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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校草是入不了你法眼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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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月考成绩下发后的各个班级里,大同小异的斗争在每一次月考过后无声地重复地上演,十六七岁的少年们小心翼翼地刺探着彼此的成绩,比划着自己别别人少掉的一两分,而被称为学霸的一小部分往往端起一张云淡风轻的脸,企图从竞争对手的表情里捕捉一丝端倪。
    日益浓厚的攀比氛围提前绷紧了高考这跟弦。
    有人来问宁一的数学成绩,宁一翻遍了座位也没有看到自己的卷子。
    前座的女同学这才笑嘻嘻把被撕成两半的卷子递还,道歉的话语如同她的笑一样避重就轻。
    “对不起啊,一一,都是汪洋跟我抢才把卷子撕破了。不过你倒数第二道大题步骤好长啊,我看汪洋做得就很清爽……”
    坐在她旁边的汪洋冷声道,“陈佳欣,我只是让你别乱动别人卷子。”
    女生撇嘴,“就你多事,一一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劲?是吧,一一?”
    宁一只好疼惜地抚摸着卷子的裂痕,勉强说没关系。
    而这样不痛不痒的闹剧每隔一段时间便重复上演,不是被碰掉了笔袋就是被划花笔记,宁一疑心对方刻意找茬,却碍于对方的笑脸不得发作,次次都息事宁人。
    毕竟都不是什么大事。
    而在陈佳欣看来……她也是有充分的理由讨厌宁一的。
    毕竟母亲当初告发的那个女生,就是陈佳欣。
    只是宁一表完态仍觉不妥,又补了句,“谢谢你,汪洋。”
    她这次成绩提高主要是化学的得分拉了起来,这还要得益于汪洋为了感谢她那个周六替他解围,特意给她整理的笔记。
    像汪洋这种铁面无私,锱铢必较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喜欢欠人情。
    宁一总是怕自己哪里不小心得罪他,那份笔记拿得都战战兢兢的。
    汪洋继续低头改错题,旁若无人地说道,“我刚刚看了你倒数第二题,步骤虽然复杂但是解法比较新,你是特意用这个解法的?”
    宁一应了一声,垂下眼。
    她在网上见过这题目的变种,觉得解法有点意思,就试了试。
    陈佳欣顿觉不悦,“你俩怎么腻腻歪歪的,搞对象呢?”
    汪洋冷下脸,“你别胡说……”
    陈佳欣笑嘻嘻地打趣,“你急什么?你难道看不上一一?”
    汪洋条件反射地否认。
    陈佳欣便得意地道,“那就是看得上了?哎呀可惜了,人家眼光可高了呢。”陈佳欣说着凑过来问宁一,“一一,你跟计野,是真的吗?”
    周围打闹的声音都弱了下去,众人的眼神不动声色地包围过来。
    耳朵向着流言,都想听个是非。
    宁一着急地解释,“不是……我是去还他东西的,照片借位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好像轻快了起来,藏在青春少女们胸臆里的担忧落了地,随之而来的便是轻蔑。
    连最不八卦的人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宁一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陈佳欣的笑容真诚了一些,“我就说嘛,校草以往眼光那么高……”她接着仿佛失言般地捂住自己的嘴,“你别生气,一一,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还有汪洋喜欢你嘛?”
    宁一不悦地皱眉,“你别乱讲了。”
    陈佳欣放开了声音,“我哪儿乱讲了?要么你考虑考虑汪洋吧,他虽然……但毕竟成绩好,你俩有共同话题啊。”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是啊,宁一,你把汪洋收了吧。”
    汪洋摔了笔,“干点人事吧,你爸妈不是送你来学校当媒婆的。”
    那男生挂不住脸,怒道,“我愿意当媒婆,人家还看不上你。凭你给计野提鞋都不配!”
    汪洋冷笑连连,“我没你那种给人提鞋的爱好。”
    周围的同学看气氛不对,都开始打圆场。
    但话赶话到了这个程度,谁的火气都上来了。
    那男生竟然公然地开始嘲讽汪洋的相貌。
    陈佳欣虚情假意地劝大家别伤了和气,话里话外却又刺着汪洋,“男人嘛,才华比外貌重要。一一,你说是吗?”
    宁一叹口气,她真是佩服陈佳欣娴熟地给人挖坑的能力。
    她说是,那就是承认汪洋貌不如人;她说不是,那就是以貌取人,里外不是人。
    宁一长长呼出口气,反问,“你是觉得女人的才华不值一提吗?”
    陈佳欣敲她的桌上的书,催促,“你别转移话题,你就说是不是。”
    面对满堂竖起的耳朵,宁一无奈垂下眼,“每个人对好看的标准不一样,但有没有才华这种事是有目共睹的。反正那种脑袋比脸蛋还干净的男生,我是欣赏不来。”
    旁边的觉得她形容得有趣,笑了几声,冲淡了场面上的紧张。
    汪洋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黄佳欣不依不饶,“所以校草是入不了你法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