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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六界第一鳏夫 第80节

      懿德出声打断伯陵的话,仿佛忆起不好的事情,面色尤为难看,转身要走,结果伯陵却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懿德,我们经历了几千年,如今好不容易快要修成正果了,难道你……你要后悔了吗?”
    “我没有后悔,我只是在想能不能先延迟结契之事,给我一段时间好好处理好吗?”
    伯陵点点头,懿德便转过身搂住伯陵。
    司澜忍不住皱起眉头,感觉这个懿德,有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男气息。司澜摇摇头,扑腾翅膀飞出去,殿内那两人此刻没有心思在他身上,压根没有注意到他。
    他在府邸逛了一圈,找到夔住着的地方。
    今日,夔被昊微打了一掌,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他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当时还没来得及道歉,夔就已经被懿德抱走了。
    他落到窗户边,戳开窗纸,刚要朝里面看,结果对上一只略微凸起的眼球,顿时吓得一趔趄,从窗户上掉落下去。
    眼见要摔到地上,他连忙扑腾着翅膀,才堪堪稳住身形。
    下一瞬,一只大手打开窗户,将他捞了进去。
    与那张毁容的脸相比,声音却是干净清爽,让人如沐春风。
    “你这小鸟不是很怕我吗?怎么还敢过来?”
    司澜惊魂甫定,抬头对上夔的面容,不知道夔受了什么伤,右半边脸疤痕纵横,几乎看不到完整的面容,左半边脸则被头发遮住。
    司澜假装听不懂夔的话,“咕咕”两声。
    夔忽然笑了一下,将司澜放到桌子上,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金米,撒在桌子上。
    司澜没想到夔真的把自己当成鸡了,忍不住用爪子拨开金米,一副傲娇的样子。
    夔见状,沉思了下,将白玉瓶中的桃花酿倒出来。
    司澜看到玉酿,激动扑棱翅膀,凑到杯沿,伸出粉嫩小舌头,舔了一下杯中佳酿。瀛洲遍地桃花,这桃花酿酿的也比一般的地方好喝。
    夔唇边笑意更深了,“原来不是鸡啊。”
    却又不是凤凰,难道是羽嘉?
    夔目光变深,隔着昏暗的烛火,静静观察司澜。
    传闻,羽嘉的血可以治百病,那是不是用它的血,能恢复自己的面容?
    司澜呷了几口玉酿,便不敢贪吃,收拢翅膀,露出一脸惬意模样。
    夔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快回去吧,不然昊微陛下该是要担忧你了。”他今日仅仅是不小心吓到司澜,却差点被昊微打得五脏六腑碎裂。
    可见,昊微异常重视这只羽嘉。
    司澜倒也没有白吃别人的东西,翅膀抖动了下,变幻出一颗丹药,这丹药不仅能治好夔今日受的伤,还有助夔修炼。
    夔看到丹药笑了下,却没有收下,“不必。”他不需要这个东西了,他的寿元将尽,什么都救不回他。
    司澜见他不肯收,有点急,急到开口说人话,“你气息虚弱,多吃点丹果补补身子。”夔内伤太重,生命已呈颓萎之势。
    夔听到他说话,倒是没有惊讶,温柔摸了摸司澜的脑袋,这半张脸依然狰狞可怖,但此刻落在司澜眼里,已经不觉得吓人。
    “好,那我就收下你的丹果,谢谢。”
    “其实……应该是我道歉。”司澜还顺带帮昊微的谦也给道了,“还有昊微陛下,他不该打你,不过,当时他应是误会你要伤害我,情急之下才出手的。”
    “嗯,我明白,我……倒是心里很羡慕你,能有个人不顾一切想要保护你。”夔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眼中光亮消失,低下头去。
    司澜想要安慰他,便扑棱着翅膀飞起来,绕到夔的另一边,
    一阵风拂过窗柩吹进来,将挡在夔左半边脸前的头发吹开。
    司澜忽然发现夔的左半边脸没有毁容,只是一直用头发遮挡着!
    真是奇怪,夔怎么会刻意遮住完好的那半张脸,反而将另半张毁容的面庞露出来?
    这时,夔抬起头来,露出一只绮丽美艳的蓝色眼珠子。
    对上夔的左眼时,刹那间一道记忆涌现在司澜脑海中。
    月色下,黑色身影缓缓转过身,缓缓露出一张精致俊美的面容,即使身处黑暗,也遮不住那人的那双漂亮到有些诡谲的蓝色眼睛。
    他是天道之子中的梵屿。
    夔的眼睛竟然与梵屿一样!
    司澜仔细看去,才发现夔不仅是眼睛与梵屿一样,面容竟然也与梵屿长得一模一样!
    司澜顿时惊住,望着夔的面容说不出来话。
    古书中记载,梵屿与天道对抗,最终魂飞破灭,结局惨烈。
    那……那眼前这个夔不可能是梵屿的转世,可他怎么会与梵屿长得一模一样?
    司澜有点看不懂了,心里暗自想着若是有昊微在,问一问昊微便好了,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司澜神识里忽然传来昊微的声音。
    “他不是梵屿转世,不过应与梵屿有关。”
    司澜惊了下,环顾四周,没看到昊微的身影。
    “别找了,我附了一丝气息在你的背上。”
    “……”司澜。
    夔大概意识到风将遮住左半边脸的头发吹起来,连忙将头发摁住,颇为窘迫道,“没……没吓到你吧。”他的左眼是蓝色的,一直被视为异类,害怕把这只矜贵的小羽嘉吓到。
    司澜连忙摇摇头,“你的眼睛是天生的吗?”
    “嗯。”夔又摸了摸头发,仿佛想要把蓝眼睛遮的更深些。
    “它很好看。”司澜忍不住出声宽慰,夔的右半边脸毁容了,他却不在乎,反而小心翼翼藏着那只蓝眼睛,可见以前承受了多少嘲讽。
    “谢谢。”夔拘谨的笑了下,“阿虎也说它很好看,不过还是会吓到别人。”比如,伯陵仙君就很害怕他的这只蓝眼睛,懿德便让他用头发遮住。
    司澜心里有些难过,夔虽不是梵屿转世,却也与梵屿有关系,那个曾看起来不可一世的天道之子,如今却变成这样。
    或许,魂飞破灭并不是最狠的惩罚。
    最狠的惩罚,是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磨灭掉一个人的傲气。
    司澜忍不住扑棱翅膀,落到夔的肩上,夔顿时不敢动弹了,歪着脖颈静静看司澜。司澜两只翅膀收拢,抱住夔的脖颈。
    夔诧异过后,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夔,无论是眼睛还是面容,你不必在乎旁人的看法。”
    夔也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司澜的毛发,“嗯,等阿虎回来,我就和他离开,到时我就不为任何人活了,只为自己活。”
    “阿虎?”司澜已经听到这个名字两次了。
    “嗯,阿虎是懿德的坐骑,懿德让他去九幽立战功,只要立下战功,阿虎就能恢复自由身。”夔提到阿虎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阿虎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温柔了。
    司澜「哦」了一声,隐约明白了什么,这一世的夔虽然看起来过得不是很好,但至少还有个在乎的人。
    厢房内,昊微透过那缕气息,看见司澜的翅膀抱着夔的模样,表情黑黑的,忍不住出声提醒司澜,“夔看起来有些困,你莫要再打搅他了。”
    这只不听话的小「野鸡」,一会儿缠着伯陵,一会儿缠着夔,就不能安分点吗?
    还是以前在人间傻乎乎的时候好,除了黏他,根本不看别人一眼。
    司澜看夔确实有点困的模样,便和夔告别,夔送他出去,见他扑棱着翅膀越过墙壁后,夔才收回视线。
    司澜回到屋里,落到案几上,因为喝了些桃花酿,心情愉悦,两只翅膀不由收拢在身前,慢慢抚摸着肚子。
    昊微见状,凉凉道,“东边一家,西边一家,你玩的甚是开心。”
    司澜感觉到这人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便开口解释道,“我是想知道懿德仙君仙陨的原因,看懿德的内息,平稳强劲,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昊微淡淡道,“紫薇玉盘,掌握六界众生的命格,不会出错。”
    “哦。”司澜扑棱翅膀,落到床上去,一边闭目睡觉一边道,“懿德仙君和伯陵仙君二人之间的故事,你知晓得多吗?”
    “嗯。”
    昊微目光落到床上,看见那只红红的「野鸡」,躺在床上睡觉的样子,脑海不由自主想起来以前在人界时,司澜蜷缩在他怀里的模样。
    他施法熄灭灯火,躺到床上,伸手虚拢住司澜。
    司澜不自在的拧了拧眉心,刚想要说什么,耳边传来昊微低沉的声音。
    “数万年前,懿德和伯陵同时飞升上仙,一个被册封为瀛洲仙君,一个被册封为缙云山仙君。两人性子相近,爱好相同,私交甚密,后来曾传出二人有意结为仙侣之事,只是没想到瀛洲遭遇凶兽袭击,懿德重伤入轮回,而伯陵在其死后,亦是追随懿德堕入轮回。但两人仙缘深厚,又纷纷归位。”
    “那夔呢?”司澜很好奇,梵屿这一世怎么会和懿德相遇。按理来说,懿德是天道的一截尾指,那么夔应当害怕懿德才对。
    “夔……对于他的记录不多,他应是瀛洲的奴仆,后来懿德轮回转世为人时,他便将懿德带回瀛洲照顾,直至懿德归位。”
    司澜想起来先前听到懿德和伯陵的谈话,总感觉懿德和夔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他迷迷糊糊中想着,不自觉睡着过去。
    他却不知道,黑暗中昊微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底俱是深情。
    昊微察觉到他气息稳定下来后,轻轻施法,让他化出人形。
    他纤细的身段窝在昊微怀中,脑袋低下,鼻翼正好挨着昊微的小臂,呼出来的温热气息,沿着昊微的手臂一点点蔓延开来。
    昊微不由自主收拢手臂,将他搂紧几分。
    他们曾经在太虚山洞时,便是这般楼在一起睡觉。
    “小七……”
    昊微心中无比懊悔,若是当初没有抹掉这段记忆,兴许他们也就不会错过七百年。以致他迟到了七百年,才来找到他的小傻子。
    昊微将下巴抵在司澜的肩上,声音在黑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到的颤动。
    “小七,你是不是也忘了我?”
    应是忘了他的,否则不会对他是这样的态度。
    司澜那时被楚山君打成重伤,魂魄碎裂,那一缕魂回归本体后,没有承载记忆。
    对于司澜来说,可能是做了一场梦,也可能连梦的痕迹都没有。
    他想找个机会和司澜说清楚,但隐隐感觉司澜这几日,对他似乎有点意见。他想不明白,怎么二人分别几日,司澜就变了?
    不知怎的,他脑海忽然闪过上次黎清送给司澜的八个美男子,心里顿生醋味。该不会这几日,司澜去南风馆了?
    昊微越想越觉得生气,忍不住朝司澜露出在外的脖颈咬了一口,带着点很恨的意味,本来只打算浅尝咬一下,但没想到,对方的气息太香了,让他不由自主加重力道。