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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被抓到魔界后我带头种田 第2节

      傅杳杳愣是大半天才反应过来。
    对你妈啊对!差点就被你绕进去了!就算我杀了魔头,名垂青史的不是你吗!
    她眼一闭心一横:“我不干!你要么把我放回去,要么现在就杀了我!”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应,再睁眼一看,才发现那抹残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
    再醒来的时候,傅杳杳头疼得厉害,像有一万根针在她大脑里来回穿梭。
    她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好半天疼痛感散去,才有力气睁眼打量四周的环境。
    白玉铺就的房间空荡冷清,除了她身下的这张玉石床和屋中间的桌子,什么都没有。四面白玉泛着莹冷的光芒,整间屋子就像一具玉石打造的棺材。
    傅杳杳坐在床上愣了足有半个时辰。
    上次发这么久愣,还是她刚穿到这个世界时,作为一个小婴儿被陌生的妇女抱在怀里,看着他们在妖兽的追逐下恐惧奔逃。
    后来这对父母命丧妖兽口中,是当地修仙宗门清渺派的弟子赶来救了她。
    傅杳杳五岁之前一直在清渺派中生活,只可惜被确定没有修仙灵根,五岁时就被下放出山,回到了人界。
    好在作为一个农业大学毕业的优秀学生,她在这里凭借过硬的种田技术被县令看重,专门负责为清渺派运送粮食,也慢慢习惯了光怪陆离的修仙世界。
    本来以为生活已经够刺激了,没想到还有更刺激的在这等着她。
    这该死的玄幻世界,居然还能被迫夺舍!
    这归元宗的大小姐是不是有毛病?大魔头都把她灭门了,她居然还以为对方爱她?真当自己是晋江虐恋女主角吗!还找来情蛊这种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的东西,打算和大魔头同归于尽。
    结果中了情蛊的百里貅屁事没有。
    笑死,根本不爱她。
    大概是修仙界这位高傲的天之骄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加上这一年的囚禁羞辱,几番刺激之下精神失常直接疯了。
    也不知道她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弄得自己即将灰飞烟灭,死之前却不甘心,于是孤注一掷搞出这个随机性很大的拘灵阵做最后的挣扎。
    她以为再怎么随机,随的也应该是她修仙界的天才。
    同是修仙界的一份子,魔头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诛杀魔尊是他们共同的目标,说不定还真会接过复仇任务。
    谁能想到随来的居然是一个凡人呢。
    傅杳杳眼含热泪。
    淦!他们修真界的爱恨情仇关她一个废物凡人什么事啊!
    她老老实实种田,踏踏实实做人,最多最多也就垂涎了一下镇上那位眉清目秀的教书先生,撺掇媒婆去帮自己牵线,罪不至死吧?!
    第2章
    傅杳杳在冰冷坚硬的玉石床上瘫了一会儿。
    按理说这么冰这么硬的床躺着应该会很难受,但她完全没感觉到任何不适。体内仿佛有一股未知的能量在匀速运动,驱散着外界带来的一切不适,让她的身体随时都能处于最舒适的状态。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金丹期修为?
    虽然只是一介凡人,但修真的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修仙界各大门派占据灵脉,每隔三年开山收徒,第一步就是筛选有灵根的弟子。
    有灵根,就正式踏入修仙界,完成质的飞跃,开启修行之路。
    没有灵根,注定只能当一辈子的凡人。
    这个世界的人间倒也有自己的君王秩序,只是每座城池都有当地的修仙宗门坐镇,凡人受修真者庇护。
    傅杳杳之前生活的风雨镇就在清渺派地界。修真者们虽然已经辟谷不需要进食,但难免有口腹之欲,宴会交际,粮食肉菜瓜果酒水这些东西就由凡人提供。
    傅杳杳因为小时候跟清渺派的那段渊源,加之她种出来的粮比别家的多,瓜比别家的甜,连菜叶子仿佛都比别家的绿,所以荣获县太爷赏识,专程负责给清渺派配送粮食,大小也算个管事。
    一来二去跟清渺派的外门弟子混了个脸熟,对修真界的事也比旁人了解得多一些。
    灵根只是修仙的敲门砖,进去了,不代表能往上走。有些人终其一生也只停留在第一个阶段——炼气期。
    炼气之后才能筑基,筑基方能辟谷,真正达到不吃不喝的修仙境界。
    筑基之后才是金丹,再往后就是元婴、化神、大乘、渡劫,然后飞升成仙。只是听清渺派的师兄说,修真界已经几千年没出现过飞升的大能了。
    清渺派中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也才到元婴期,傅杳不过十八岁,已经是金丹修为,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傅杳杳没学过修仙,啥也不懂,虽然能感受到体内那股强大的能量,却不知如何调动。她研究了半天不得要领,抛之一边从床上跳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当第二次穿越了吧。
    报仇是不可能报仇的,大魔头和原身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得回到人间,回到她的小院子去。
    傅杳杳想了想,决定先探查一下环境。都说傅杳被魔尊囚禁在魔界,那自己现在是在魔界的监狱里吗?看着也不像呀。
    她一鼓作气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门外是一望无际的白。
    好像天地间只剩下这一种颜色,殿院阁楼,砖墙门瓦,全都由白玉堆砌,连地板台阶都是玉石,傅杳杳走上去,都能看见自己的投影。
    但抬头望时,穹顶却挂着一轮红色的圆月,血色的红投在青白的玉石上泛出浅淡的红光,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又诡异惊悚的颜色,让人有种身处末日的恐惧感。
    目光所及,除了玉石,什么也没有。
    这里好像一座巨大的坟墓,而她是坟墓里唯一的活物,没有风声,没有异响,周围安静得连她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都清晰可闻。
    傅杳杳搓了搓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朝殿外走去。
    殿外依旧是一片白玉世界,毫无规则地坐落着数个布局相似的庭院,有的地方好几个庭院挤在一堆,有的地方又空得像一个足球场。
    整个魔殿显得过于潦草。
    傅杳杳走走看看,总以为会在某处地方碰到结界屏障,又或者在某个转角处遇到凶神恶煞的魔修,可走得她晕头转向,依旧什么都没遇到。
    她最喜欢阳光和热闹,这简直不是活人能待的地方,她现在有点明白傅杳为什么会疯了。
    不知走了多久,空旷的白玉广场上突然出现一扇巨大宏伟的殿门。仿若直插穹顶,仰头看不到边,但后退一步时,殿门便消失不见,往前走一步,殿门便又出现。
    看样子,应是进出魔殿的宫门。
    傅杳杳心想,我就算可以在魔殿内四处走动,但这宫门肯定是走不出去的吧?那不然还叫什么囚……
    靠?出来了?
    喧闹取代了幽寂,耳边骤然乍开的声响激得她一个哆嗦。傅杳杳站在殿前宽大的台阶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喧嚣热闹的魔界。
    不同于魔殿内纯粹的白,外面的世界五颜六色,岂一个光怪陆离群魔乱舞能形容。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头上长角屁股长尾巴的,这边喝酒作乐那头当街斗殴的,混乱不堪。血色红月依旧高悬夜空,给每个人脸上都镀上一层阴森的红光。每个人的眼神都穷凶极恶,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而周围的人早就习以为常。
    连街边那个摆摊的小贩在被吃霸王餐后都从桶里掏出一根血迹斑斑的狼牙棒,一榔头敲碎了对方的脑袋,白花花的脑水顺着狼牙棒流到小贩掌心,他在衣服上擦一擦,转头又给另一名客人做起了吃食。
    傅杳杳yue了一下,转头就想回魔殿。
    跟外面的世界比起来,魔殿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等一下,腿有些软,慢慢来,千万不能摔下去了!刚转到一半,就听到后方传来一阵悄声议论。
    “快看,是魔尊的小情人!”
    “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她,我还以为魔尊玩腻了把她杀了呢,没想到竟还活着。”
    “她不会又想逃跑吧?”
    “以她的修为想冲破我魔界的结界简直是痴心妄想,何况边界那么多妖兽出没,上次要不是魔尊出手相救,她早就葬身妖腹了。”
    “这些修仙界的女修们个个跟仙女儿似的,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你活得不耐烦了?!连魔尊的人都敢肖想!”
    “嘘,别说了,她看过来了。这娘们可是金丹期的修为,脾气又坏出手又狠,上次还在殿前杀了个非议她的魔修。”
    修为在身,听力视力都见涨,放在以前,隔这么远的距离她肯定听不见。不过她倒是从这段话中得到了几个有用的信息。
    魔头之所以放任她随意进出,是因为以她的修为根本逃不出魔界。这里混乱危险,没有良善之辈,虽然都不怀好意,但并不敢对她动手,因为他们都觉得魔尊跟她有一腿……
    靠,难怪傅杳会自作多情。
    照傅杳的说法,她已经给魔头下了情蛊,只要魔头不动情,这玩意儿就不会发作。想通这点,傅杳杳惴惴不安的心情缓和了很多。
    既然没发作,那魔头肯定不知道原主给他下毒了呀!自己的罪状少了一项,逃走的几率就多了一分!只是以她一人之力恐怕很难办到。不是说归元宗那几位长老也被一并抓了回来吗,他们会不会也在魔殿里?
    傅杳杳决定回去找一找,无视掉后背那些充满恶意的视线,快步走回了魔殿。
    像穿过一道无形的门,嘈乱散去,世界又恢复了极致的安静。出来的时候晕头转向,现在往回走她就有心记路线了。但这里除了房子没有任何参照物,房子又都长得一模一样,傅杳杳跟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脚都走酸了,再次成功迷路。
    天上那轮圆圆的红月却不知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轮弯弯的红月。
    傅杳杳坐在地上一边揉脚一边盯着头顶的月亮看,猜测魔界大概没有太阳,就是靠圆月和弯月来区分日夜。
    正猜测着,余光瞟到前方拐角处突然闪过一抹白色身影。那人走路似飘,几乎与这四周融为一体,稍不注意就眼花错过。傅杳杳虎躯一震,心说,这难道就是魔殿的魔将?
    好不容易遇见人,她自然不会放过,见他往前飘去,赶紧偷偷摸摸跟上。一路东拐西窜,白衣人似乎没发现有人跟踪,径直飘进殿门。
    那殿门半合,傅杳杳凑上去,正打算偷偷打探一下里面是什么情况,还未靠近殿门,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往前一飞,然后扑通一声摔了进去。
    进殿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感受到一股近乎死亡般的压迫感,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
    傅杳杳意识到什么,僵着脖子慢慢抬头。
    仍是玉石砌成的殿堂,殿中十二根巨大的玉柱分布两侧,犹如擎天,使得大殿格外压抑。两边白衣人提灯而立,垂首不语,殿内的烛台依次亮开,却无一人说话。
    殿前拾阶而上,玉砌的王座上半躺着一名男子,黑发像墨一样从王座流淌而下,宽大的黑色衣摆从玉阶上垂落下来,垂到她面前,能看见上面繁复的黑金纹路。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是那个疯批魔尊!!!
    傅杳杳抬了一半的脑袋硬生生僵在半空,不敢再往上看。只看见他脚边跪着一名白衣仆人,却只有一只胳膊一条腿。满地玉屑,王座之上发出刀刻玉石的声音。
    半晌,傅杳杳听到一声轻笑。说是笑,却连半分笑意都没有,冻得她血液都停滞了。
    她听到他说:“你既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卸了你的胳膊大腿给它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