
    我露出“I'm  fine,thanks”的微笑,转身去楼下买咖啡,顺便让店员在安格琳娜的拿铁里狂加糖浆,ko她几千刀一罐的抗糖化面霜。
    “新品?味道不错。”她从走廊那边探出头来。
    “更多糖。”内心翻了个白眼,果然俄罗斯人也没有味觉。
    中午午餐会议后,小腹作痛,我心里约莫着是光吃生菜叶子闹的,赶紧找了肠胃炎的药吃。
    闭目养神的工夫,快递到了。
    一些过去的资料信件,多是陈词冗杂,还有几封官方措辞的致函。
    淡粉色的盒子在它们中间显得像个精致女郎。
    掀开盖子,永生玫瑰静静绽放,高饱和的红激得右眼皮突突跳了几下。
    不是Matthew的风格,他也知我不喜张扬,一般都会送到家门口。
    思及此,心情兀自沉了下去。
    外包装上的地址并没有透露什么有效信息,唯独盒子间隙里有张空白卡片,背面是教堂照片。
    有点熟悉,又不确定。
    叁点多忙完,加上腹中垂坠感,跟同事说好早回去一会儿,安格琳娜看我脸色发白,问是不是不舒服,可以陪我去看急诊。
    连忙摆摆手,说止痛药吃过了,应该挨到明天没啥大事。
    桌上卡片引起她的注视,“这不是我们偶尔去做礼拜的教堂吗?”
    啊想起来了,每次心理压力大的时候,去告解的那个教堂。
    “在INS上发过照片?”
    “是的。”
    我内心轻叹,从角落拎起玫瑰盒子,向外走去。
    教堂前没什么人,阳光慵懒,隔壁树杈子依然光秃秃的。
    石阶与古铜色大门延伸着圣歌的庄严,时不时有叁五成群的鸽子飞过,停留在屋檐窗口。
    “哒。”
    “哒。”
    “哒。”
    白色玛丽珍鞋纤细而清脆地扣响每个台阶。
    回望片刻。
    正值红灯亮起,空旷道路上只有几辆停在边隙的轿车和小货,西晒单薄,干燥阴郁将世界一分几瓣。
    我抽了抽鼻子,转身向门廊更深处走去。
    教堂内人不多,寥寥落座于各处。
    几十排坐席沐浴着静谧,一条长而宽阔的步道通向祭坛,圣洁肃穆。
    敛起心绪,我抽出前排的红皮圣经,细细读了一会儿。
    「那时,耶稣对众人和门徒讲论,
    说:文士和法利赛人坐在摩西的位上,
    凡他们所吩咐你们的,你们都要谨守遵行;但不要效法他们的行为;因为他们能说,不能行。
    他们把难担的重担捆起来,搁在人的肩上,但自己一个指头也不肯动。」
    长椅彼端微微下沉。
    从颂歌传记中抽离的灵魂,抬头望向祭坛。穹顶之下,光辉沁润着阶梯上的一切,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凝视着人们,充满慈悲与教诲。
    「你们这瞎眼的人哪,什么是大的?是礼物呢?还是叫礼物成圣的坛呢?」
    脑海中浮现那书中启示。
    铜金色烛台旁,巨大的百合与郁金香花束低垂着它们的谦卑与芬芳。
    灯火通明将两侧琉璃花窗映衬得如此干净,光影渐暗,化作雾蓝色天鹅绒。
    只余二人。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他声音晦涩如沙土。
    “还好。”
    神像默然,偌大空间里的我们亦是。
    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定义关系,都已无法弥合。
    但或许,于他不是。
    只是我太自私了。
    “以后不要再联系,忘了我吧。”
    羞愧与罪恶如针尖上的芭蕾,一字一句刺痛着。
    余光里,他向后仰去,注视着天空之上,明亮得令人眩晕的水晶顶灯,压抑的叹息从那落基山脉般宽广的胸怀里传来。
    足以令人心软动容。
    下一秒右手收紧时,食指间的戒环硌得人生疼。
    它指向那答案,
    「所以,人指着坛起誓,就是指着坛和坛上一切所有的起誓;
    人指着殿起誓,就是指着殿和那住在殿里的起誓;
    人指着天起誓,就是指着神的宝座和那坐在上面的起誓。」
    烫金般的字烙印于心脏血肉间。
    我起身合上圣经,将它归位。
    行至门廊处,质感厚重的黑色羊绒大衣包裹住了肩头。
    侧后方深邃温柔的眼睛里一片苦涩的海。
    “不必了,我不冷。”说着,欲脱下还给他。
    “穿着吧,天气冷。我行李箱里还有一件。”frank按住了我的手。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帮你叫回去的车。”也许是怕从我口中再听到什么拒绝的话,他将随身公务行李箱靠向玻璃门,急忙跑出去拦的士。
    黑夜寒风中,行人匆匆,略显单薄的一抹白在街边奔走。
    嵌进衣服的手指和被风吹红的眼眶,悄无声息隐于昏暗。
    不多会儿,frank拦下一辆的士,招呼我上车。
    关门前还嘱咐司机把空调温度调高些,墨西哥小老头热情答应,边起步,边问我要不要听电台歌曲或新闻。
    我摇摇头。
    注视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frank,逐渐缩成一个小光点,直至再也看不见。
    家门口。
    玄关处的储物间堆满了搬家后还未整理的箱子。
    月光照在客厅落地窗前的印第安地毯上,釉面茶杯里的咖啡渣,维纳斯雕塑,尤加利叶,一切沉浸在夜色中。
    衣衫褪去一半,裙摆后侧氤氲出鲜红印迹,令人怔住。
    我缓缓坐在马桶上,与浴室玻璃门弧光中的女孩四目相对,想看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却只看到一颗颓败的心和一枚闪烁着金光的戒指。
    浴缸龙头被开到最大。
    女孩终于忍不住痛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