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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崑崙天山

      虽然婉卿说来轻描淡写,但是,廷焕能听得出当时的凶险;虽然她没有提及,但是廷焕也很清楚,后来一个人撑持整座宅邸改成的育幼院,其中的艰辛必定不少。他揽着婉卿、轻抚她的背,说道:「我了解,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未来,有我在。」
    依照婉卿描述当年大厅上严太师和慕容家主的对话,想必另有不可告人的隐情,才会让慕容家主如此忌惮,甚至不惜拋下数百年基业的大宅院,情愿隐姓埋名窝居在乡间。这一回,慕容璃绝对是抱着想要攀附「大道法师」的心思而来,他的企图不难猜测,可惜被廷焕一个软钉子碰了回去。想到这些,廷焕对婉卿说:「这边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啟程去崑崙天山吧!」
    崑崙天山,位于青康藏高原上,两百丈高的青康藏高原只是最基本的起点,再向上数去,还有几条山脉蜿蜒盘据在上,其中崑崙天山便是一道有如仙界的巔峰。
    上回来到这座山脉,拜访智慧大师的观天峰,又如上上回在无名峰力抗良善大师,廷焕凭着十级以上道法师的灵力,来去如履平地;但是这回带了婉卿这「凡人」,眼见她只是站在高原上,便已经脸色雪白、呼吸急促。虽然廷焕事先已经帮她输了些真气,但还是出现了不适应的高山症。
    「婉卿,你先歇息一下,喝点水。」廷焕扶着婉卿坐在一个看来古旧的喇嘛寺门前,从戒指空间中拿出一瓶水,让她就着瓶口喝水。
    这时,寂静的喇嘛寺门被打开了,一个年纪刚过十岁左右的小喇嘛、出来对两人说:「两位贵客请进,我家上师有请。」
    「我们只是路过,不好打扰上师清修,在这里坐坐就走。」婉卿有气无力地拒绝道。
    「可是上师强调,两位名叫『廷焕』、『婉卿』与他有缘,还是请两位务必移驾到寺里歇息。」眉清目秀的小喇嘛说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念着两人名字有点结巴拗口,听得出来他不常讲这语言,看来应该还是用藏语多些。
    「上师认得我们?怎么会连名字都知道?」廷焕挑了挑眉毛,有些怀疑,但一看到婉卿苍白的脸,还是决定先进去歇息。
    进到寺里,跟一般的喇嘛寺无多大区别,四处掛满了写有经文的幡帐、与画满唐卡的梁柱,只是大殿比一般寺庙小了一号。正厅堂前点着酥油明灯,转经轮罗列两旁,厅前蒲团上坐着身着大红袈裟的喇嘛,红衣喇嘛闭眼趺坐,似乎正在诵经冥思,他肤色黝黑、满面皱纹风霜,看来年岁已大。
    「师父,两位贵客进来了。」小喇嘛打破沉寂,清脆声音回盪在厅中,倒让人心头惊了一跳。
    那老喇嘛缓缓睁开眼,伸出枯瘦的手掌,向两旁一摆,说道:「两位贵客请上坐。」
    小喇嘛手脚麻利的端来高背木椅,放在蒲团旁边,他也很是乖觉,摆了三张木椅之后,垂手肃立在一旁。廷焕也不客气,扶了婉卿坐在椅子上,自己拉过另一张椅子,就贴在她旁边,眼里除了苍白欲倒的婉卿,其他什么也没注意。
    「看来女贵客深受高山症之苦,老衲倒是有些红景天製成的药丸,可以让女贵客缓解下来;只不知,两位是否信任老衲?」老喇嘛开口说道。
    一听老喇嘛的话,婉卿心意微动,就想答应下来。廷焕却制止了婉卿、抢先开口说:「大师真是高人,为何能够知晓我二人姓名?如能赐告,解我疑惑,才敢领受大师的仙丹妙药。」
    「你二人要前往崑崙天山,接受养成大道法师的闭关修炼,老衲有幸得窥天机,今日纯粹为结缘而襄助一臂之力。贵客不必多疑。」老喇嘛缓缓开口说道。他转头看向小喇嘛,小喇嘛赶紧送上一隻红木匣子,匣子里黄色锦缎上有十颗红艳艳的丹药。
    「我等无功不敢受禄,这丹药,在下就跟大师结缘了吧!」说着,廷焕拿出一摞金币,想要放在小喇嘛手上,小喇嘛不敢收,只是拿眼睛看着师父。
    「看来,贵客还是不放心这丹药啊!」老喇嘛说着,起身从红木盒里拿了一颗,放进自己嘴里,说道:「老衲先示范服用方法好了。」
    眼看着老喇嘛嚥下丹药,廷焕笑了笑,伸手拿起一颗,说道:「正巧,我也有些不舒服,先吃一颗试试。」接着学老喇嘛的样子,将丹药放入口中、嚼了嚼吞下。
    那丹药初初放在口中,有一股泛苦的清香充盈在嘴里,待到咀嚼了几下,丹药在口中化开,苦味褪去,淡淡的清甜起而代之,随即便混入口津之中流下喉头。
    「嗯,果真是好东西,婉卿,你也吃一颗吧!」廷焕暗自调息了一回,发现那丹药无毒性,便拿了一颗递到婉卿面前。婉卿极信任廷焕,随即接过丹药,先谢过了老喇嘛,二话不说送进口里,咀嚼着嚥下。
    「哈哈,贵客是将要担任大道法师的人,没想到在自己身边放了这么大一个弱点,您的举动在在表示将女贵客放在自己心上,老衲建议,您还是收敛点的好。」老喇嘛虽然带笑的说话,言语之间却有些警告意味。
    「多谢大师忠告。我堂堂一男儿,如果不能护妻子周全,就算忝为大道法师,也只是徒呼负负罢了。」廷焕将金币放进红木盒中,那一摞金币稳稳站在原先丹药的空位上,不见丝毫晃动。他转过身子,对小喇嘛一躬身,说道:「多谢大师关怀提点,我夫妻二人告辞了。」
    「廷焕,你……」
    「你是怎么发现的?」婉卿跟老喇嘛同时发出惊讶的呼声,小喇嘛则是微微一笑,不客气坐上第三张椅子,说道:「谁叫你从头到尾贵客、女贵客的称呼人家?」
    「不单是称呼,我在那摞金子上下了千斤坠,您却能稳稳接住、还不当一回事,可见灵力高深;这可不是一个小喇嘛能办到的。」廷焕悠悠地回道。
    「师父,请恕弟子无能。」老喇嘛立即拜伏在地,向小喇嘛请罪。这场面,实在有些突兀。
    「没办法,被人家发现了,再装也没意思。你下去吧!」小喇嘛用清脆童音说着老气横秋的话,怎么听、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