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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温柔刀致命

      外婆做好晚饭,敲门去叫徐皎却没得到回应。等她察觉反常,徐皎的体温已经烫到惊人。
    “皎皎!”外婆晃了晃她肩膀,急得满头大汗,“皎皎醒醒!”
    见外孙女没有反应,外婆下意识去拿徐皎的手机,可按了半天没反应,她脑子瞬间慌了,推门出去找人帮忙。
    ……
    昏睡中噩梦连连,徐皎惊醒时嗓子火辣辣的干涩,咽唾沫都疼。
    入眼是医院独有的白墙,她浑身没有力气,只有眼睛能环顾四周。
    “醒了?”程霄寻正好推门进来。
    徐皎对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记忆,眼神疑惑地看着眼前男生,“我怎么在医院?”
    听她嗓音沙哑,程霄寻倒了一杯温水,插上吸管送到她唇边。
    “先喝点水。”
    嗓子真的很不舒服,徐皎没有客套,伸着脖子咬住吸管,连续喝了两大口,润了润如被火烤过  的喉咙。
    没等她再问,程霄寻主动告诉她:“你昨天晚上发烧,手机关机,你姥姥去我家找我帮忙,送你来的医院。”
    徐皎听后点点头,眼神发空:“估计是考试那几天下雨受凉了。”
    她始终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从考完试那天就这样,让程霄寻觉得反常。
    “你到底怎么了?考试没考好?”
    猛然回神,徐皎笑了笑,不想让任何人担心,解释道:“卷子是都写上了,现在有些紧张成绩。”
    徐皎的梦想就是去京大,程霄寻当然知道。得知她是为考试成绩忧虑,他才放下心来,温声安慰:“我看过你的三模成绩,只要这次正常发挥,结果应该不错。”
    他很佩服徐皎,临近考试不到两个月,她的成绩发生了质变。
    “谢谢。”徐皎又低头喝水,兴致乏乏的状态,难掩病色。
    中午,程霄寻回家,外婆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徐皎。
    “皎皎,昨天晚上我把你手机开了机,有个号码一直给你打电话。我看没备注,就没帮你接。”见她气色恢复些,外婆才把手机递给她。
    徐皎不敢再有期待,却在解锁手机屏幕那一刻,眼睫眨乱频次。
    “我高中同学,估计是看我没回消息,有点担心我。”她随口解释。
    闻言,外婆连忙催她给人家回电话,别让对方担心。
    在外婆不回避,甚至是直直盯着的目光中,徐皎硬着头皮给裘闻拨回去电话。他们最近一直在打电话,没有网上聊天。
    “喂?”话筒内的男生沉着嗓子,语气冷淡。
    徐皎被这股冷空气惹得遍体生寒,但外婆在场,她又不能多说什么,尽量把语气伪装得自然:“昨晚发烧去医院了,手机被外婆拿着。她不认识你的号码,才没接电话。”
    “淋雨了?”裘闻的声线终于有了起伏,但态度听起来轻飘飘的。
    心口憋了一口气,徐皎懒得多说话,敷衍着就想挂电话:“我现在头疼,先不和你说了,再见。”
    伤心的人胆子都大,俗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徐皎只是演戏给外婆看,不在乎裘闻喜不喜欢她的态度。
    烧退了,徐皎没有再在医院赖着。
    晚饭前,外婆去市场买菜,家里只有徐皎一人,裘闻才敢堂而皇之闯进来。
    “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疯了?”
    一米八八的男人堵在门口,徐皎往哪跑都是绝路。
    烧过一场,她的声音还没缓回来,略显沙哑:“我考试的时候你怕耽误我状态,不找我。你和你朋友去玩的时候,我也不想打扰你。”
    糟糕的爱情会让人面目全非,徐皎以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更别提义正言辞的对抗裘闻。
    后者对她能说出这话有些意外,不知不觉,小丫头内里愈发坚韧,竟然敢和他玩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把戏。但他没有上次那般反感,竟然觉得她有趣了。
    一把捏住她瘦得没二两肉的脸颊,裘闻宠溺地啧了声:“我错了,我答应在校门口等你,我爽约了。”
    徐皎唇抿得更紧。
    原来他知道她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反手挡开他的触碰,徐皎侧过身,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什么话都不说。
    裘闻没见过她如此沉默的一面,看起来内心竖起坚硬防御,不想和他沟通。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他天生没什么好脾气,一把抱起对他躲躲闪闪的女人,径直走进装扮粉嫩的卧室,把她压在身下。
    “不说是吧?”裘闻扯开她睡衣领口,深邃五官微皱,双手用力按着她反抗的胳膊,压在头顶,狠狠道:“现在不说,你一会儿也别说。”
    徐皎被他压得更委屈了,直到胸前泛起一阵凉意,她大脑才回过神,哭声从喉间溢出。
    男人动作停下,徐皎趁机一把推开他,翻身趴在床上,用双臂挡着脸,强忍哭声。她瘦削单薄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很是可怜。
    裘闻烦躁地捶了下床,低声骂了句脏话。
    娇滴滴的女人很香,但有一个缺点,让人不舍得欺负太狠。她能让男人有占有欲,也能勾出保护欲。
    沉默两秒,裘闻单膝跪在床上,拉上徐皎的胳膊,嗓音柔和下来:“我没发脾气,也不乱来。”
    明明已经再三保证,但徐皎还是埋头在那里抽泣,根本不肯回头。
    裘闻的耐心向来不多,但此时,他一再隐忍,低声诱哄:“是我混蛋,我让你过来打我,行不行?”
    徐皎有个不争气的习惯,从小到达就这样,哭的时候听不得哄劝,会越来越想哭。此时也一样,脸上泪水横流,她用床单抹得迅速。
    哭了有五分钟,徐皎才冷静下来,吸着鼻子坐起来。
    这期间,裘闻一直站在床边,等她自己消缓情绪,没催也没嫌烦。
    徐皎拿纸巾擤鼻涕,再说话时鼻音浓重:“你是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
    “谁?”
    裘闻直直和她对视。
    揉了揉眼睛,徐皎抽噎反应还很明显,看起来楚楚可怜的,音量很低:“我八号晚上给你打过电话,是一个女生接的。从我考试那天到今天,你是不是都和她在一起?”
    随后便是沉默,两人目光交汇,如有默契般,谁都没再说话。
    裘闻的眼睛很深邃,徐皎盯着看了很久,突觉自己心理防线松动,狼狈移开目光。
    捕捉到这个反应,裘闻薄唇勾挑,走到徐皎面前,把她围在自己与床之间。他气场看起来相当松弛,面容暖下来,语调悠缓:“我是一直和她在一起,不仅白天,我们晚上也在一起。”
    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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