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虽然这份报告现在还不能当什么证据，但最起码也让你们知道了现在这个人已经不是本人，你们需要调整调查方向了。”
    “是啊，那也就是表明这个人真有可能是个双生子，否则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在厂里上班，另一个他却又在作案。”
    “对，这些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谢谢啦楚哥，这次真是帮了我个大忙。”
    “别客气，去年文轩结婚的时候你出公差没在，今年文蕙结婚你可必须要来啊！为了你这份报告，她还熬了两个通宵。”
    “放心吧，今年文蕙侄女的喜酒我喝定了！”
    “楚哥，不跟你聊了，我赶紧回去把人都召集起来开个会。”
    李楚抬手拍了一下车门：“走吧！”
    这边他送走了孙建军继续进诊室里接诊，那边信托商店里，一个三十多岁白胖白胖的男人，正缠着曹师傅问那个元青花碗的事儿呢。
    “大爷，您就跟我说说呗，那碗到底在谁那儿，或者您带我过去看看也行。”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曹师傅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斜楞着眼睛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胖子。
    他这会儿是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多嘴说那干啥，这下好了吧，被缠上了。
    “大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想看看而已。”
    “我知道啊”曹师傅点了点头：“可别人的东西为什么要让你看？”
    “我……不是……大爷，大家都是收藏爱好者，互相交流交流嘛。”
    “那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了，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那个人不是收藏爱好者，他也不稀罕这种交流，你可以找你们那圈喜欢的人。”
    “不是搞收藏的？那他哪收的那玩意？”胖子闻言直接就愣了。
    “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行啦马小子，你别在这儿烦我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胖子一听就急了：“大爷，那您跟我说说是谁，我自己去找行不？”
    “你觉得行不？”曹师傅看这个胖子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
    “跟你都说半天不行不行，你还要在这儿磨叽，我就跟你直说，人家家那门你进不去，这个答案你满意不？”
    “进不去？”作为大院子弟的胖子，当然能听明白这句进不去说的什么意思。
    “那我爸能进去不？”
    “你爸？呵呵，还差点。”
    ！！！
    胖子诧异的看着曹师傅，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第六百九十六章 拒绝
    看着胖子那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曹师傅摇了摇头。
    也怪他刚才嘴贱，不知道怎么地就扯到李楚让他看得那个碗上去了。
    被这个胖子缠了他大半天，差点没烦死。
    他敢打赌，这家伙要不了两天还要过来找他，想到这里曹师傅开口叫了一声。
    “马小子，你回来。”
    都快走到商店大门口的胖子一激灵，马上就扭头往回跑。
    “来啦大爷。”
    “小子，我的眼光你相信不相信？”曹师傅领着胖子重新走回小屋里，把门关上以后问道。
    “大爷，您瞧您这话说的，我不相信谁也得相信你的眼光啊。”
    “行了小子，别贫。我知道你不死心过两天肯定还要来磨叽我，我这么说吧，十万，我舍了这张老脸，能给你把那个碗淘弄过来。”
    “多少？”胖子的眼睛像得了甲亢似的，暴突出来。
    曹师傅往椅子上一靠，老神在在的端起桌子上的茶缸喝了一口水。
    “大爷，您没开玩笑吧？”
    “我跟你小子犯得着开玩笑么，我吃饱了撑的慌啊？”
    “这也太离谱了吧？”胖子还是无法接受这么夸张的价格。
    “小子，真的夸张吗？你只不过是这两年捡漏捡上瘾了而已，不是每个人都没见过世面。”
    “就算这样，那也有点太贵了吧。”
    “呵呵，你自己看着办，没人强迫你买，不过如果你不要的话，以后来我这儿不要再提想去看看的话了。”
    “大爷，这个价钱还能合适不？”
    “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十万我还得拿着这张老脸去蹭呢。”
    “能拿别的东西换不？”
    “嘿，你这小子，我都给你说了人家不是搞收藏的。”
    “那如果我能凑到钱是不是真能买到东西？”
    闻言曹师傅也愣了一下，他这样说其实只是想让这个胖子知难而退的。
    “小子，你不会真想买啊？”
    “大爷不是您说的能买吗？”
    “十万啊那可是，你从哪儿来这么多钱？”
    “这您老就不用管了，我有我的办法。您就说我把钱拿来了能买到东西不？”
    这下曹师傅有些麻爪了，他是真的不确定能不能把那个碗买过来，那天李楚虽然那样说了，但谁知道是不是开玩笑说的。
    他想了想说道：“我也不跟你乱说，那天人家确实说了十万能卖给我，但我也不敢确定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如果真的想要，钱也凑手，我今晚跑一趟去问问。”
    这次胖子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方才抿着嘴点了点头：“大爷，钱我两天之内肯定能凑到。”
    “小子，你可别为了些身外之物给你爹惹什么祸事。”
    “放心吧您老，打小您就认识我，我是那样的人嘛。”
    “好，既然你都决定了，今晚我就舍了这张老脸去帮你问一下。”
    话都说到这里了，曹师傅也不打算再劝下去，就只是去问问而已，人家主家如果一口就拒绝了，那想必这个小子也就不会再继续纠缠自己了。
    下午下班刘大壮开着车刚拐进胡同就说道：“主任，上次信托商店那个曹师傅在路口转悠，应该是来找您的吧？”
    坐在后排整和自己媳妇儿说话的李楚，闻言抬头从车前窗看了过去。
    “这是谁啊，哪个曹师傅？”丁秋楠有些好奇的问道。
    “哦，以前是在博物馆里专门修补瓷器的，现在退休了在前边信托商店里负责鉴别东西呢。”
    “他找你干嘛？”
    “我估计是因为那个碗。”
    “碗？”
    没等丁秋楠再继续追问下去呢，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她也就没在问下去，反正该她知道的，肯定会告诉她。
    等车子停稳后，李楚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曹老，你这是等我呢？”
    “李大夫，老头子确实是来找你的。”
    “那家里请吧。”
    “我就不进去了，在这里说吧，两句话的事儿。”
    “那也行，你请说。”
    “李楚，你们聊，我先回去做饭了。”
    丁秋楠笑着跟曹师傅点了个头就往家里走去。
    刘大壮则是把车停好以后，就站在了车旁边。
    “李大夫，我过来就是想问一下，上次那个青花麒麟缠枝莲纹碗您有意出手吗？”
    果然就是为这个碗的事儿过来的，不过……
    “曹老？你想要啊？”
    “嗨，说句实话，老头子我是真的买不起，怪我这次多嘴，跟别人聊闲话的时候提了一下这个碗，结果就被缠住了，非要让我带他过来看看，我被缠的实在没办法，就跟他说主家十万出手呢，本意是想打发走他，没成想竟然还真的想要，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所以才来找您问问。”
    “曹老，真不好意思，这个碗我不会出手的。”李楚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很干脆的就开口拒绝了。
    “啊？李大夫你真不卖啊？其实十万已经不少了。”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我要钱没用啊。”
    “呃……”
    这一下子就把曹师傅的嘴给堵住了，人家都说了要钱没用，你现在就是给涨价也不好使。
    再说了你就算是涨价又能涨多少。
    “行李大夫，我这就把他回绝了。”
    “曹老，要不就在我家吃顿便饭？”
    “不用不用，我家里也做饭了，就几步路的事儿。李大夫那我就不打扰了。”
    “好，曹老您慢走。”
    “哎好的，咱回见。”
    看着曹师傅走了之后，李楚刚准备转身回家呢，“叮铃铃”身后传来一阵车铃声。
    “爸，您站这儿干嘛呢？”
    看着从车子上下来的女儿，他笑着说道：“今天能按时下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