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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他们都想攻略我 第58节

      鹿鸣挑眉:“他承认了?”
    “是呢。”周寅笑颜天真,“毕竟换了一个人,怎么还会一模一样。”
    鹿鸣垂下眼去应了一声。
    “他应当有许多不同的本事,想知道。”周寅满脸期待地望着鹿鸣。
    “我会问出来。”鹿鸣同她保证。
    “你真好。”周寅高兴过后看上去有些寂寥,一下子安静许多。
    “怎么了?阿寅。”
    周寅轻声道:“只是忽然有些失落,想到日后有一天你不想对我这么好了我该怎么办。”
    “我怎么会有一天不想?”鹿鸣慌了,“我永远都不会不想。”
    周寅定定看着他,像不大信:“人在许诺的那一刻总是真诚的。”
    鹿鸣抿起嘴,认真极了:“我绝不会。”
    周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轻声道:“或许吧。”
    “若我背叛你,便让我短折而死。”鹿鸣正色发誓。
    周寅目光奇异,轻声道:“你可以收回这句话,誓言会成真的。”如果他做不到,她真的会让他短折而死。
    鹿鸣摇头:“我不收回。”
    周寅像是因为这句话完全相信他,放下一切芥蒂般羞涩地笑。但她的哀愁总是来得很快,很快又被什么东西困扰,悄悄低下眼帘问:“是因为愧疚吗?”
    鹿鸣几乎没听清她这句话,下意识问:“什么?”
    然而无需周寅重复一遍,他已经意识到她说了什么,脸色全白,嘴唇细颤:“阿寅……”
    “你是吗?”周寅看着他一字一句问,有逼问的意味。
    “不。”鹿鸣心绪全乱,形容狼狈,“阿寅,我不是。”
    “你必须是。”周寅冷下脸,“你凭什么不愧疚?你合该对我愧疚一辈子,一辈子为我做事来赎你的罪。”
    鹿鸣苍白着脸,如去鬼门关走过一遭般凄惨。他对周寅突如其来的强势十分适应,甚至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很温顺地服从她的话:“是,我该愧疚一辈子,永远为你做事。”
    周寅冷冷瞧着他,与之前判若两人。她享受鹿鸣的自责,轻而易举地将他愧疚心挑起,几乎令他崩溃,像训狗一样训他。
    她汲取够来自他的痛苦,终于柔和下来,上前两步抱住痛苦的他:“抱歉,我……我又想到那件事,情绪失控了。”她语声瑟瑟,像为自己方才的失控痛苦万分,但在鹿鸣看不到的地方,她埋在他肩头的一张脸上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若真说她有什么感受,那是一点也没有的。
    “是我的错,阿寅。”鹿鸣反而连连向她道歉,“我时时刻刻都记着的,半点不敢忘记,我会为你做一切,都是我欠你的。”他痛苦万分却还要将她放在第一处安慰。
    周寅又恢复成平日那样温柔善良的样子,不断摇头:“我刚刚只是失控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怎么忍心看你难受,我没关系的,你一定要快快忘记好吗?”
    她出尔反尔,将人折腾来折腾去。
    作者有话说:
    剧情里挖的坑后面都会填的,比如虎虎的过去,她为什么知道一切,她一些能力来源,与鹿鸣的经历,鹿鸣的身份,还有她父母的死因,以及来京城的攻略者们等等。(终于可以叫虎虎了,没写到鹿鸣和虎虎认识都不好剧透,周寅这个名字来源其实就是因为今年是虎年。
    第65章
    一夜平静如水, 谢琛甚至为周寅打点好谢夫人那边不让她起疑,实在是个顶好的人。
    周寅如往常一样在谢府醒来,连醒来的时辰也与平时一般, 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妙华同样像是忘记昨夜发生的事, 唤人打水伺候女郎梳洗。便是院子里两个伺候的婆子也未表示出任何异样, 仿佛周寅本就该在自己房中醒来。
    随意梳洗罢,又用了府上厨房送来的早食, 周寅到书桌前先为桌上的酥油灯添新油, 好让它们保持不灭。
    鹿鸣来为家中瞧病以后, 老夫人便不必她再日日上午去伺候喂药。
    她将油勺放回油桶,站在桌前欣赏了会儿一粒粒跳动的烛火,才不紧不慢地拉开椅子坐好, 开始习字。
    未添新灯,倒不是她多怜惜谢琛,因他还有些价值。
    她蘸墨而书, 在纸上写下“夺舍”二字,不是平日规整的馆阁体, 但瞧起来也让人有些眼熟。
    周寅想表兄或谢三总该有些不同于旁人的本事,毕竟隔着数千年,继承前人经验, 虽然他们看上去都蠢极了。
    她想学些新东西。如果真的只有骗女人的本事, 她也不介意多添两盏新灯。
    周寅大笔一挥, 将刚写下的两个字涂黑,从架子上抽书下来, 正好是谢琛往昔借她的几本之一。
    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平和翻书, 书上有谢琛的评注, 字迹与她方才写下的“夺舍”二字一模一样。
    今日果然是好天气, 隐隐有春发之势,窗外麻雀啁啾。
    从谢琛的文字可以看出他确实是一个没什么思想的人,周寅还能很有兴致地看,因她喜欢从一个人的字迹还有所写内容来读那人的心。
    府上尚在祥和之中,周寅边看边等。
    买药小厮看了时辰确定谢大人已去上朝,这才主动从怀中拿出信笺向谢夫人那里去,根本未按照谢琛说的做。
    他向外掏信笺时依稀可见他怀中还有另一封信。
    小厮脚步飞快,慌慌张张地去,到谢夫人院外连话都说不清,只含含糊糊地哭着道:“郎君……郎君……”
    婆子们急得要命,问他:“郎君怎么了?”
    小厮哭道:“郎君不见了!”看上去没用极了。
    婆子们一时间还不太明白“郎君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郎君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呢?
    “夫人!”小厮又道。
    众人如梦初醒,闻事情与郎君有关,全然不敢耽误,带他进去见夫人。
    谢夫人有孕在身,比起平日要嗜睡不少,此时正用早食。她在房中已经听见外面吵嚷,待人入内,自是一眼认出这是在谢琛身边伺候的。
    见这小厮满脸眼泪,谢夫人持箸的手一顿,将筷子割下问:“可是琛儿出什么事了?”
    小厮跪地哭道:“夫人,郎君昨夜还好好回来了,今儿早上我起迟了跟往常一样进去伺候郎君,谁知道郎君不见了,床上被褥整齐,只留下一封信。”
    谢夫人心口一闷,猛喘两口气,吓得婆子们上来又是给她拍背又是给她顺气。
    谢夫人缓过劲儿来:“将信给我。”
    小厮将信呈上,谢夫人将信封翻来覆去看都未曾看出什么异样,于是打开信封展信而阅。
    “混账!”谢夫人看完信后胸口剧烈起伏,恨恨地一拍桌,难得失了风度。她急怒攻心眼前发黑,向后仰去,婆子们手忙脚乱将人扶住。
    “去,去请鹿神医来!”谢夫人的贴身婆子理智尚在,忙吩咐人去找鹿鸣。无论大郎君如何了,她们伺候夫人的,自当以夫人身体为先。
    谢夫人被人扶到床上躺下,手犹握着信纸颤抖,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房中一片寂静,众人不知郎君是做了什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零星有几句小声的“夫人息怒”,很快被安静所吞噬。
    “去请老爷回来。”谢夫人再开口时喉咙干涩,嗓音都变了。
    众人不敢耽搁,知是出了什么大事,忙去请老爷回来。
    ……
    “女郎,您看了好一会儿书,该让眼睛歇一歇了。”妙华提铜壶进来到圆桌前停下,取了干净杯子倾铜壶倒了满满一杯热气腾腾地牛乳茶送到周寅跟前。
    “谢谢。”周寅乖巧道谢,当真将书放下揉揉眼睛,瞧起来难得娇憨。
    “女郎眼睛不舒服可以开窗看看外面的树。”妙华一面为她整理书桌一面道。
    “好。”她像是不会拒绝一样,慢慢悠悠地从桌前起身,到窗前站定伸手推窗,惊起窗檐上驻足的麻雀,一阵叽叽喳喳。
    妙华被吵得嘴角抽抽,担心周寅同样被吵,便道:“女郎若是嫌吵,我一会儿叫几个小厮来将这些鸟赶走。”
    周寅摇摇头,莞尔一笑:“慧能大师大师曾道:‘‘不是风动,不是帆动,仁者心动。’虽闻雀声,但我心中无物,便不觉得它吵闹。”
    妙华听得发懵,晕乎乎道:“女郎慈悲。”她虽听不太明白,但想女郎应当是太过善良,不肯伤它们性命。
    周寅笑笑,不置一词,盯住一群在地上啄食的麻雀,目光森冷。
    鸟雀向来敏感,被她瞧了一会儿像感知到危险般扑棱棱地四散飞走。
    “欸?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妙华还以为是自己按女郎说的心静下来才听不到鸟雀声,细听之下才发现是鸟真的不叫了!
    “飞走了。”周寅悠悠道。
    妙华挠挠头,一派认真道:“该不是它们听到我说的话被吓跑了吧!”
    周寅轻笑:“虽说万物有灵,但你们离得那么远,它们应当是没听到的。”
    她根本不认同万物有灵,畜生就是畜生,怎么会和人一样呢?
    凭窗而立,周寅正好见着大门被叫开,门外依稀是谢家三姐妹。
    婆子正要进来通传,就见周寅遥遥站在窗前对她笑着点头,当即又堆了笑转身请三位女郎进来。
    谢荇三人不像平常有说有笑地进来,瞧上去都很是凝重。
    周寅本含笑看着她们,大约是察觉到出了什么事,敛去笑意,忧心忡忡地从内室出去与她们会和。
    她到门前时三人也正好到门前,谢苗当即扑入周寅怀中:“表姐!”
    周寅爱怜地接住她,被她扑过来的惯性带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谢荷看得皱眉,拎住谢苗后脖子把人拽出来:“她比宝贝还要娇气脆弱,你把她扑摔了怎么办?毛病!”
    谢苗不好意思地皱皱鼻子,被拎出来,唉声叹气起来。
    “是出了什么事吗?”周寅怯怯问道,像很会察言观色的样子。
    谢荇看看房外的婆子,转身将门关好,才轻声道:“阿寅,哥哥不见了。”
    周寅不可思议:“表兄?”
    三姐妹齐齐点头,谢苗补充:“还是我偷听来的。早上我去母亲院子里想蹭她一顿饭吃,就没让婆子们通传直接进去了,结果就听见表哥的小厮同母亲哭诉表哥不见了,还留下一封信。母亲斥了一句还病倒了,我看没太大事也怕给人添乱,就先从母亲那出来,然后就来告诉你们了。”
    谢荷冷笑:“熊心豹子胆。”
    谢苗赞成:“我也觉得,大哥哥胆子也太大了。”
    谢荷瞪她:“我说的是你。”
    谢苗:“哎!”
    周寅惶然,在大事面前总是没有主见,像下意识那样抬起眼很无助地问:“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