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震动的铃声吵醒了床上的女人，她摸索着旁边的终端，点亮屏幕，是杨助理的电话。
    接通，调整过后的声线丝毫让人听不出她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
    按照对面发来的提示和网址，安曼把她的个人资料开始上传。
    一系列程序搞定后。
    “那安小姐，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下周我会带您去办理入学手续。”
    “好的，感谢杨先生。”
    “柳部长他，他忙完了吗？如果可以，我想当面向他道谢。”
    她的甜美喜悦的声音与她脸上漫不经心慵懒的表情形成强烈对比。
    结束通话后，安曼下床，光脚踩在地面上，拉开了卧室的窗帘。
    阳光洒落在她身上，明亮温暖又不刺眼，窗外四周是彼此起伏的建筑，这些钢筋混凝土构成的巨大长方体，让她搞不清到底哪一栋更高。
    有多久没有晒过太阳了，三年？还是四年？她记不清了。
    烟瘾开始作祟，她在柜子中摸索一阵，才想起自己今早已经到了这个国家最璀璨的城市－帝都。
    忽明忽暗灯光，闭眼都不会走错的廊道，无时无刻散发着酒精和尼古丁气息，会所那扇厚重大门在她身后关上了，严严实实。
    她将在这里开始她新的人生。
    深夜，发光的建筑逐一熄灭，只有窗外远处的广告牌不知疲倦闪动着…
    柳君澜紧绷着身体放松下来，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帝国庞大的军费支出中的异常数字总算浮出水面了。他放下手中电子笔，拿起一支营养剂，拆开，快速往喉咙里灌。
    助理杨岩敲门走进来，把上季度的财报双手递交给他。
    “部长该休息了，从回来后，您就一直在忙。”他把终端显示时间面向柳君澜。
    “快四点了，是该休息了，走吧。”他揉了揉额角，起身。
    “你明天下午再过来财政部，辛苦了。”
    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昏黄的路灯幽幽亮着，悬浮车一闪而过，划破宁静又快速消逝。
    “部长，安小姐的入学手续办理完了，她这边想约个时间当面感谢您。”
    “根据您的行程安排，下周三晚上您有时间。”
    杨岩提到安曼，柳君澜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她的样子，清纯动人的脸，和形成反差的火辣妖娆身姿，唯一不变是那一双杏眼时刻泛着水光，哪怕她神态变化让他都感到诧异时，时隔多年还是让柳君澜一眼就认出来是记忆中那个美好纯真的少女。
    “行，你安排吧。”他思索了一番，答应下来。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要保证在我加班60小时上的前提，这笔额外加班奖金不能少。”
    杨岩悄悄叹了口气，“我会安排妥当的。”
    “对了车程行驶记录记得拿去报销。”下车前柳君澜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