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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七十年代独生女 第212节

      而院子外头,赵夏意听了全程,然后问李甜,“所以你爹还没解决这问题吗?”
    李甜摇头,“我爹和我二哥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只不过我嫂子一旦说不好听的话就要死要活,我大哥又……我爹说如果我大嫂再提这事儿就让他们滚出去,可我娘又要死要活。李超家里又发动亲戚朋友来我家里劝说,就想逼我家里同意。李超她爸甚至还承诺只要我嫁给李超就把书记的位置让给我爹,我娘心动了。”
    说着李甜眼眶都红了,以前她娘很疼她,可现在她却成了她娘卖钱的工具,这如何不让她难过。
    她对赵夏意说,“不过我不会妥协的,我爹让我上班后就去厂里住着,没事儿别回家了。所以这事儿哪怕僵持着也不会有结果的。”
    赵夏意觉得李超家里也恶心人,旁边许沐晨说,“李超家里做坏事吗?”
    李甜一愣,“这……应该有吧。不少人不服气李超爹。”
    许沐晨干脆道,“那就让你爹把李超爹拉下来不就行了,到时候门不当户不对,你大嫂再劝就是推你入虎狼窝。”
    赵夏意一愣,拍手道,“没错。这样,你跟你爹说,让你爹别顾忌面子,收集对方的犯错误的证据,直接举报得了。”
    李甜点头,“行,我跟我爹说。”
    像这种事儿其实李建强不一定就没想到,估计也是顾忌一个村住着闹大了影响不好。可赵夏意却觉得为了闺女或许李建强能豁出去?
    到了村口,赵夏意不让李甜送了,“你回去吧,多注意点儿,你要时刻记住,大学里有很多优秀的男同志,哪一个都比李超要强。而且这话你也得反复的跟你爹说,跟他说你学习的进度,说考大学的好处,明白吗?”
    “知道了。”李甜笑了起来,“我每天都在家学习。”
    分别后赵夏意直接破口大骂,“一家子竟算计闺女的婚事,太不要脸了。”
    许沐晨就听着赵夏意骂了一路,最后才说,“会好的。”
    赵夏意骂够了,哼了一声,“狗男人。”
    不知道骂的是李超父子还是骂的李甜的大哥了。
    许沐晨无所谓,只要不是骂的他,他甚至可以附和一下?
    赵夏意问他,“你说对不对?”
    许沐晨没听清她前面说的话,但下意识的点头,“对,你说的没错。”
    第152章
    许沐晨说完,就见赵夏意面色古怪的看着他,许沐晨疑惑道,“怎么了?”
    赵夏意说,“我刚才说像李超那样的男人就该阉了他。”
    “……”许沐晨莫名为李超哀悼了一下,然后替他□□一凉,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哦。”
    赵夏意噗嗤一声笑了,“逗你玩呢。”
    她又不是公安,哪里管的了那么宽。
    她看了眼外公住的方向忍不住担心,“也不知道爸妈他们在外公家里怎么样了。”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
    刘丽荣和赵大刚哪怕心情忐忑,也还是一路到了小院门前。
    哪怕赵夏意早就说过,可当刘丽荣看到门口守着的士兵时仍旧忍不住红了眼眶。
    赵大刚安慰道,“会好的,许老爷子那边不是说了帮忙打听,找到原因后咱们解决问题也就是了,到时候岳父他们就能回去了。”
    “我知道。”刘丽荣笑了笑,“我就是忐忑。”
    毕竟十年未见了,刘丽荣叹了口气上前登记,然后敲了敲门进去了。
    院子里很安静,刘丽荣喊了声,“爸,大哥,大嫂?清杰?清和?”
    刘丽荣挨个叫了一声,然后就听见屋里传来砰的一声,接着刘运为和刘俊荣一家从屋里跑出来了。
    看清楚满头灰白色头发的老人,刘丽荣忍不住哽咽,“爸。”
    她快走几步到了近前噗通一声跪下了,“爸,爸……”
    一声爸爸,让刘运为老泪纵横。
    刚下放时女儿才三十来岁,再见时女儿已经四十多岁,眼角多了许多皱纹。
    刘运为上前颤抖着手摸了摸刘丽荣的脑袋,哽咽道,“好孩子,爸的好女儿。”
    此情此景,感人肺腑,赵大刚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过去喊了声爸。
    刘俊荣紧抿着唇,强忍着脾气没有说话,毕咏君笑着上前扶刘丽荣,“妹子,快起来,地上凉。”
    刘丽荣就着嫂子的手起来,喊道,“嫂子。”
    她的嫂子老了好多,再也不是以前优雅的样子了,毕咏君显然不在意,忙道,“快进屋,外头愣。”
    路过刘俊荣,刘丽荣喊了声,“哥……”
    刘俊荣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
    好在两个侄子都很懂事,喊了姑姑和姑父。
    一家人阔别十年终于团聚,刘运为也顾不上叮嘱儿子,急忙和闺女进屋去了,他有太多的话要和闺女说了。
    毕咏君趁着去烧水沏茶的功夫将刘俊荣拉出屋子,到了灶房才低声道,“俊荣,不管你心里多不舒服,至少今天不要表现出来。”
    刘俊荣一声不吭,但这恰恰表明他心里有太多的不痛快。
    毕咏君忍不住道,“今天过年,爸有多高兴你也看得见,别让他老人家再因为你的情绪不痛快。我们被下放不是小妹的原因。”
    “可她明明有本事把我们弄回去的,都多久了,她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们。”刘俊荣不忿道,“不看我,我能忍,可爸呢,她为什么不来看?”
    毕咏君惊住了,“过去十年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她有家庭有孩子,你让她怎么来?给人把柄吗?她们俩那位置,今天来了,明天就有人写举报信把他们打到尘埃里去。没有她,我们这十年冻都冻死了,我们还时不时能得到棉袄棉被还有药品,没有她在外头偷偷接济我们,我们早死了。”
    “那都是她应该做的。”刘俊荣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回到丰城,“以前就算了,现在有许家这样的姻亲却不知道利用,若是她肯求人我们早就回去了。”
    听他这么说毕咏君惊愕,她忍无可忍道,“刘俊荣!我没想到你是如此自私自利的人。”
    毕咏君眼中有了泪水,“你倒不如怪我,你明知道我们回不去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
    刘俊荣冷冰冰道,“不是你的原因,就是刘丽荣的原因。”
    “怎么不是。”毕咏君难受道,“我大哥和大姐都在国外,所以我们回不去,为什么你就不肯接受现实,反而将责任推到小妹身上呢?”
    她看着自己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非常痛心,“还是说死了,你就能不怨恨她了?”
    刘俊荣忙捂她嘴,“不许你这么说。”
    毕咏君眼泪掉落,“所以你不要埋怨她,跟她没关系,她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当初是爸和你主动跟她断的关系,不然她也得在这儿受苦。既然当初我们自己做的决定,何必因为她没受苦就怪罪她?她本身就没有错。”
    这些刘俊荣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他心里抑郁又不忍责怪妻子,才自顾自的找了替罪羊罢了。
    刘俊荣不说话了,毕咏君伸出胳膊抱住他,埋首在刘俊荣的怀中,“俊荣,我们十年都熬过来了,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好的,对不对?”
    刘俊荣感受着怀里女人的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屋里刘运为也叹了口气说,“别和他计较,和他计较只会让自己生气。”
    对刘俊荣的态度,刘丽荣早就明白,之前收到的几封信,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不满也是非常清晰。
    难受是有,但时间那么久了,她自己也看开了。她并不欠大哥什么,只要她爸不怨恨她,那她就什么都不怕。
    她摇摇头道,“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
    见她眉宇间果然没有悲伤神色,刘运为这才放了心,“你们这次过来应该不会有影响了吧?”
    “不会了,”刘丽荣道,“革命都结束了,谁家没个亲戚,原本元旦想过来看看你们,但临时被抓去开会所以没来。”
    刘运为不在意的摆手,“不打紧,过年过来也好,咱们能多待几天。”
    转头刘运为又和赵大刚说起话来,翁婿俩说的就比较多了。
    等毕咏君提了热水过来给他们倒茶,才笑道,“这茶叶还是前几天夏意带过来的,不得不说她找的这婆家可真不错。”
    刘俊荣赞同道,“的确不错,不管是小许还是老公公老婆婆都对夏意极好。”
    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许国盛一家子,也没去提。
    刘丽荣甚至都没去问毕咏君为何眼圈红了。
    不过她发现大哥刘俊荣的态度好一些了,虽然别扭却不似刚才那样。显然大嫂跟大哥说了什么。
    刘丽荣虽然心里不自在,倒也没法怪罪。
    让她受这么十年的苦,她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保持初心,一成不变。
    一家人说了会儿话,刘运为就催着他们回去了,“你们虽然刚来,但人家老两口毕竟年纪大了,回去帮着收拾收拾,等初一或者空了再过来就是了。”
    刘丽荣也没推拒,便起身告辞,一家子将他们送出来,隔着老远就看见赵夏意夫妻朝这边来了。
    刘运为摆手,“快回去吧。”
    赵夏意夫妻到底过来打声招呼,一家四口才往家里去了。
    刘运为看了眼刘俊荣直接进屋去了,毕咏君挽着刘俊荣的胳膊说,“进去吧。”
    一家子进去,屋里暖融融的。
    刘运为说,“看看屋里的碳,看看家里的鱼和肉,哪一样不是夏意那孩子送来的。”
    刘俊荣不说话了,刘清杰笑道,“表妹对我们是真的好。”
    刘运为哼了一声,“要不是因为你们姑姑,你当她稀罕来?来看人脸色的?”
    寻常刘俊荣并不敢对赵夏意露出不满,但赵夏意多聪明的孩子,哪能感觉不出来。只不过人家因为自己这把老骨头才会不说罢了。
    毕咏君点头,“爸说的没错,咱以后谁也不能忘了夏意对咱们的好。”说着她戳了戳刘俊荣,“是吧,俊荣?”
    刘俊荣别别扭扭的嗯了一声,他有些尴尬,忙起身道,“我去收拾年夜饭。”
    “我们都去帮忙。”毕咏君忙带着刘清杰去帮忙了,留下刘清和这个活泼的陪着老爷子说话。
    毕咏君看着这样的刘俊荣心里比谁都难受,她太懂这个男人了,越是懂越是难过。她知道这十年对他们意味着什么,对一个读书人来说,过去的十年简直是将脸摁在地上摩擦。若都这样也就算了,偏偏有人回去了,但他们没回去,刘俊荣心里就难受了。
    毕咏君见他蹲在那儿烧火炖排骨,便在他边上蹲下,“其实我觉得即便是回去也回不到过去了,我们都不年轻了。”
    刘俊荣扭头看她,“一样的。”
    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却也认同了毕咏君的说法。
    毕咏君笑,“不一样了,原来的人都不在了,原来的学生也不在了,不管在哪儿都是从头开始。”她顿了顿说,“俊荣,但不管在哪儿,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想想小弟,我们是多么的幸运,他连看看这美好世界的机会都没有了,但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迎接美好的晨光。我们活着,就该享受当下,而不是怨天尤人,我们痛苦的时候小妹何尝能够安眠?”
    见刘俊荣还想反驳,她伸手摸了摸男人满是皱纹的脸,“一个人过的怎么样从眉宇间是能看得出来的,她如今能好好的站在我们的面前难道不是老天的恩赐了吗?当年和和父亲说小妹身子不好,若下乡受不得苦,所以你们要划清界限,你是忘了当初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