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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炎上之街(二)

      虞茴就道:『放心!我教你的招数必然有效,女人的直觉从来都准得恐怖!』接着就把大刀刀法的口诀句句念出:『刀挑肋旁、横砍胸腔、收!再刺喉咙...若然落空,随即回防、双腿一跃、气运刀尖、砍左!右!刺股、下阴!』
    项籍照做,果然发现虞茴所提出的攻击手法招招有用,命中率极高,心里暗思:『呵呵!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吗?果然啥也瞒不了呢!』
    反观大虎,只顾放住自己的胸口同时又防不及喉咙,弄得自己浑身血痕,打算反击时,对方居然仿似先知一般早已得知自己的攻击路径,使得自己的攻势全数归于虚无。
    项籍内心嘲笑对方的无能,又大声对虞茴道:『帮我好好看管那头薄鱼的行动,否则弄得儂美若天仙的脸蛋给划破咯。』接着就一跃而上,继续与大虎对招。
    虞茴一听,两颊一红,但随即劝諭自己道:『傻丫头!嫑乱想!』接着随即看紧那头只顾于街道上吃着吞吃着尸体的薄鱼。
    项籍双刀杀至,大虎又是一阵大惊,只想这傢伙的攻击与防守范围皆比虞茴大足足一倍,自己又有什么手段可以对付呢?
    但于战场上,战士不容多想,他只好拿稳大镰刀,不住地往项籍斩击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攻击只要是从正面攻过去的,他都必然能以大刀刀法防御下来,使得大虎的攻势越来越急,更加凌乱,反倒让项籍找到更多进攻机会,一手举起巨闕剑,就往大虎的胸口砍过去,若非大虎身手也不错,及时把大镰刀的利刃拉过来防御,他定当立时死于非命。
    项籍这时心想:『这傢伙心思紊乱,被我挡下了所有攻击后就越来越不慎了,倒不如我再来给儂一个沉重的打击吧!』接着对大虎朗声道:『不如放弃吧!儂的攻击只要给我看一眼,立即变得无效了!』
    大虎一开始听到这话又是一阵焦急慌乱的,却又忽然陷入一阵沉思,霍地面露一阵不合时宜的贼笑。
    项籍不解其笑意,正想追击时忽然被大虎扔出的一个沙袋蒙蔽视野,过后已发现大虎早就消失不见。
    他早知以大虎的为人绝不会无缘无故逃跑,必然是在附近设下了什么陷阱在埋伏自己,使得他浑身发颤地仔细观察,为防自己性命就此丢了给这个无耻之徒。
    他在建筑物林立的小巷上走过,经过一所着火的小屋,忽然感到一阵足以把人的性命冰封的寒气猛然从燃烧的屋内往自己砍过来,使他立即浑身失平衡的滑倒在地,摔得左臂都脱臼了,然后又见自己身后的一堵高墙霍地碎成碎片,情境可怖的很。
    再看那被火焚烧着的小屋,就见大虎正从屋里轻松的走出来,又把大镰刀的刀锋敲敲地面,面容看上去似乎连些微的惊恐都没有,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项籍心里咒骂道:『妈的!到底啥东西让儂忽然这么大胆?!』
    大虎见他相貌如此,自然猜出他的心思,徐徐的道:『飞镰法,隔山打虎(使得二人只想哪有人会取个对自己那么不吉利的名字)。有了这招,我可以在有墙壁掩护的地方出招杀你,我的攻击你看也看不到,无法破解了。』接着又是一下翻筋斗就消失不见,让项籍又是惊慌失措,只想现在对方根本不是从自己的所见范围攻击,就算刚才学了大刀口诀也是对其没用。想到这,又觉身后霍地传来一阵猛烈如颱风的刃气,从墙后往自己脱臼的左臂飞过来,让他的左臂骨碎伤重,连幼剑也拿不起,只能整个人可怜的像个病汉一般倒在街头上,毫无方法阻止往自己一步一步前来的大虎。
    盛怒的项籍不住大骂:『妈的!妈的!妈的!!!!』
    大虎见他如此愤怒,心里更高兴,笑道:『唉唷!只剩一条右臂,却也像个废人一般!你说,如果我现在大吼一声,让薄鱼的目光投射到你身上,会怎样?』接着发出一阵让人心寒的笑声。
    项籍心里不甘,不忿为何自己的武功加上了虞茴的指教后仍是无法打败这混账东西,面容扭曲的以右臂扶着左肩,彷彿战场上苟延残喘的的饿殍,眼巴巴的看着敌人准备过来屠杀自己。
    大虎高举大镰刀,极速往项籍的首级砍过去,不愿给他有任何逃生的机会,或者有援兵能救下他的机会,可他这一下动作,与一下从天而降的雷轰相比,简直是缓慢得无法相提并论。
    一下雷光从漆黑如墨的苍穹直泻而下,一击命中正在大吃特吃的薄鱼,瞬间让其宽广无垠的身躯如水气般蒸发,不留下一点遗跡,所有城墙上的巫师立即吓得落荒而逃。
    这同时亦让城内所有生还者包括大虎面色苍白得夸张,浑身定住的不能动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街头上那吓人的状况。
    只见不仅是薄鱼,就连整个围城结界也粉碎清光,到底要怎样的破坏力才能做到这个效果呢?虞茴、项籍、大虎等人全数想不通。
    现在,大虎最怕的就是城外的援军会及时涌进城内救驾,那自己就是以一敌眾,死定了,所以一见夏嬋、刘邦、姜石、樊噲还有一帮似乎穿着楚军军服的人从不同方位衝入城,他只可以『切!』的一声,然后立即背对着项籍逃跑。
    姜石一进到城内,首次见到项籍那只顾战斗的摸样,随即想起平日听身边人对他的评论:『于战无益坑杀之,误报战况烹杀之!实乃无情暴君也。』
    他心里骂道:『哼!果然天地不仁,万物为芻狗,这傢伙对待部下的行径态度完全符合这句话,待人如同毫无生命的芻狗一般,绝对是个天生的『天下之主』!身边的部下战死,对他来说都仿似死有馀辜的一般。切!反正对他来说只是贱命而已,留来有啥用?就算不是贱命,为了建立威望,要杀几个又如何?』他用着反话讽刺项籍,以道家所说的天地『不仁』(公平)形容项籍的残暴。
    同时,一名军官走到断了臂的项籍身旁,扶起他慰问道:『楚霸王!属下救驾来迟,实在该死!还请楚霸王降罪!』
    项籍却无情的推开他,让他放开自己痛死的肩膀,愤怒的问道:『妈的!儂干啥了?整队人马那么迟才到?难道那结界没有给儂进入的道路吗?不会找吗?』
    那军官立即下跪道:『属下该死!因为有士兵需要服药疗伤,耽误了前来救援的时间,求楚霸王降罪!』
    项籍仍不领情的道:『哼!服啥药?毒药吗?儂可知道我和阿茴刚才差点死吗?』这句话一出,使得那名军官不敢再说一句话。
    原来那名军官名叫司马卬,本是赵国将军,后来于鉅鹿之战随项羽进军关中,与其一同灭秦,实为楚军大功臣,最近更被贵为『楚霸王』的项籍封为殷王,统治河内。但分封之地刚歷战火,实为破地一块,至于其他分封诸侯亦有部分遭到同样待遇,比如说一位名为魏豹的魏国公族,为人自私自利,被分封至山西成为魏王后整天榨取民脂民膏,使得该国成为了项籍所分封之十七国中,人民生活水平最差的国家之一,但项籍依然少理,继续连连征战,也是让部下和民眾对其极为讨厌的原因之一。
    姜石方才一听虞茴之名,立即到处询问其所在位置,但内心仍对项籍这大魔头存着忿恨,心里不满的咒骂一句:『若然天下落入这混蛋之手,当真麻烦了!』
    至于项籍,则是对刚进到城内的刘邦和樊噲等人随意的道:『喂喂!等一下。我有事情宣佈。』
    刘邦一眾人等也是摸不着头脑,只听其道出了一句:『奉天承运皇帝...不!...楚王,詔曰:现封沛公刘邦为汉王,管领巴、蜀以及汉中三郡,并以南郑为都城!再封...』他看着樊噲,摸一摸下巴道:『...儂叫啥名字?』他性情刚烈,本想握紧拳头的大骂,却被主公刘邦劝止,只是恭敬地对项籍道:『他名叫樊噲,属在下...本王之股肱重臣!』
    项籍就挥一挥手的道:『封儂为汉军郎中骑将...』接着又继续为刘邦其他部下封官加爵,使得城内霍地传来一阵来自他们的欢呼,响遍褒中,人人狂欢整夜,连虞茴看见,也是为之所感动,加入汉军的联欢之中,乐透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