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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平平安安

      第二十五章
    今天,海平平早餐时刻又没下楼了,虽然他与秦风扬都交代过家里的福婶,让她睡到自然醒,不用叫她。
    但眼看时鐘都10点多了,她的早餐都快变午餐了,他盯着时鐘思考半晌,还是叫她起来吃点东西吧。
    他敲了敲房门,没有半点的回应,正欲敲第二次,却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莫名感到心惊,转动门把发现没锁,也没多想什么男女之别,朝里头着急的喊了声:“平平?!”就走进去了。
    海平平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眼皮沉重犹如千斤,刚刚的声音就是她从床上翻身下来跌落地所发出来的。
    秦默看到她跌躺在地上,顿时感到心少跳了一拍!他急忙上前膝窝一弯,就将她抱回床上。
    海平平捉着他的手想起身,他便拿枕头在她身后垫着,掩不住紧张的摸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身上没有什么擦伤,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阿默哥…”
    秦默见她有气无力的,便叫她再睡一下,等午餐他再上来叫她,谁知道她捉着他的手一直没放,他觉得疑惑,就在她身旁的床头坐了下来。
    “怎么了?”
    “阿默哥…喜欢夕言吧?”
    这没来由的问题,让秦默心中着实喀蹬了一下,他没正面回应,便听海平平又问:
    “阿默哥…帮我一件事吧,你替我转达风扬哥一句话好吗?”
    秦默顿时瞪大了眼,除了四个多月前秦夕言车祸那次,他没有像此刻这么不安过,他喉结动了动,囁嚅着回答:
    “你……若还活着,就回来找他自己说。”
    海平平瞧着他,扁着嘴心中委屈极了,她感觉自己没有时间了!
    其实刚一听到敲门声,她便想下床应门。没想到身体使不上力,头重脚轻的结果就是脚一踏上地板,人就摔了。
    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当她连撑起身体都做不到时,她忽然想到她这阵子以来的不安,她猜,或许、可能、她的时间要到了………
    她眼眶湿了溼还想再说点什么,只见秦默替她拢了下耳边的碎发先开了口。
    “平平,夕言她曾跟我说,等扬言公司的事告一段落,她想放松一下去看海,她没说她想看哪片海,我心中便想,那我就陪她去看遍全城市的海吧,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用等公司的事,只要她点头,我就带她去看海。”
    很少听他说这么多话出来,似是秦默的声音此刻听来也如此温柔,海平平又有想睡觉的感觉了,如同第一次她见到他时那样,她将头轻轻靠在了秦默的肩膀上。
    “海很好,我也喜欢海……”
    当海平平自然的靠上了他肩膀时,他先是愣住一僵,右肩头却随即放松了下来,让她不感到骨头的太多硬度。
    “其实她是个很爱逞强的人,嘴上不说,心里老爱与人较量,但就凭着她这股倔,她16岁多在扬言学习,17岁秦爷便放手让她坐上副总之位,3年多,只花了3年多,把底下那些人治得服服帖贴的。”
    说起了回忆,秦默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当然有一部份是秦爷偷偷在背后施压镇着…不过他的小小姐一向聪明,要躲过她的耳目帮忙她,秦爷可是捉迷藏般的玩了一小段时间。
    海平平在他肩头上回了一个秦默没看见的微笑,眼睛早就因为睏倦而闭了起来。
    “平平,有时我们看着她,偶尔会忘了她也不过是个才19岁的孩子,她肩上那么沉,又将扬言当成她不能卸下的责任,我能做的,可能只有陪她、替她分担一些工作了吧……”
    “还有喜欢她……”
    若海平平此刻抬头,必会见到秦默温柔的笑了一下,秦默接了她这个问题,自信不疑的回答:
    “是,我喜欢她。所以,平平,喜欢这个词…你还是留着自己说吧……”
    海平平在眼眶里打转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睁开眼睛,鼓起勇气对他笑着请求。
    “阿默哥…后天是夕言的生日,我就暂且厚脸皮的当作与她同天生日了,你能不能……唱首生日快乐歌给我们听?”
    秦默说了声好,于是她便又将头靠回了他肩膀上。
    他清清嗓子,轻咳了声,便悠悠唱起: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秦默唱着生日歌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她一边听着歌声,一边感觉到他胸膛上随着歌声起伏传来的震动,她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山中小溪涓涓细流,又忽然像似清晨海边拍上来的波浪。
    她真的…好睏…好睏……
    迷迷糊糊中,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越来越鲜明了,她微笑的闭上了眼睛,让那阵歌声伴她入睡至意识渐渐模糊、渐渐抽离。
    秦默自己也不知道唱了多久的生日快乐歌,中间海平平头差点滑落了他肩膀,为了怕她人再度滑下去,他直接揽着她手臂拥她入怀,让她直接把头靠在他肩窝上,不过六个字,他一直重复循环。
    直到他唱到嗓子都有点乾有点沙哑了,他依旧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失神的用手在她背上打着一拍一拍的节奏,就像以前他哄秦夕言入睡时一样,她睡着时很安静,秦默将头也靠在了她脸颊上。
    他似乎是说了话的,也好像在喃喃自语,他问话时的语气也很轻、很柔,彷彿怕吵醒了她,他用手指轻轻的替她把一头黑的发亮的发给梳顺了,他又搂了搂他怀中的女孩,眼神没有对焦的盯着上头他曾帮她换过的床单、棉被。
    好像过了很久,他轻声唤她。
    “言言……”
    “言言………”
    “言言…平平走了,你会回来吗?”
    “言言…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
    “言言……醒醒…拜託………”
    而,回答他的,是一室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