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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双人跳水,拒绝独美[竞技] 第168节

      刘钦东一句话都没说就被连环询问,而且还能感觉出来如果自己不交上一份令他们满意的答卷,这帮孩子恐怕不会放过自己。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特别是那个叫陆水的男孩儿,刘钦东社会经验丰富一下就分辨出他对自己抱有敌意。
    而这时刚好明志鸿过来了,替他解了围。
    “都在水里泡着干嘛呢?游起来!”明志鸿按时上课,“刘校长您好,我现在要带他们上课了,您找他们有事吗?”
    “没事,我随便看看,您上您的课。”刘钦东说,但是在顾风转身之际叫住了他,“顾风,你先等一下,我有点事问你。”
    顾风虽然疑惑但迅速转了过来:“您说。”
    陆水刚要游走,又一个折返潜泳回来,偷偷地在水里听着。
    这一切都逃不过刘钦东的眼睛,他装作不知:“昨天晚上我看完了波士顿分赛站的比赛记录,预赛和决赛都看过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补充的?”
    顾风看了看左下方的陆水:“有一些。”
    “你说。”刘钦东说。
    “预赛时因为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不适,导致了第6跳的失误,最终积分排名产生了动荡。决赛时的记录如果您看完了就会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顾风说。
    “我确实都看到了,我也是运动员出身,自然明白当时发生了不愉快但又不意外的分数操作。别看跳水是咱们的大项,但是国际优势并不显著,只能说能到10分的不会压到9.0,远远比不上明明只有8.0的动作被拉到9.5,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些道理越早知道其实越好,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有没有下次。”刘钦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陆水,“听说……小路他……你们路助教是为了你俩的事大动肝火?”
    顾风只能点头。“是,我们没想到他……”
    “连我都没想到,我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刘钦东笑了笑,又问,“那么……如果学校再给你们一次机会,4月底的比赛继续让你们以双人的项目参加,你们有多少把握?”
    陆水在水里飘飘浮浮,4月份高手云集,一时之间不好分析。
    “那我换个问法。”刘钦东又说,“波士顿站你们是207c出现失误,如果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的动作组别选择会有多少调整。”
    “不会有。”顾风回答非常快,也非常坚决,“207c的失误不是我们的常态,虽然这是一个高难度的大动作但如果再让我们上场,我相信我们可以跳好。”
    “组别不改变。”陆水在水里说,“还是那个难度系数,我和队长不降难度。”
    “态度倒是非常好,我就喜欢看运动员坚持不懈地往前冲。”刘钦东满意地打量着他俩,“好了,我的问题说完了,你们先去训练吧。晚上学校估计会开会公布下赛季的比赛日程,你们早点去,别迟到。”
    “好的,谢谢您。”顾风谢过后刚要转身,结果又一次被叫住。
    “再等一下……你这个项链……”刘钦东像是回忆什么,“挺别致的。”
    “哦,这个是路助教送的。”顾风摸了摸吊坠,“我比赛时身体不太舒服,路助教说是保平安用的,他特别相信这些。”
    刘钦东微微皱了皱眉。“那你的这个佛珠手串……”
    “也是路助教送的,他专门去五台山开过光。”顾风不明所以地看向腕口,“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柏雅严刚:每天看着用电量瑟瑟发抖。
    第121章 天时地利人和
    陆水还没上岸, 但是也听清楚了他们的谈话,注意力也到了顾风的手腕上。刘校长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些?他难道也很迷信吗?
    “哦,没什么事, 我随口一问的。”刘钦东等顾风回答之后把项链的吊坠看了又看, “你刚刚说, 这是因为你身体不好所以路助教才送给你的?”
    顾风也没懂他几次三番询问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助教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春节之后他亲自去五台山求的。助教平时也很相信这些,有一次入水训练被他私自改成陆上,他说他看了黄历, 说那天不宜下水。”
    “他一直都是这样, 从年轻时候就是。”刘钦东若有所思后又问, “你的身体怎么了?是职业伤吗?”
    顾风摇了摇头:“不是, 我小时候体质不太好,现在已经养好了。那次比赛是突然发作,以后不会再复发。”
    “佛珠是为了给我和队长求好运。”陆水在水里强调。
    “身体是比赛的本钱, 你们还是大学生,自然不会未雨绸缪。我和他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落下病根的可怕。”刘钦东像是対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所以他是因为波士顿分赛站的事……他特意去给你求的?”
    怎么话题来来回回又绕回原点?难不成刘校长也迷信?陆水不懂他的迷惑行为。
    “是。他私下也开导过我们,说双人打分制比赛是天时地利人和的集合, 让我们别太放在心上,也不要怀疑自身水平。”顾风说。
    刘钦东听完之后许久没再询问,跳水的动静在他们谈话时已经阵阵袭来, 象征着一个普通的训练日开始。“対, 没错。一次失败不足以说明什么,别太放在心上。”
    “那我现在……先去上课了。”顾风看了看自己的队伍。
    “上课要紧, 対不起,是我耽误你的时间了。”刘钦东点头,可是等顾风转身离开之后又叫住了陆水。
    陆水正准备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才转身游回来,但是却和池壁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好像防备心很重啊,游泳也非常快。”刘钦东蹲下和他交流。
    陆水没回应他,下半张脸沉在池水里面,嘟嘟嘟地吐着气泡,像是在玩。气泡从嘴巴和鼻子里冒出来,陆水再熟练地浮上去吸气,根本不会呛着。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说你们队里的训练氛围非常好。这确实是运气,我年轻的时候队里不这样,大家没有把対方当同学,当朋友,而是只当成竞争対手。”刘钦东说,有点羡慕这些孩子。体育资源确实是靠争的,但是也分良性和恶行循环。
    “我们都是朋友。”陆水虽然不喜欢他,但是同意他这些话,跳水队就是自己另外一个家,也是重要的精神支柱。
    “真好。”刘钦东见他対自己的态度好些了才问,“你和你们队长肯定是小路最喜欢的学生吧。”
    陆水没有否认,甚至偷偷品尝着这份因为偏爱而产生的幸福。
    “我不想让路助停职,我们都想让他回来带课。”等了一会儿,陆水的交流方式还是那么直接。
    “你想让我为了他去找卢永光谈话?”刘钦东也没有再玩文字游戏,这个孩子比路乐年轻时候横得多。
    陆水点了两次脑袋,鼻尖也在水面上沾了两下。
    “那你能不能把你手上的手串给我看看?”刘钦东笑着开了个玩笑,他也是刚刚发现陆水的手腕上也有一串。不料刚対他放下些警惕的陆水顿时变了表情,往水里一沉,快速地游走了。而且他的双腿在水面上交替还甩出几滴水珠来,刚好溅在了刘钦东的面颊上。
    这性格,怪不得路乐会疼他。刘钦东笑着擦掉水珠,仿佛刚刚游走的是一条很有主见的小鱼。
    一下午的训练照常展开了,到了结尾时陆水才有些心不在焉,惦记着学校晚上要开会。不光是他,队里其他人也跟着紧张,事情不仅关乎两名队长能否搭档还有他们下一赛季的安排。这也是一整年训练大周期的最后一战,从去年9月份至今,所有节奏的松紧调整都是为了4月份。
    5月份到8月份不属于训练周期,到时候每个人都有特定安排,等到再开学,再一次轮到9月份,又来一个大周期,周而复始。
    大一跳水队的男生早早到阶梯教室坐下了,8个人占了两排前后桌。20分钟后大教室里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每个都背着大大的运动包。等到学生来得差不多了学校领导才来,让陆水意外的是刘钦东竟然也来了。
    而且还不是坐在下方旁听,而是坐在上面讲话那一排。
    “他来干什么啊?”张清问。
    “八成是和学校有合作吧。”顾风回答,“不然那天他也不会在卢永光的办公室里了,最起码是个平级。”
    “那看来路助教的事情真有希望了!”汪在晨更高兴,稳了,上头发言台能坐上一个自己人,路助复职肯定稳了。
    几分钟后教室里安静下来,发言台上的话筒打开,开始进行调试阶段。这个环节里各个项目的队伍都在清点人数,新闻社时不时拍一张领导席的照片准备回去发通稿。等到人员全部到场,大周期的最后一次大会正式开始,由卢永光的发言进行预热。
    陆水参加过很多次类似会议,一般分成三大部分,先总结前几个月的成绩,然后点明现在队伍中遇到的困难以及发展方向,最后就是下一次比赛的人员配置。
    只不过这次还多了一个流程。第二大部分由技术总教练明志鸿来总结,等到明教练发言完毕,话筒再一次到了卢永光的手里。
    “刚才明教练的分析非常全面,我就不做补充了。”卢永光清了清嗓,“接下来,学校这边要公布一个新的计划,有请咱们的合作伙伴,刘钦东,刘校长。大家鼓掌欢迎!”
    刚刚略显沉闷的教室顿时掌声如雷,把犯困的学生都给吵醒了,其中就包括陆水。坐直后他也跟着鼓了鼓掌,但是在周围找了一圈,路助教并没有参加本次会议。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叫刘钦东,从前也是一名跳水运动员。”刘钦东接过卢永光手里的话筒,起身対着台下鞠了一躬。
    “刘校长当年和你们一样,同样奋斗在跳台跳板上,这次他回国刚好和咱们学校进行‘培植计划’,准备以个人名义为学校增添相应的设备以及技术支持。下面咱们请刘校长为大家说几句!”卢永光不用话筒照样声音洪亮。
    培植计划?这是什么啊?陆水和顾风都没听过学校要搞这一些,难怪刘钦东一回国就要来北体看老朋友,说不定是早有目的。领导发言期间,宋嫆在桌椅的过道中不断穿行,拍摄着这一重要时刻。现在她也不是刚刚入社的新人小白了,学校的记者证在脖子上一挂,很有未来新闻人的风采。
    “谢谢大家,非常感谢同学们在百忙之中还愿意听我们这些人说话,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最不愿意开会,总觉得领导发言是车轱辘话来回说,只想着赶紧解散。”刘钦东开口这一番话将大家逗笑了,顿时少了好些距离感。
    “他是不是在和咱们拉好感度?”陆水听着听着忽然问。
    “有可能。”顾风悄悄和他耳语。
    “他看起来也不是很坏啊。”童嘉偷偷往嘴里塞棒棒糖,“为什么路助那么讨厌他啊?”
    林鹿呵呵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以前干什么了……路助不喜欢的人那也就是咱们不喜欢的人,可不能轻易被糖衣炮弹收买!大家警醒点!”
    这些话,台上发言的人自然听不到,刘钦东看着眼前这一屋子的学生,如同看着一群鱼苗。“所以我现在就长话短说吧,咱们北体院在师资方面已经足够优秀了,其实我帮不上什么。这些年我独自在海外发展,深知国内运动员在外比拼的不易,以及无法逾越的困境。”
    这段话陆水和顾风倒是很认同,他们不是唯一的“评分受害者”。
    “我经常听到有人问,为什么要拼命发展体育,为什么要推运动员出去比赛,为什么要争夺国际上的奖牌数。这是不是一种成绩至上论呢?这是不是一种非人道的逼迫?或者说,这是不是一种形式上的反馈?不明所以的人肯定觉得这不対,因为咱们一直宣传的是快乐体育啊,全民运动。”
    刚刚还犯困的学生都不困了,因为这番话不仅刘钦东听到过,他们也听过。
    “我可以这样说,体育是全民性的,但竞技是精英制的。大家都可以搞体育运动,但竞技并不适合每个人。你们就是天生干这一行的,基因决定了大家在这方面有所长。”刘钦东顿了顿,“那么我在海外关注到的是什么呢?是国内运动员因为夺金数量的上升而逐渐受到重视,我们为什么要争?其实争的就是体育话语权,要输出,要尽量输出,我们的跳水才逐渐强大,所以,在座各位的努力不是没有意义,而是意义重大。”
    这回卢永光没有要求大家鼓掌,可是掌声还是响了起来。但是唯独大一跳水队的男生反应不够热烈,大家继续观望。
    刘钦东等掌声结束后说:“我呢,能力有限,也不能为同学们做太多,但一定尽力而为。‘培植计划’将会是本院和我目前任教学校的良好结交的开端,从本年的暑假开始,我们就可以进行友好的跨国交流,展开交换生的训练营。让国外的学生们看看咱们,咱们也去提前感受一下他们的氛围,大家都是精英,精英之间更要交流。”
    “嘶……我怎么觉得他说话还挺好听的。”张清听到这里忍不住说。
    水泊雨也点了点头:“他的这个计划倒是非常好,我想起来了,我爸妈好像提过这件事。”
    “好了,长话短说,我说完了,总之同学们请努力往前冲,学校在这方面全力支持。谢谢大家!”刘钦东说完后又一次鞠躬,这回的掌声比刚才还要沸腾。陆水的十指张开,在胸口前有一搭无一搭地拍着,忽然一个回头,发现路助教就坐在阶梯教室的后门旁边。
    “助教来了,助教来了。”陆水赶忙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其余人纷纷回头和路乐打招呼,然后再赶紧坐直。
    话筒再次回到卢永光的手里:“很感谢刘校长刚才的发言,相信中国跳水事业一定会越来越好。接下来就是大家非常关心的赛程安排,我们在大屏幕上打出来。”
    学生会的干事们帮忙操作,台下的学生们坐得笔直,水泊雨的心脏仿佛在身体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爸妈有没有将话传给卢永光,也不知道爸妈的话来不来得及。
    大屏幕亮了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名单,白纸黑字,所有项目都列得明明白白,后面紧跟着参赛人员的姓名、学院以及所属年级。路乐坐在最后排有些看不清,要在平时他一定是坐在最前排,现在只能眯着眼睛,尽量让模模糊糊的视线清楚一点。
    “队长,队长。”同样看不清楚的还有陆水,“看到了吗?”
    “等一下,我还在找。”顾风捏了捏他的手,让他别着急。
    “你直接找10米跳台就行。”陆水也尽力眺望了,但视力实在跟不上,特别是透明的“小飞蚊”也跟着捣乱。他再去看路助教,助教都快站起来了,抻着脖子寻找着名单上的名字。
    跳水项目多,参赛人员也多,顾风一行行往下找,忽然找到了他最熟悉的那几个字。
    [男子双人10米跳台——a组参赛:陆水,顾风。]
    “有了!”后面的字顾风来不及看,仅仅是他们的名字就足够,“10米台双人!”
    “真的?”陆水赶紧去问水泊雨,“你看得清楚吗?是我俩吗?”
    “是是是,没错!”水泊雨参加的项目是男子单人10米台,高兴地拍着陆水的大腿前侧,拍得邦邦响,“一共3组,a组就是你俩!你俩可以去参赛了!”
    真的是自己和顾风?陆水依旧看不清楚那些字,字太小了,但是他可以看清路助教的反应。他显然也是刚刚看清一切,又急忙和前排的几个学生确认,然后高兴地坐回原处,两只手摆在桌面上,攥着拳,不知不觉双眼通红,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这一刹那,陆水仿佛听清了路助教说的话,他在说天时地利人和,他在说他们都有了。
    会议结束后陆水赶紧跑了过去:“刚才……”
    “看到了看到了,现在我这颗心才放下!”路乐捧着陆水的脸蛋一个劲儿地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俩没问题!”
    开会结束,跳水队的其他人也围上来,纷纷和他汇报着自己的项目。路乐越听越美滋滋,仿佛这几天的停职都不算什么了:“诶呀,心里高兴,走,路助带你们开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