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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心上人 第116节

      没想过这小玩意这会儿功夫洗好了,已经在上网冲浪,很快就给他回信了。
    “不客气呀~希望你喜欢。”
    司泊徽:“非常喜欢,每一件都喜欢,衣服尺码也刚好,你费心了。”
    金唯:“真的嘛~”她明显很惊喜,“那太好啦~”
    司泊徽切到微信给她发消息:“洗好澡出来吃药,别玩手机。”
    金唯:“????你怎么知道我洗好了,还在玩手机???”
    司泊徽:“你这不就是。”
    “……”
    金唯都给搞懵了,不可思议,司总出差几天忽然拥有了窥视人心的读心术??
    不过她还有话跟他说呢:“我粉丝跟我说他收到东西啦~人家很开心呢。”
    司泊徽笑了声,没有感情地回复:“是嘛。搁谁谁不开心?偶像送一堆东西呢。”
    “……”金唯茫然地抓了抓头发,“我没有送一堆啊,就,一点点。”
    司泊徽哼笑,也不拆穿她,谁让这个粉丝是他自己要当的,号是他自己申请的,陪也是他自己要陪她这么多年,让她感动无比的。
    他丢下手机出去,准备自己给她拿药倒水,靠她是没救的。
    隔壁客房的金唯丢下手机,倒是没拖延就出去了,毕竟早前就是因为她太叛逆,才惹了事的。
    路过司泊徽的房间,看到里面亮着灯,门没关紧,她就敲了敲门,然后推开:“你要洗澡吗…”
    话落,眼神环视了一圈偌大的主卧,里面却空荡荡 ,一个人都没有。
    正要出去,忽然眼角闯入了一抹黑,还有一堆被放置在桌上的东西。
    金唯想到司泊徽傍晚说的,合作方给他送的礼物,所以随意地瞥了下。
    但是这一眼过去,她眼珠子就无法再转动了。
    她迈着僵硬的步伐走过去。
    他卧室的一张休闲茶几上,放着一沓她的签名照,几张电影票,两本杂志。
    几样礼物也都是拆封了的痕迹,衣服已经拿出来了,随意又细致地挂在沙发扶手上。
    金唯怔怔地看着这些出现在助理给她列的礼物清单里的东西。
    虽然除了那些签名照,其他东西都没有经她的手,可是那些礼物的牌子,尺码,都是她自己标注上去让助理买的,所以看着眼前一堆熟悉的东西,金唯呼吸都有点不畅。
    这个事情,就像一年多前的那个夜晚,明明很美好的夜晚,司泊徽却忽然跟她说,他小姨,是她那个很恨很恨的,后妈……
    她当时无法想象。
    正如她此刻无法想象,这个礼物收到的人是他,那个从出道至今一直没有错过她任何一条动态,永远会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天气冷多穿点、给她留晚安的人,不是别人,不是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不是真的粉丝,是…司泊徽。
    那个人是他,一直是他,那天晚上也是他发现后给她发的消息,不是看了热搜才知道她在求助粉丝。
    她脑海里忽然飘过了那天在新加坡街头他和她说的,从当年的览大礼堂那一面以后,在览中的那一面以后,就注定所有了,没有可是了。
    所以这辈子,司泊徽就注定爱着金唯,义无反顾吗。
    金唯眼睛泛红,眸中的湿意如潮水弥漫。
    第72章 复合。
    在客厅的司泊徽倒了杯水, 在手中试了试水温,觉得太烫了又放下,打开一盒药, 取了几颗药出来。
    待水温凉得差不多了, 他拿起药和水准备起身,一抬头看到卧室区转角处站了一个女孩子, 正看着他。
    洗好澡了, 头发还不太干,松松软软地披在单薄的肩头,双眸仿佛还藏着雾蒙蒙的水汽, 远远地这么看着他,活脱脱一个小仙女, 仙气十足。
    司泊徽下意识扬起了嘴角, 拿着药的手朝她招了招:“过来,可以吃药了”。
    金唯脚步缓慢但是路径笔直地朝他走了过去。
    他放下水杯在桌上,把药朝她递过去。
    金唯摊开手掌心接住。
    司泊徽想去拿毛巾给她擦头发, 但是临走前,不经意间瞥见她眼圈泛红,不正常的红。
    她的皮肤白,像婴儿一样通透粉嫩, 所以稍微有点红就格外明显。
    他马上问:“怎么了?怎么眼圈又红了。”
    一句话, 金唯眼眶中的水花像决堤一样疯狂的涌了出来。
    司泊徽眸光不正常地闪了闪, 立刻伸手摸了摸她嫩白的小脸,语气紧张又着急:“怎么了?怎么哭了?嗯?”
    金唯吸了吸鼻子。
    司泊徽马上回想刚刚自己微信里和她说的, 是不是语气不太好?
    他低头靠近她, 温柔询问:“我刚刚语气不好吗?对不起小唯, 不哭啊, 乖,我开玩笑的,不生气好不好?我是逗你呢。”
    金唯眼中的泪水滚滚落下去。
    司泊徽瞳孔黑如泼了墨,怔怔看着她的泪水如骤雨般急切坠落。
    他伸手把她往怀里按,摸着她的脑袋揉,不明所以却也温柔至极地哄她:“不哭啊,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哪里不舒服还是生我的气?不哭,小唯乖,不需要哭的,我在呢。”
    金唯埋在他怀里放声哭,“呜呜,司泊徽……”她嘶哑的声音含含糊糊喊着他,破碎的哭腔好像受了好大好大的委屈。
    司泊徽的心被她这一声喊碎了,割裂的疼弥漫到五脏六腑。
    “我在,”他马上应着她,“我在的 ,小唯,我在。”
    金唯哽咽,嘴里又喊着他的名。
    司泊徽可以猜到不是他惹她生气了,可是比起这个,他更加害怕,担心她忽然间想通了什么,不想再和他这样了,连见面都不想和他维持了。
    “小唯。”他用力地将她按在怀中,像是把两个人的身子永远揉在一起,严丝合缝,永远不分开,“不哭,乖。”
    金唯呜咽,埋下头深深钻入他的胸膛,像被淋了一场雨的小孩,拼命想在他怀里躲着风雨。
    她也是真的觉得此刻自己被风雨吹得湿透,这十二年,这出道以来的九年,所有孤单的画面好像在这一刻像山海一样汹涌而来,将她淹没。
    想到有个人这些年,一直在似远非远地看着她,连那些年他还在览市,还没踏入这个圈子的日子,他也依然陪着她,无时不刻关心着她。
    想到这她就心口疼得麻木,呼吸不过来,觉得这些年错过了好多,这些年因为父亲,因为那个女人错过了太多太多,如果她还在览市,他们很早就会在一起了,她不会需要一个人在外,不会需要他一直在背后默默关注着她。
    且这一年多,这过去一年多……
    她想不下去,一想就好像要窒息了…
    “司泊徽,呜…”她哽咽得说不出话,就是想喊他,想让他抱她,“司泊徽。”
    “我在。”司泊徽整颗心都麻木了,想不明白她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过去一年她都没哭得这么狠过。
    他更加用力地将她哭得一颤一颤的身子按在怀中,掌心轻轻揉着她的后脑袋,低头亲她的侧脸,头发:“小唯,不哭,我抱着你呢,嗯?我抱着我们小唯呢,没事的,没事,乖,不哭。”
    “你抱我,呜呜你抱我。”
    她似乎还觉得不够,还哭喊着。
    司泊徽拧着的眉头直接锁成了一片,放在她背后的宽大掌心抚着她的背,温柔地一下下轻抚:“我抱着呢,宝宝,我抱着我们小唯呢,没事啊,乖。”
    她呜呜呜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单薄的肩头轻轻抽动,手里的十颗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
    司泊徽这一刻忽然觉得,想带她离开这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离览市很远,离北市也很远,里林州更家的远,远到再也想不起这些地方的人和事,然后他们在一起…
    他不可能不和她在一起,真的不可能,以前他不愿意去求她,不愿意看着她的小唯在这个无解的局里妥协,委屈,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开那个口,尽管他想复合想得要疯,这一年多里日夜都是那个梦,梦到她回来了。
    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想求她了,离开这些地方,然后求她在一起,求她忘记那些事,忘了他是谁,只要知道他是司泊徽就好,那个她十二年前就认识的司泊徽,那个曾经和她有过一段炙热美好情谊的司泊徽,而不是在很多年很多年后的那个,要让她每天日夜流泪的人。
    他忽然自私地想求她…
    想放弃北市的一切,想回到过去。
    司泊徽太想了。
    女孩子的哭声在空阔的房子里带着极致的破碎感,好像全世界都没了,只有怀里紧紧抱着的那抹救命稻草,她抱得尤其尤其地紧,仿佛梦一醒,他就没了。
    足足有十分钟,到最后她声音都嘶哑没力气了。
    司泊徽的心疼到了极限,怕她再这样下去会扛不住,所以最后强行低头去亲她。
    金唯躲着他,一边呜呜哭一边躲着,最后因为哭得虚弱无力,没躲过,被他抱着脸深深吻了一通。
    司泊徽没亲过这么不舒服的吻,她口中全是咸湿的眼泪,亲上去好像喝了一口海水,他一深入,她哭得更深,眼泪顺着唇角淌入牙关,卷过两人的唇舌,和甜腻的味道缠在一起。
    司泊徽用力亲着她,她就没力气哭了,不过睁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边看边掉眼泪。
    司泊徽也没闭眼,就那么近在咫尺地望着她的眼珠子里映出来的自己的模样,此刻的他眉头深皱,双眸似严寒中的冰凌,毫无温度。
    她这一哭,他就温暖不起来。
    渐渐的,渐渐的她终于停止了扭动,眼泪也只积郁在眼眶中打转,没有扑通扑通地往下掉。
    司泊徽喉结滚动,吞下了口中的一抹甜味,徐徐分开两人贴合的唇,把她的脸渐渐在他瞳孔里全露了出来。
    金唯明显被他亲懵了,本身哭得就筋疲力尽,眼睛疼,喉咙也疼,又被他按住亲了两分钟,她此刻呼吸缭乱不堪,胸口此起彼伏地喘着。
    司泊徽拇指温柔地划过她的脸颊,擦了擦她眼睑下澄亮的泪痕:“乖。我们小唯哭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金唯眼泪又啪嗒掉了下去。
    司泊徽凑近又亲了亲,亲掉她的眼泪,“小唯。”他声音也有些哑,担心,害怕,心疼,交织在一起,使得说话气息也不稳,磁性的嗓音显得喑哑,“怎么了,嗯?我们小唯怎么了?不怕,我在呢。”
    “你…”她喉咙疼,一开口声音都是残破的。
    司泊徽一手把她按在怀里,一手去拿桌上的水杯喂到她唇边。
    金唯像个被投喂的小金鱼,就着杯子咕噜噜喝了小半杯水。
    续了水人也有了点力气,脑袋搁在司泊徽宽阔的左肩,吸了吸鼻子,我见犹怜。
    司泊徽放下杯子,掌心揉着她的脑袋,自己低头和她说话:“我怎么了?嗯?小唯。”
    “礼物。”
    “什么礼物?”被她哭得心里很乱,一时间司泊徽也忘记自己不久前的拆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